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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一回到住处,徐子颐开口问的第一句话,便如同空中落下一颗炸弹般,炸得华元靖有点心虚。
原来,她一直不说话,就是为了这桩啊。
“我不懂你的意思。”抬眼,他努力地想把窗外的阳光全都抓到脸上,拱出阳光美男子的笑容,遗憾的是,夕阳早已西斜,只剩斑斓彩霞,俊尔的脸上也跟著浮上数条黑线。
“你说你没钱,却可以帮我付费买这几套衣服。”光是她手上拿的至少就超过三套,再加上他手上的,里头有衣服、配件,还有鞋子,尽管她很少出门购物,但身在媒体界,她没笨得连这些东西的价位都不知道。
据她初步估计,更少超过百万。
“呃,其实,那些服饰并不会很贵。”他努力睁眼说瞎话。
徐子颐冷冷睨他一眼,毫不留情地道:“我并不笨。”她在长宇电视台节目部的时间是不长,但是她的工作等于是和娱乐、时尚连在一起,没道理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位,更何况,他和那些专柜小姐也未免太熟了吧。
他每到一柜,里头的专柜小姐莫不使尽全力地挑诱他,她只是不想说破,并不代表她没看见。
事到如今,他只好“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一些积蓄,但并不是太多,之所以能够买下这些服饰,是因为我跟专柜小姐都挺熟的,她们通常都会给我很大的折扣,所以买这些东西送你,还过得去啦,只是我现在真的就没办法搬出这里了。”谎,圆了再圆,再圆下去,会不会破啊?
“真的吗?”事情有这么单纯吗?“既然你之前身上有钱,为什么还要赖在这里不走?”
“因为”他干么老是要让自己陷入这么难搞的境地啊?“是因为我很在意你啊。”他一把扣住她。
徐子颐瞠圆眸子,感觉温热自他的指尖传递而来。
在意?在意什么?
想着,心不由得怦跳起来。
华元靖顿了顿道:“我对你,就好像是一个大哥对妹妹的感觉,我只是想宠你,看你开心的模样啊。”
难道他连日来的表现,她压根都没发觉吗?
是了,他缺个妹妹让他宠溺,而且她连睡时都不安稳,侧脸看起来又好寂寞,甚至连购物的乐趣都不懂,妆扮自己也不会,老天啊,他多不舍啊。
徐子颐闻言,突觉胸口怦跳的紧窒感消失,不禁咬了咬下唇。“你利用其他关系帮我买服饰,我一点都不开心。”说什么在意,他的在意不过是那么浅薄的意思。
她有一个哥哥就够了,不需要再多增加一个。
“利用关系?”他利用谁了?
“专柜小姐啊。”能够给他很大的折扣,想必“她们曾经是你的客户吗?”
虽说他是头一天到阿邦的店上班,但不代表他之前没在其他的男公关店上班,毕竟他的谈吐和举止,怎么看都觉得像是经过相当严厉的训练,不像是一般的市井小民。
他用力地闭上眼,张眼的瞬间绽放迷死人不偿命的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请称他为第一撒谎高手吧。
自家的百货公司,他自然常去捧场,买些衣服赠送给女伴,久而久之,与那些专柜小姐自然熟络,但这些能说吗?
“哼。”就知道。
瞧她不再继续令他难以解释的话题,他脸上的笑意就更真诚了。
“女人娇嗔的模样很美,但眼神可以再媚一点,要不然就糟蹋了你这一张漂亮的脸了。”他拉著她到沙发坐下。
漂亮?他说她漂亮?心微微发热著,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声音,还是因为赞美。
“可我又不知道怎样才能媚一点。”她掌握节目部,对旗下节目多有阅览,当然也认识不少女星,也知道她们当中有的人的眼神相当勾人,但这种类似与生俱来的本能,不是说她想学就学得来的。
再说,就算她学会了,也没对象可以使用啊。
罗密欧就像是一场梦,她根本触摸不到。
“简单,就像这样。”他敛下眼,睇向左侧,再缓缓地绕一圈,停留在她的眸瞳,再轻凝笑意,笑意徜徉在黑眸底,叫她感觉胸口窒闷。“会了吧,就是这样,怎么了?”
他如往常般笑着,却发觉她的表情异常僵硬。
“没、没事。”她抚上胸口,企图安抚剧烈跳动的心。“我、我去洗澡了。”
放大的特写摆在她的眼前,她甚至可以清楚看见他浓黑的长睫、眼窝深刻的魅眼,没来由地叫她心慌意乱,要是不赶紧离开这里,就怕她会呼吸困难倒地。
“喂?”见她逃也似地走了,他不禁喃喃自语。“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错啊,他教的一点都没错啊,尤其是居下往上瞟,那眼神会令每个男人心酥魂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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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颐,我进来喽。”敲了敲门,华元靖随即推门入内。
“威廉,等一下!”
里头惊吼著,想要阻止他进来却是已来不及,只见她满脸通红,一双小手不知道该遮上还是该遮下,还是干脆遮他的眼睛算了,最后她颓然放弃。
华元靖双眼发直,眨也不眨地直瞅著她一身素白刺绣镂空的雪纺纱睡衣,细肩带勾勒出漂亮的颈肩曲线,素白色调更不敌她细致如羊脂玉般的肌肤,而眼前酥软的胸几乎呼之欲出,贴身的剪裁设计完美地呈现出她玲珑的曲线,而极短的裙摆则隐隐约约看得见底裤,不由得令他喉口紧缩,心里大叫糟糕。
糟,真是太完美了,忍不住要夸自己眼光好,也忍不住要夸她有副叫男人发狂的躯体。
特地买睡衣送她,只是很纯粹地认为她的睡衣实在保守又老土得可以,没想到她穿在身上,竟是恁地贴合,叫他的心蠢蠢欲动起来。
完蛋,今天晚上不用睡了。
“不好看?”看着他愀变的表情,她不禁有点担忧自己根本不适合这样的打扮。
“好看。”就是好看才糟啊。
“真的。”
“我发誓。”他以自己的心跳声发誓,不会有哪个男人不对这样的尤物动心的。
“哦。”她颇满意地点了点头,赶忙拿著搭配的小外套穿上。“要睡了吗?”
“嗯。”快点,把圣经拿给他,他必须藉由它安抚他快要化身为狼的欲望。
打从两天前带著她大肆购物过后,她开始懂得打扮自己,妆有了变化,发型有了改变,就连身上的穿著都令每个擦身而过的男人忍不住回头多看她一眼,让他佩服自己的杰作,竟将她的美更推上顶峰。
如今再见她穿上挑逗睡衣,老天,他只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她没事干么特地穿上?明明几天不让他当陪睡了,今天要他当陪睡,却又穿了睡意,这根本就是摆明要诱惑他嘛,要是他真做了什么,她可是不能异议。
她赶忙爬上床,盖好被子,拍著身旁的位置等著他入座。
真是不知人心险恶的小鲍主啊,居然邀他上床,难道她就笃定他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吗?
这么相信?就连他都快要不相信自己了。
华元靖抹了抹脸,鼓起勇气爬上床,强迫自己稳住心神。不要在这个时候又出现小鲍主的天真模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像天地不容的混蛋。
她是妹妹,就像妹妹一样,尽管她让他有点心醉神驰。
才坐好,身旁不知死活的小鲍主竟然自动靠过来,近到让他可以嗅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天啊,她居然喷香水!
她是故意的吧!
“我今天到公司,大家都说我给人的感觉有很大的变化。”她爱娇地道,像是撒娇,又像是在讨糖吃的小女孩似的。
他将哭笑不得的表情藏进心底,努力地拉出再阳光不过的嘴脸。“是吗?”他的声音应该还很稳吧,没有透露什么讯息吧?
“嗯,让我发现,你的指导真是一点都没错。”
“可不是?”她小鲍主居高临下的威仪,是徐照廷刻意塑出的,除去那一层难以接近的淡漠,其实她的内心再热情不过,只是不懂得如何释放罢了。“不过,眼神还差了点。”
除去她的生涩,撇掉她的羞怯,她会是个更完美的女人。
“我并没有可以练习的对象。”她噘起嘴。
他不由得看傻了眼。毫无心眼的恶魔更胜精心挑诱的天使啊,而眼前的她就像是恶魔般在啃蚀著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怎么了?”
“没、没什么。”糟,竟看傻眼了,非得赶紧转个话题不可。“听说你不是有个未婚夫?”
“未婚夫?”她偏著头想了下。“你是听阿邦说的?不过,我不认识那个人,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嫁给他?那不过是长辈安排的相亲,我绝不接受。”
“那个人有那么差吗?”他问得很小心。
“不是差不差的问题,而是我们根本不认识,却为了长辈要结婚,这不是很可笑吗?我相信我退了婚事,对方应该会很开心。”她知道对方来自长辈的压力不小,所以就由她主动。
“嗯哼。”一开始确实是很开心,现在则有点复杂了。
不过听她说,她之所以决定退掉那门婚事,跟他这个人完全无关,纯粹只是她不愿意成就一桩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令他有点释然且开心,还对她增添了一些好感。
只是她大概不知道,对于那门亲事,他还没有正面取消,不过是先按下而已。
“我真的没有对象,所以不用教了啦。”别再用那种眼神看她,她会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被他摄走。
“可是你不是说,你喜欢一个男人?”还是有妇之夫呢。
“是欣赏。”
“都好,反正你想得到他吧。”不然的话,他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什么。
是啊,他在改造她,再把她推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他是不是疯了?干么干这种蠢事啊?
徐子颐压根不懂他的心眼,轻轻地噘起粉嫩的唇。她没说过,全都是他自己想像的。
“你可以暂时拿我当练习,反正你说过,我跟他的声音很相似。”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等著。
真的要吗?很羞耶。
“快点、快点,让我看看你学得怎么样了。”他是师父,也算是她的大哥,放胆子交给他就对了。
徐子颐犹豫了下,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回想着他所教导的眼神,先敛下眼,缓缓地清灵的眸朝右转了圈,再缓缓地定在他的眼上。
水眸像是覆上薄雾,粉嫩的唇微启,恍若引人品尝,咻的一声,理智飞走,他想也没想地张口封住她的唇,放肆吮缠著她不知所措的舌。
加深每一个吻,恍若在他体内注入更多的热源,凝在胸口的热能像是万蚁大军般地啮咬著他的心神,所到之处莫不掀起令人发痛的炽热酥麻,又痒又酸地折磨著他的肉体。
天地可鉴,他绝对只是想要帮她而已,但事实证明,他不过个平凡男人,一个很乐意接受诱惑的男人,更何况诱惑他的,是他有点心动的女人,要他怎么拒绝得了?
他不能。
“你吻我?”她娇喘着,有点不明眼前的状况。
“通常这个时候,男人总会情难自禁的。”狗屁!这是脱罪之词。
“是、是吗?”换句话说,她成功了?只是“你在做什么?”
感觉他温热的大掌沿著她的腿抚上她的腰际,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羞怯地想要阻止他。
“嘘。”他粗嘎地喃著,再次吻上她的唇。
他浑身上下带著热浪,像是一团火,唇舌纠缠得让她忘了挣扎,是忘了,还是不想?她的脑袋乱成一团,完全无法思考,只知道她并不讨厌他的碰触,尽管他的大手极为不安份地自腰际一路爬升到胸
酥麻快意自胸如电似掣冲击到脑门,撞得她晕头转向,浑身酸软无力。
华元靖睇著身下美眸微掩的可人儿,难以蔽体的睡衣早已推到颈项间,露出她令人偾张难遏的胴体。
不可以、不可以,她百分之百是处子,要是碰了她,绝对是万劫不复,说不定她还会恨他,说不定心里千万个说词正在死命地与欲望拔河著,但当她难抑的低吟出声,理智彻底崩盘,千万说词在瞬间烟消云散。
他只是个男人,别要求他当圣人。
恨他吧,大不了他负责自粕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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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从窗帘看得出外头天色已经很亮,时间应该不早了,但是身旁的女人却依然动也不动地窝在他的怀里,睡得极为香甜。
近看,她不著妆的脸白里透红,长睫浓密如扇,微微轻颤著,然而这一回,她倒是没蹙著眉,也没抿著唇,睡得极为安稳。
是因为他吗?还是因为他的杰作?
但不管如何,只要小鲍主别连睡著时都显得不快乐就好,至于待会要怎么面对她,那就端看她的态度了。
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辜负她的。
想着,不自觉的,笑意打从心底浓浓逸出,压根忘了时间正一分一秒经过,外边天色已经大亮,甚至透过薄薄的窗帘透进房内地板,一寸一寸地爬到床边,騒扰著床上的人。
然,烧在背后淡淡的热意,丝毫不减他凝视她的乐趣,直到床头的手机铃声大作
华元靖动作飞快地取下手机,连忙接听“喂?”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居然一大早就打电话给他。
“大哥,你在哪啊?”
时霖?“有事啊?”拨心神探了她一眼,发觉她似乎不受影响,他才松了口气。
“大哥,董事会议啊!”华时霖几乎快要抓任。“今天要公布第一期季报!”
“啊!”他微讶,拿起腕表一看,向来慵懒的眸难得闪过错愕。“九点了?”
不会吧,已经这么晚了吗?
“大哥,大家都在等你耶。”
“等一下。”眼角余光瞥见身旁的人似乎动了下,掀开被子起身,他打算走进浴室讲电话时,外头门铃声大响。
徐子颐瞬间张大眼,翻坐起身,迷糊的大眼直瞅著他,浑沌地眨了眨眼,慢慢地恢复清醒。
“啊!”没穿衣服!
华元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拉起被子将全身裹紧,小手直捂著双眼,不由得好心地提醒她。“有人按门铃,你要不要先去看看?”
啊,对!“你到浴室去!”她赶著他进浴室。
华元靖乖乖从命踏进浴室,她立即跳下床,找出家居服套上,再收拾满地的狼籍。
门外的门声像是夺命催魂声,催促著她动作加快,一路冲到外头开门。
门一开
“哥?”
“我刚才好像听到你的尖叫声。”徐照廷浓眉微拢。
“有吗?”她僵硬地干笑着。“啊啊,应该是蟑螂吧,你知道我最怕蟑螂了。”
“这里有蟑螂?”他踏进里头,环视著客厅,随而转进她的卧房。
“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天,别进去啊!
她快步挡在他的面前,不愿让他踏进房里。
“怎么了?我要帮你找找里头是不是有蟑螂,你挡著,我要怎么帮你?”徐照廷不解地睇著她,感觉她的神色有些慌张。“难道是,里头有著蟑螂以外的东西存在?”
“没有!”她飞快回答。
徐照廷狐疑地眯起黑眸,闪过她,大步走进房内,眸子迅速地扫射所有摆设,最后落在浴室那一扇门。
眼见他直步朝浴室前进,徐子颐情急喊著“哥,你别进去,我才刚洗了我的贴身衣物!”
“是吗?”他不以为意地握上门把,推门而入。
徐子颐紧闭著眼转过身,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幕。天,威廉一身赤裸,大哥要是看见这一幕,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而自己又会有什么下场。
“怎么了?”徐照廷回头,却见她背对著自己。
听著他不愠不火的声调,她疑惑地眨了眨眼,极为缓慢地回过身,朝浴室睇去,里头空无一人。
威廉呢?
她明明把他赶进浴室里,怎会不见了?跑哪去了?衣橱吗?她眯眼瞪向床旁如更衣间般大的衣橱,想要挤进去四、五个威廉都不会是问题。
不管他到底躲到哪里去,无论如何,只要别让哥找到,都算是好消息。
徐子颐用力地吐了口气。“哥,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她努力想要把他推到门外,岂料他就是定住不动。
“你还问我来做什么?”徐照廷有些埋怨地道:“说好一个月回去一次,可是你上个月根本就没回家,而且都几点了,你居然还没去上班,我当然得要绕过来看看啊。”
都没想过他这个当哥哥的多担心?爸妈去世之后,家里就只剩下他跟她,要是她在他不及的范围里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要他自责一辈子?
“是吗?”日子有过得这么快?“对不起啦,我下次一定会记住,也会尽量别迟到,你不可以生气哦。”
她放软音调,爱娇地道,勾著兄长的手,技巧性地将他往外头带。
徐照廷有些意外她的改变。“你”要是以往,她通常都会大发雷霆,气他没有给她半点隐私和人权,但是今天,她非但没发火,甚至还对他轻声细语,这算是撒娇吗?
这几天,总感觉她的穿著打扮有了改变,虽说相当赏心悦目,但太过精致的打扮,他反而担心危及她的人身安全,而且也在想是什么改变了她。
“我怎么了?”她从没讨厌过哥啊,只是他有时实在是啰唆得像个老妈子,让她不发脾气都不行。
“没事。”这样好,希望她一辈子都保持这个样子。
“没事就好,你先去上班,我把东西整理好就去。”很好,哥一点都没起疑,她也可以放心了。
“对了,明天有一场宴会,你可以陪我一道去吗?”他知道她向来不喜欢在大场合亮相,但明天是长宇电视台开播十五周年庆,她是属于长宇的一份子,没道理不参与。
“好,到时候你再过来接我。”她想也没想地答应,漾著满脸的笑,随即拉著他往玄关走。“记得哦,就这样了,拜拜。”
硬是将兄长送出门外,徐子颐歇口气后赶忙跑进房内,撞见一身赤裸的他从衣橱里走出来。
“啊!”她捂著双眼。“穿衣服!”
“我正要穿啊。”他凉凉地道:“我的衣服在哪?”
他除了对自己的体力很有自信,还对自己的体魄相当满意。
“在、在那里。”她指著衣厨旁的小瘪。
华元靖随意回了声,拉出小瘪的抽屉,故意放慢每个动作,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哥?”
“嗄?”她怔愣。“你在说什么啊?”
那是他哥耶!
“我猜中了?”
“猜中什么啊?”她挪移盖住双眼的小手,瞪著上半身赤裸的他,那结实的胸膛,如刀凿般完美,更胜名家雕琢出的肌理,一股热意没来由地烧上粉嫩的颊。
被哥一搅和,让她一时忘了昨晚发生的事,而现在,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这么荒唐地任由他予取予求?
都怪夜色太美、气氛太好,而他又吻她吻得放肆,吻得她心烦意乱、晕头转向,一个不小心就把目己送进虎口里。
“还说我没猜中?”他挑起单边的眉。
瞧,说不出话来,反驳不了了吧?
躲在衣橱里,从门缝里他看见她的神色,看见她的肢体动作,若说她心仪的人不是她大哥,又会是谁?
之前问起她心仪之人,她老是吞吞吐吐地说得不清不楚,他那时顺著她的语意,以为对方是有妇之夫,岂料她要的是一段更加禁断的爱情,也难怪他勉励她时,她老是兴致缺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