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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绝对不要!”一关上书房的门,尉星栩就发飙了。
“由不得你要不要,我在来的路上就告诉过你了。”尉日恺试图和他讲道理“现在是晓羽,不是菱耘,这已经算是缓刑了,起码晓羽比菱耘好上百倍,对不对?”
“不管是谁,总之不是我自己喜欢的,我都不要。”尉星栩气闷地说:“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
“你怎么不带回来呢?”
“还没追到,喂!不许笑。”尉星栩斥责他大哥的笑声,可恶,他已经够烦了,大哥居然还笑得出来?
“凭你,尉星栩耶!居然有追不到的女人?”他对星栩的男性魅力一向有信心,怎么会有星栩攻不下的女人呢?
“那有什么稀奇?”尉星栩嘟嚷着,有点尴尬。
“我懂了,那你更要答应和晓羽的事了。”尉日恺分析着“如果是和菱耘,一定会在近期内结婚,而晓羽才十七岁,顶多是让你们先订婚,要结婚起码得再过一段时间,中间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
“爸现在只是求个心安罢了,而且当初要不是为了我们家里出事,爸赶来为我们处理善后,晓羽的母亲也不会出事,于情于理,我都觉得你该先答允,未来如何,再见招拆招吧!”
尉日恺的话实在有理,让尉星栩沉默的思考着。
门在被轻敲后打开了,梁晓羽走进来,目光迟疑地看着尉日恺“大哥,可以让我跟他谈谈吗?”
“可以。”尉日恺对尉星栩蹙眉示警,随即走出去。
“你为什么要答应?”尉星栩问,语气自然不是很好。
“因为我想,你应该不会想接受奶奶的安排,跟尉菱耘结婚。”梁晓羽回答着。
“哼!那么说起来,你是在帮我了?”他冷哼着。
“也不全是,另外就是”她走到他面前,清楚地告诉他:“我喜欢你。”
“你什么?”他叫了起来“你不知道我在追芊铃吗?”
“我知道,可是芊铃她不会喜欢你的。”她坚定地说。
“你又知道了!”尉星栩的火气又大了起来,芊铃会不会喜欢他,关她什么事?他讨厌她那笃定的语气。
“我就是知道。”她昂头注视他,轻声道:“放弃芊铃吧!不然,你会受伤的。”
“不关你的事。”他怒不可遏地推了她一下。
她踉跄地退了一步,差点跌倒,还好伸手揪住他的衣角,才稳住身子。
他厌恶地扯回衣角,眼中毫不掩饰的怒火让她垂下头。
“咱们做个协定,订了婚之后,如果你追上了芊铃,或是你真的觉得我无法让你忍受了,我一定会放你自由,不会缠着你不放的。”梁晓羽抬起眼睫毛,眸中笼罩着一片薄雾,她黯然一叹说:“稍微注意我,看看我的心,好不好?其实严格说起来,你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不是我,就是尉菱耘,说真的,你被困住了。”
尉星栩瞪着她,知道她说对了,现在的自己就像一只掉进陷阱的野兽,连困兽之斗都做不成,似乎没有第二条路了。
尉星栩呻吟着,张开苦涩的眼睛,天啊!他的头快爆开了。
他勉强自己由床上爬起来,边坐在床沿边,捧着痛得欲裂的脑袋,用拇指按压着太阳穴。
懊死的,他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尉星栩低垂着头,抿紧唇忍住作呕的冲动,但难过的呻吟声还是逸出他的口。
“喏,吃葯吧!”温柔的嗓音响起,同时一只小手出现在他面前,手掌上是宿醉的良伴阿斯匹灵。
“谢谢。”他哑着嗓子,喃喃地道谢,接过葯丢进口中,再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让清凉的水将葯冲进去,同时稍减他口中难受的苦涩味。
小手上移到他的额角,轻重适中地按摩着他的太阳穴,让他头痛的感觉顿时减退不少,进而发出舒服的叹息声,合着眼睛享受着温柔的服侍。
“好一点了吗?”她问着,手指移到他紧绷的后颈,按摩着揉开他紧绷的肌肉,让他放松下来。
“嗯。”尉星栩再叹口气,突然他僵住了,抬头张开眼睛,他看进梁晓羽清澈的眸子中。
“以后别再喝那么多酒了,不好的。”她的手仍搁在他的后肩,他捉住她的手腕,但在意识到自己的赤裸时,不禁大惊失色地忙放开她,拿起放在一旁折叠整齐的睡袍穿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尉星栩绑好睡袍的带子,质问她,一面拼命回想昨晚的状况。
昨天他和她订婚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笑容,戴上戒指后,他就甩头而去,独自一人到酒吧喝地烂醉。
他依稀记得,在半醉时自己搭上了一个丰满的美女,然后带她回家后,两人免不了是一番翻云覆雨,他虽然醉,但有没有做过还是记得的,而且床上凌乱的痕迹也说明了昨晚“战况”之激烈。
现在身边的人为什么是她?天啊!他不会醉到和梁晓羽发生关系而不自知吧!尉星栩苦思着,头又痛了起来。
“她走了。”似乎看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梁晓羽收拾着床单,顺便告诉他“如果你在想昨晚的女人,我给他五千块打发她走了,对了,钱是从你皮夹拿的。”
“你怎么进来的?”尉星栩稍微放下心,用眼睛瞪着手脚利落地换好新床单的她。
“大哥给我钥匙的。”她背对着他,抚平床单,淡淡地说道:“大哥说你肯定是去把自己灌得烂醉,要我来照顾你,我来时,你正在呃正在‘忙’,我整个晚上都在客厅看电视,到早上才打发她走。”
“什么?我们在里面你就在外面看电视?”他不敢置信地重复着。
“嗯,半夜有些影集很好看的,只是你们有点吵。”她总算转身看着他,她的双颊粉红,唇角有着隐约的笑意,扬扬手中的东西,她说:“搭讪陌生女人实在不好,不过好在你还知道要保护自己。”
尉星栩看清她手中的东西时,脸颊瞬间涨红,一把将用过的保险套自她的手上夺下来,骂着脏话一头冲进浴室“碰”地关上门。
懊死的小妮子,那么大方地拿着这种东西;该死的自己,干吗脸红啊!尉星栩瞪着镜子中的自己,恨恨地咒骂着。
脱下睡袍,他正想打开莲蓬头冲个澡,外头的梁晓羽又敲门了。
“干吗?没事你可以滚了。”他恶声恶气地说。
“这儿还有一个保险套,你要自己处理吗?”她柔细的嗓音听得出来是充满笑意。
尉星栩猛地拉开门,抢下她手中的东西,又用力关上门。而等听到梁晓羽的笑声,他才惊觉到他刚才是赤裸的。
见鬼了,他在干么啊!他一面骂着,一面扭开水龙头,让水冲泄下来。
“哇!”他发出哀号声,冷死了,天啊!他开到冷水了。
之后的日子,尉星栩几乎要被惯坏了。
他虽然单身,不过他的屋子一向收拾得还算干净,但自从他和梁晓羽订婚后,屋子更是变得一尘不染。
因为他表示不喜欢在家里看到她,所以她从不在他在家的时候上门。但他下班时,桌上总留有张纸条,上头娟秀的字体提醒他锅里热着汤,要他记得喝;他冰箱中的啤酒存量减少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瓶瓶新鲜的果汁,甚至他的床单、被褥总是晒得蓬蓬松松的,有着阳光暖暖的香气。
她那所有贴心的动作,没来由得惹得尉星栩极为心烦,尤其是在几天后,他知道芊菱由罗马回来了,心里更是烦躁万分。
这天,在公司的走廊上,尉星栩碰到了来探望姐姐的岳芊铃。
“芊铃,你回来了。”看着那俏丽的人儿,他迎上前去。
岳芊铃一反往常那对他不理睬的态度,笑眯眯地说:“嗨!是你啊!”“回来多久了?”他受宠若惊地问,因为她的态度,他在心底重燃希望的火苗。
“有半个月了吧!”她对他眨眨眼“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么?”尉星栩一楞。
“你和晓羽啊!少装了,我刚才也恭喜过晓羽了。”她没留意到他的脸沉了下来,犹自说着“你也真行,一声不响地就拐了我们乖巧的晓羽,我可警告你啊!如果你欺负她,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芊铃,这件事是”他刚想解释,她已经向前走去。
“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姐姐那儿。”岳芊铃压根儿没打算听他说话,自顾自地走想总裁办公室。
尉星栩挫败地咬咬牙,芊铃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他已经订婚的事,还大方的恭喜他,可恶!他气愤地转身离开。
他知道,一定是梁晓羽在芊铃面前说了什么,不行,他绝不能让芊铃认定他和梁晓羽的事,他一定要先处理这件事。
笑容满面地在插上鲜花的花瓶中装满水,梁晓羽轻哼着歌,由厨房走出来,正想将花瓶放在客厅时,大门被猛然推开,尉星栩像火车头般的冲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她讶异的问,看见他不高兴的脸时,她的笑脸也不见了,停住脚步,她迅速地武装自己。
她看得出来,他非常非常的不高兴,而那股怒气,是向着她而来的。
“我要解除婚约。”他直冲到她面前,劈头就说。
她楞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那么直接地跟她谈起这件事,所以本能反应地摇头说:“不”
“不什么?我说要解除就是要解除。”他几乎吼到她脸上“还有,我说过不许你来的,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把你手中的钥匙还给我,以后别再我面前出现,听到没?”
梁晓羽深深地看着他,心里有些明白了,她退了一步,痹篇他所带来的压迫感“我想,你应该是在公司遇到芊铃了吧?”
“我还没问你呢!你对芊铃说了什么?”尉星栩怒不可遏地说:“她怎么会一见面就恭喜我?不管你在她面前编造了什么谎言,都不可原谅。”
他很伤人。梁晓羽被刺伤了,她不急着为自己辩白,只是向客厅走去,她想先放下手中的花瓶,再好好跟他沟通。
她的移动被他视为逃避,握住她的手臂,他吼着:“干么?你无话可说,想逃了是吗?”
他完全没留心他的手劲有多大,她被突如其来的痛楚弄得松了手,花瓶在瞬间落地摔成碎片,花儿和水散落一地。
“我”不只梁晓羽吓倒,连尉星栩都吓了一跳,他放开她,原本被怒火蒙蔽的理智被吓得回来了大半。
她看了看满地的狼籍,视线上移,对上他的眼神,叹口气说:“不是我说的,刚才芊铃也恭喜我了。我想,若不是芊痕说的,就是小榛说的,这事儿总是纸包不住火的。”
她的嗓音越来越低,几乎到了听不见的地步。
“这”尉星栩如此聪明,他自然发现自己的鲁莽了,他同样看了看地上的凌乱,不知该说什么好。
“弄清楚了,有没有让你好过一点?你应该可以回去上班了。”梁晓羽不着痕迹地碰了碰手上的订婚戒指,蹲下身子,她开始收拾碎片“婚约的事,我说过,若你追上了芊铃,我绝不死缠着你。至于我,你若不喜欢我,我收拾好碎片后就离开,钥匙是大哥给我的,我会交还给他。”
说完,她安静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及残花。
半晌后,关门的声音传来,她头抬都没抬,继续收拾着,直到一个锐利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她瞪着那渗出血珠的小口子,看着血珠儿逐渐扩大,她眨了眨眼,泪珠儿滚下来,和着血珠儿一同滚落在地板上
梁晓羽将应该要晒干的草葯在广场上晾开,细心地分类堆好,等她忙完,她才抹了抹额上的汗叹了口气。
虽然“鬼魅神医”于以洁的医术过人,但她对一些民间传说,能治病强身的偏方仍是有所信服,她也常上山研究草葯,并分析其中的疗效。
大多数的草葯都必须晒干以便收藏,所以在她的居所有一个宽大的广场,而平常那些晾干、分类、收藏的工作,大多是由和于以洁一向亲近的梁晓羽做的。
在这儿,也有一个梁晓羽的房间,有时,她会来这儿住上一段日子,因为这儿离虹苑大概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所以就算她来来去去的还是能为大伙儿准备膳食。
“都弄好了?”于以洁走过来,对梁晓羽笑着。
今天难得天气十分晴朗,阳光温暖而和煦,但于以洁仍是用黑布蒙着脸,这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也像一种保护色。
她的脸上有一道疤痕,由左边太阳穴延伸过上唇人中处,再到右耳下方,这是以前遭人砍伤的。她年轻时,美丽聪敏,医术又好,难免骄傲自大,而得罪了黑道的人,那一刀只差没要了她的命。
以后她痛定思痛,宁愿隐姓埋名。之前的那场意外,不仅让她失去美貌,更让他失去心爱的人,因为当她未婚夫知道她出了意外,脸上永远会有伤疤时,便舍她而去,这造成了她现在极度厌恶男人的个性。
当初,是祁虹为她摆平了仇家,因此两人成了莫逆之交。对天虹组的几个女孩,她总是有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相惜之感,她喜爱安静,所以梁晓羽和她就十分投缘。
“都弄好了,看来下午仍是好天气,到傍晚大概就能收了。”梁晓羽看了看晴朗的天际,对她笑了笑,把手中的娄子放下。
“辛苦你了,中午我来弄吃的吧!”
“于姐,我来就好了。”梁晓羽忙说,准备午餐本来就该是她的工作,而且,她现在只想用忙碌麻痹自己。
她真的已经快一个月没到尉星栩家里去了。她信守承诺,要去看爸爸时,也总是挑不会和他碰头的时间,她知道他不想见她,就算心痛、就算想念他,她也不会去惹他不开心的。
除了承诺,她也怕他总是一见面就要解除婚约。她近来想了很多,以前,她总是认为她的痴心能让他软化,,只要她全心全意地付出,多多少少总会有回报的。
但总是爱太伤人吧!她付出再多,那一颗真心总像丢进深不见底的古井中,久久不见回音,就算勉强传来回应模糊不清、扭曲变形地划得她的心满是创伤,她有点明白自己的愚蠢了,双方都付出是幸福的,单方面付出的则是傻瓜。
“别再争了,我们一起来准备午餐吧!”于以洁笑着拉起她的手,一同走进屋内。
两人在厨房忙时,于以洁看了她一眼“晓羽,你已经来我这儿住了快一个月了吧!”
“嗯,于姐要赶我了吗?”梁晓羽将锅中的菜起锅,笑着问道。
“我怎么会赶你,我巴不得你永远住在我这儿呢!”于以洁注视她,语重心长地说:“可是,逃避是办法吗?”
“于姐”梁晓羽顿了一下,将装了菜的盘子放在餐桌上,轻叹着说:“我没有在逃避,我只是需要时间想一下。”
“想到什么没有?”于以洁把汤端上桌。
“嗯,快想通了。”梁晓羽坐下来,手肘靠在桌上,用手支着下巴,她看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喃喃地道:“或许等我想通了,会觉得着整件事都很可笑,一切都是我在庸人自扰”
“是吗?”于以洁神情严肃地看着她“晓羽,对那个尉星栩你是真心的吗?如果是,我这儿倒有某种偏方,能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的。”
她说得轻描淡写,梁晓羽好一会儿才弄清她的意思,不禁微微一笑,幽幽地说:“算了吧,还是看看有没有能吃了就忘了他、忘了爱情的葯,让我吃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真的有这种葯,有没有效我就不清楚了。”于以洁一本正经地回答“你要试试看吗?”
“不要。”梁晓羽不晓得她说真的说假的,但她可不想尝试呢!
两人正聊着,电话却响了,这支电话只有天虹组的几个女孩才知道,这样于以洁马上接了起来。
她听着,脸色凝重了起来,让梁晓羽同样感到紧张。
放下话筒以后,她对梁晓羽说:“快,芊痕出事了,我们要准备一下为她接生。”
梁晓羽点头,放下手中的碗,她快速地到手术室准备去了。
放下手中沾着血迹的白袍,梁晓羽走进浴室,洗了洗手。她在洗手台中放满了水,将疲惫的小脸埋进清凉的水中,许久许久,直到她闷不住气了,才将脸抬起来,重重地喘息着。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一抹苦笑出现在她的唇角,镜中的人儿,脸色苍白地回视着她。
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她见到他了,思念如同浪潮般的要将她淹没,她谁也骗不了,那股思念强得像要杀死她,但那入眼的打击却是如此之大。
芊铃在他怀中。
如此登对、如此相配的两个人啊!他是多么自然、多么呵护地搂着她,仿佛那儿本来就该是她的归属,相较之下,自己像一个闯入者,而那闯入的途径,就是自己手指间那闪着亮光的戒指。
她突然明白了,或许他真的永远不会爱上她,不管她的爱再深再浓,他们永远都会是平行线,没有交集,无论最后芊铃和他有没有结果,他的心都不会停伫在她身旁。
就如同刚才他见到她,那眼神中或许有些挑衅,但却丝毫没有半点心虚,而到最后,他的眼神始终是停在芊铃的背影上。
这深深地割了她一刀,或许,该要割得再重一些,彻底地割断她爱他十年的心。
梁晓羽想着想着,心中只有伤心及绝望,但在她湿漉漉的脸上,她竟分不出自己是否落泪了
日子又过了一个月,在岳芊痕双胞胎宝宝的满月庆祝会上,梁晓羽又见到了尉星栩。
她站得远远地望着他,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猛灌着酒,她必须小心地痹篇他,和他保持距离。
算起来,她和他有近两个月没说过话了吧!她怀念他的声音,但这也好,至少他不再对她发火,不再对她怒目相向,梁晓羽想着,便到摇篮旁看着双胞胎。
她看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不由得露出浅笑,这由她和于姐亲手接生、抢救下来的娃娃,真的好可爱。她的笑容加深,伸手轻触着娃娃软软的脸颊,他们的研究仍是眯眯的,头发也稀稀疏疏,其实有点丑,但是就是好可爱,好惹人疼。
在眼角的余光中,梁晓羽瞥见尉星栩拉着岳芊铃的手,一会儿,岳芊铃就和他一前一后地走到门口,到庭院去了。
眸子一黯,她悄悄地起身,没惊动别人,也跟了出去。
虽然早就知道会心碎,但是在看见尉星栩把戒指抛进池塘的举动时,梁晓羽的呼吸一窒,心仿佛被掏空了。
不能哭的,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拼命的告诉自己。抿紧唇,她看着岳芊铃惊惶失措的对她解释着,听着他残忍的话语,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当岳芊铃和宣称的爱人离去,她看着疯狂大笑的尉星栩,深吸口气,试图作最后的努力,他幽幽地说:“我早说过,芊铃不会喜欢你的,我不愿看你受伤啊!”尉星栩怒吼着“受不受伤是我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未必会输得那么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错。”
她不语,听着他每一句伤人的话。
他神色狰狞,继续说:“你因为你是谁啊?救世主吗?老实告诉你,在我眼里,你只是倒追男人的花痴,你少来你有多爱我的那一套,我受够你。”
还是等来了“受够了”这句话,梁晓羽凝视他,决定松手了,她脱下手指上的戒指,同样抛如池塘中,然后告诉他“你将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到此为止,我放你自由,我们解除婚约吧!”
说完她转身离去,不再眷恋。她真的因为可以守着他一辈子的,她真的曾经以为过,但现在她知道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或许,还是这样子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