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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日子?何皑月望望那件被赵知秋小心收起的“荷塘月色”,心里更加难过,冷笑道:“记得千先生的订婚纪念日好像还没到?”
“月月,看在我出了一天差,累得浑身难受的份,就不要别扭了,好不好?”
“千先生出差了累得难受,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个小姐按摩按摩?”她贴近她耳边,继续嘲弄,“现在流行嫩模,专门伺候富二代!”
她也不想刺激他,可是,她对他的爱从来都是那么的根深蒂固,坚不可摧,现在如此尴尬的面对,让她无从宣泄。
“你!”千秋脸色一片铁青,他明白她心里的痛苦,这也许就是爱之越深恨之越切,都恨的口不择言了!但,他不能纵容她的任性,如果她不注意隐藏自己的情绪,以后在千秋集团怎么生存?他冷冷的盯着她,“不要这么刻薄好不好?”
刻薄?他竟然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她。何皑月的心流过瞬间的疼痛,这两个字像针扎一样难受,还不如给她一巴掌来得痛快!
何皑月瞥了一眼远处正对着她虎视眈眈的赵知秋,母老虎,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也很累,上楼了,你们继续!”
胳膊依然被死死拉着,千秋岁并没有放开的意思。何皑月淡淡地看着他:“千秋岁,不要让我鄙视你!”
“何皑月,不要让我小看你!”他平静的脸上透着倔强,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折回客厅。
深深吸了口气,她挺了挺背脊,千秋岁说得对,她不能被人看不起!他专拣她的软肋去攻击。她只有伪装坚强去迎接,告诉他们,她什么都不怕!不就一个豪门老太太吗?她不能光顾着吃干醋,就不战而败了!
赵知秋端起茶几上的茶,用茶盖优雅地撩着上面漂浮的茶叶,看都不看一旁的何皑月。何皑月轻笑,顺手拿起报纸架上的报纸翻看着。
千秋岁看了一眼这奇怪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未来的妻子,对他来说,这样的场景已经很不错了,尽管不和谐,但至少没有硝烟弥漫。他笑了笑,满怀信心的地走进了厨房。
李嫂慈爱地笑着:“先生,真是难为你了!”
“家和万事兴,”千秋岁笑笑:“只要她们和睦相处,我乐此不疲。”说着端起盆里的鲤鱼去片鱼片。
李嫂赶忙将鲤鱼一把夺过来:“您指导一下就好了,让小周来,她片的鱼片是全城最好的!”她回头喊着,“小周!”可厨房里哪里还有小周的影子?
李嫂拍拍头:“瞧我这记性,小周去买蛋糕了!”
“我来吧!”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何皑月正笑盈盈的站在门口。
李嫂和千秋岁都呆愣了片刻,还是李嫂先回过神来:“何小姐您去陪太太喝茶,这边我来就行!”
又是浅浅一笑:“那老佛爷啊,我可伺候不了,还是让她嫡传的儿子去陪她吧!”
这个小女人,不到两分钟竟改变战术了,这嘴巴甜中带辣,丝毫没有饶人的意思。不过他喜欢!千秋岁走到她身边,将鱼放到她手里,附在她耳边:“这烫手山芋可是你主动请缨接手的,做不好小心老佛爷一声令下……”
她回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将我斩了?”
“哪能呢?是将我斩了!”他心中微漾,好脾气地陪笑着。
她嗤笑一声,接过鱼放到板上,看着被剥光了鳞,嘴巴还在一张张的鱼,何皑月不禁悲从中来。想起自己的母亲,当年只身来到豪门,不就是寄人篱下?那时的她,不正像这只鱼,时不时的被摆在人家的砧板上了,任人宰割!
“还是我来吧!”望着她脸色不对,千秋岁夺过她手中的刀,他真不理解母亲为什么非喜欢吃片活鱼?
“不用!”她重新抢过他手中的刀,低下头,“我能行!”
每片一下,那鱼的嘴巴就张一下,尾巴还在拼命摇摆。
这有钱人家难道都是这样涂炭生灵的?现在的她岂不是成了帮凶?鱼儿挣扎一下,何皑月的心脏抽了一下,何皑月感到心脏愈收愈紧,愤怒地将刀一扔:“太残忍了!”
随着刀碰在大理石板上“咣当”一声,门口一声冷笑传来:“一只鱼都做不好,真不知道还能干什?”
何皑月以为是赵知秋,怒气冲冲地正想回过头来反驳,却愣住了。门口那扭着小纤腰款款而来的竟是叶落如。
叶落如轻轻一拐胳膊肘,将何皑月挤到一边,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拿起刀:“好好看着!”
“刽子手!”何皑月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厨房。赵知秋看她狼狈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技不如人就要好好学着点,用不着气急败坏成这样!”
何皑月愤怒地瞪着她:“你们都是刽子手!”
“刽子手?”赵知秋哈哈大笑,“杀一只鱼就成了刽子手,那这个世界上岂不是遍地都是刽子手?”
“是啊!你,她,都是!你们都是刽子手……”何皑月指向厨房的手颤抖着,“如此涂炭生灵,你们会遭报应的!”
赵知秋上下打量着她,“啧啧”两声:“看你这丧家之犬般的模样,先别忙着为一条鱼去诅咒别人?还是先为自己祈祷一下吧!”
何皑月的眼泪涌了出来,她真想扇这个恶毒的女人两巴掌,可是她扬起的手却被厨房门口冷冽的眼神制止了,无奈的停在了半空,握成拳,转身跑了出去。
跑出了千家,她不知道该去往何处,这正月十五的难道又要在这大街上流浪一晚?刚才她不是怕那女人,她是看到了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千秋岁,他的眼里含着冰,要把她冻成僵尸。她明白那眼神的意思:那是在警告她,那是他的母亲,不是她能随便教训得!
这样的眼神,将她最后的留恋无情斩断,她本以为,留在千家,她可以每天都能够看到他,为了他,她愿意去忍受,哪怕只是为了每天都能够看到他一眼!可是,他凌厉无情的眼神,还是深深将她刺伤!
泪眼模糊中猛然撞到一个人怀里,她抬起头,抓着他的手,哀求着:“萧大哥,你带我走,离开这里,远远地,我再也不要回来!”
萧子歌慌忙替她擦着眼泪:“皑月,怎回事,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
“我……”她强自稳住情绪,苦涩地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太累了!”
萧子歌也没有再追问,牵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什么时候买的?兰博基尼啊,我靠,哥们你混发财了!”看到那辆崭新的兰博基尼车,何皑月眼前一亮。她不是爱慕虚荣,而是觉得意外,一向低调出了名的萧子歌,怎么竟然开这么招摇的车?
萧子歌苦笑:“在美国的爷爷送得,你就别笑话我了!”
看他那苦逼表情,她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笑:“看着就跟受了多大的罪似的!”
“唉!算了,还是不说了。”萧子歌整个就是一副痛苦的表情,看来这官二代是真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