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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就麻烦你了。我们在外头等消息。”他拉过我,颇带恭敬的对着身侧的男人说,那人约摸三十七八,长得斯斯文文,看着我,一副金边眼镜都掩不住微微的笑意,他所说的权威?他竟叫他叔叔?呃,叫哥哥应该合适点吧?
“嘶……”他竟掐我?我恼怒的将视线从“陈叔”脸上转移,瞪向他。他若无其事的往外走,不忘拉着我!
一出房门就接到电话,“怎么了?”忽然冷着一张脸走到一边,“这点事都办不好?老赵呢?”半晌过后,很不耐烦的语调,“等我过来再说。”
挂掉电话走到我面前,已经恢复了平静,“我有个事要去处理,你待这别走,晚点我来接你,嗯?”
我点了点头,他向叶子示意,抬脚欲走。我突然有丝不安的感觉,伸手扯住了他的胳膊,“怎么了?”他问道。
“呃,没什么。”才发觉自己的举止有点不妥当。
大概是有点急,他没再追问,随即转身,“等我接你。”
担心的话还是没说出口,又不想强往肚子里咽,看着电梯往下降,有些遗憾的两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碰到手机,心里一凛。
他大概是跟病房里的“陈叔”打了电话,约摸过了半个来小时,那权威一出病房就对我说,“具体情况要过两天才知道,到时候我通知谈晖,病人要多休息,工作的事暂时别考虑,多去下面走动走动,保持好心情,这点应该他跟你说过吧。”
他好像看得穿我的心思一样,还是谈晖告诉过他,我们的关系呢?我没把握,只好点头表示明白。他领着一帮人马离去。
也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检查到底让她遭受了怎样的折腾,检查过后的莎莎,状态真不怎么好,面色更是苍白,虚弱的好像刚从鬼门关回来。这让我跟叶子有些担心,绞尽脑汁的搜刮些笑话想搏她一笑,却没能奏效。颇有些丧气的时候家里却来电了,好像都好久没打过电话回家了……
挂了电话又往回拨,家里的电话打长途贵着呢。
电话是老妈接的,有些嗔怪我怎么这么久不打电话回去。家里都好,不要担心,自己在外多照顾自己云云,每次都是这番话语。没话说了就往小妹身上扯,嘿,一说到这家伙老妈的话题可是源源不绝呀,知道笑料即到,我激动不已,往按了免提。一句话都插不上的任老妈讲了半天,仨傻瓜只知道大笑。
老妈还想着继续她的事迹,电话里却传来童稚的声音,“我回来了。”
嘿,曹操到了!
电话转移到她手上,莎莎还抹着眼角的笑泪,叶子则满脸期待小家伙是否会蹦出啥雷人词句。
果不其然,这小家伙就跟那谈某人一样,不按常理出牌,开口第一句话我还以为是说想我了,谁知道……“姐姐,我跟你说噢,隔壁家林杰哥哥可是带了女朋友回来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哎呀,哎呀,我憋死了,上厕所去了。姐姐,拜拜啊。”
“喂,喂。”
电话嘟嘟的断了线,她们俩个捂着肚子,发出猛烈的暴笑。叶子更甚,笑得有如气吞山河之势。
我算是无语透了!哭笑不得!
“诶,****,你老妹要你好好想想呢……哈哈……好好想想啊。”
这揶揄一直持续到中午吃饭,她俩含着排骨汤都差点没能忍住而笑喷。医院的伙食不是一般的差,加上咱心里憋着口气,基本上是没动上筷子。有些悲哀,不过好歹是把莎莎给逗乐了,这点还是让我欣慰!
下午四点在她俩的催促下,我不情不愿的出了医院,叶子替我拦了辆的士,我本是不同意的,打的多浪费呀,要不是瞅着有点远,我倒情愿走路。可是她说坐公交车都要转两三趟车,别提步行了,转车都怕我会迷路。言之有理!
可是,可是,我晕车呀,而且晕得超级厉害!
的士不比私家车,汽油味重些不说,杂七杂八的人坐过,汗味,香水味,烟味混合。车子还没走到一半,我就忍不了的喊停,下车狂吐,尽管只剩些残渣了。司机无奈的一边看着,我没掏钱给他,他只得皱着眉头把我这尊佛送到西天。磕磕碰碰,走走停停的整了三次,到达目的地后,下车付账后,大哥的脸色终于好看点了,我已经近乎虚脱了。
由此也得出个结论,我天生就没那个坐车的命!就这坐一次吐几次的阵势,咱还是少出门了。唉……
晚上十一点,实在是等不及夜宵时间,饿得发慌,肚子老早闹革命了。我拿了个梨溜到茶水间,唉,勉强凑合吧,总算是能让我有点兴趣的水果。
正吃到一半,师傅跑了进来,拿着我的手机,“刚谈晖打电话来,说有急事儿找你,叫你赶快下去,他在楼下。”
急事找我?该不会是出啥事了吧?我条件反射的立马冲了出去。
等着电梯,心“?”的跳着,好像是从知道他是黑帮老大后,我的这种担心就更加剧了。我这是怎么了呢?难道,真的是爱上他了?
这个可怕的认知,让我胆颤。就这么几次接触,我竟对他产生了感觉?我向来都是对男性不感冒的啊?就算我顺从了他,那也只是一场交易,怎么会有感情?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那又是要有怎样的理由方能解释得过去呢?
可是,即便是他出事,又与我何干呢?他只是一个依靠,我们只是一场交易。
电梯越往下,心就越烦乱。我已经弄不清自己了,于他,究竟是带着怎样的态度?又该带着怎样的态度?
抑制住一切情绪走出电梯,他正靠在前台好整以暇的望着我,安然无事。然后缓缓的走过来。“速度不慢嘛。嗯?刚在吃梨?”
我才发现尽管自己伪装得很平静,但手里拿着的半个梨还是出卖了我,我竟忘了吃也忘了扔,有够糗。
“这么冷的天不要吃梨子,伤胃。”说罢便拿过我手里的梨子扔进垃圾桶,牵起我的手便往外走,一切都那么的自然而然,前台小姐的下巴都快跌落了。
很被动的被他拉到门外,冷风飕飕袭来,一想到马上要坐到他的车子里,胃又开始翻腾,却制不住他疾走的脚步,也罢,上了车再说吧。
谁料,竟……
啥时候换车了?
竟是“******摩托车”!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天气开摩托车?
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件衣服,“快披上,特暖和。”
呃……
“愣着干嘛呀,上来,坐这个总不会晕吧。”
头脑轰的一下,有些短路!他竟因为我晕车,而整了一辆摩托车代步!在这大冬天!这,这,这也太彪悍了点吧!还好有这种颇符合他气质的“大气”摩托,呵,真不敢想像他这么一大爷,骑在一辆小马驹上是啥感觉。
戴着头盔,双手被他强制的要求放在了他的外套口袋里,从侧面看就好像我搂着他的腰。风衣几乎到达了我的小腿,包裹得我严严实实,尽管是东北的大冬天,尽管是坐在摩托车上,还是蛮爽的。
首先得感谢一下“******摩托车”的创造者,简直是为晕车者及护花使者量身订做的。嘿,这里自我臭美一下……
“湘乡情”,本着斯文不在饮食上的吃食理念,我大快朵颐足足吃了两碗半米饭!这可是在夜宵中史无前例的。怪只怪菜合口味,而我也确实饿了。他一直在旁边看着我吃,筷子都没动过,若非真饿了,此情此景,估计我也是吃不下的。
再回到公司,客人刚走,师傅正准备打扫卫生,我忙接手,把给她打包回来的香芋球递给她。谈晖竟也跟着进来了,他们两个对视一眼,似乎有点不自然,但两人个都是老成的人,我这黄毛丫头想看出点什么实在不易,也许是我太敏感了,端着酒杯进了洗手间。
约摸过了两三分钟,他走了进来。靠在洗手台边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今晚上这人有点不正常,从吃饭的时候起,到现在,几乎没吭过声,全然不似平时的样子。那行吧,我一向喜欢成全,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
师傅吃完点心就起身走人,抽了三张老人头给我,老感觉她的脚步有些虚浮。前脚刚走,某人就开始不规矩了,一把扯过正在铺桌罩的我,直直的撞进他的怀抱,“啧,你干嘛啊?”
“丫头……”他许久未曾开的尊口终于出声了,有些嘶哑,但嘶哑向来与性感是相对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他有些不甘似的托起我的下巴与他对视,他,眼里竟有些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