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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你刚才走过的地方了。”我看着眉头紧锁的彭小瓦问道,他只是用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的墓道没有回答,我再次把目光放回了那个墓道中,片刻之间就发现不对劲,那些面具的眼睛如同睁开了一样,眼眸中的那种金光更甚,整个墓道就在那种金中如同白昼,我有点吃惊的看着彭小瓦,他把白面书生放到了地上,在墙角的边缘捡起了一块石头扔了过去,按照彭小瓦的力气那块石头飞个几十米远没有一点问题,只见那块石头飞快地没入了金光之中,然后没有飞到一米远,就瞬间消失了,连变成灰尘的机会都没有,一块石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在确定了这个事实以后,沉默了一会儿问彭小瓦,此时的他脸色很冷看了我一眼,他这次抓了一块如同西瓜大小的石头丢了进去,让人震惊的是这个石头也是如同上一块一样消失了。彭小瓦怔在那里细细的看那些青铜面具,几分钟后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这里面的墓道都是有几个机关分别控制,机关自动改变,墓道也会随之改变,现在这一条路和我开始走过的不一样了。”
“那怎么办,不会是要坐在这里等他自己恢复过来吧,要等多久我们暂且不谈,我们的食物不多了,要是下一个墓道比这一个还难以让人理解呢,也许就不是把一切吞没了,万一是把我们扔的石头给飞出来还不被砸成肉饼啊,也不知道有几个转换的墓道,到你走过的那条可能我们都饿死了。”我想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是想说那些石头去了哪里,会不会去了另一个墓道,不过看着脸色不好的彭小瓦就换了一个说辞,彭小瓦在风水机关上的造旨不是一般的精通,听说彭小瓦五岁的时候(好吧,其实不知道到底多大)在风水上的能力就好过彭家的所有人,当然包括老爷子,那时候的老爷子大声笑道:“好好好,看来彭家的事情有着落了。”现在想起老爷子这句话觉得十分不对。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彭小瓦的话刚说完,我就像一只八爪章鱼一样把他拉住,他说他去看看他要是在那墓道里面消失,留我一个人和一个中了邪的睡神在一块,那无疑和自杀没有分别,他看着我拉住他看着我会心一笑,好像我这样就和撒娇的小女孩一样,看着他的嘲笑我放开了手,心中骂道这个孩子一点也不尊老爱幼,怎么说我也是他的老姐,嘲笑我,哼莫现野说我不会死,我虽然不相信不过还是可以盲目的偏执吧,我怕什么怕。
“放心,这个和传送阵有点类似,走进去被传到哪里还真不知道,反正不会是什么悠闲的享乐之地,我现在只打算去那屏风那里看看。”他笑着说完,把我的手从他的手腕处拿了下来,我一听心放了下来,还好不是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彭小瓦往回走了几步停在了那个面具的屏风面前,用手认真的摸索着,我就把目光放回了那些小的青铜面具上面,那些面具都是一模一样的,看的人眼花缭乱的,再加上这个面具可以形象人的心境,不出三分钟整个脑袋里面就全部是那种面具,那些面具慢慢的重合到了一起,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带着这个面具的女人,她也是有一双金色的眼眸,她的黑发飞舞,那双眼睛清澈明媚仿佛可以看透世间的一切。
她看着特别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她看着她站到一面青铜镜的面前,她的指尖触及到了镜面,镜面就如同一个漩涡一样,镜子的表面竟然是星辰图,还是那种阴阳八卦的那种,那些星辰旋转着,片刻以后镜面恢复了平静,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脸,当看清那张脸的时候,我差点叫唤了出来,我他娘的什么时候跑到镜子里面去了,较为恐怖的是我在那个镜子里面挣扎,好像想冲出那个镜子,难道我被关到了镜子里面了。
我觉得眉心一痛,那颗朱砂痣如同燃烧了起来,身上的血液在翻滚如同被烧开的开水,我现在就差没看见自己在那里冒白烟了,很想醒过来就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动的,我甚至怀疑我会不会就这样自燃了,在快要燃烧的片刻,我看见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女人站在星际之中,她的脚下是那些闪闪的星星,我差点吐血,这女人不会是在扮演嫦娥吧。
“颜儿,颜儿。”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彭小瓦着急的眼神,见我醒了过来连忙用手来脑门上探了一下,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烧退了,担心死人了,要不是发现及时你都成了火烧云了。”彭小瓦的话才一说完我连忙打看了四周的环境,还是在黑胖子家的墓里,我的脑海里闪过那个戴面具的女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来,难道这是这些青铜面具的环觉,还是和我看到的有关系。
“我看到了一个戴着这种面具的女人,她站在一面青铜镜面前,那个,然后在那个镜子起了漩涡以后,她又站在了星空中。”我顿了顿就告诉彭小瓦我看到的一切,只是自动忽视了我被关在镜子里面的那一段,不管是不是真的,被人关在镜子里面有点笑人,我不想彭小瓦看笑话。
他的手突然一抖好像我的这句话比这机关粽子还要恐怖,他站起身来留给我一个背影,那个背影是孤独的,就那样立了好久,我正想催他,他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有点纠结,叹了口气他说道:“你也看见了,她还是现身了。”突然他有点冲动的抓住我的胳膊说道:“颜儿,她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她只能够活在彭家人的幻境里面,她无论说过什么都不要相信。”
这次是我听了以后变的莫名其妙了,我只是记得我被关在镜子里面,那个女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彭小瓦这么大的反映,难道这个女人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是他不想让我知道的,我看了一眼彭小瓦他脸上的担心依旧没有减退,只是我觉得被人瞒在鼓里的滋味很不好受,彭小瓦的手上的力道没有掌控好,我痛得斯的一声,他连忙放开了手。
我点了点头,那个女人就暂且抛到一边,我想到了怎么过这个青铜面具阵了。
我连忙走到那条墓道的前面,如同看到的那样这些青铜面具没有一丝改变,包括那副画,那画上的那些尸体和血液那么明显,还有那些青铜面具的眼睛,在我看到那些星辰的时候就明白了过来,只要按照那副画上的那样用血液开启青铜机关,而那些机关的位置和日月星辰还有青铜镜上的阴阳八卦图的位置有着密切的联系,彭小瓦的看家绝活就是破译阵法和机关的,确定这一发现以后,我赶紧很狗腿的告诉彭小瓦。
他只是默默地听完,然后把手臂划了一个口子,让鲜血涌了出来他把手上的血液抹到了那个屏风上的青铜面具的眼睛上,片刻之间面具的眼睛里面发出了红光,那个光持续了好几分钟,然后那个面具的眼缝处变暗,让人意外地是面具发出咔咔的声响,我连忙揉了揉眼睛,往那个面具上看去,只见那个面具开始起了裂口,一条一条的正在慢慢龟裂,我和彭小瓦就那样疑惑的看着那个面具几分钟,面具啪的一声碎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只是在面具落下来的时候,露出面具下面的脸。
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是在老爷子死后开始改变的,开始走上寻找开启天机墓的钥匙的路上,我觉得人生与以前的完全脱节了,自己的身世还有家族就是一个秘密,这一切透露出古怪,只是当我在那个面具下看见自己的脸的时候,那种诧异那种心情无法来形容了,因为你不知道那个是不是你自己,还是一个很像的人。
“我有妹妹或者姐姐吗。”我问彭小瓦,他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的脸色成了青灰色,可是只在瞬间恢复了过来,他转身去看镶满面具的墓道,墓道中那些青铜面具都闭上了眼睛,我看那些眼缝处有个比较灵活而小巧的机关,那个大的青铜面具碎了,这些面具的眼睛处的机关就启动了,只是看着成百上千的面具闭上了眼睛,还是会觉得比较震撼。
“前面的时候我们可以投机取巧,不过后面的路途不可掉以轻心,从开始走的情况来看比较难应对的都在后面。”彭小瓦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岔开了话题,我知道他不想讨论这个,答案我会知道的,早知道对自己没有好处,只是他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的脸色如同棺材里面的尸体,我看着他把白面书生从地上拉到他的背上,一步一步的往墓道里面走去。
我连忙跟了上去,他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回过头来说了一句“那个人不是你。”他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墓道里面回荡,我把三个背包拴在了一起背到了背上,对于这个答案我如同没有听到一样,知道的越多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这样半遮半掩的,我不用像彭小瓦一样那么累。
看着假装没有听见我他露出欣慰的笑容,在他的心里这也许就是一种保护,反正我早晚都会知道这延续几千年的事情,现在这个故事并不完整还半真半假,要考虑太多问题拼凑太多线索这太累人,这也许会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既然上天不能让我平平淡淡的生活,但至少我不想这动魄心惊的路途就像一本惊悚悬疑小说,我那颗平凡的小心脏受不了这种刺激。
他背着白面书生转身往前走,可是走了好久都还身旁两边一直都是那种青铜面具,他停了下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些青铜面具的路程不会超过五分钟,而且从墓道的进口就能隐隐约约看见墓道的尽头好像还是一个屏风,我们虽然走得是小心翼翼,不过至少走了十几分钟了,身侧的场景没有一点改变而且还是能够模糊的看到前方的屏风,这只能说明一点,一就是我们有了幻觉其实我们一直站在原地,二就是我们现在遇到了什么厉害的机关,总是会走几步被绕到原点,三就是这里有着一个厉害的家伙,我们遇到了鬼打墙,我也彭小瓦递了一个眼色,他用目光把身侧的那些面具打看了一下,然后给我回应了一个眼色。
倒不是什么机关的问题,我个人觉得与幻觉不像,倒是与鬼打墙有点像,我为了排除这是幻觉用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下,疼痛感传遍全身,我咬牙一坚持心里却狠狠的批评自己,他娘的手贱那一爪子下去,被掐的大腿的地方肯定会有一块青紫色的疤痕,看着我的嘴角抽抽,他便把目光注视到了其他地方,虽说如此可以大致排除是幻觉,古人的智商还真不是盖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万一也是幻觉中的一种呢,也是不可以掉以轻心的。
我转头去看他示意他该怎么办,他倒好干脆把白面书生放了下来,自己坐到了地上喘气,我不得不表示我与彭小瓦虽然心有灵犀,不过由于智商的差别,他这人做事我也很难理解,他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居然还打起哈欠,好像打算在这里冬眠了。
他自然地屁股一移动给我挪出了位置,我虽然不能够理解现在我们修身养性有何意义,不过还是乖乖地坐到了他的旁边,身上的背包搁的背很不舒服,我取背包的手被彭小瓦抓住了,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他正闭着眼睛,我知道他别有用意,这鬼打墙会让人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人们就会陷入一个半径大约3km的圈中,只是这条墓道有两米多宽,长度也不长,到底是多厉害的粽子,难道会比彭南玉儿还要厉害。
我学彭小瓦闭上了眼睛,他不会是打的我找不到你就让你来找我的主意吧,让粽子来自己找我们那我们自然不能生龙活虎的,得装虚弱,不过就算我们虚弱的不成样子了,那个粽子大爷大妈也不一定能够上眼来欣赏欣赏我们的模样吧,我看着彭小瓦他正靠在我的肩上装睡,我动了动肩膀,想让他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一向觉浅的他没有醒。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给美女粽子勾魂了,我正想着用镜玉环和他联系联系,他的手轻微的动了动,我知道他是故意装睡的,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彭家的能量被封印了,但是彭小瓦在各个方面的基础的确不差,他是想在睡眠之中魂魄出窍来看看这个让我们鬼打墙的粽子身在何处。
有些人练习冥想,气功,瑜珈等精神修练时,也会发生灵魂出窍现象。他们可以在出窍时去到遥远处看到那里发生的事情。魂魄出窍和普通发梦不同的是,灵魂出窍的人是完全清醒的,他可以清晰地思考,和清醒时一样接收外界的讯息,自由地控制自己的任何行动,而且行动会比清醒时更为方便。因为灵魂出窍后没有了**的限制,很多平时做不到的事情,都可以在灵魂出窍时做到。
彭小瓦居然可以达到这么厉害的境界,看来我就是在努力也是追赶不上他这种天生奇才了,粽子可以听到我们在墓里面属于他的地界的所有对话,看来彭小瓦不点透就是害怕让粽子钻了空子,这彭家的当家的这是要我给他护法,他娘的和智商比自己高的人交流,果真很受伤。
我只能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感觉上,听力虽然勉强过关,可是别人走路它是飘过的还无声无息,所有只能凭感觉去看清楚,听说人的额头还有一只眼睛,就是开天眼,依托人脑百会穴之下,双眉之间,印堂之后深处,西医言松果体,道家言天眼,佛家言识海的这么一处地方。炼气有成者每日以气温养之,久而能视人身之气,人有五脏六腑,各属五行,开窍于五官,气华于面,因此能望其表而知其里,气机交感,因此能望其色而断其病。
虽说天眼洞开,但是从小到大就能够把精神集中在那里,然后就可以感觉的到眼前发生的事情,不过这倒是第一次用到灵体的身上,管不管用自然也不知道。
我再也不敢胡思乱想把所有的集中到了百会穴,片刻之后就感觉到了我们开始走不出去的墓道居然是在浓雾之中,难怪走不出去原来是一场大雾,只是这种雾气也太不正常了,是那种青灰色就像尸体上的尸斑一样,看来这个是粽子搞的鬼了,只是什么大胆的粽子敢给彭小瓦打墙,它难道不知道彭小瓦是有几百年尸气的活人,连对手都没有调查好就敢给我们鬼打墙,我能想象到粽子被彭小瓦一刀劈成两半的模样,尸水横溢。
突然看见浓雾闪过一抹鲜红,只是一闪而过可是我的印象十分深刻,那是一种像是鲜血染过的红,红的有点诡异十分的刺眼,隐隐约约中还能听到女人的奸笑声,笑声跌宕起彭就如同一首诡异音符在跳跃,声音里面有着的那种哀怨和阴森在身边徘徊,瞬间就感觉现在如同在了地狱。
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我的脑海里面飞快地闪过这句话,刚开始还有的那点小得意烟消云散,墓穴或者凶险之地碰到的三种比僵尸还要凶猛的鬼,第一个是,穿大红衣服没有杂色的尸体,第二个是,尸体脸部表情是笑脸的,表示碰到这两种鬼,凶多吉少有去无回命不够硬的就死定了,第三个是听到鬼笑不如听到鬼哭一般的鬼都是哭的而能笑的鬼乃凶中厉鬼碰之必死。
看来我们是遇到对手了,只是这个女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我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是那身红色的一群一闪而过,还有那个让人眉心疼痛的笑声,红衣笑面还是有笑声的那种,看来她确实有能力给我们来个鬼打墙,难怪尸胎说要我们自己过去她不出手,原来是这么厉害的正主,还被这正主来了个必死无疑的结局。
就在这个时候彭小瓦醒了过来,面色沉重他把白面书生打量了一下,现在遇到这么凶险的正主,而他又是被打晕了,我们自身都有点难保了,难道还真的要带上这个拖油瓶吗,彭小瓦可能也不知该怎么办,我想起我们这一路走过来,短短的没多少天,在陈船墓里面假的黑胖子死了被白面书生砍了头,在裴家墓里面雪糕脸莫现野死了被彭小瓦砍了头,虽然大家相处没有几天,也不是生死与共,可是放弃白面书生我们做不到。
彭小瓦还是不忍把白面书生丢在这里,他把他拉到了背上,彭小瓦看着我在征求我的意见,我没有做出任何表态,只是把身上的背包用绳子固定好,说实话我不想做一个恶人,既然红衣笑面尸已经给我们下了战帖了,还是必死无疑的那种,两个人去死还是三个人去死有什么分别,抱着必死的心态去破釜沉舟赌一赌,如果都去马克思同志那里喝茶的话,我们也可以问心无愧的面对他,见我没有意见彭小瓦拿出绳子把白面书生死死地捆在了他的身上。
“颜儿小心一点,如果我让你跑你就跑,留给我来就可以。”在他捆好白面书生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潜意识传来他用幻玉环说的话,我微微一怔,他以为我还不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是红衣笑面尸吗,我心里面安慰自己怎么说姐姐也是活过上千年的人,一个红衣笑面算什么,还有莫现野死前说过我们是不会死的,我们会永远的活着,那么我还怕什么怕。
“是什么粽子,你可是被尸胎叫成师祖的人,我想没一个粽子敢杀你得罪整个尸界吧。”我看着眼前明亮的墓道,想着天眼洞开看到的那种浓雾用镜玉环和彭小瓦说道,我们会不会死又活了多少年没有人可以证实,不到关键时刻没人会把生命用来做实验的,其实我打定主意是不会一个跑的,彭小瓦既然以为我不知道那么我自然打趣道,我不想让他看出破绽来。
“普通的粽子,我的证实一下我这个师祖的名号多有威力,我知道颜儿厉害不过你得让我来出出风头。”彭小瓦也是用平常的语气在潜意识跟我说道,我认识彭小瓦这么多年了,就连在彭家为了老爷子的那张纸条对质的时候我们都是在演戏,这么大他从来都是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一种感动从心底里面澎湃而出,我看了一眼他轮廓分明的脸只回答了一个“好”字,这个字却有着不同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