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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锦鸾心中冷笑,面上却依然纯善无辜,“二姐姐,鸾儿累了,不想跟二姐姐讨论这些问题了,鸾儿要回去睡觉了。”
言罢,也不去看郁锦雪难看的脸色,反正很快,她就要遭到报应了。如今郁锦鸾最想关注的,是郁锦薇。
她迈着悠扬的步子,来到满脸恐惧的郁锦薇面前,声音轻柔,“大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出汗了,来我帮你擦擦。”
说着,就要拿着帕子凑近郁锦薇,却看到郁锦薇的瞳孔猛地放大,直直的往后挪动着膝盖,根本不在乎膝盖与地面摩擦生出的疼痛。
要说在场心里最恐惧的,非郁锦薇莫属了。
一直以来,郁锦鸾在她面前都是乖巧的,任人捏扁的模样出现。而她却是也屡次被她利用,揉圆搓扁,成功了不少事情。
所以她一直都是看不起郁锦鸾的,看不起她那副单纯无辜的模样,看不起她那空白的大脑,看不起她不会好好利用自己嫡女的身份。
说白了,在郁锦薇眼里,郁锦鸾她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可以任她利用的傻子!
至于之前偶尔几次的失败,她将之归结为运气不好。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一直以来被她看不起被她利用的少女,早已张开了利刃,露出了獠牙,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对她露出阴森的笑意。
再看那之后那屡次的失败,郁锦薇根本不敢往下想,尽管一次次她告诉自己,是眼前这个笑的甜美无辜的少女使得坏,可是她的内心依然接受不了这巨大的变化,不敢接受这巨大的冲突,以至于让她对着郁锦鸾,浑身冷汗涔涔。
“大姐姐,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汗水?你没事吧。”此刻郁锦鸾关切的面孔在她眼里全部变成了恶魔般的嘶吼,令人恐怖的獠牙,以及叫嚣着的神情。仿佛她会猛然间张开血盆大口,将她拆吃入腹,尸骨无存。
郁锦薇尖叫着往后退,神情可怖,那么多的不可置信,令她一时间崩溃了起来。
“啊啊啊啊,不要啊。”
冷冷的收起手帕,郁锦鸾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郁锦薇,“既然姐姐不领情那就罢了,锦鸾原是祝贺姐姐终于可以喜得良缘,嫁给当红状元,既然姐姐如此不待见锦鸾,那锦鸾便先走了。”
说完,拽了郁嘉澜便走。
至于阴沉着脸的郁嘉文以及眉目凝然似乎在思考什么的郁锦雪,直接被她无视了。
收拾完了郁锦薇,再来收拾你们。反正你们也没几天好嚣张的了。
趴着的郁锦薇懵懂间听到了“喜结良缘”“嫁人”等字眼,理智逐渐复苏。想到自己以后就要做正室太太了,还是当红状元的正房太太。管她郁锦鸾如何可怕,都跟自己无关了。
对,跟自己无关了。想到这里,郁锦薇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得意笑声,脑海中蔓延出以后幸福生活的场景。
最好状元丈夫也能得到一个侯爷的爵位,以后自己就是侯爷夫人,就可以让郁锦鸾对她见礼了。
一想到郁锦鸾对她卑躬屈膝的模样,郁锦薇笑的愈发大声,有些神经质的癫狂。
门口的郁锦鸾注意到了她的欢喜,眼里掠过一丝诡谲,嘴角更是勾起讥讽的弧度。
飞吧飞吧,此刻心飞的越高,过两日才能跌的越重,摔的越惨。
定亲的时候,她会送给她亲爱的大姐姐,一份超级大的礼物。
大到,你无法想象。
天色暗沉,郁锦鸾坐在榻上,神色严肃。
初青拿了账册递给她,略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姐,这样做真的没事吗?”
郁锦鸾略微沉吟,脑海中上辈子郁锦鸾笑的张狂狰狞的面孔从脑海中一张一张掠过,她微微眯起的眼神中折射出狠戾的光芒。
狠狠地攥着手里的账册,郁锦鸾笑的狠毒,“有事,当然有事,只是有事的,是她郁锦薇罢了。”
言罢,账册被狠狠地掷在地上,她猛地起身,身体带起来的风将身后的袍子撩了起来,如随风摇曳的裙摆,在拉扯中逸出惊人的气势,翩若惊鸿。
“小姐,白公子为您送东西来了。”门外,书琴微扣木门,轻声道。
郁锦鸾的背影一顿,满身的戾气消散在了空气中,她努力微微一笑,收敛了所有情绪,“请进来吧。”
一年以前,她掌管封水烟陪嫁铺子的事儿便被周氏知道了,本想呵斥她顺便收走管理权的周氏,看见她将一个铺子经营的红红火火,终究是讪讪的闭了嘴,毕竟,人家学着管家并且管的那么好,她身为大家长也没法多说什么。
至于白蔚然,则是在那个时候冒充铺子的掌柜来给郁锦鸾送东西,一次两次,也和侯府里的下人极为熟悉起来。
周氏虽然恼怒,但是东家和掌柜的交涉也是无可厚非,更何况二人每次见面侍女都在并且还隔上了屏风,是以她只得警惕着,以便随时抓到郁锦鸾的小辫子。
照例站在屏风后,白蔚然故意抹黑了脸色,丑化了自己。他指挥着小厮将带给郁锦鸾的几个箱子放下,方才小心翼翼的看往屏风后,那个亭亭玉立的身影。
有多久没见到她的脸了呢?有一年了吧,自从自己用掌柜报账的借口混进了安乐侯府,他们的相见便仅仅止于屏风的内外了。
要问他后悔么,后悔用这个借口吗。其实他也不知道。
如果不用这个借口混进来,他只能半年左右才能见她一次,而用了这个方法混进来,虽然能经常见,却无法清晰地看到她的面庞了。
一年前的时候,她的面庞已经出落得极为妍丽,虽然尚带着孩子的稚嫩,但是那偶尔凝眉的时刻,却那么哀伤,那么令人心疼,那么让他那么想保护她,去为她抚平褶皱。
她是那样神奇的女子,在那么小的时候,便知道开创属于自己的财富,有那般气度,那般傲骨,那般风姿,那般秀丽无双。
他知道,当从她将他从沼泽中拉出来的那刻起,他白蔚然,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