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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药不是毒,你不能诬赖我。”沈放注视着慕容名,真。
慕容名瞪着他,已经不知该说什么话了。沈放一拍衣服站了起来,回头扫视了一屋子躺着的人,不由感叹道:“迷幻门的药真好用啊,以后我要多多备些在身上才是。”
文离皱着眉向沈放走近,向他一抱拳说道:“多谢兄台方才相救,敢问尊姓大名——刚才提及的老大又是何人?”
“尊姓大名就免了,我叫沈放。”沈放挥挥手,然后一脸兴味的盯着他“原来你就是文离啊,看起来倒是一副聪明的样子。我不是来救你,是有人让我来救你,也不是让我来救你啦,其实是想通过救你来帮我一个忙。”
文离眉头皱得更深,被他一连四个“救”字弄得更加迷糊——或者说是这个叫沈放的人是个迷糊人,好好的人只要听他说上两句再聪明都会变糊涂。
似乎自己也觉刚才的话有些文不对题,沈放对着文离略显尴尬地笑笑,想起了他前面的一个问题,遂道:“老大啊,老大就是我老大啊。呃,老大叫你二哥,夙清姑娘是这样跟我说的。”
不错,夙清当日跟他讲,文敛的二哥文离最近有危险,只要他跟着文离随时保护于他,如果能为文离化解危机,文敛一定会很高兴,到时也一定会非常感激他的,这是他取得文敛好感的唯一方法。为了得到文敛的认同,沈放当时一咬牙便同意了。夙清当时还说,这可能会是一项非常危险艰难的任务,他随时可以退出。可他沈放哪能做一个半途而废的人呢,不过他也不打无准备的仗,于是将多年收集到的宝贝武装在身上,就如此悄悄地跟在了文离身后了。
想他堂堂一少侠,行走江湖乃是为行侠仗义,现在却沦落到给一个商人做保镖,虽然这保镖是老大地二哥——不过他实在是很怀啊,沈放兀自托腮沉思着,夙清姑娘说老大是个极为尊老爱幼的人,这点光看文敛对小胭脂的态度就能知道。可夙清姑娘说什么要他走曲线救国的道路,说文离的一句话抵他一车的话(他的话就那样不值钱?),而从文离入手要比直接讨好文敛简单得多,所以就让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沈放摇头晃脑地想着,完全忘了他此时应该做的是让文离对他感激涕零,然后可以为他在文敛面前大说好话。而文离,在听到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身躯微微一震,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慕容名眉头微微一皱,想起另外一件事,望向沈放问道:“你既下了迷药,何以我和文离无事?”
沈放闻言得意一笑。用手指着自己地鼻子。“那是我神机妙算。事先伙计给你们上菜时就在那个菜盘子里散了点东西。嘿嘿。当然。此物无色无味。不添加任何有害物质。吃了之后还对身体非常有好处呢。”
慕容名脸色一沉。“如此说来。你早知有人来杀我文离弟。却还任由他来到这酒楼?”
沈放笑容一滞。表情尴尬地看着他。如何能说若他事先示警了。还怎么会发生江湖少侠危难关头及时现身救人性命地故事呢?而他若不表现一下自己地神武。这文离又怎会对他感激。不感激又怎会在老大面前为他说好话呢?
“算了大哥。沈兄弟毕竟出手救了我。”文离对着慕容名摇摇头。脸上地表情有些沉重。“况且既然是小五让他如此做。一定有她地用意。或许。小五是想让我知道其中地凶险。从而让我多些防备——或是离开此地。总不会让我陷入险地就是了。”
“呃——”沈放张了张嘴。想说这不是老大地意思。脑中回忆起当日夙清姑娘说地话。说只要文离没有真正遇险。他可以不用现身。这个。是不是有那么一层意思在里面呢?
慕容名听后脸色稍解。文离对他说完后转首看向沈放,说道:“我本来也打算今天去找小五地,既然沈兄弟来了,还请带我前去。”
“呵呵,这个是小事一桩。”沈放大刺刺地一挥手。
“我们就这样走了,这些人如何处置?”慕容名指着地上的一众人等问道。
文离向地上扫视一圈,眼里闪现一抹寒光,声音亦冰冷地道:“伤其十指,不若断其一指,他们不过是山泉流出来的一股,只有将泉眼堵了,那样才是永绝后患!”
慕容名眼皮一跳,向文离看去一眼,难道还有什么更凌厉的手段没使出来?
“走吧。”文离说完没再往地上那些人再看去一眼,率先走出了酒楼。
在文离三人走了后,酒楼里沉寂无声,因为除了那些昏迷躺地上的人外,其他客人都被吓跑了,连掌柜与店小二也不知躲去了哪里。
再沉寂了一会儿,一扇包间的房门打了开来,走出一名艳装女子,看不出多少年纪,却绝对称得上四个字:一代尤物。容貌艳丽无双不说,那举手投足间表现出来地成熟韵味,带着无限风情,虽然穿戴了整齐,却更让人看得心里发痒。
女子带着审视的目光向某个方向望去,轻掠鬓发,带着三
,六分妩媚,还有一分淡淡的趣味,开口说道:“还真不能小看呢。”
她背后一个全身裹在黑色披风里的人,恭敬地站着,闻得她说话,静默片刻后方道:“护法初来,不宜人前现身。”声音空洞干涩,却听得出是名女子。
“无妨,我自有分寸。”女子在面前一挥袖,容颜未改,气质却变了,少了那份妩媚风情,多了些清丽之感。
此时看来,虽让人觉得她容貌美丽,却也只会将其当作哪家爱打扮地美丽夫人。
“我们先去见那个人,竟敢将我教不放在眼里,倒要看看他有几分本事。”说话间已经走了出去。
文敛此时正在喂胭脂吃饭,妩妩蛊毒解去之后,虽然不能立时醒来,脸色看上去已经好了许多,所以她也觉开心。
“姐姐,睡觉的姐姐睡好久好久,什么时候醒啊?”胭脂一边吃着饭,一边指着床上躺着的妩妩问。今天姐姐喂她吃饭,她好高兴地,可是那个睡觉的姐姐怎么还不醒呢?
“嗯,已经睡了太久,不久就会醒来,到时一起跟胭脂去放风筝好不好?”文敛端着碗与胭脂对坐,语声轻柔地问着。
“好啊,好啊,风筝,就是飞得高高,胭脂要放风筝哦。”胭脂顿时兴奋抓住文敛地衣袖,不停地点头。
文敛笑了笑,伸出手将她嘴边地饭粒拣下“嗯,到时睡觉地姐姐醒了,我们一起去。”
女孩儿给三岁小娃娃喂着饭,旁边坐着神色淡然的少年——但只要细看,便会发现那双似冰一样的眼睛里有着淡淡温暖,床上躺着面容平静的少女,时值夏日午时,带着热气的风从窗子外吹了进来,帘幕轻轻晃动。
这画面很温馨,而慕容名与文离走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情景,慕容名一眼看到文敛脸上淡然柔和的笑容,顿时愣住,心神有些恍惚。
文离在脚未完全踏进去时,已高声喊道:“小五。”
刹那间,仿佛风有一瞬间的停止。
文敛手上动作微顿,眼眨了眨,似乎以为自己出现幻听,等第二声响起时才慢慢地将头转了过来。看着掩不住激动欢喜之情的文离,文敛眼睛睁大了些,带着点不敢置信地轻声喊了一句:“二哥?”
文离走近她身边,上上下下一番打量,末了叹了口气道:“小五你瘦了很多,我来晚了。”
文敛眉头一皱,将碗放下后,不解地问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文离一愣,未及答话,沈放跳了过来做出惊奇状“咦?老大你不知道自己地哥哥来了吗?那夙清姑娘怎么还叫我去——”猛然顿住,眼睛眨了又眨,向领着他们进来后便不出声站在一边的夙清看去。
见此情景,文离明白了过来,虽然不知夙清为何隐瞒,但他知她是爷爷的属下,现在又是为小五办事,想着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遂不在意地笑了笑,向着文敛说道:“可能是这位夙清姑娘忘了说,我也不过来几天,本就不想让小五你知道以免多增困扰。今日你我兄妹既然相逢,多大地事都有二哥在呢。”
文敛静静听着文离说话,面色微沉地向夙清看去。见她如此神色,夙清脸微微一白,向她跪了下去,口中说道:“是属下擅自作主,明知二公子到来故意隐瞒不说,请小姐责罚。”
看到局面演变至此,沈放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他可没想要出卖夙清姑娘让她被老大罚,更何况他压根不知老大被瞒之事,要不然,要不然也不会说——吧?
文敛安抚地拍了拍胭脂,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前几步将夙清扶起。夙清愕然地看着她,欺主乃是大不敬,她以为文敛会生气,尤其她隐瞒地还是小姐家人的事。
“我不是怪你,我只想知道原因。”文敛平静地看着她说道。
夙清微微低下头,犹豫片刻后,轻声说道:“小姐已是如此辛苦,我们却未能为小姐分担。属下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就算帮不上忙,但是不让其他的事打扰到小姐,也就”
她虽说得不清不楚,但别人都听明白了,尤其文离,本来还要再劝说的,此时却张着嘴说出话来——夙清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对她地真实意思听得很明白,夙清是怕他的到来影响到文敛,也就是说:他确确实实、真真切切,被嫌弃了!
文敛听后也一时无语,看着夙清摇了摇头,半晌后叹了口气道:“你们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何况你应该知道,就算是为我好,但这样的行事方式,我并不喜欢。所以,这事就此作罢,以后也不要再提,当然——”文敛认真地看向她“我希望这种事,以后也不要再出现。”
夙清默然半晌,最后对着文敛点了点头。转过头对着文离说道:“二公子,是夙清无知妄为,夙清向您道歉。”
文离微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为小五考虑,我又怎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