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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作壁上观
陈凡一脸淡然的看着愤愤不平的少女，指着天空上的灵胎，幽幽道：“看到没有，那就是你生的。”
少女脸色当即变了，又跑回去抱着韩子衿哭诉，说陈凡欺负她，她还小，不能当妈，一切都是误会之类的话。
韩子衿想笑却不得不忍住，少女心性不坏，而且有些缺心眼，不能在这个时候打击到她。
倒是陈凡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现在去陷骨石林也没什么收获，倒不如在这里逗这丫头玩。
这两天就连残魂都笑了很多次。
韩子衿抚摸着少女的秀发问道：“这么多天了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
少女一边哭一边呜咽道：“我叫莜茸……”
陈凡上下打量了眼莜茸：“有容乃大啊，你这看起来不行，人不如其名。”
莜茸当即反目，一边叉腰挺胸，一边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没长眼睛啊？”
陈凡摇头：“现在的姑娘不实诚，保不准你在里面塞了一大堆。”
莜茸不干了，非要脱衣服证明自己，吓得韩子衿赶忙拉住，别人她不知道，但莜茸这脾气还真没什么事干不出来的。
陈凡也是被惊到了，忍不住对莜茸竖起大拇指，还夸了声“爷们”。
在两人的注视下，莜茸很受用的哼了一声，继而大摇大摆的跑了出去，又不知道祸害谁去了。
陈凡摇了摇头，这丫头太没心没肺了，当初没被古粗抓住打死真是奇了怪了。
他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灵胎上，此刻古家老祖涅盘到了关键时刻，即将完成彻底转化，陈凡也没有留在这里打扰他。
在和韩子衿刚刚离开小院后，却看到古粗提着一脸不甘心的莜茸走了过来。
“大人，多有打扰实在不好意思了，不过你这朋友实在是太……”
古粗一脸愁苦，叹息道：“半个月后就是当朝神皇百年大寿了，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千年陈酿被这丫头给祸害完了……”
韩子衿惊道：“茸茸，你还偷酒喝？”
莜茸扭扭捏捏的嘀咕道：“哪能叫偷呀，我们都是客人呐……”
陈凡感慨道：“你还真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啊，我天天被追着杀，吃点好的喝点好的咋了嘛！”
古粗无奈，松开莜茸后才一脸严肃的看向陈凡：“大人，可否移步？”
古家家主府宅中，陈凡和古粗对坐石桌前，此刻正在博弈，而古粗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明意图，陈凡多半能猜到一些，一步棋落锁定局面后，古粗长叹一声，只言“后生可畏”，便不再多说了。
陈凡挑眉道：“古老不惜代价涅盘重活一世，你可知缘故？”
古粗凝声道：“知道一些，多半是为了陷骨石林的神器，可这神器，未免太妖邪诡异，我有些担心。”
“你对封魔塔了解吗？”
“蛏封神国也是传承万载的古老神国，对封魔塔这种上古神器的记载也有一些，不过也仅是神器二字，但在玄金界，但凡和神字沾边的，哪次不会引起腥风血雨，这趟浑水，怕是不好蹚。”
陈凡不置可否，当初哪怕是羽灵流域那么偏僻的地方也会引来花倾雨这种神秘人物，更别说在封州了。
这里传承岁月悠久的道统太多，又没有天渊的隔绝，消息散播的速度太快，恐怕在陷骨石林的封印还没彻底松开，就会有一大堆人涌入了。
陈凡穆萨响起在皇城高空遇见的背负长刀的银甲修士，想来应该是皇室的人，修为极端恐怖，否则陈凡也不会在第一时间没有察觉。
这让陈凡有了一种危机感，残魂分身的相互吞噬不算在内，光是可能参与进来的修士，都不好处理。
古粗严肃道：“大人，你和老祖关系不错，我想让你劝劝他，这次鱼龙混杂的人太多，我们古家大可不必为此争夺，况且有皇室插手，即便到时候老祖得手，对皇室也不好交代。”
他是怕了，怕古家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势力在顷刻间瓦解。
但陈凡却不这么认为。
他看了古粗一眼，即便此人的修为在渡劫六七次，可陈凡一点也不犯怵。
“你觉得这是一个水深火热的泥潭，陷入进去就是万劫不复，可你有没有想过，其他陷入进去的人也有可能万劫不复，哪怕是蛏封皇室。”
古粗神色微变，双拳猛然一握，他眼底闪过一抹精芒，但转瞬即逝。
陈凡淡淡道：“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了，古老有如此魄力，他的后人想来也不差。”
古粗犹豫了很久，神色凝重道：“不知道这是老祖的意思，还是大人的意思？”
“我的意思，便是古老的意思。”
古粗大惊，他已经将陈凡的身份捧得够高了，却不成想老祖在陈凡面前，竟是这般！
他不可能忤逆老祖，能当上一家之主的人心机和魄力定是远超常人的，哪怕陈凡年纪轻轻只有化神修为，可这也只是在他眼里。
一个如此年纪的化神修士，放眼整个封州也找不到一个。
之所以觉得陈凡修为低，那是他在潜意识里，已经不把陈凡当成年轻一辈了。
想到这里古粗心底也是一惊，隐约知道了老祖为什么如此对待陈凡了。
他紧盯着陈凡，可那双眸子却深不见底，一点都不知道深浅，更看不到情绪。
“大人，你想怎么做？”
陈凡一根手指敲打着桌面，思索片刻后淡然道：“作壁上观。”
古粗张了张嘴，疑惑道：“三大神国皇室的涅盘强者绝对会出手，水族那位估计也坐不住了，我们作壁上观，若被他人捷足先登，岂不是……”
陈凡摇头道：“堂堂神器又岂能被凡人染指，我虽不清楚封魔塔为何出现在陷骨石林，可陷骨石林外除了封魔塔，不还有一道人为加持的封印？如今封印松动，你认为当年加持封印的人会不会来？”
“那可就太乱了！”
“乱了才好，我虽然初来乍到，可也不是没有准备，古家平日里除了注意搜集情报，不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