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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词睡得不是很安稳,做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梦。
在梦里,她一下是17岁的样子,红着脸,小心的跟秦良后面,走到一条梧桐树叶落满的小道时,他突然转身,捧起她的脸,就吻了下去。那感觉晕眩得真实,他小心翼翼的舔舐,让她心跳得快关不住,心脏像是要直接从胸膛蹦出来!
可是,尽管是这样的梦,她却一边做梦,一边还在梦里告诉自己,“向小词这是在做梦!千万不要相信!不要沉迷!”
梦里绮丽的画面莫名纠结扭转,气氛诡异。那张吻着她的温柔的脸,线条突然明厉起来,双眼邪魅地挑着,面上挂着嘲讽的笑,“向小词!你竟敢想着别的男人!”
“连……连”就算在梦里,她也吓着了,磕巴着莫名心虚,怎么秦良的脸会突然变成连夜邪的。就但是他那邪魅的一眼,她就浑身发寒。更何况,末了,他还胸腹震动的笑开了,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似乎还滴着血,他略低头舔了舔刀刃上的鲜红,“小词乖,我饿了呢!”
“不,不,不!”向小词喊着醒了过来,额头沁出细密的汗,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才确定自己已经没有在梦里了。
这人真是太阴魂不散!她现在连做个梦都不得安宁!电话此时突然急吼吼的响起来,吓得她心下一跳!抚着胸口拿过电话,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喂?”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厉害。
电话那头顿了顿才道,“小向?你在睡觉?”
噹!向小词一秒钟清醒,努力清了清嗓子,却还是沙哑着,“玲姐,有什么事么?”
“小向,今天怎么不来拍戏?周导已经发飙了。”
他母亲的!她又把这件事忘记了!死定了!瞥了一眼墙上树叶形状的挂钟,已经下午5点了,“玲姐,对不起,我临时有事忘记了。”
“现在没事了,周导那边让你下周再过来集中拍摄。不过,跳跳怎么了?今天人影都没见着。”
“跳跳?”说来奇怪,那家伙昨天婚礼上莫名就消失了,到现在也没个信息的,“那我等下联系下。”
“嗯,也好。”玲姐迟疑着还是开口道,“小向啊,其实,嗯,这几天没拍戏的话,能不能帮玲姐一个忙?”
向小词第一次听见玲姐说话竟然这样子,忙道,“怎么了么?玲姐。”
“你知道的,我有个弟弟在电视台……”
……
“哦哦,好。后天我直接过去。”挂了电话,向小词就开始奇怪她的人生,怎么默默的就走到演艺这条道路了,而且还有一种要愈演愈烈的趋势。从剧组化妆时去跑龙套开始,到后来被骗着签了约,然后现在又莫名的答应帮忙,去某台录制节目。
到现在她正经角色还没好好演过,倒是边边角角的事情做了很多。
去相亲节目当女嘉宾?她这偏离的诡异人生啊。
向小词拿起她的山寨双卡双待手机,正打算给莫跳跳打电话,就见显示屏一亮,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划开接听键,电话接了进来。
“喂?喂?喂?”问了好几声,电话那头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信号不好?还是这山寨机又坏了?向小词习惯性的移动着身体“找信号”,又拿着手机甩了几下。
正折腾呢,电话那头飘飘悠悠地传来一声,“是我。”
“谁?”刚忙着甩手机呢,向小词没听清又问了一句。
“萝莉姐姐,是我。”电话那头是微微地叹息,尽管莫跳跳此刻头都要炸了,但一想起向小词此刻定然在狂甩手机的蠢样,心下不自觉一松,语气中带着些无可奈何。
“跳跳!你昨天跑哪里去了,今天怎么……”
“你现在在哪?还在连瓷庄园么?”莫跳跳忙打断那头一发不可收拾的疑问。
“没。在西边,宁苑小区。”向小词回答着,又觉得不对,“喂,你怎么知道我没去剧组?”
“萝莉姐姐,你不是被连大BOSS抱着回去了么?”这么明显,还用说么,国际惯例的她第二天都不会出现在剧组的。
“噢。”向小词一下脸红语塞。
“地址发我一下,我过去。”莫跳跳说完就“啪”了电话。
今天怎么那么多事啊!向小词无语,努力又清了清嗓子,依然哑着,还痒痒的,似乎真的感冒了。
趿拉着拖鞋出去,把客厅那袋头疼药翻了翻,果然找到了阿莫西林。秦良这药还真派上用场了,用温水吞了两颗后,向小词就缩在沙发上,开始挨个换台,66个频道,等来回换了三遍后,门铃终于响起了。
莫跳跳一边进屋,一边开始扯身上的衣服,“卫生间在哪,我洗个澡。”
向小词用手指了指位置,把想问的话都掖回去。实在是莫跳跳样子不太好,身上的衣物都是一道道的泥渍,本来微卷披散的短发,被她用一根脱了线的发圈绑住,脖子上露着几道红红的抓痕,脸上的表情很木然,眼下青黑一片。
“帮我找个睡衣。”莫跳跳从卫生间探出头来,扯出一个难看无比的笑。
心中疑惑极了,电话里她根本没发现莫跳跳声音有什么异常,怎地这副摸样。向小词找了件睡裙,敲敲厕所门,“跳跳。”
过了三十分钟,卫生间洗澡的人,还没有出来,也没有水流声。
向小词有些担心,正要推门而入,里面的人已经出来,莫跳跳头发湿哒哒的滴水,“有吹风机么?”
“噢,有的。我找找。”
等向小词翻翻倒倒找出吹风机,回到客厅时,莫跳跳已然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哎,到底是怎么了?“跳跳,先起来一下。把头发吹干再睡。”
莫跳跳身子动了动,咕哝了一声,“哥。”又歪头睡了过去。
向小词拿起吹风机,认命的跟这家伙吹起头发。在吹风机的嗡嗡声里,沙发上的人儿,非但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反而睡得更香了,皱着的眉头都渐渐松开。嘴角挂着丝似有若无的笑。
“姐,这谁啊?”向诗言揉着眼,从房间出来,见到的就是自家姐姐一身母性光辉闪耀似的,给人吹着头发,一下一下温柔极了。
向小词停了停手上的事,“小言,去捞条薄被来。”
向诗言撇着嘴找了条夏薄被来,老大不开心的“喏”了一句,把被子扔了过去。
这孩子……向小词俯身给人把被子盖好后,回身看一旁鼓着嘴的人,“怎么啦?”
“姐,你都没给我吹过头发……”
就为了这个啊?还当什么事呢,向小词觉得好笑,起了逗她的心思,“你小时候,我还给你洗澡呢。都看光光了哦。”
“走,吃饭去啦。”这下某人横飞的醋意,变成害羞了。
小时候她是完全跟屁虫一样,对着向小词那股缠劲啊腻乎劲啊,甚至人家在上厕所,她都能屁颠屁颠跟进去,搬个小板凳坐旁边,一脸天真的看着便便中的人,“姐姐我陪你!”
小区后门一条街,各种小吃都有。最姐妹俩后选了以前常去的那家粥铺。虽然是粥铺,却是各种小炒都有,而且味道刚刚好,一点都不油腻。老板娘是上海嫁过来的,说话软软糯糯,系着的围裙永远都干净整洁得一尘不染的样子。
“老板娘,要两份虾仁粥。还要两个家常小炒。”向诗言开心的点餐,她折腾了一夜,现在补眠起来,食欲总算蠢蠢欲动起来。
菜上来后,两人都吃得缓慢而仔细。这家小店,菜品味道好以外,最让她们喜欢的,就是吃得舒心和安心。独自相依为命七年的两人,都份外珍惜在这里时,如亲情般的温暖。
眼见吃得差不多了,向小词才慢慢开口,“小言,学校那边今天请假了么?”
向诗言心里一抖,“请,请了。我让同学帮我说了。”
向小词听了皱了皱眉道,“那个什么男朋友,分了吧。”
“姐!”
“怎么?”她搅着碗里的粥,看着眼前一脸着急的人,“你跟着他,学也不上了,还想要骗我么?退学的事,打算瞒我多久?”
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姐,对不起。”
向小词不知道说什么好,爱情总是让人昏了头。学校那边的事,早就有老师打电话给她联系,说她亲爱的妹妹连着三个星期都没去学校了,学校也是有规定的,这学是不能上了。
当时,她还想着,等过段时间再去找人帮帮忙,出个证明说生病什么的,看能不能把退学改成休学一年。可是现在,这孩子跟着男朋友去酒吧鬼混,闹出这么大的事!学校退学的事,还想继续骗她。长那么大了,怎么就不能懂事些?
“姐,姐。你别担心,我明天就出去找工作。”向诗言慌了,看见姐姐失望的表情,真是悔死了。
“是找工作的问题么?你现在又拿什么去找工作?”见向诗言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她还是心下不忍,算了,“走,先回家吧。好好休息几天。学校的事以后再说。”
给莫跳跳打包了一份虾仁粥、一碟凉菜。拎着东西回去时,门口赫然一个挺拔的身影,一副正要敲门的样子,那骨节分明的手举起来,却久久都没有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