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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成太子后,田中尘为了从李才显手中赎回“记忆储存器”不得不到处跑,寻找值钱的物件。在找寻过程中,他少不得询问一番“记忆储存器”的来历。
“李爷,你确定这东西可以让如晴恢复记忆吗?”
“如果不是知道你太狡猾,我倒是可以先救了你的心上人,然后再找你要银子。”
“不用损我,对我无用。我想问你,你是怎么把这东西弄到手的?”
“当然是偷的。你真以为我敢让你的心上人独身犯险吗,如果真的把如晴派出去,没有任何保护,你若是知道了真相,还不得找我拼命呀。”
“这倒是,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的意思是,你看着如晴被人伤害,在如晴失去记忆后,把这个东西偷了出来。”田中尘说到这里有些恼怒,任谁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被别人欺负,都会很不爽。
“不错,这样赚钱容易一些。”这回答让田中尘一阵无力。
搜索不过片刻,太子的寝宫几乎翻了一个底朝天,倒也翻出了不少好东西。两人把东西堆放在包裹里,开始打包。就在两人干的热火朝天时,林雨惜推门走了进来。
在林雨惜走进来的同时,李才显一个纵身,带着一包裹的宝贝消失在空气中。这种类似瞬间移动的方式他也会。
太狡猾了,我还没来得及算这批宝物的价值呢。
“这里怎么了?”林雨惜面对混乱不堪的房间,沉声问道。
田中尘摊手耸肩,无奈道:“遇到贼了。”他把被勒索的事简要的说一遍,以换取林雨惜的理解和同情,如果能得到林雨惜资助一个几十万两则是最好不过。
“他叫什么名字?”
“李才显。”
“这是一个假名。”林雨惜十分肯定,道修者人数不多,几乎全部人的名字她都知晓。“你说一说他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嗯,探花社的社长。”
“探花社?!”林雨惜略有所悟的点点头“可能是他。”
“谁?”
林雨惜摆了摆手,并不做解释,只是道:“没有时间说这么多了,现在你和我去见那些等你的大臣们。这两天你要全身心的投入太子的角色中,因为这是最关键的两天。两天后,会有一些我们等待已久的人到来。等这些人到来了,你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田中尘没有反驳的余地,随林雨惜开始周旋于众大臣之间。在周旋之余,他深刻体会到为什么会有“难得糊涂”一说,说实话,做一个傻瓜比做一个聪明人,要远远的轻松。几乎是悠闲的方式,把一位废物太子演绎的有声有色,很轻松。
一天这么过去了。两天这么过去,三天也过去了,林雨惜所说的人还没有来。田中尘为了扮演角色,每天周旋在一群官员身边,也没有时间去看如晴。李才显自那一次出现之后,就一直处于消失状态。“应该事先把东西要下来的。”田中尘害怕他这位顶头上司不再出现。
第四天清晨,阳光明媚,雪开始新一天的融化。田中尘与林雨惜坐在饭桌上,便吃早饭边聊。聊的话题还被蒙在鼓里的林雨贤。“他今天又去找你了。”林雨惜这句话才说出口,南方天际边一道金光划过,蔚蓝的天空顿时一片璀璨。“终于来了。”
两人走出房间,跳到屋顶上,放眼看去,之间四个人站在一口硕大的吊钟上,御空飞行而来。看过去,吊钟至少有两人来高。形式古朴,外侧有一层淡淡的荧光。破空飞行钟,荧光忽明忽暗,绚丽之极。他们速度极快,进行的方式无比拉风,所过之处不少百姓仰头张望。不多久就来到皇宫范围内,他们并没有来到此处,而是直接落进国师住的道观中。
目注四人落下,田中尘问道:“是不是我们要等的人?”
“还用说吗?不就是他们喽。”
“既然是,现在要杀过去吗?”
“不,我们现在要看看他们做什么。知道他们的目的,比杀他们更重要。”林雨惜皱眉思索,道:“国师曾说他们妖孽中即将发生一件大事,现在我们都很想知道,这件大事是什么?”
“这倒也是。灵修不比江湖人,他们的破坏力太大。如果这件大事是计划毁灭整个世界,嗯,毁灭世界确实有点太大了,但也不是不可能。”深受美国大片影响的田中尘开始放飞自己的思维“我们必须在他们行动前,掌握他们的行动计划,然后加以破坏。我这里有几种实施性很强的计划,我们可以讨论一下。”然后,他把印象中所有关于这方面的片子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
如同停故事一般,林雨惜也津津有味的听着,反正吃过早饭了,现在是休息时间。不久之后,国师就会派人来找他们。等待中有人讲故事停,是不错的享受。比之废物太子,与田中尘在一起乐趣很多。
两人一说一听,间或互动的讨论一番,倒也其乐融融。故事会大概进行了一个时辰左右,国师身边那两个道童前来邀请林雨惜这位“自己人”过去商量大事。
“不知会是什么大事?”田中尘身为“废物太子”没有在邀请行列中,想要知道会面的情况,只有等林雨惜回来告诉他。等待是无聊的,几天没有见到如晴了,现在有空,当然是过去看一看。
几乎是刚刚迈出脚步,一个人影陡然出现在他面前。“是你?李爷你来的正好,快点把东西交给我。”趁现在有空,赶紧把如晴的记忆恢复过来。如果时间空余一些,好像还能做一些男女想做的事。
李才显的表情有些冷,指着自身问道:“还记得我这身衣服吗?”
“男人不谈服饰。”田中尘刚说完,便注意到李才显的脸色很不好看,连忙打量对方身上的衣服。这是一身灰白色大褂,看上去十分单薄和破旧。“记得,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的。这么多年了,你还在穿着它!”
“哼!看来你的记忆还不错。”
“你不会是想把救我命的事,拿出来勒索我吧?”
闻言,李才显一愣神,连忙说道:“哦,先记下。”话一出口,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再次板起表情,冷生质问道:“衣服能记下来,为什么人就忘了?”
“忘了?我忘了谁?或许吧,我对一些不太出彩的人记忆都不是很深刻,提示一下。”
“某位和你关系很密切的人。”
“不可能,关系密切的话,我根本不会忘了。”
“没有忘,为什么几天都没有去看人家?”
“你说的是谁?不会是如晴吧?”田中尘见李才显点头,他连忙解释道:“不是一直没有时间吗?现在我才有时间,刚要赶过去,你就出来了。让开,我现在就要过去。咦,不对。为什么你对如晴的事这么上心?”根据他的观察,李才显虽然没有赵景石那么嗜钱如命,但对金钱的占有欲远超过他对一个人的关心。按照性格分析,李才显见面第一句话应该是“继续还银子。”
“同一组织的人,大家应该相互关心。”
“组织?你不提醒我,我险些忘了,你在组织里究竟是什么职务?我不信你一个道修高手只是一个打杂的。”
“组织里能人辈出,道修高手当一个打杂的没有什么稀奇的。”感觉越说越错,李才显早先咄咄逼人的气势消散无踪,他在田中尘的鄙视下后退两步,见解释不清,转头向身后道:“老婆子,快点初来帮忙。”
话语才落,田中尘眼皮一阵酸痛,当即就看不清任何东西了,耳边一阵巨响传来,接着劲风四溢,地上的雪花嗖嗖激射。为了保护自己,他连忙抱头后窜,真气全部扯出来护体。即便如此,还是没有用,双腿被人绊了一脚,毫无形象的爬到在地,被劲风吹的滚了出去。
敌人太过强大,远远不是对手,有李大高手在,我还是装死先!
“哎呦!不敢了!”装死中,耳边传来李才显的求饶声。小心的转过头,睁眼看到这位让道修高手惨叫求饶的神秘人。目光落上去时,眼睛顿时瞪到了极限。无比熟悉的绝世容颜让他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大声疾呼道:“如晴!”爬起身来,就扑了上去。
扑过去的动作很快,但飞回来的动作也不慢。迎面一脚踹过来,他闪身躲开,刚刚避开五尺左右的距离,却猛然发现不知为什么前面正是人家脚底下,腾的一下被踹飞了。“又是李老鬼的道术。”
“混账小子,我的老婆你也敢轻薄。”李才显跳起来怒斥一声,抬手一指。
这一指过后,田中尘感觉周遭环境猛然一顿,他的手与眼的协调再次脱离。几次想要爬前起来,手臂却每一次都向两侧撑开。手还是手,臂还是臂,它们也十分听话,就是不知为何,自己的感官出现极大的偏差,这就好像一个喝醉了的酒鬼,怎么站都站不住一样,这种感觉比被林夫人禁锢无法动弹,还要诡异。
道是什么?道是个规律,它包罗万象,是众多自然规则的总结。地球自转是道,蚂蚁群居也是道。道无大小,无多少,无定论,是任何事物必须遵循的法则。人的一切,也在道之中,所以人的感觉也不例外。如果林夫人的道术是一种对环境的影响,那么李才显的道术则是对人的感官的影响。两者虽截然不同,但都属于道的一种。
手臂能不能使用,与能不能爬起来关联并不大,只是出于习惯,在爬起来时,不自觉的选择使用手臂撑起身子。对于田中尘这种浑身上下,每一丝肌肉都能瞬间爆发强大力道的人来说,即使脸皮着地,他也能够使用咀嚼肌让身体弹起来。想到就做,几块肌肉猛然用力。
呼的一声,本应该向上的力道不知为何变成向前的力道,田中尘的人飞一般的在雪地中滑行,来到李才显面前。面对这无法解释的问题,他彻底认输了。“李爷,为什么我起不来?”
李才显在地上拾起一根树枝,竖在田中尘面前,说道:“道理很简单,你看这根树枝,它直不直?”
“直。”树枝笔直。
“现在呢?”
田中尘只觉得眼前一花,笔直的树枝突然变成蚯蚓一般蜿蜒曲折。“这,这,”
与如晴长相无二的漪萱走上前来,伸手夺过李才显手中的树枝。轻松的挥舞一下树枝,那树枝竟然诡异的消失不见了。“你所看的,所闻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你现在的道心识太过低级,所看的一切还都只是在雾里看花,受你心的蒙蔽,无法看的分明。若想真正的看清,你就要放弃你心中的一切,只有最纯净的心神,才能看到最真实的本源。”
“我不懂!”
李才显跳出来,笑道:“她的解释太复杂。还是我来给你解释吧。我之所以能让你爬不起来,关键在于我蒙上了你的心。与蒙上眼会让人看不见东西一样,蒙上了你的心,你会发现一切都被改变了。如果你想站起来,就先让你的心恢复清明吧。”
“还是不懂。”
“不懂就是不懂,无论怎么解释也是无用。”李才显摇头叹道“原本以为你的天资绝世,没有想到还是摆脱不了这一定律。唉,有些道,本就是不可违抗的。”
“既然不可违抗,是不是能让我先站起来?”
“不急于一时,当年你处于‘非常道’中三十年,三十年后才一朝得悟进入‘众者妙’。他才进入‘非常道’不久,何必这么心急?让他起来吧。”漪萱的劝说下,田中尘得以从地上爬起来。礼貌的他马上施礼道:“多谢,漪萱”他不清楚怎么称呼,一个“三十年”把他吓的不轻。
“叫她李夫人就好了。”李才显笑道“道修的事全靠自己理解,不同的人,其对道的理解也不同,还是慢慢等一等吧。现在,我们先把如晴的事解决。提起这件事,首先我要说一下。”语气一顿,他抬手敲了一下田中尘的脑袋,严肃的说道:“银子!”
又是银子!“银子的事不忙说,我想问一下,不知这位李夫人与如晴怎么称呼?”田中尘才不信两人长得像是巧合。漪萱笑而不答。他只好面向李才显,硬着头皮问道:“李爷,你不会告诉我如晴是你的女儿吧?”
他嘴里这么问,心中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从李才显出现就开始质问他对如晴不够关心,到与如晴几乎没有差别的漪萱被李才显称作“老婆子”到后面他们努力指点他一些对道的理解。这些都说明一个事实。
去看如晴的计划半途夭折。在李才显给予肯定的回答后,田中尘的思绪就开始处于短路状态,一路迷迷糊糊的走回寝宫,他甚至忘了怎么辞别李才显夫妇的。“为什么他要安排我和他女儿在一起?还有,有他那样对待女儿的家伙吗?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话?”无数问题蜂拥而至,挤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让当事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自己应该想一些东西。
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一直保持到傍晚林雨惜回来。“事情弄明白了。”
“哦?”田中尘下意识的回答一声,这一个字吐出之后,浑身的浊气似乎被全部吐出,顿时混乱的脑子恢复一丝清明。
如晴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国师这些妖孽。
有了决议后,脑海中激荡的疑问沉寂下来,田中尘开始与林雨惜讨论她与国师商讨的事。
“这些人很奇怪,他们手中竟然有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都是成名十几年的道修高手。”林雨惜奇怪道:“本来,道修者做事都很随意,能够留下姓名的可能性不大。就比如你我,无论做了好事还是坏事,一般都不会留给别人自己的姓名。我很好奇他们的名单从什么地方弄到的。”
“哦,是吗?我听说他们控制不少江湖人,会不会是那些江湖人查出来的?”田中尘思索一下,又道:“道修者修炼的是真气武功,少不了经历一番厮杀江湖。在进入道修前,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并不是稀奇的事。只要他们时刻注意一下扬名江湖的高手,然后隔一段时间确认这些高手们是不是死了,之后列一份名单出来。这样做并不难。”
“不是这么简单的。”林雨惜皱眉道:“很多道修者都是用一个假名字混江湖的,而名单上的人名都是真实姓名。我怀疑道修者中,有人故意把名单透露出去,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复杂了。”
道修对付道修!田中尘想一想就头大,他接触的几个道修者,每一个都诡异的紧。“他们目的是什么?”还是先把灵修者的问题解决掉吧,真的到了道修大战时,也轮不到他这种道修初哥出马。
“杀名单上的道修?”
“是吗?有几个人?”
“四个。”
“这么少?”
“道修本就没有几个。”林雨惜撇了撇嘴,白了田中尘一眼“你以为道修这么容易进入,天下间包括你我这些近几年进入道修的人,也不过十几人而已。”
人这么少,为什么都被我遇到了?田中尘一脸郁闷。“不说这些,说一说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现在只想我的任务早点结束。”
“计划有变,刚才我回去一趟,与爹和娘商量了一下,已经重新制定了计划。这次来的四个人中,三个是国师的师兄,一个是国师的师叔。国师的师兄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威胁,但这位师叔则不同,他已经渡过了飞天劫,其灵元之凝练,不能用简单的手法破开。也就是说,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所谓的“简单手法”就是田中尘最近发觉初来的,通过真气震荡,引起护罩的共振,让护罩自动破裂的手法。
“难道还要我出手?”田中尘注意到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林雨惜嫣然笑道:“后天他们要进攻咱们家,爹和娘要保护家里人,所以对付他们的事只有交给你了。”
保护家园的借口确实很完美,田中尘作为新回归的成员,自然无法反驳这个借口。于是,他只好从小的方面讨价还价。“那大姐你呢?”
“我?”林雨惜无比鄙视的白了他一眼,没有好气的说道:“你好意思让一个女子替你出手吗?”
“按照你的意思,要我一个人对付他们五个?”
“这样才能显示出你英明神武。”
“我不要英明神武。”
林雨惜装作听不到,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计划。首先,我们要按照他们的要求派兵围攻咱们林府。”
“慢着,我想问一句,其实,我们能够使用一个最简单的计划,让义母大人去他们那里,把他们全部制住。别说义母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清楚义母的手段。”
“这么做确实最简单,但没有办法达到我们计划的另外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威慑!”林雨惜沉声道“妖孽的破坏力你不曾见过,可能不知道,那可是一种强大到近乎毁天灭地的破坏。也就是因为破坏力惊人,所以他们一直都认为无比强大的自己应该主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