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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灵心中憋笑,脸上却带着不安说道:“我怎么都叫不醒你,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郡主,有人来救咱们了,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清荷这才注意到站在门边蒙着面的贺远,眼睛发亮的冲了过去拉住他的袖子道:“大侠,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太好了,你放心,只要你将我救了出去,我定不会亏待于你的。”
贺远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用力甩开清荷的手道:“姑娘请自重。”说完,对着乐灵道了一声:“跟上”就转身前面带路了。
一路上,清荷一直紧跟在贺远的身后早已经没了之前的恐慌,兴奋的对着贺远的背影说个不停,憧憬之情溢于言表,好像下一时刻她就要准备跟着贺远闯荡江湖了。
前面的贺远终于受不了她的吵闹,停下脚步道:“姑娘,此地并不太平,您还是少言为妙。”
清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真的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嘴,眼里尽是崇拜之色。她用胳膊拐了一下走在一边的乐灵,小声说道:“看看,我家英雄是不是很有江湖儿女的气度,丝毫不畏惧强权,这才是我心中的男人啊。”
乐灵没有理她的花痴,只是低头快步跟着贺远往前走着,眼看着穿过大厅到了前院就可以找到马车离开了,却在这时从前厅迎面过来了两个手拿酒壶满面胡须的男人。清荷吓的尖叫一声一下子就贴到了贺远的背后,那两个原本已经有些醉意的男人也随声看到了乐灵三人。
那两人似是早就对这种情况有所准备,二话没说抽出腰间的匕首扑了上来,贺远反手将一直贴在他身后手中紧抓他腰带的清荷推到一边,也迎了上去。打斗中,并没有电视中那种高来高去的什么轻功点穴,其实就是比的手脚功夫而已,可即使是这样也让乐灵和清菏看的紧张不已。
眼看着贺远将其中一人打晕在地又与另一个已经有些力竭的人缠斗在一起,清荷在一边高声叫道:“好,打的好,英雄,我来助你。”
说完,就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而贺远因她的莽撞加入受到了影响被那人当胸踢了一脚,向后踉跄几下。这下子就只剩清荷与那歹人面对面,那人狞笑着看向清荷眼看着手中的匕首就要落下,惊慌失措的清荷除了紧闭双眼外竟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这时贺远却已经起身向前,虽然他对清荷十分的厌烦,可想到若是让她受了伤出了事,那这于家姑娘想来也不会多轻松。眼看着清荷就要受伤,情急之下的贺远只能伸手去挡,匕首从他的胳膊上划过,鲜血很快就渗了出来。
“英雄!”清荷口中发出凄厉的叫声,用力抱住贺远受了伤的胳膊大声问道:“英雄,你疼不疼,疼不疼啊?”
贺远自认他不是心思狠毒之人,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异常后悔自己刚刚舍身救下清荷的举动,伤口被她按的血流加速先不说,就说眼前这个挥着刀向他们刺来的匪徒,已经被固住双手的他根本就来不急应对。
可即使如此贺远也不愿坐以待毙,就在他用力要挣脱清荷的禁锢时,就是啪的一声,那个男人捂着头转回过身,却是乐灵不知从哪拿来一个瓷瓶砸向了他的后脑。贺远见机不可失,最后一个大力推开清荷,匕首直刺向那人的后心,断了他的生气。
见那人以死,贺远走近愣愣看着碎瓷瓶的乐灵紧张的问道:“于姑娘,你怎么样?还好吗?”
乐灵茫然的抬起头,看着贺远问道:“不是说,砸到后脑就会晕倒吗?他刚刚为什么没倒?”乐灵心里怕极了,每每看电视,当有重物砸向人的后脑时,那些人都会倒地不起,可怎么轮到她时,竟然失败了。当看那到那人回身向她走来时,她真的有种死神来临的感觉,竟然很没良心的后悔刚刚她那莽撞的动作。
贺远见乐灵似还没有醒过神,一张惨白的小脸上尽是疑问,不禁笑道:“你力气太小了,想要一下子砸晕他,要再练练才行。”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贺远眼中的笑意时,乐灵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下来,心里也从来没有这么踏实过,大家都没事,这真是太好了。
见乐灵的脸上渐渐有了红润,贺远这才开口道:“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再说吧,这总不是久留之地。”
拉起瘫软在一旁的清荷跟着贺远一起,三人总算是离开这里。此时已经是深夜,踏着明亮的月光安静的官道上只有她们的马车在向前疾行,已经平静下来的清荷又开始缠着贺远让他摘下面罩,想要看清他的长相。
贺远始终绷着脸,露在外面的双眼里愈发的不耐,终于他停下马车摘下水囊递给清荷道:“姑娘,喝点水吧。”
月光清亮,乐灵吃惊的从清荷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飞霞,她接过水囊的手紧张的有些颤抖,用乐灵几近听不到的声音道:“英雄大哥,谢谢你!”
一句英雄大哥叫得贺远直簇眉,乐灵被她这小女孩的娇羞也弄得心里发麻,这丫头该不是春心萌动了?思及此处,乐灵心中一乐,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贺远跟清荷在一起时那鸡飞狗跳的场面,满目戏谑的看向贺远。
贺远回瞪了一眼乐灵,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不悦的开口道:“水不多,于姑娘你就不要喝了。”说完,他又驾上车继续向前。
清荷手捧着水囊得意的看了一眼乐灵,这才小心的抿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好像喝到了什么琼浆玉液一样,回味无穷。乐灵实在受不了这一幕,把头看向了窗外,清荷见了更是自得道:“你也渴吗?可惜我的英雄大哥说了,这个是专门给我喝的,你就忍……。”。
乐灵只听“咚”的一声,回头再看,只见清荷已经歪倒在车厢里人事不知。乐灵心里一慌,眼看着就要回去了,可别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差子啊。要是清荷真的出了事,自己该往哪跑啊?没有路引没有文碟,估计不用多久就会被抓回去了吧,而且自己这张脸,根本就是招祸的啊。
她心中一急,开口向外叫到:“贺公子,贺公子,你看她这是怎么了?”
贺远探头进来看了眼又无事的继续驾车道:“我嫌她太吵,水里加了点东西让她早点歇着。”
这个男人!乐灵听了哑言失笑,不声不响的竟然一肚子的坏心眼,可是他怎么还随身带着药啊?不过,能让这个二缺安静下来,真是功德一件。
“那药是我在其中一个贼人身上翻出来的。”仿佛知道乐灵心中所想,贺远主动解了乐灵心中的疑问
伴着马车摇晃的节奏,放松下来的乐灵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她醒过来时,马车早已经停了下来。看着她身上盖着的青色长袍,乐灵心下微动,掀开车帘就见穿着里衣的贺远正倚在车厢边睡得正酣。
九月的夜已经是凉风阵阵,贺远的身上也有了点点湿气,可能是贺远白日里真的累极了,乐灵给他盖衣服的时候也没有惊醒他。
下车左右看了看,却见马车停的地方是一片离大道不远的小树林,树林的不远处有一条一人多宽的小河,月光洒在上面波光粼粼。用力的抻了抻腰,舒展了下全身酸痛不已的筋骨,正当她张开口打着哈欠的时候,贺远却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于姑娘,你几时醒的?”
乐灵咻的一下合上了嘴巴,表情尴尬的看着贺远,贺远却像丝毫没有发现乐灵的不自在,自顾自的说道:“前面不远就是城门了,可现在太晚了,咱们根本进不去。我又不好说明你们的身份,怕对你有什么妨碍,所以咱们还是等天亮了再回去吧。”
乐灵见人家都没在意自己刚刚的失态,自己若是放不下那就显得太小气了,或许人家根本就没看到呢,不过是打个哈欠而已,哪值得大惊小怪的。
在心里好生安慰了自己,乐灵这才一脸轻松的看向贺远道:“嗯,就听你的,只是让贺公子你受累了。”
乐灵虽然心中满是感谢,但总觉得对于这种救命之恩只说一个谢字真的很难表达她的感激之情,而贺远本就不是话多之人,所以一时间两人竟又都愣在当场,相互对望着沉默无声。直到一阵凉风袭来,乐灵冷的打个了个寒战,贺远这才再次开口道:“于姑娘,你等我一下。”
没过多久,贺远就在马车的近处生起了一小堆火,两人围坐在火堆旁到也觉得暖和了许多。红色的火苗在两人之间跳跃,明亮的光线与距离的拉近,让乐灵注意到了贺远胳膊上那一块的血迹还有包扎粗糙的绑带。
犹豫了一下,乐灵还是来到他的跟前:“贺公子,你的伤口没有包扎好,还有些渗血,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乐灵不等贺远回答,就伸出手来给贺远解了绑带,很快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就出现在乐灵眼前。“很疼吧?”乐灵不禁轻问出声。
贺远现在早已经不那么疼了,相比较身上的疼痛,这个与自己贴的如此之近的女孩更让他紧张心跳加速。女孩身上独有的香气无法拒绝的在他的鼻尖萦绕。因为低着头,跃动的篝火将她白玉般的脖颈染上了一层蜜色,贺远只觉得口舌之间干涩无比。
为了不在乱想,他忙把目光移到自己的伤口上,在他心里从不曾想到,这个养在后院的女孩竟然有如此的胆量,敢清洗自己这已经有些外翻的皮肉。而乐灵那扎着帕子的伤手像随风舞动的白莲,又迷了他的眼。
正认真给贺远清洗伤口的乐灵,感受着手下贺远结实的胳膊,心中小小的花痴了一下。伤口清洗好后,乐灵看着那条已经脏污的不成样子的从袍角割下来的绑带,小小的嫌恶了一下扔到一边,从怀里拿出她随身带的帕子扎在上面,贺远见了忙推托道:“不用了,于姑娘,别脏了你的东西。”
乐灵摆摆手道:“一条帕子而已,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贺公子不必如此在意,更何况……。”
她伸手右手在贺远的眼前晃了晃:“我手上的这块帕子不也是你的嘛?”
贺远见了,脸色微变苦笑道:“怎么能一样呢?”随后,就再也没有做声。
乐灵见他似是话未说尽,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这才隐约的看出这帕子上绣的是一朵并蒂莲,想到秋风曾说他就要完婚,这帕子的来历自然不言而喻了。
乐灵一时间又有些不大自在了,这弄脏了人家的订情信物总是不大好的,她带着歉意看向贺远道:“贺公子,这帕子回头我洗净了再还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