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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次风波,吴可畏还以为雨水不会来西跨院了。可第二天他放学回家,刚打开院门,雨水背着书包就跑了过来。
这次,吴可畏院门也不虚掩,就这么门户洞开。谁要伸头来看,那就让他看好了。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
“你哥怎么说?回去有没有骂你。”吴可畏坐石桌旁问她。
“他现在才没时间来管我。前不久刚谈了个对象,现在谈崩了。他在想办法挽回呢!”雨水咬着笔头,回复道。
“哎!你这坏习惯要改!笔芯里含铅,吃进去要铅中毒。”吴可畏现在像极了,是位宠娃的老父亲,在教导自家的女儿。
雨水趴石桌上写作业,他又端来了一盘葡萄。见她的手有点脏,还特地拿来毛巾香皂,让她去井边打水洗手。
初夏的阳光照进西跨院,温暖而明媚。从院外看过去,就像是一幅温馨的画面。
两位大孩子端坐在石桌旁,女孩子认真写着作业,男孩在为她削着铅笔整理书包。
“看你的书包都破成这样了!等下半年考上初中,哥送你个新书包。”
吴可畏叹了口气!没有爹妈在身边还真的不行。自己的哥哥再怎么亲,有些还真顾不上。最多供她吃穿,如果傻柱成了家有了媳妇,这妹妹估计还得往后靠。
见雨水的作业写得快差不多了,他走进厨房假装去做晚饭。在驿站空间先将排骨炖上,然后切了盘牛肉,拍了盆黄瓜。今晚的主食,就吃白面馒头。
等他的排骨冬瓜汤炖好,外面也就十分钟时间,雨水正好做完作业。他往石桌上端饭菜,雨水急忙收拾她的烂摊子。
“你黄瓜在哪儿买的?真好吃哦!现在外面可买不到。”雨水一口黄瓜咬嘴里,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现在,外面什么东西都奇缺。尤其是食物!粮食就别谈了。老百姓拿着各种票据,都买不到各种的商品。各大菜市场,早上四点就排起了长队,只要晚去了一会,毛就捞不着半根。
“你哥我本事大!用不着去排队,东西别人都给我留着呢。你看见我门上的牌子没有?这可是市政府颁发给我的,这就是特例。”
吴可畏开始忽悠她!不然咋办?说自己凌晨四点排队买来的?说出来自己都不会信!
“平安哥哥,我一直在你家吃饭,你的口粮够吃吗?要不,我回去拿点?”雨水踌躇了半晌,鼓起勇气问道。
“你就放心大胆的吃!你平安哥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吃穿。”吴可畏给她夹了块排骨,豪气冲天的说道。
“可你一直这么吃,会不会一下子将钱票全吃光啊!”雨水纠结地看着手里的白面馒头,为她平安哥哥感到担忧。
“傻瓜!你平安哥从小到大,从没饿过肚子。也从没吃过什么棒子面玉米面。白面馒头我都嫌它寡淡,明天咱俩吃小笼包子。”
吴可畏又夹了几片牛肉放她碗里。他突然就想起明天是星期天,星期天的时间全给了他干妈一家。
“明天我要出去做客。这样,我给你一把院门的钥匙。厨房门我不锁,做好的包子我放碗橱里,你重蒸一下就能吃。记住,不要让别人知道。”吴可畏一脸郑重的嘱咐她。
吃完晚饭,洗涮了碗筷。太阳也逐渐下山,雨水也要该回东耳房。
吴可畏将一把西跨院院门钥匙,和雨水东耳房的钥匙串一起。还给她书包里塞了一罐麦乳精,吩咐她晚上看书肚子饿时,可以用开水冲一杯垫垫肚子。
雨水背着书包蹦跳着走了,就像一只快乐的小狍子。
早上八点起床,吴可畏先把蜂窝煤炉升了起来。然后拿出两笼小笼包,放进了碗橱。这些应该够雨水吃两顿了!
锁好院门,他出了四合院骑车直奔海淀区四道口,部委大院就在那片区域内。
在一片僻静的小巷子里骑车出来,他的自行车车篮里,多出来个满满当当的网兜。里面也没啥好东西,就一些蔬菜和水果。
他为啥不从家里带出来?这就说来话长!不管他从外面拎东西回家,还是带东西出去。总有一些厚脸皮的家伙,上来颠着老脸来占便宜。
特别是那个住前院的三大爷。玛德!他还是个小学数学老师呢!简直有损师德。
看见什么就想要!你不理他,他能从前院一直跟到西跨院。就和你喋喋不休!
吴可畏看见他就头痛!现在都是空手进空手出。绝不让他占半点便宜!
这种人就算你给他一点好处,他也不会说你好,只会认为他自己的本事大,能忽悠来东西。
差不多九点,他到了部委大院门口。下车去了传达室,开始在登记簿上填写来访者的信息。以前门口警卫还要打电话进去核实,现在这些人都已经认识他了。但该走的程序,还得走一遍。
填完表格,他骑车直奔部长家的小洋楼。
“干妈,快开门。”
他冲着院子里喊了一声。院门上就是电铃他不去按,她干妈姚喜玉就喜欢他这一嗓子。
“来了!你别动,让我去开门。”
部长夫人制止住他丈夫秘书的动作,自己喜滋滋的跑了过来,将大门打开。
“儿子来啦?今天晚来了半小时,记住下个星期天补上。”干妈姚喜玉假装生气的样子,嗔怪了他一句。
“干妈您就饶了我吧!好不容易挨到了星期天,您还不让我睡个懒觉。”吴可畏也皮了一句,他和姚喜玉相处下来,两人是越来越随和。
“想要睡懒觉?好啊!星期六就睡家里,你睡到中午吃饭都行。还省得你来回跑。”
两人说着笑进了院子,吴可畏从车篮里拎出网兜递给干妈姚喜玉。
“今天中午正好要招待客人,儿子拿来的正是时候。”
姚喜玉看着网兜里的黄瓜,西红柿,箥菜,苹果,大樱桃。满心欢喜的拎进了厨房。
他们夫妻俩都知道,吴可畏他家是御厨世家,老爷子的徒子徒孙遍布四九城各大饭店。能搞出点水果蔬菜并不算犯错误。毕竟,现在还讲究一个人情世故。
“平安来啦!等下有客人要来,一对夫妻带着女儿。等下,你帮我一起陪陪客。”
吕部长从楼上下来,见了吴可畏便吩咐了一声。他现在已经去掉了副字,正式成为冶金工业部的一把手,正部级干部。
部长夫人刚将清洗好的水果,端进会客厅。院门口停过来一辆老款的雪佛莱轿车。
从车上下来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位少女。中年男子身材修长,头发花白,但气质明显和普通人不同。他身边的夫人也是雍容华贵。
少女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穿一身泡泡纱的布拉吉。苹果圆脸,但皮肤白嫩,青春洋溢。一看就是富贵家庭出身!
吕部长夫妻上前迎客,将来客接到会客厅里坐定。中年男子见部长夫妻身边的吴可畏,还以为真是部长的儿子,一口一个贵公子相称。
吕部长忙给他们做介绍。吴可畏这才知道,这位中年男子是轧钢厂以前的老板娄振华。
他的夫人叫谭雅丽,谭家菜创始人唯一的后人。京都大饭店西七楼,主打的就是谭家菜。
他们的女儿叫娄晓娥,今年十九岁。今天跟着父母出来见世面。
“你好娥姐,我是吴可畏,你可以叫我平安。”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