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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的面皮,半张脸上溅满了细密的血点子,再加上一对下垂的眼睛里露出凶狠目光,本还算清秀的一张脸看上去显得无比地吓人。
欧幼雯初看那脸,心中已惧了几分,偏隐约又觉得那人面熟的很,她壮着胆子仔细看了看,这下,才认出来,那人她确是认识的。
正在曾在她店中收过保护费,后又在张文洛手中救下她的许文。
认出是许文,欧幼雯心中的惧色少了些,疑惑却是越浓。
后来,她也曾打听过这许文的事情,知道这人虽是干着这地痞的活计,倒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像张文洛干的那等欺男霸女的事情他却是从不干的。
却不知道今天,怎么会干了这杀人的事情!
马车一路狂奔,这会儿已经转入一条偏僻小巷,许文向车后看了几眼,不见有人追上来,这才轻轻地吁了口气,抓起袖子抹了把脸上的血,注意那车帘抖动,他脸上复又露出凶狠之色,抓起匕首指着车帘道“谁?!”
“许大哥莫怕,是我!”欧幼雯知道已经被他发现,索性也就不再藏了,挑开车帘将脑袋探了出来。
许文向她脸上看了两眼,这才收了那匕首“欧姑娘怎么会在这车子里!”
“我原本是坐车到这南城看看,哪想到刚到望福楼你就过来把这车抢了!”欧幼雯看一眼那匕首“许大哥平时也是聪明人,怎么今天干了这糊涂事!”
许文冷哼一声“若我说出我杀了那畜生的名字,恐怕姑娘也要拍手称快!”
欧幼雯一惊,心中已经想到是何人“难道是那张文洛?!”
“不错,正是那畜生!”许文将那匕首重新藏回靴中“我与两个兄弟正在店中饮酒,哪想这畜生带了四五个家丁进来,看到我们,百般嘲笑,我许文是何人,哪是认他欺负的主,便与他翻了脸,两相拼打起来。初时也未用刀的,还不是那小子,从靴中抽了匕首来,说什么要帮我熟皮子,这小躁肉不过是仗势欺人,哪有什么真本事,两下已经让我下了刀,刺在他心窝上!”
说到最后,那许文脸上隐露出几分得意“我只想着,那畜生日后好了也要与我为难,倒不如了解了干净,便多扎了几刀,好安稳送他上路!”
欧幼雯静静听罢,没有言语。
她自然明白,这张文洛也就是因了这许文尔死,要不然,还不定要糟蹋多少良家女子,却又因了自家有钱有势逍遥法外。
他是死不足惜,只是这许文杀了他,却是犯下了重罪,实是不值。
想起此,她不由担心问道“许大哥杀了人,可有什么打算!”
“他的几个家丁都识得我,自然会到官府报案抓人,我许文当然不会留在这里等他们来抓,自然是早些溜出城去,到别处逃命去。反正这燕京城我也没有半个亲人,也不怕他张家报复!”许文勒住马车“欧姑娘这就下车去吧,从这向东走不了多远,就是大街,自有出租的马车可雇!”
欧幼雯跳下车辕,想要向他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话来,便将自己的钱袋从腰间扯下,递到许文面前“这里有些散碎银子,许大哥带上,路上换些酒饭来吃吧!”
许文看一眼那钱袋,犹豫了片刻,便接了过去,跳下马车,只将两只手抱在胸前,向欧幼雯举了举“大恩不言谢,姑娘的情分许文记在心里,若是日后还有相会之日,自当报姑娘这赠银之恩!”
说着,他跳上车辕,便要离去。
“许大哥说哪里话,你救过幼雯的命,幼雯尚未报答!”欧幼雯犹豫片刻,终是上前对他说道“以许大哥的胆识心智,若是经商必是一把好手,在其他地方安顿下来之后,就不要再做这燕京城里做的营生了吧!”
许文深深看她两眼,长叹一声,打马去了。
欧幼雯直看着那马车远远去了,这才照着他的指点,重新走到大街上来,也没了看房子的兴致,用袖袋里剩的两个铜板雇了辆马车,回北城自家店子去了。
欧幼晴见妹子回来,忙迎上来,询问她可曾吃过饭。
欧幼雯只是摇了摇,坐到炭火边,心中却在想那许文之事。
欧幼晴从火上取了温着的饭菜,摆到小桌上,看欧幼雯仍呆坐在板凳上,不由担心地抬了手试她额头“妹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着了风寒,脸色这般差的!”
“我没事!”欧幼雯回过神来,坐到桌边端了碗筷,吃了一口,突然想起孙二嫂的事,便向欧幼晴问道“孙二嫂可曾来过?!”
“来过!”欧幼晴复又倒了热茶来放在她面前“坐了一会儿,说了些家常话,见你久未回来,就又去了!”
欧幼雯点点头,知道这孙二嫂定是已经去了陈家,却不知道结果如何,便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埋了头吃饭。
经了许文这事,她是胃口不佳,只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欧幼晴收了饭菜,她喝着热茶,想着这事情总是不对。
那许文虽说是刺了张文洛,却并未真的见他断气,不知道这个畜生倒底是死是未死。
想着这许文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若是不能安全逃出,为这个人渣赔了命,那就不值了。
想来想去,欧幼雯的心总是悬悬的,便向那水生招招手“水生,你过来!”
水生挑开柜台上的翻板,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姑娘,有事?!”
欧幼晴看姐姐提了剩饭剩菜到了后房,这才对他说道“你且去望江楼和衙门那边打听打听,我刚才到南城去听说望江楼里杀了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啊!”水生一惊“不知道是杀了谁,姑娘这般在意的!”
欧幼雯斜他一眼“莫在我这耍你的小聪明,你只管去那里探问了自然就知道!”
水生嗬嗬一笑,从柜台里抓了毡帽子扣在头上,小跑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