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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泽的旁边,有一座不是很高但依旧巍峨的山峰,这里,正是元文修纸上所绘的地方。
叶仕欢循着这座山的方向寻找,找到了一条山中小路。
碧水泽虽然有名,但位处大山深处,行路崎岖艰难,鲜有人至,而今山中出现小路,说明此地有人活动。这无疑印证了张仲隐居此地的猜想。
“看来是这没错了!”
叶仕欢吐出一口气,随即循着这条山路继续往上。
与此同时,戚恒强派出去的人,也已经来到了他与孟老三消失的位置。
而那些被孟老三打晕的人,也被找到。
袁朗见状,顿知情况不对,当即下令:“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分头找找。”
将手下派出去之后,袁朗在四周稍微找了一圈,发现了一些被折断的草木树枝。
袁朗仔细观察了一会后,很快判断出叶仕欢离开的方向,并循着痕迹,寻了过去。
没多久,袁朗也来到了叶仕欢发现的那条小路。
“这是?”
袁朗望着这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山中小路,还没来得及多想,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
只见,孟老三不知何时摸到袁朗的身后,试图偷袭袁朗。
但有所察觉的袁朗眼神一凝,飞速拔出刀刃,朝身后斩去。
刀光闪过之间,孟老三闪身避开。
“是你?”袁朗见到孟老三,顿时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正好上次的仇这次一次结清。”
说着,袁朗身化残影,逼近孟老三。
“呵呵!”
孟老三摸摸了鼻子,从背后解下九环刀,与袁朗交战在一起。
瞬间,两人交战的地方,被密集的刀光所笼罩,刀锋所及之处,不管是草木还是山石,皆无法让两人的刀,停滞半分。
崎岖不平的山道,在两个人的脚下,宛如平地。
你一招我一招,双方在攻防流转之间,打得有来有回。
孟老三的刀法刚劲有力,大开大合,刀势凶猛,大有山岳在前,我一刀开之的气势。
而袁朗的刀法,则更加的灵巧多变,进攻的角度也相对刁钻,在孟老三的压迫下,总是能找到机会反击。
虽然两人各有特色,但无疑都是在自己的刀法上,有所建树的行家,实力也相差无几。加之,两人都是战斗经验丰富的好手,偶有不利的情况,都能从容的化解。
没一会儿,两人的打斗声,便将袁朗派出去的人,吸引了过来。
袁朗见状,当即朝这些人喊道:“快通知少主。”
一名手下听后,当即拿出了竹制的口哨,吹出极其尖锐的声音。
口哨的声音回荡在山林,很快便传入元文修与戚恒强的耳中。
作为戚恒强的老对手,元文修一下辨认出了这是戚家所发出来的信号,想到叶仕欢和孟老三,心中不由有些着急。
戚恒强听后则为之一振,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元兄,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我突然忘记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得先离开一会儿。”
说完,戚恒强朝着元文修拱手行了一礼后,也不等元文修有所回应,带着人便离开了。
“走!去支援老三他们。”
元文修见状,也赶紧放下手中的笔,而后带着人,从另一个方向进入山中。
与此同时,循着小路一路前行的叶仕欢,终于在半山腰的背面,来到了一间篱笆小院前。
从墙外张望了院中的情况,很快,叶仕欢便从干净的小院、以及院中几块种植的小菜地中判断出,这间小院,常年有人居住。
叶仕欢心头一振,随即敲门,“请问有人吗?”
喊了一阵,见院内迟迟未见有人回应。叶仕欢便直接走进院中,朝着竹屋里头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但叶仕欢依旧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反而一只鸡,发出了回应。
叶仕欢见状,走近竹屋,朝着屋里头探头望去,只见:屋里头的物件,非常的节俭。
一张桌椅,桌面上一个茶壶和一个茶杯,接近门口的墙上,挂着一件老旧的蓑衣,简简单单却错落有序。
“难道是出门了?”
叶仕欢疑惑地想着。却也顾及不了那么多,直接走进房中。
左边是灶房,叶仕欢直接简单地扫了一眼,便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正屋里头,有一间卧室,卧室内除了床之外,就只有几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坛子,以及两个木箱子。
虽然叶仕欢对箱子里的东西很好奇,但他并没有去动,而是来到右边的房间。
右边的房间,应该是屋主的书房。
打开书房的门,一张书桌顿时出现在面前。旁边的墙上,还挂着一柄入鞘的宝刀,和一个竹制的书架,上面堆积着一些书卷。
往里头望去,一张挂在墙上的画作,吸引了叶仕欢的注意。
叶仕欢走进一看,很快从画作上所呈现出的技法,分辨出这画,应该是出自张仲的真迹,即便不是真迹,也必然是一副高仿的画作。
但此地极有可能是张仲的隐居之所,所以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张仲果然就在这里!”
叶仕欢心头一动,当他再次望向墙上的画作时,一个有些难以启齿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这幅画显然没有流入民间,如果我现在将之取走·····”叶仕欢想着,很快又摇了摇头,“人已找到,又何须纠结一张画?”
叶仕欢自嘲的笑了笑,随后朝房外走去。
刚出屋外,便见到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从外边走了近来。
两人见到彼此,皆是一愣,随后男子询问:“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叶仕欢一时有种做贼心虚之感,尴尬之间,坦然笑问,“敢问阁下可是张仲先生?”
中年男子思索了一会儿,随即点头,“我以前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叶仕欢闻言,上前行礼,“不知先生可否能为我家少爷作画一幅?”
张仲摇头回绝:“实在抱歉,我已经封笔多年,不会再画任何东西。现在只想在此地与草木山水为伴,悠悠的以度余生。所以,阁下还是请回吧。”
叶仕欢不动,接着追问:“可先生当初封笔隐居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打磨技艺吗?”
张仲一本正经地回答:“对,但打磨技艺,并不代表我要画画啊!”
说罢,张仲见说服不了叶仕欢,便又补充:“天地自然恒常运转,万物根据昼夜变化、四季更迭,调整出各自的姿态,这不正是最好的画作吗?为什么要画下来呢?”
叶仕欢闻言,抓住张仲的语病,趁机反问:“先生当初以打磨技艺为目的归隐,所求所思,不正是为了更好的绘画出天地自然吗?”
张仲摇头自嘲,“单凭手中之笔,又怎么能画出天地自然?既然画不出,那不如留在心中,细细品味,岂不美哉?”
叶仕欢摇头反驳,“天地自然虽美,但先生心中有所喜,必有所厌,倘若不能将喜之最,留于画中,岂不憾事?心有所憾,何处言美?”
“非也!非也!”张仲摇着头纠正:“正因知其厌,方知所喜。知其丑,方知其美。有盈有缺,方为自然。”
“学生受教!”叶仕欢心悦拜服,拱手行礼之后,退出院中。
张仲见之,眼含欣赏,却未做表示。
叶仕欢见张仲并没挽留,便行至门口,又转身询问:“真不行吗?”
张仲摇头表示:“真不行!”
“那学生告辞!”叶仕欢见状,叹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