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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时期,妖魔纵横,各种妖怪层出不穷。这里有一个疑问,妖怪之所以是妖怪,在于它们不是人类,也就是说它们没有人类这般灵智。为何理应没有灵智的它们会具有灵智呢?据好像小鸟这样会说话的妖怪,它之所以有别于别的鸟儿,其主要原因显而易见,就是它有灵元,也就是它曾吸收了庞大的灵气。
灵气让妖魔有了灵智,同样的道理,人只所以会有灵智,是不是也因为灵气的原因?人是2伏电压的小灯泡,一点灵气就能产生灵智,而动物是220伏电压的大灯泡,必须要灵气充足才能具有灵智。如此一说,倒是能解释,为何在灵气充沛的地方容易出现妖怪,而在灵气稀薄的地方无法产生妖怪。
这么说,灵气既然在人体之内,为何又察觉不到它在何处呢?
田中尘高高跃起,争取一些时间,继而心神集中在体内,去寻找可能隐藏在身体深处的灵气。找呀,找呀,几乎每一个细胞都被翻腾两遍,但还是找不到这让他具有灵智的灵气。“或许它功成身退了?”
这解释显然说不通,灵气既然与人的寿命息息相关,自然要融入人体。
融入人体?
这么说来,灵气进入人体后,或许已经不再是原先的模样,可能早已变换成另外一种能量。
感悟瞬间进化成了明悟。田中尘哈哈大笑三声,落地后大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体内神秘的生命能量,绝不是凭空出现的,它主宰生命的长短,与灵气影响寿命的说法结合,便知它是何物。
无论道修的真气,还是灵修的灵元,都离不开这个世界的本源灵气。道修和灵修主要区别,在于双方在吸收灵气后,对灵气进行的改造。灵气与**结合,行成了新的生命之能,而道修者的真气就是提炼这种生命之能。而灵修者只是简单的将灵气吸收,凝练,所以他们的灵元比之生命之能诞生的真气相差甚远。
灵虚者能够长寿,在于他们体内具有充足的灵气,能够维持生命之能的消化。而道修者能够长寿,在于他们控制体内的生命只能,让它永不消耗。
“如今,我才真正明白这所谓的生命之道。”田中尘将右手凑近眼前,控制体内的生命之能。只见这只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老化,只是一瞬间,手臂的皮肤上布满一层灰色的老年斑。
“哈哈,哈哈。”大笑声中,田中尘左手一挥,将右手齐腕斩断。
这动作让远处一直关心此处战局的张婉容猛然站起,远远的她就喊道:“你要干什么?”
田中尘把断去右手的右臂举起。森森白骨,让周围观众再次退避。不少人大叫:“疯了,疯了。”
田中尘诡异的自残动作,让隐身暗处的一郎也停止了攻势,他也疑惑田中尘已经疯了。
唯有小鸟懒散无力的瞥着眼,百无聊赖的说了句“这小子这么快就悟通了,真让人羡慕呀。”
田中尘仰首望天,笑着“这天不是天,这地也不是地,眼前所见之一切,都只是虚幻。”话语一落,手腕断处,森森白骨不断延伸,不多久一只新的骨架长成。血管延伸,肉芽长出,完好的右手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了一眼地上如枯骨一般的断手,又看了一眼心生而出的右手,所有人有种身处梦中的虚幻感。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婉容结结巴巴的问道。
小鸟无所谓的说道:“很简单,从此以后你的这位俏郎君将永生不死。”
从惊喜中恢复冷静后,田中尘环视四周,所见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惊讶表情,坏了,引起意外了。
如晴曾嘱咐他不可轻易显露道修者的能力,刚才他心情激动,当中试验自己感悟的生命之道,这一番疏忽,恐怕让在场的人都目睹了他断肢再生的奇迹。
得进行补救。
“怎么样,我的戏法好看吗?”如此高喊一声,他不做多余的解释,太多解释只会欲盖弥彰。一句混淆视听的话就够了。
“一郎,我们继续,刚才我还未曾尽全力。”
一郎与田中尘拉开一段距离后,从地面下探出头来,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什么?”
“怎么把手长出来的?”
田中尘右脚点了点地面上的断手,笑问道:“你说的是这个吗?它是我骗人的戏法。不信你再看。”右脚在断手上轻轻一点,断手如干燥的泥块一般被碾成碎末。“这只手是假的,我见大家太过紧张,变一个戏法让大家乐一乐。不过,看起来大家好像都不够高兴。”
“在骗人。”小鸟轻声嘀咕一句。
“哦,是吗?”一郎也不相信。不过他看出田中尘不愿解释,不再废话,比试继续进行。他还要赢田中尘三次以上。断肢再生又能如何,砍下脑袋一样会死。“在下要尽全力了。”
田中尘点点头,笑了笑,示意一郎继续。这种程度的比试还影响不了他对身体奥秘的思索。
无论合适,都不可小看你的敌人。
无数尘土陡然从田中尘脚下飞射而起,刹那间,田中尘被密集如雨的尘土包围,灰黑的尘土弥漫在田中尘周围,尘土中风声乍起,无数锋利无比的刀芒穿行于尘土之间。
田中尘伸手去挡刀芒,骇人的刀芒猛然从实转虚,让过他的手掌。在刀芒让过手掌之后,重新从虚转实,直刺他的要害。四周都是如此难缠的刀芒,若要闪避,却无法同时让过众多刀芒。挡,挡不住;躲,躲不开。
“好厉害的招式。”田中尘开口赞扬一声。
赞扬声后,刀芒突然停顿下来,一郎沉声问道:“你认输吗?”声音飘渺,位置难测,似乎他化身无数,藏身于每一粒尘土之中。
“认输?”田中尘笑了“我还未尽全力呢,哪里需要认输?让你再见识一下我的实力。”语毕,一层七彩色泽的绚烂光幕自他身上浮现。光幕陡一出现,最外侧的红膜猛然一亮,一股骇人的高温放射而出,将周遭的刀芒与尘土尽数焚化。
远望你,灰色尘土好似被突然而来的一股大风吹散。尘土逝去,七彩护罩同时消失,大部分观众根本没有看清田中尘解围的手法。看清过程的几人对视一眼,相视骇然。
“那个黑小子恐怕要受伤了。”小鸟小小的眼睛能洞穿一切“中尘这一下够狠的,好像他知道怎么对付那个黑小子了。”
“是吗?”罗盛口中含糊不清的问道,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或许,田公子的修为已经超出小王爷。
灰尘散去后,田中尘站在原地,手中捏着一把泥土,悠闲的等待一郎的下一次进攻“我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等了许久,期待的进攻一直不见到来,田中尘马上担心起来。“会不会被我烧死了?”他心中许多不懂的疑问还未得到答案,他不想一郎就此死去。正在担心之余,远处一颗小脑袋从地下钻出来,漆黑的装束正是消失已久的一郎。
一郎缓缓从地下钻出来,重新站在地面上。“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刚才被热劲烘烤一番,他体内的灵元损失近五成,若不是他修为个高深,恐怕永远无法重新组合身躯。
“可惜,你不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不过,你没有受伤就好。”田中尘由衷的为对手活着而高兴。
“我永远不会受伤的。”一郎狠声道。他的遁术可以让他避免受到任何伤害,可是,受到损伤的却是他辛苦修炼的灵元。若是灵元被耗尽,他即便毫发无伤,也只会生不如死。五成的灵元被损耗,这让他彻底的愤怒了。这一次,他不再考虑赢几次的问题,而是直接杀了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
经过刚才一战,他明白土遁对田中尘无用,若是继续用土遁,只是浪费双方的时间。水遁?这里不是水中。其他遁法在面对田中尘都是无用的,只有最后一种遁法。或许能够赢田中尘的可能性。气遁,一种至今无法熟练掌握的遁法,一种无比强大的遁法。
“可恶的道修,太厉害了。”他心中暗骂一声,继而身体从实转化为虚影。
“咦,这个黑小子不错呀。”小鸟拍翅赞叹“原本我以为他只能让那一把刀进行气遁,没有想到他自身也可以气遁。不错,不错,他身上那一身衣服不错。一定是十分罕见的遁衣。这样的法器在一千年前,都十分罕见,不想他竟能做出一套。如果给我做一身,哈哈,遁来遁去一定很有趣。”想到此处,它马上开动脑筋,系所怎么样把一郎身上的漆黑服饰抢走。
田中尘看着一郎飘飘荡荡的身影,心中一阵好笑,没有实体,全身漆黑。手握黑色短刀,这根本就是传说中屈死的鬼魂。“来我们继续,这一次我不会出太多实力。不然你还是受不了。”
这是实话,通过方才你那一下,他看穿了一郎遁术的本质。小鸟说得不错,遁术就是把人分解开来,分解成一个个游离的粒子,可能是依照电子传播的方式,一种能量传递的方式来进行所谓的遁。
破解这种遁术的方法就是,把他所在的区域整个的摧毁。简单一点,便是干扰他的能量传递。气遁又如何,一个火圈套过去,一样抓住他。
击败一郎固然不难,但学习这种遁术却不易。机会不多,要抓紧。
田中尘在赢了两次之后,第一次主动出击。如他往常的出手方式一样,一出手就是掐一郎的喉咙。避过短剑,一把扣住喉咙,如所料想的一样,手掌如穿过烟雾般穿过喉咙,没有对一郎造成一点伤害。
“有趣。”转过身来,田中尘问道:“你因为这样自己便立于不败之地了,对吗?”
一郎全力一刀劈过来,却被田中尘轻易躲开。“我当然不败,因为你根本伤不了我。刚才你抓不住我,难道没有将要败亡的觉悟吗?”
“我要败亡?哈哈。就”田中尘抬手扔掉手中的泥土,他本想参悟泥土的成分,学习土遁,不过刚才一番努力已经失败了。“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你明白什么是无所不能。”
抬手又是一抓,还是一把掐住一郎的咽喉。
“无聊,明知道不行还要继续。”一郎讥讽道,同时手中短刀斩向田中尘的脖颈。
一股小旋风自田中尘的手指间冒出“无聊与否,你马上就会知道。”旋风猛然增强上百倍,且变向吹响一郎的左手。呼的一声,黑色烟雾般的手掌顿时被巨大的风力吹散。
一郎马上纵身后撤,以最快的时间拉开与田中尘的距离。他的脸蒙在黑不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在害怕。手掌被风吹散后,空间中布满了一丝丝的黑线,这些黑线正是一郎的手掌。
“不错,你的手比我想象的牢固,原本我想要你一只手臂的,却只伤害了你的一只手。看来十级以下的风力,都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田中尘抬手间,又是一道小型的龙卷风,强劲的风力在坚实的石面上刻花出一条深痕。“可是,我的风力远不止十级。”
一郎没有回答,喉咙间低吼一声,黑丝受到召唤一般,缓缓游动向他被斩断的左腕。
“咦,奇妙。”田中尘体内的真气探出,伴随在黑丝左右,随它们一同回到一郎的左腕。黑丝排列,融合,重组,一直完好的手掌重新显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是第二次手掌再生。
噗通,观众中又有几人被吓的昏倒在地,今日这一场比武招亲,已经脱离常规,它简直就像一场神魔大战。在一次次的想也不敢想的奇迹面前,大部分人不是逃离现场,就是昏迷倒地,即便胆大的坚持下来的,也全是一副痴呆的表情。
比试不久之后,继上一次神仙皇帝的传说,这里又产生了神魔大战的传说。
田中尘的真气监视一郎手掌再生的整个过程,原本一些想不通的地方,也因为这个过程的解密而豁然开朗。
“灵气产生生命,生命也会回归灵气。真是一件奇妙的衣服。”
那衣服正是让一郎能够遁地的关键所在,它可以让生命重新转化为天地间存在的灵气,也就是所谓的“与自然融为一体”当生命转化为灵气后,自然可以在任何物质内自由穿梭。可是,又如何控制自己不被彻底的分解?如果被转化,又无法恢复回来,岂不是就死了?
好危险呀!
一郎经此伤害,心中已经萌生退意,此刻他心中十分明白,田中尘诡异的手法对他的伤害极大。他很难想象田中尘这位道修者怎么会有如此繁多的手段,且每一种手段都威力极大。第一次暗算和第二次毒药都不说,那是取巧,之后田中尘表现出来的速度,远快于他。如果只是速度,倒也不怕,让他心惊的是田中尘竟可伤害于他。骇人的火劲,难以想像的旋风,仅此两样便让他无法正面接触田中尘。不仅如此,此时他面对田中尘,心中依旧有对方隐藏实力的感觉。
这种高深莫测实在太高深了。
田中尘进攻一次之后,站在原地不再动弹,似思索的出神,衣袖中的十指相继颤动。每一根指头同时在做转化为灵气的尝试。
对方不进攻。一郎也不敢进攻,他若是进攻,也只是自找没趣。首次,他对自己建议的比武招亲心生悔意,他和希恩一样,事前都没有料想到会有一位如此强大的道修者出现。“怪不得天逸流的人要逃回山上,这些道修者太强了,简直就是无懈可击。”
想到希恩,他转脸看了一眼远处。金发碧眼男披着一件斗篷,把一只“放大镜”放在眼前,正在对这里看过来。希恩似乎体会到了他的困境,在他看过去时,大方的打了一个手势,这手势让他眉头一皱,他明白这手势的涵义,是让他马上撤退。
撤退吗?已经是赢不了了,留在这里不过是等着如何输而已。可是,他并不是一个临阵逃窜的人。实在不行,认输也行,他犯不着为了一个女子而修为尽丧。如果当面认输,对他们制定的计划有很大的影响。
“道修者这么强,我们的计划还有什么用?”
在真正接触道修者之后,他才明白,这一个他们要对付的敌人,其实根本是他们无法对付的。“你们道修中你应该是修为最高的人吧?”他出声问道。
田中尘摇摇头,他还在试验中,很随意的回答道:“我的道修只是最初级,比我强千百倍的大有人在。前一段时间我与他们中的两人交手,两次都败的很惨。”由于说话的语气太过随意,其话语的可信度前所未有的高。由不得一郎不信。
一郎低头沉默,如此情况让他明白,他们制定的针对道修者的计划,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认输了,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再坚持下去。
“我”认输的话还不及出口,他眼前的对手做出了诡异的动作。
田中尘举起双臂,不知何时的双手全部消失不见了。空荡荡的袖口正对一郎,在袖口中,一郎清晰的看到一股几乎淡不可见的烟雾从袖口冒出来。烟雾围绕田中尘旋转一周,消失不见。这种消失不是被分散,而是其色泽的变化,让人无法将它们从空气中分辨出来。
“可以分解,现在是挥回收。”
意念一动,一直以来无比高傲的,无视一切的身死真气,在这一刻诠释了它的作用。被分解的生命能量瞬间被匀连起来,这一个勾连根本没有过程,仿佛它们原本就连在一起。呼的一声轻响,残缺的双臂眨眼间恢复原样。
恢复的过程如此之快比想象中的恐怖多了,田中尘不禁在心中自语道:“我的真气究竟有多强?”
原本他以为身死真气的好处在于它可以转换为不同性质的真气,但在此时看来,这种看法是错误的。身死真气最强大的地方,他可能还不曾发掘出来。
“气遁?!”一郎的眼睛险些瞪了出来,这种遁术的最高境界竟然会在一名道修者的身上出现“不可能,不可能。”
比之一郎的不敢相信的事实,小鸟的惊讶更富有个性。翅膀啪啪的拍打地面,尖尖的小嘴急速的啄食地上的石板,它气急败坏,又暴躁不安。“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群道修者都是最气人的,也都是骗子,大骗子!”
张婉容一脸不解“喂,喂,鸟前辈,你在说些什么?”
“大骗子!那小子是大骗子!”小鸟跳起来,一道火舌从它嘴中射出,将地面洞穿。“我被一个晚辈骗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张婉容原想问清楚,在见到威力强大的火舌后,马上退出几步,拉开与危险小鸟的距离。“这会说话的小鸟原来这么厉害。它是中尘在哪里捉来的?”
田中尘伸出右手,在一郎眼前虚晃一下,在这晃动的一瞬间,整只手在虚实之间不断的变动,比之一郎的短刀,这变动的频率更快。“怎么样?我的气遁比你的还要好。你还有什么手段,尽量使出来,让我也来学习一下。”
“学习?你你你说你会遁术,是是从我身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