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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左相大人今日刚到临洲,人都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彦司明心头突然冒出一个不好的预感,这才想起身边似乎少了个人,少了些聒噪,而后那衙役的话更是让他嘴角发抽。
“花楼里有人点名要找,找左相大人,说是……”
“原话说。”彦司明脸色已经看不到一丝柔和。
“那人原话说,说……”衙役心一狠眼一闭,大声喊道,“彦司明,你丫的要是不来结账,爷回去就把你办了!”
深更半夜,府衙内一处别院,屋内的灯火通亮。屋子内两个身影不是交错,一个站着犹如石柱纹丝不动,另一个来回不断踱步。
彦司明站在屋内正中央,眼看着在他周围不断来回的人,似乎他不开口就要将这间屋子走穿为止。
彦司明至今想不通,他怎么到花楼将江黎带回来,怎么忍下心中那股怒火,到现在还没冲他发火。在花楼,他前脚刚踏进就听到江黎铺天盖地一声,“彦司明,你终于舍得来看爷了!”
说的声音不算大,却让整个花楼所有在场人听的清清楚楚,而他身后跟着衙役几许,面色都开始微变。这样一句哎昧不清的话,谁都会想歪。现在他的身份还没有曝光,在临洲没有人知道他是左相,但是不代表过几日他们不知晓。
江黎如此一闹,他想不出名都难,但他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这几个姑娘家,年纪轻轻什么不学好,偏偏想要灌醉爷。爷身上的银子居然让人偷了,今晚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彦司明,好在你念旧情,真的来了,不然爷风流倜傥的名声就毁在临洲了……”江黎松了口气,要是丢脸丢在花楼,京城第一风流人物哪还有面子。
彦司明眸色暗下去,听的江黎嘀嘀咕咕却没有一句在反省,反而是想着这些,所有的隐忍瞬间爆发出来。几乎是一念,他就大步跨过,朝着江黎走去,一把拉住走动的人,将人拖到内室。
江黎魂都没有回过来,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被他拖着拉走,她只能两只手勾着他的胳膊,好换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无论何时,她都不会亏待自己。
“砰——”
好痛!
摸着自己的手肘,似乎撞到床面了,这床居然是木板的,连垫着的被褥都没有。
江黎没心没肺的揉着手肘,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抬起,放狠话是他自己说的,但是回来了却连句解释都没有,难道他彦司明就是拿来被利用的挡箭牌?
不甘,涌上心头。
内心深处的一丝不愿,却来不及察觉。
“你就这样的行事作风?逛花楼,没钱付?让我替你去结账?”男人冷笑,倏的走近一把捏住江黎的手臂,将她拎起抵在床头边,“江黎,你就那么确信,我不会发火?”
江黎眨眨眼,瞧着已经脸色发红的男人,那股要喷发的火焰那么明显,脖子处属于男性的气息强烈的可怕,而且,捏住她的力道连丝毫温柔都算不上。
彦司明发火了。
但是江黎却没有认为可怕,趣味的凑近些,问道,“你纠结什么?”
“江黎!你来临洲是治水,不是来……”玩女人。这三个字,彦司明说不出口。
但是江黎却替他说出来,而且脸皮厚的让他都汗颜,“我早就说过,你来治水我来看看美女,虽然花楼那几个算不上入流,至少也是几个母的,难道要我整日对着那些衙役?爷喜欢男人没错,还没到要随便啃的的地步!”
“你!”
“如果是你,我绝对不反对。”她顺势将两人的姿势改变,双手挣脱开他的束缚改为绕住彦司明的腰身,随着脚步滑移就将两人带到床上,砰——双双跌在床面上,交叠一起。
江黎稳稳的压着底下的男人,憋了许久的问题这才问出来,“彦司明,你是不是吃醋了?”
在花楼她就察觉到一丝怪异,这种感觉很奇怪,说不上来。但是彦司明的眼神变了。
以前看到她在花楼逛,搂着那些女人他只有厌恶和嫌弃,但是今晚她居然看到一丝怒火和痛心。没错,她即便是眼花了都不会看错,彦司明那个男人居然会有痛心的表情?!
老天,劈死她吧,这男人难道魔怔了?
想了许久,在屋子内来回踱步不断,她终于将这个归结到一个点儿上面,联系到那一日林子里他的反常,还有那一日清晨他恼羞的的模样,他这是吃醋?
“彦司明,你不喜欢我搂着那些女人?”
要是你说不喜欢,爷绝对是舍弃她们的。江黎满心的期盼着,希望能听到彦司明口中蹦出她爱听的,哪怕只有一个不字。
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彦司明直接将她撂开,双腿往前一蹬鲤鱼跃挺起身,身体轻转看着她。江黎扬起头,眯着眼等着回答。
“说吧,爷听着。其实你要是喜欢爷不会看不起你,怎么说拜倒在爷夸下的男人不计其数,你不会是第一个。”
男人闻言眉头皱的更紧,胸腔犹如一股火焰熊熊燃烧,尤其是听到江黎说他不是第一个。
江黎,你究竟是****到何种程度,男女通吃,无情无心。
“你想多了,对你?本相从未有兴趣。且不说你是男人,就算你是女人也不可能。”
说完,大步离开。
江黎愣在床上,彦司明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也错过看到男人离开时有些紊乱的步伐和急促。
她脑子里就剩下一个事情,他说即便她是女子,他也不肯定喜欢她?
“混蛋!不喜欢那一日居然想要强吻爷,爷是个男人都要吻,是个女人居然不喜欢!”半响,江黎闷出一句怒吼!
而后直接从床上跳起,狠狠的踢翻眼前的桌椅,那些木质结构的桌椅似乎已经风烛残年,经她这么一脚踹下去,直接碎开倒地。
江六喜守在门口,听的屋子内破裂声不断,心一颤一颤没法停下,想进去却不敢冒风险,害怕自己一进去就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