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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岁……”叶落如被他按在怀里无法动弹,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泪水簌簌而下,千秋岁,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残忍,我也是女人,我会也会痛的。强压下内心的嫉火,“秋岁,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放,就是不放!”他固执得像个孩子,“今生你是我的,我永远都不可能再放开你!”
明明他的胸膛炽热如火,她的心却生出无限悲凉,他的这番话不是对她说的!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死了的怎么也争不过活着的,不是吗?
“乖!”她伸出双臂,紧紧抱了抱他,将他扶到炕上。用纤纤十指轻轻挑开他的扣子,脱去他的西装外套,鲜红的领带,洁白的衬衣……纤纤玉指轻抚上他坚实的肌肉:“秋岁,我不会离开你,你不知道,如如有多么爱你……”
“不好了,千先生……”新房的门被“咣当”一声推开,非礼勿视!李嫂张着惊恐的大眼睛,“对,对不起,少,少夫人……”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婶?”叶落如皱着秀眉,极力维持着她大家闺秀的风范。
“老夫人,老夫人她醒过来了……”
屋里的两人同时愣在那儿,千秋岁狠狠摇了一下脑袋,酒醒了大半,急忙冲出新房,急奔赵知秋的卧室。
“妈……”
赵知秋正在喝粥,目光灵活,精神矍铄,就跟没事人一样。
看到千秋岁和叶落如,不禁放下粥碗:“你们终于成亲了!”满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
“赵阿姨……”叶落如羞涩得低下了头。
赵知秋笑着走过去拉住她:“这孩子,还阿姨呢?改叫妈了!”
“妈……”叶落如的脸更红了。
千秋岁望着这对一唱一和的“娘俩”,不禁眉心微蹙,他真怀疑叶落如才是赵知秋的亲生女儿!
不管怎样,戏,还是得陪着她们演下去,不是吗?
“妈您醒来就好,还是得多多增加些营养!”千秋岁端起那半碗粥,“李婶,重新去给老夫人盛碗粥!”
“好嘞!”李嫂高兴地端着碗走了。
“儿子,让妈妈好好看看你,瘦了没有?”
千秋岁站到赵知秋面前,笑着:“妈,怕妈妈醒来担心,一直都养胖着呢!”
“油嘴滑舌!”赵知秋笑着拍了他的手一下,不由赞赏地看着他的脸,“嗯,不过儿子是长大了,还真让为娘的省心!”
千秋岁笑着打趣:“妈,别光顾着高兴,我们的新婚贺礼呢?”
赵知秋哈哈大笑:“你看我,光顾着高兴,都忘了这茬了。你们稍等!”她起身走入里间。
叶落如看了千秋岁一眼,心里做着大胆的猜测。这赵老妇人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这次是她唯一的儿子大婚日子,出手的必定是什么稀世珍玩之类的!
千秋岁则抱起臂膀,冷眼旁观。
不愧为是赵家的掌门人,赵知秋拿出的礼物让两人同时吃了一惊。一根黑幽幽的棍子!
“妈,您这是……”千秋岁疑惑地盯着棍子,好像是作家法用的,可是从来没见母亲用过。
赵知秋微微一笑:“这是你外公在世时传给我的,按照家规本来是传男不传女,可是我是赵家的独生女儿,不能失传了,所以你外公传给了我!”
千秋岁头都大了:“妈,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要用家法?”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乌金木不能在我这儿失传了!”赵知秋双手将她口中所说的乌金木捧给了叶落如。
叶落如赶忙跪在地上:“妈,这……”
“对,这乌金木今天就传给你,专门管教秋岁!”
叶落如吓得赶忙摆手:“妈,这可使不得,您还是传给秋岁吧!”
赵知秋脸色微沉:“不要是吧?我就生生将它折断,以后再也不管你们的事!”
“妈,您别折……”叶落如赶紧拉住她的手,怯怯地看了千秋岁一眼,“我,我接受!”
“秋岁,你怎么看?”赵知秋忽然点到正在冷眼相向的千秋岁,“是不是不服气?”
“不,服气,绝对服气,只要您高兴,我怎样都行!”千秋岁很配合地笑着。
“嗯!还有你的!”赵知秋拿出一份协议书,“这是我在千秋集团的股份,从现在起,你就是千秋集团真正的董事!”
好家伙!好大的贺礼,这娶了叶大小姐好处就是多!老太太都主动退位让贤了。
“妈,我觉得您还是继续垂帘听政的好!省得哪天我造了反。您还得将这大权收回去。”千秋岁淡淡的讽刺着。
“造反?嘿嘿,今时不同往日,有落如在,你休想!”赵知秋瞟了一眼叶落如手里的乌金木,一副把握十足的样子。
千秋岁冷笑:“原来母亲是一直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是怕管不了你!”赵知秋无限幽怨地叹了口气,“就像当年你的父亲……”她倏然住了口,这段往事太沉痛,还是不要在这大好的日子提起。
李嫂盛了粥过来,赵知秋摆摆手:“良宵一刻值千金,不早了,我这老婆子不能再耽误你们了,你们赶快回去歇着吧!”
“我们愿意陪着母亲!”两人一起回答,却是虚实难辨。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赵知秋岂会如此不明事理,新婚之夜让一对新人陪着自己?要不是李嫂多事,按耐不住了,她可不愿意去打扰他们的好事。
二人被赵知秋赶回了新房。望着满室大红喜字,千秋岁感到心酸不已。
那含情脉脉的妻子声如莺啼,醉人欲滴:“秋岁,我们早点儿休息吧!”
他望向窗外,皎洁的月光像他的心,被浓密的树影摇碎了满地。
他抓起外套:“你先睡吧!”
“你要去哪儿?”
“公司有点儿事!”
“秋岁……”他挺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新房门口!
红烛高照空无人,玉人对影卸红妆。“秋岁,今天是我们新婚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可以如此绝情?”叶落如喃喃自语着,泪水已经流了满面。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两根红烛燃尽,她才擦了擦泪痕:“何皑月,为什么你死了还不能从秋岁的心里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