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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车子行驶在高速路的时候就跟梅刚熙打了个电话,说自己马上就去看小雪。梅刚熙在电话中相当激动,连声感谢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突然想起自己在那个遥远镇子里的父母双亲,自己每年才回去一次吧?记得回去时,母亲那惊喜得双手都颤抖的样子总让我心酸。可是我平日里连电话都很少和他们联络的。作为独子,我是不是有些不孝呢?
到了大约下午两点半,我们驱车来到了梅刚熙居住的明秀山别墅区。明秀山别墅区虽然比不上紫藤花园别墅区高档,但也算gz市中等富豪的聚居区了。这里环境也很好,绿化率极高。别墅区中央的人工湖绿水荡漾,湖边垂柳抚地,姹紫嫣红。
此时由于太阳被乌云所遮掩,故而有不少老者在湖边学习姜太公广下钓钩的事情。我们很快来到梅刚熙家,这是一座拥有独立院子、独立车库、后花园和小型游泳池的别墅,户型很大,院子不小,我估摸着售价起码在800万以上。
梅刚熙站在门前等着我们,见到我简直就和失散的红军战士见到大部队、地下党见到组织一般激动得涕泗长流。
我苦笑着抽出被他死力握住不放的手,说:“梅总,你就带我们去见小雪吧!”
梅刚熙连忙点头说:“是是,我们这就去,她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呢。”
我边走边问:“梅总,我们走之前小雪不是挺好的吗?到机场送行的时候,还笑得跟什么似的,怎么”
梅刚熙苦着脸说:“自从你们走以后,丫头就似乎没牵没挂的。叶小姐和谢小姐也很忙,她就只好自己在迪厅里玩。可是那天”梅刚熙极端的皱着低声说:“我看见有几个女孩子和小雪鬼鬼祟祟的跑到一个包厢里,于是感到不对劲,就打开那个包厢的摄像头一看:小雪小雪又被她们拉着吸毒了!”
我叹气,雪莲花,你为何又要开始自我摧残啊?难道你这朵世所罕见的雪莲花真的不容于这个龌龊的世界?
梅刚熙敲敲女儿的房门,只听得里面传来了小雪那清脆娇嫩得让人心疼的声音:“谁啊?”梅刚熙连忙说:“是爸爸,你开门吧。”
小雪沉默了一会儿后冷声说:“你走吧,我有些不舒服,正想要睡觉呢。”
我看到梅刚熙几乎老了十岁一般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也伸手敲敲门说:“小雪,是伟哥哥来看你了,你不开门吗?”
里面又沉默了,几乎死寂一般,又过了一会,忽然传来小雪抽泣的声音。
我说:“小雪,我和你两个姐姐来看你啦,你就先开门好不好?”
小雪突然在里面哭着叫道:“伟哥哥,你走吧,从今往后就不用理我啦!我是个坏女孩子,我不值得你理的!呜呜”
我听着小雪的哭声心里就堵得慌,眼睛也涩涩的,不由大声说:“小雪!难道你真的就不理哥哥啦?一辈子都不理?”
小雪停下了呜咽,过了一会儿说:“哥哥,你都不理人家的。”
我一怔,大声说:“我怎么不理你啦?我这不是昨天才从mg回来,今天就看你来了吗?”
小雪用极度委屈的声音说:“我想和哥哥去hk去mg,可是哥哥说我是胡闹,不让我去的,可是清颜姐姐都去了。哥哥不喜欢我的。”
我倒!原来她竟然是争清颜去hk、mg的气啊!可是你个小丫头也不想想,去mg的签证你一下子办得下来吗?我是事先就找有关部门疏通了的,清颜是hk特区护照,你呢?
但跟小丫头怎么讲得通啊!我只好说:“好啦,我知道小雪委屈了。嗯,明年或者以后哥哥再有机会去mg或者欧洲,我就带小雪一起去,好不?”
我说完话后,只听得里面悉悉索索的响动,随即门被打开,小丫头一头栽进我的怀里哭道:“哥哥呜呜,你以后可不准不要我的呜呜。”
我暴汗,瞧这丫头说话多呛人,什么不许不要你啊?歧义!绝对的歧义!我只好轻轻拥着她,心底下微微苦笑:我这便宜妹妹可真不少啊!
小雪在我的怀里哭了一会,就抬起头来露出她那张极度清秀的俏脸,脸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儿,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大约是当众哭泣的缘故,她晕红着小脸蛋赖在我的怀里不肯起来,却分别和小云、谢秋兰打了招呼,但并不理自己的父亲。
梅刚熙脸上有些尴尬,于是嘿嘿笑着说:“我先下去给你们准备些水果和喝我。嗯,三位贵宾,你们是喝咖啡还是绿茶?”
我笑着说:“就绿茶吧?小云也是。小兰你呢?”
谢秋兰笑着说:“我也一样。嗯,哥哥,以后你也得替我点的,绝对绝对不准偏心眼哦?要不我也和小雪一样得气死的!”
我彻底汗死了!这丫头,你都多大啦?还和小雪一样不懂事不成?哥哥偏心眼,你以为哥哥我在分糖果啊?这个多一块,那个少一块似的。
我被拉进了小雪的闺房。这是一间绝对富有少女气息的卧房,我甚至感觉到自己鼻子一直呼吸着少女那极其馨香好闻的体味,这芳香似乎浓郁的充溢着这里的每一处,让人心醉神怡。
小雪的卧房很大,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起居室,里面有一架看得出价值不菲的硕大钢琴,书架上放着不少书籍和各种光碟。此时几个毛茸茸的布娃娃坐在钢琴和书架上,可爱的张着大嘴。起居室的后面是一间几乎有着30平米的大卧房。卧房的色调是少女的粉色,床很大,大得几乎可以在上面打滚都不担心掉下来,何况地上铺满了浅粉色的地毯,就算掉下来,似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房间里比较空,但很温馨自然。最后一部分门半掩着,大约是少女的化妆间和储存衣物的地方。
我坐到少女殷勤的搬过来的房里那唯一的一张椅子,笑着打量了一下四周散落着的各种动物布偶,其中床上那个雪白的北极熊布偶最引人注目,因为它完全有真人那么巨大!
和小云、谢秋兰一起坐在床上的小雪见我打量着北极熊布偶,不知为什么羞涩起来,起身过来捂住我的眼睛,撒娇说:“哥哥,不准看!”
我“呵呵”直笑,说:“怎么不准看啦?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小雪开始学着清颜蹂躏我的耳朵,但力道轻得几乎是在做耳部按摩,她娇声叫道:“就是不准看嘛!人家说不准看就不准看的。”
我笑道:“你这丫头可是不讲理了啊!俺一睁眼就会看到的,你这意思就是叫俺一直闭着眼睛不成?要不就是你不喜欢哥哥,让哥哥出去?”
小雪气道:“才不是呢!”说着她晕红着俏脸将那只北极熊抱着跑进了化妆间,一会儿出来后又将门带住。我不由好笑,心底却疑惑:咦,难道有什么古怪不成?
小云拉着小雪搂到怀里说:“小雪妹妹,你这卧房布置得可真不错。是你自己布置的?”
小雪得意的笑笑说:“是啊,云姐姐。我可是花了不少气力的哦!扮哥你说我布置得好吗?”
我故意说:“嗯,我看不错。不过我不大懂这方面的东西,其实就看出来房间很大,很豪华。至于布置嘛,女孩子的不都差不多吗?”
小雪果然气得撅嘴“哼哼”连声。谢秋兰笑说:“小雪妹妹,你可别中了哥哥的诡计了。哥哥呢,可是个为老不尊的人哦,最喜欢逗我们了的。”
我都气歪嘴了,对谢秋兰说:“丫头,有你的!我老人家今天算被你看穿了,以后我会找回场子的!”
谢秋兰娇笑说:“哥哥,你还想打击报复啊?那我可和小雪妹妹结成盟友了哦,到时候看你还是不是我们对手!小雪妹妹是吧?”
小雪笑着点头儿,用力的“嗯”了一声。
这时,梅刚熙端着三杯绿茶、一杯果汁进来了。我们连忙起来接过茶水,请梅刚熙坐下。但梅刚熙微微笑着摇头而去。
待得梅刚熙走后,我定了定,突然正色说:“好了,咱们玩笑开完了就说正事。小雪,你这些天到底怎么啦?听你爸爸说,你又和那帮女阿飞闹到一起啦?”
小雪听了帘俏脸变得惨白,晶莹的泪珠儿迅速爬满了白嫩的脸庞,她开始哽咽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我叹了一口气,说:“难不成你就这样一辈子反反复复的和毒品斗争?小雪,你今年十六岁了,是个大孩子了,要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你再这样走下去,就会彻底毁了自己。你说到时候所有人的心都被你伤透了,谁还会理睬你?你爸爸一旦被你气出了什么事情,你就自生自灭吧!”
小雪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扑到我的怀里紧紧的搂住我泣道:“对不起哥哥,我呜呜,我再也不敢和她们来往了!其实我知道这样做哥哥会骂我的,可是我觉得哥哥都不喜欢我的,我就”
我气得:“傻丫头,谁告诉你哥哥不喜欢你啊!气死我啦!你以为哥哥不喜欢你,你就去吸毒!荒谬!胡闹!简直是不可理喻!”
小雪抽泣得都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抱住我不放,全身都在颤抖。
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小雪,你是一个纯洁的好女孩子。就算你曾经遭受过苦难,但只要你挺过去,那就像火中的莲花一样,是最最可贵、最最稀罕的!我们都会喜欢你,宝贝你。你知道吗?”
说着我又问她:“那些女孩子都是些什么人啊?”
小雪哽咽了好一会儿才略略平静下来,回答说:“有两个是我的同学,她们也是被人在迪厅里下葯后就迷上了这东西的。”
我叹气:唉,这些少女们啊!你们多不珍惜自己美好的青春和生命啊!一个个沉迷于摇头丸和冰毒,你们会毁了自己的!除了痛恨那些下迷葯害人的家伙外,同时我也极痛恨那些提供下葯场所的迪厅老板们,这时我才更加深刻的体味到梅刚熙禁止在他的迪厅里卖葯、嗑葯的心情。
我说:“那些女孩子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但是以后你不准和她们来往,暑假就和我们一起。如果我和你云姐有事情呢,你就和清颜姐姐、秋兰姐姐一起玩。暑假完了你就转学,离开那些害人的家伙。对了,你现在在那个学校学习啊?”
小雪回答说:“原本我在英云高中读高二,下半年就要升高三的。可是我就得重读高二了。”
英云高中?没听说过。不过这丫头原先不错啊!按原进度,十七岁就可以高中毕业了,和我这个当年出名的跳级生都差不多了。
谢秋兰看出我的疑惑,于是说:“英云高中是一所有名的女子贵族学校,哥哥你当然不知道了。如果要转学,我看就转我跟哥哥说过的我叔叔的那个十八中。十八中的教学质量很好,学习风气也非常不错,今年的高考在gz的所有中学里都是首屈一指的!就连我们明珠学校今年都没考赢他们学校呢!”
我说:“好,我们就读18中,到时候蔺则凡不是有个妹妹要读高三吗?大家在学校里也有个伴,好相互照应一下。嗯,待会我就跟你爸爸说说这事情。小雪,你是什么意见?”
小雪低着头轻轻说:“哥哥说什么我就照做是了。”
我说:“小雪,不是哥哥说什么你照做的事情。你以后一定要有自我约束的心,不断的自我强化自己的自制能力。哥哥就算能照看你一时,也照看不了你一辈子啊!知道吗?”
小雪听了忽然撅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辈子都是我哥哥,一辈子都得照看我,管着我。哥哥,难道以后你不想当小雪的哥哥啦?”
我微笑说:“我知道了,我就是你一辈子的哥哥行不?任性的小丫头!”
房间里四人不由都微微而笑。我看着自己这三个没有血缘的“妹妹”不由心底苦笑:我的妹妹缘可真是很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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