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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洞悉人心,知道别人在想些什么,但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他能轻易看穿别人的意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早在很早的时候他就能在战场上指挥若定,横扫千军,名利、地位、金钱,这些别人倾其一生所追求的东西,他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
与羽桑?与兰沐?
“羽桑?”那个表面看上去柔弱安静,实际上聪慧强势的女子,他严厉的母亲与铁血的父亲是很满意的,但是火林国主要求他离开辰国前去火林国入赘皇室成为羽桑母妃那一支的助力,却是整个公孙家族无法接受的。
“兰沐?”兰丞相唯一的女儿,他的家族更多的是在乎兰家在朝堂的势力,至于他能和他走在一起,更多的是因为责任。
他从未想个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自然而然。
“而楚思?传闻中的****妖女,寒玉国的亡国公主。”公孙葛殊脑海中浮现出初见她时的样子。
“那时,她懒散地站在那群土匪窝里,与那些土匪窝里的女子嬉戏打闹,最后被他的小士兵抓过来问话,她的百无聊赖和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妩媚,弄得那士兵面红耳赤,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她,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不管是她的容貌还是气质都与这儿格格不入……”
“在想什么呢?”一个笑嘻嘻的男声从旁边传来,一身蓝色锦缎长袍,随即在他身边坐下,将一个酒坛啪的一声放在石桌上,道:“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你,就知道你跑到这里来了!”
“嘭——”男子一把拔掉瓶盖,拿出两个大碗满上,“来,今晚咱们不醉不归,为你这次立下大功,又为你即将享受的齐人之福。”
“来,喝!为辰国的第一美人,火林国的第一才女,最终都被囊括在咱们公孙公子的胯下而干杯!”
“砰!”是人摔倒在地上发出的重声。
“公孙子嫌,立刻消失在我面前!”男子冷冷的声音传来。
“大哥,我是你亲弟弟……”地上的男人可怜兮兮地捂着头上的大包叫道。
公孙葛殊扫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竹林深处走去。
“大哥!”公孙子嫌立即从地上爬起追了出去。
公孙葛殊脚步不停,只是长袖一挥,“再跟着我,你如果是想呆会裸奔回去的话……”
“嗤嗤嗤—”公孙子嫌身上的衣服应声而裂,他立即站在原处不敢再动,忙护住自己的裤裆,最后看着公孙葛殊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大吼了一声道:“你现在还在苦恼什么啊?以前你有了兰沐姐却又放不下火林国那公主,但又撇不下兰沐姐去那寻女人,现在好了,什么都结了,火林国主也不再让你去做上门女婿了,你抱得两大美人归……”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公孙子嫌对着月亮大吼一声道:“亏了我今晚放弃去瞧凤仙搂那花魁的时间来特意找你谈心!”
“哎!可怜兄弟明月心,空照西郊夜竹林。”
宽敞的石阶,华丽的摆设,一屋的金碧辉煌,到处雕刻着惟妙惟肖的野狼图腾,显得霸气十足,红木雕刻的石床榻,旁边镶嵌着五彩缤纷的羽毛流苏,十分精美,翡翠的玉坠悬挂在绸帐间,满室的火光,映衬着沉睡的女子优美的侧脸轮廓,美得让人惊叹不已。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妇人略显苍老的声音,带着属于她独有的威严传来。
“明日午时。”紫衣女子坐在榻上,膝间盖了一条纯白的毛毯,看着石窗外淡淡地回道,从始至终都只留给妇人一个绝美的背影,“夫人可以先回去,宫中怕是要变天了,再不回去,怕有得夫人忙。”女子头也不回地道。
妇人犀利的眼中划过一丝恼怒,“你这是在下逐客令!”
“不敢!只是替夫人考虑。若是这第一仗就打输了,怕是夫人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到时影响到整个计划的实施进行,就麻烦了。”女子转过头来,雅致绝伦的脸上挂着一丝惯有的笑意,看着妇人那张保养得十分得宜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是吗?”
“哼!”妇人从榻上坐起身来,恨恨地看了紫衣女子一眼,“好好照顾她!本宫先回,等着你的消息。”
“不送!”紫衣女子微扬的头又转向石窗外。
妇人一走,紫衣女子挪动双腿坐上轮椅就来到了床边,掀开床被,两手分别握住女子冰冷的双手,闭上眼睛向里面缓缓地输送着真气,“楚儿,能不能醒,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关于寒玉国‘转世之王’的流言已经暗地里流传了很久,辰国和火林国的王上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暗底下都以为是你,罗翼山这一劫,你是再说难免的,现在辰国和火林国的人都以为你死了。”
“砰——”的一声,羽菱被从床边飞震了出去。
“太女殿下!”旁边的侍女见状惊呼出声,忙跑过去扶起地上的羽菱,一脸的担忧紧张,“殿下,您没事吧!您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两天您为了救楚姑娘又消耗了大量的内力和心力,再这样下去您会枯竭……”
羽菱左手微扬,“去将地窖里的东西取来。”
“哇——”一口血从嘴角呕出。
“殿下!”绿衣女子先是一怔,随即惊慌地拍着羽菱的后背,眼中已有了泪意,“殿下,您这样劳心劳肺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啊,您救了楚姑娘,楚姑娘也未必能够理解您的一片……”
“去把‘天妖还丹’取来。”羽菱打断了她的话,轻声吩咐道。
“是!”绿衣女子站起身抹着眼泪跑了出去,又有谁知道,他们费尽心思要得到的东西最终落在了她们殿下手中呢?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羽菱右手扶着自己气血翻腾的胸口闭着眼睛淡声道。
“呵呵,‘钰观’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菱姐这样的警觉性,我‘两面三刀’实在佩服!”伴随着女子故作豪迈粗声的声音,一个女子手中转着一把大刀走了出来。
羽菱坐在榻上,头靠在背枕上,脸色有些苍白,斜睨了女子一眼,“阿水,本宫现在没这精力去和你闲扯,有什么话就直说。”
“啧啧……”被叫作阿水的女子大刀啪的一声放在石桌上,瞟了眼躺在大榻上奄奄一息的人,口中发出啧啧的感叹声,又看了看羽菱,道:“羽殿下,看在咱们算不上是青梅竹马,也算是两小无猜的情分上!我虽然知道你心中那点小九九,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你,当然不是我要说你!主要是这形势逼得我不得不说……”
“你到底是要说什么?”羽菱简直是受不了她的绕口令,睁开眼瞥了她一眼道:“没事就出去。”
“当然有事,我‘两面三刀’无事不登三宝殿。”阿水有些急道,每次越过狼群进她这地下石窟,她也是很不容易的。
“那你说!”
“说就说。”阿水似有些难以开口道:“我是说这寒玉国风月公主的命是主公的,你花那么多力气去救她,能有你啥好处?咳……当然话不是这样说的,主公本意是要救她,但你与主公已没啥关系,你费尽千辛万苦,伤身又伤心,到头来一场空,身心俱碎。”
“咳!我的意思是……主公来要人了。”阿水在羽菱那双淡如冬天雪魄般冷凝的眸子里,以最精简的一句话总结道。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阿水缩着脖子在一旁时不时地偷看着羽菱的表情,其实,她也是最委屈的一个好吗?主公明知道她与羽菱的关系,还特地派她来要人,而自己又明知道羽菱这风月公主上有种不同寻常的感情,除了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似乎还有点那层意思在里面,肯定不愿意给,但是……
但是,她也是没有办法好吗?
“主公说,要带这女人去对付那两个狂妄的皇帝老儿和那恶妇,羽要是不给,明日子时就派十二罗……”阿水小声地报告着这事情的后续发展情况。
“明日中午。”
“啊?”阿水一时没反应过来。
“明日中午,若她能醒,你就带她走吧!若不能,你也可带着她的尸体去交差!”羽菱平静地道,薄薄的嘴唇苍白得毫无血色,“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明日我会准时交人。”
“啊?哦!”阿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心里有些难过。
第二天,正午,太阳如日中天,给这冰冷的石窟也带来了丝温暖。
羽菱命人将红色檀木大床移到了石门外的阳光底下,四周用大块的铜铁围成一个圈,将楚思放中央。羽菱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放有一排银色的金针,修长白皙的手指熟稔地拿起,四周温度渐渐升高,树下的影子已经由椭形变成一个椭圆最后与树完全重合,看不到影子。羽菱见状,分别在楚思的足底,头顶,四肢插满了金针。
楚思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