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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谁?会在此时此地用这样理直气壮的口气质问赫柏的,自然是巴德亚里士多德这个赫柏名义上的未婚夫了。
“我和谁在一起不用你管,你有什么权利阻止我交朋友?”赫柏没好气的回应了巴德的质问。
安格斯眼珠一转,眼前这个男人,头发金黄,梳的整整齐齐,理的一丝不乱;身上一件黑色的华丽服装在这酒吧门口显得格外显眼,整个人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骚包。
这样的打扮安格斯在不少大城市的酒吧见过不少,只不过他们无一不是在酒吧里从事着某些特殊职业的男性。
安格斯嘴角不由的一咧,侧过头轻声对着赫柏问道:“这就是你说过的那个未婚夫?”
赫柏满脸的恼怒,感觉在偶像面前失了面子,但又不能不回答,她只能气呼呼的点了点头,又用眼睛瞪了巴德一眼。
这一瞪再加上安格斯那旁若无人的态度,无疑是惹恼了巴德,他想也不想的就把手伸向了安格斯,边伸手还边说道:“你谁啊!当我不存在是吧!?”
说着就想给安格斯一个好看,可这手才伸了一半,就被一层无形的气墙挡下了,这自然是安格斯暗中发动了一级魔法风盾术的结果了。
巴德本来还有些嚣张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出生精神系三家的巴德自然不是什么楞青头,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无声无息的布下了一个一级魔法,对方的魔法师等级至少也是3级,甚至可能更高,而巴德自己现在才是个3级战士。
于是,他瞬间就自然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掌,转而觍着脸对赫柏问道:“这是哪一位大人物啊!?赫柏你介绍我认识一下怎么样?”
赫柏看到巴德前倨后恭的表现,只感觉心里一阵腻味,但看在两家的交情份上,她还是给巴德介绍道:
“这是安格斯盖尔大师,5级游吟诗人,我是带着他来这里走走看看,顺便收集一下写作素材的,他可是家族里的贵客,你可不能随便得罪啊。”
巴德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自己这回是踢到铁板上了,于是他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幸会!幸会!原来是安格斯盖尔大师啊!久仰大名了,要不我请你们进去喝两杯交个朋友,如何?”
巴德这哪里是久仰大名啊!分明只是看安格斯是个5级魔法师才那么说的,他平时可从不看瞎说法师这本杂书,更不知道安格斯盖尔是何许人也。
安格斯一瞧巴德这反应,就知道对方根本没看过自己写的书,所以看也没看巴德一眼,而是把头望向了赫柏。
赫柏感觉到了安格斯看过了眼光,顿时感觉自己有了底气,就大声拒绝道:“不用了,今天我陪大师逛逛,酒什么就不用你请了。”
安格斯对巴德耸了耸肩,摊手说道:“客随主便,看来这回我们这朋友是交不成了。”说完他就和赫柏一起进了酒吧,独留下巴德穿着一身的骚包服装在那等着什么人。
巴德看两人都走远了,这才敢骂骂咧咧的说道:“艹,什么玩意?认识个魔法师就那么拽了,等你嫁过来了还不是”
话还没说完,巴德就看到自己等的人来了,于是他连忙走上前去,客气的说道:“艾布杜大人,您来了,我再楼上定好了包间,要不我们边吃边说怎么样?”
艾布杜眉头微皱,问到:“刚刚是谁在施展魔法?这里还有魔法元素的残留,刚刚和你和哪位魔法师动手了吗?”
巴德此时连忙摆手,说道:“误会!误会!刚刚有个外来的魔法师,叫什么安格斯盖尔的,我看见我未婚妻陪着来这里,就上去问了两句,没动什么手!这人只是我们家族里要招待的客人。怎么!大人你认识他!?”
艾布杜,全名艾布杜鲍伯,曾在东大陆的大城市——斯达特学习魔法,比安格斯大了10岁,至今却只是个3级魔法师,主修水系魔法,平时也负责给战士做做低风险的“人体魔法改造”赚一些钱,进行魔法研究。
听了巴德的话,艾布杜没说什么,只是示意巴德带路,自己却陷入了沉思。
其实大多数魔法师都会有这种一回忆起事情、或做起什么事就忽略了外界信息的本事,这都是从“魔鬼藤”的试验台上练出来的本事,不是每个人都会像爱迪生那样去贿赂“魔鬼藤”的,也不是所有“魔鬼藤”都那么智能的。
“安格斯盖尔”这名字艾布杜当然听说过,斯达特那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魔法师又只是少数人,有一个比较固定的交流圈子,最近几十年,在这圈子里最出风头就是这位在学校里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受排挤,但出校后突然风光无限的安格斯盖尔了。
不少人都在暗地里赌他会不会被游吟诗人这个职业的6阶“魔咒”给挡住了,艾布杜自己也是下注的人之一呢!怎么会不认识这个人?!
“艾布杜大人大人,你要点些什么菜啊!还是上酒?”巴德在一边的询问打断了艾布杜的沉思。
艾布杜摇了摇头,转眼就把这事扔到了脑后说道:“就点粘豆泥、炸衫花、松花牛排这三样好了,还有我不喝酒,关于这次‘魔改’的事情,我先”就在这边巴德和艾布杜在为一场“人体魔改”手术边吃边聊的时候。
另一边,安格斯和赫柏已经走进了有些喧闹的酒馆,这里的酒馆其实从布置上来说已经很接近爱迪生前世的酒吧了,只是这里少了四射的霓虹灯和劲爆的音乐,取而代之的是木质的吧台,舒适的桌椅和动人的管弦乐,舞池里也大都是在跳着轻快活泼的交谊舞。
来到这里,赫柏就像一只小鸟被放飞到了林子里一样,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熟练的和这里的酒保打了声招呼,就如同一只漂亮的花蝴蝶一样穿梭在了舞池当中,看来这一年的禁足可把赫柏憋坏了。
不过安格斯坐在一边倒是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没有男性敢于上去邀请赫柏跳上一支舞,有好几个不明真相的男性原本打算找上去的,但都被周围的朋友拉倒了角落里。
一阵嘀嘀咕咕的交流之后,所有看向赫柏的男性,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丝畏惧。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拥有蝠兽之耳这个魔法的安格斯又怎么会听不到,无非就是介绍了一下赫柏的身份背景,有一个当守卫头领老爸和难缠的未婚夫这样事。
这里面到是让安格斯对赫柏那个不愿多谈的未婚夫有了更多的了解:巴德,全名巴德亚里士多德,现年30岁,3级战士,因为家里的关系垄断了城里的所以药剂生意,视赫柏为自己的禁脔,对任何一个敢于接近赫柏的男性都报有敌意。
又因为他家里垄断了这座城的药剂生意,一旦和他打架受了伤,城里连个敢卖伤药给你的店都没有;这也是一般人不敢和赫柏跳舞的重要原因之一,能看不能吃的女人,一般没有男人愿意接近。
安格斯偷偷听完这些后,不由对赫柏的性格成因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说白了赫柏因为在成长期里,长期接触到的异性只有哥哥、父亲、巴德这三个人,而这三个人对她的要求也多是以“听话”“不要任性”这些要求为主,导致现在这位少女算是彻底进入到叛逆期了,典型的哪里男人多、够热闹,就往哪里凑。
这种行为要是放到爱迪生的前世,就是所谓的“补偿心理”这是一种个体在适应社会的过程中因为一些偏差,为求得到补偿的心理适应机制。
尽管安格斯本人不知道这个词的专业的解释,但架不住他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这样的例子他也不是没有碰到过;而略一思量,安格斯的心里就有了计策。
他先是托酒保去给他买了一套设计低调优雅的舞服,又脱掉了自己身上显得过于严肃的法师袍,穿上这身舞服之后,安格斯就大步走向了在一边的管弦乐乐队。
在显露了自己的游吟诗人的身份,谈好了报酬之后,他顺利的拿到了乐队的指挥权,然后安格斯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用一级魔法扩音术说道:“大家好,我是路过这里的一位游吟诗人,因为一个美丽的少女,我有了灵感,所以下面这首歌我献给大家,更献给这位美丽的女孩,大家说好不好?”
此话一出,整个酒吧先是陷入了一瞬间的寂静,但不到5秒,一阵大声的“好”瞬间传遍了整个酒馆。
“这首歌叫蓝眼睛的西大陆少女”说完,安格斯就放出了自己的艺术精灵,那是一座外表华丽的小型歌剧院,随着歌声响起,专属魔法使出,安格斯仿佛一下成为了舞台的主角,所有人都目光仿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手握着乐器,在属于我们的日子里尽情欢乐吧。
娇媚的鲜花朵朵飘香,盛开在我们走过的路上。
我行走在西大陆雨后稍显泥泞的大地上,只为看到那更美的风景。
拿起笔来开始写歌,只为有一个心爱的人能够来到我的身边。
扑哧扑哧,迎面飞来一群鸟,那里面唯有一只蓝色的鸟。
那就是你,蓝眼睛的少女,我幸福的青鸟啊!
我将放下心爱的手风琴将你拥如我的怀抱。
跟我走吧,一起到远方看那未知的风景。”
(作者改编自黑眼睛的姑娘,其实改动的蛮大的。)
这一首歌唱了足足5遍,安格斯才在酒馆里热情的呐喊声里走到了赫柏的身边,说道:“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赫柏的双颊绯红,全身微微颤动,显得有些激动和不知所措,但她的手还是慢慢的手放到了安格斯的手心之上。
一段轻快的旋律响起,两人手挽手进了舞池。
楼上的包间里,因为外面突然传来的喧闹声而探出了头的巴德,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通红。
但他那可是气的,只是思忖良久,巴德还是咬咬牙,没有冲动的跳下去;因为他知道,现在这气氛和自己的实力,下去就是自取其辱的料。
巴德慢慢转过了头,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用嘶哑声音问道:“艾布杜大人,像我这样子的人最多可以靠‘人体魔改’升到哪一步?!”
另一边,晚上一回到家,赫柏的事就被自己的父亲海勒柏拉图知道了,然后她就被再一次禁足了,海勒柏拉图坚决反对自己的女儿和那个叫安格斯的游吟诗人在一起;
他给出的理由很现实:两人的寿命和身份层次差的太多了,海勒柏拉图认为自己的女儿跟着游吟诗人行走天下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但最终,在结婚前的一个星期,赫柏还是在安格斯的帮助下偷偷溜了出来,和他一起踏上了流浪天涯,有家不回的道路。
这正是情歌一曲定终身,姻缘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