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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四月雷因斯象牙白塔
在兰斯洛把话说明白之后双方都陷入了沉默。兰斯洛在等待对方的回答但他也明白对于枫儿来说这并不是那么一个容易的问题。事实上从她迷惘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她根本被这问题弄傻了。
如果还维持着先前的心情兰斯洛或许会在心里偷笑因为要让这位冰山大美人呆若木鸡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能够一再地撩拨成功怎样都是一种傲人成就。只是连续几天下来他已经无法再按耐下去继续玩这不知所谓的游戏当心中认真关怀着对方他就不愿意一直看这令己心动的美人儿露出愁容。
根据估计现在提出这问题还太早在这时候问出来只会让往后的路更难走这并非上策然而世上有太多的事就是不能用所谓的道理去衡量。
而现在问题已经提出来就看对方的回应了。但脑中的理智却算得出来这倔强固执的女子不会给自己什么理想回应。
“我”细若蚊鸣的一声出口本来混乱的眼神迅宁定下来枫儿脸上重新浮现了浅浅的笑容让对面的兰斯洛一颗心笔直往下头沉去。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怎么不早一点说呢?让我白白担了半天心真是好笑这是我之前答应过您的东西也是我身为小姐婢侍的职责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枫儿含佣似倦地一笑伸手到脑后稍梢放松了本来就不长的短风情万千的迷人风采较诸平时的冷清自若又是一种全然不同的美丽。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实在难以相信她会有这样妩媚的一面。
“兰斯洛大人毕竟也是个男人呢如果需要人侍寝的话可以直接说啊不管是说要抱我还是怎样的我都会照做的您”
一面说话枫儿也调整着坐姿两手撑着床垫斜斜地侧躺在床上凹凸有致的**曲线随着床垫震动而起伏摇晃看在兰斯洛眼里效果委实是惊人。
不过口干舌燥的灼热感却只维持了短暂时间当自身意志迅克制下生理反应兰斯洛转过头去抑制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滑稽的东西兰斯洛的大笑声响彻整间屋子但这阵笑声中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欢愉气味甚至让枫儿不安起来。
“兰斯洛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不我想我没什么事。”摇摇手止住了笑声兰斯洛转回过头惋惜道:“真是好奇怪呢。能够让现今青楼联盟最红的冷梦雪大小姐亲自侍寝而且还那么卖力地展露最美的一面这大概是风之大6九成男人的毕生梦想。就算是艾尔铁诺、武炼的领袖人物都没这福气更别说我这三流国家的新君。照理说我应该觉得无比欢喜但为何此刻我会如此难受?就像是我亲妹子刚刚给野男人干过了一样的难受。这个问题枫儿你有没有办法回答我呢?”
答不出来。就像日前枫儿向小草询问一样这时她也有了同样的感觉对着这个问题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有很多问题是明明知道答案却仍然说不出口的
兰斯洛笑了笑轻声道:“或许所有的男人部是贱骨头得到一样东西之后他们无法满足只会想要的更多。明明征服**就很过瘾了为什么非得要讲究什么有心没心的?枫儿这就是你对我的期望吗?”
呆呆地坐着枫儿现自己刚才走了错误的一着。当她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用着武装过后的姿态去面对这个令己不安的男人对方却忽然转变态度像是变回了之前那个待人诚挚的兰斯洛让努力摆出艳媚姿态的自己看起来像是个没脑子的傻瓜。
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大雪山也好青楼联盟也罢所传授的伪装秘诀第一要务就是让心如冰镜冷静反映周遭事物而无所动由此才能干变万化但对着他自己从一开始就手足无措心慌意乱什么伪装技巧都抛到九霄云外声音听起来很不自然摆出来的样子也没有应有魅力倘使魔屋中的那位女士见到自己样子肯定会给活活笑死。
但是眼前这麻烦局面却不是笑一笑就可以逃避的啊!
“刚才你那样子是从青楼联盟学来的吧?很美呢让我几乎看傻了眼可能的话我希望以后能常常看你这样对我说话但不是现在不是你用这姿态来当心理面具的时候。”
说话时兰斯洛靠近过来与枫儿在床上并肩而坐淡淡道:“我不喜欢强迫我关心的人去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虽然或许有一天即使用强迫手段我也要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不过在那一天之前我仍希望你们能觉得幸福。”
“我们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啊您对我的吩咐我不是都完全服从了吗?是下命令的人出尔反尔吧!”这一刻枫儿真希望自己像华师姐一样冷若冰清好遮掩声音中的一抹颤动“兰斯洛大人曾说过没有什么人能真正了解其他人同样的您又怎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我承诺过的一切都是出于我的自愿根本没有被您责备的理由。”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这本该是一个极端犀利、可以逼得对方还不出口的问题但是兰斯洛却不假思索地回答了。
“是吗?无疑我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枫儿啊即使世上没有什么人能真正了解其他人但是我却是百分百了解你的这样应该就够了吧。”
想不到对方这样直截了当地破去自己的问题枫儿不禁一呆而当兰斯洛的亲吻伴随这句说话轻轻落在她雪嫩肩头上一个念头更在浑身剧震中闪过脑海。
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其他人这本该是一个让人难以面对的尴尬问题但为何他能这么快就给出答案?
那天当兰斯洛大人这么样向雪特人问时那种陌生的寒意令得在场众人全都接不上话。然而在他心里是不是也有一丝期待希望有人会这样回答他呢?
改变作风之后身边的亲友因为顾忌而开始与他生疏对他来说一定也很不好过吧?为什么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呢?
半是因为关心半是因为天生的女性温柔当想到这一点枫儿的心登时软了也就没有再抗拒那双从后头搂抱过来的手臂。
(可是他究竟要我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才浮现心头身后的兰斯洛已经开口问话。
“刚刚你或许很想问我在我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你的?可是在那之前有一个问题你必须先问自己。在你心中又是如何定位我和小草的呢?就只是像你想要让我相信的一样只是主从关系吗?”
“”“枫儿你信任我?觉得我是可以倚靠的人吗?”
“是、是的您是小姐的夫婿我当然对您”
“既然真的是这样那你为何总是想从我面前逃开?你想要逃避些什么?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和所有男人都一样?只是一个像你父亲那样给你伤痛与耻辱的贱东西?”
这句话传入耳里掀起的心湖波涛可非比寻常即使是兰斯洛、小草这样的亲人提起前尘过往也绝对是个禁忌。兰斯洛立刻就感觉到怀中的柔软身躯忽然间整个僵住不动肌肤冰凉紧跟着一股强大的反震力直冲击向手臂受到刺激的她就像一只愤怒的山猫般激烈挣扎身上温度更笔直上升炽热火劲隐约成形要挣脱开这个不再令她感到安全的怀抱。
“不要动!枫儿我不会放手的想要我放手的话就冷静下来把我的话听完。”
紧紧地拥抱兰斯洛忽然觉得很痛。不是来自**而是来自一段数年前暹罗城中的回忆。当时自己也曾紧紧搂着那自己几乎许以婚约的一缕芳魂但尽管如此最后她仍然是消逝无踪这是否因为单方面的紧紧拥抱并不能构成为幸福的保障?亦或者自己根本是个没能力给女方幸福的废物?
不管答案是什么现在自己只能顺从心里的直接反应怎样都不放开手鼓劲承受怀中火炉般的热浪与强劲冲击。
“给我听好我和他们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
仿佛已经失去理智爆出来的六阳火劲虽然被兰斯洛压制住但往周遭扩散的高温热浪顷刻间便把身下的床铺烧成灰烬更止不住地往旁边蔓延把整间病房笼罩在一片朦胧红雾之中火焰从每一个角落出现。
(糟糕比估计中还要强得多不认真的话可能整座象牙白塔都要烧起来了!)
不太愿意这样做但要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形下把事情解决兰斯洛就不能再有所保留。倘使以强大力量强行把枫儿的护身火焰压下追回这点是做得到可是这样一来真气逆走的枫儿会受到不轻的伤势也因此得从别的方面设法。
(天心意识给我动吧!)
运转天心和整个象牙白塔的防护结界相连结启动其功能。没有实际的施咒启动的结界防护力只有三成但却已足够两股能量相结合将这间病房整个包围住本来要往外暴冲的火焰全给逼了回来难以突破。
确认不会波及外头后兰斯洛再运天心并非催劲抵御而是使出天魔功的吸蚀劲道将枫儿透体而的炎劲一股脑地全数吸纳入体不会往旁散去。
(唔)
叫痛的声音没有喊出来但兰斯洛确实很不好过炽热火劲有若实质彷佛高温岩浆一样注入自己的血液里为求尽快卸劲他减低了护身力量只以乙太不灭体力量催愈自身将炎劲化作缕缕轻烟从身后散去但这样一来体内高温血液烧灼脏器的痛楚就险些令他连眼泪都狂流出来。
不智的行为却需要绝对力量作为后盾若是没有越小天位的天位力量兰斯洛现在的做法就等若是自杀。
这样子约莫僵持了半刻钟在各种负面情绪冲激之下失去理智的枫儿慢慢地镇定下来。兰斯洛不住喃喃低语的“不一样”确实产生了不小的稳定作用再者近距离之下身后男人所承受的痛楚她就可以感应得到心中一惊已经清醒过来的她立刻收摄护身火劲。
片刻之后肆虐房中的高温火焰已消失不见放眼看去上下四方尽是一片黑漆漆的墨色细小灰块、余烬不住飘散下来本来豪华美观的特级病房现在已经彻底毁了。
这些问题兰斯洛当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担心怀里玉人的情形适才脱口而出的话并非有意为之但是对她来说一定也造成了伤害。
彼此的沉默维持了一段时间兰斯洛没有放开手在思绪如涌的烦闷中他抬头望向窗外见到已经转成淡蓝色的拂晓天空这时一阵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里起初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样子的啜泣声就不应该在此时出现他甚至一直相信哭泣是与怀中这女子一生绝缘的。
手轻轻放上她的肩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一句断断续续的哽咽语句无力地低诉出来。
“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嘛我、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
连续积压在胸口的气苦终于崩溃出来眼中的湿润感觉化作实质一滴一滴地淌过雪白面颊自妹妹亡故之后就不曾有过的泪水非己所愿地再度重现。
知道这样做很软弱但已经方寸大乱的芳心却什么都顾不了长期以来一直坚持的责任重担终于让两只肩膀承受不住在心防崩溃的此刻她只是抖耸着双肩用手掌遮住面容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流泪。
“对不起枫儿我很希望看到你像这样表露情感但是见到你这样我是真的很心痛。我希望你明白的是我不想再告诉你你要怎么做而是由你来判断你要怎样抉择自己的未来。”
“不管是苍月枫还是东方红对于我抱着的这个女子我都是真心地喜爱着她。喜爱到我已经无法用理智去压抑的地步如果不将她拥有我会失控地毁尽身边一切来泄。因为这样我不得不付诸行动。”
察觉到怀中玉人闻言后的颤动兰斯洛轻声道:“只要我下命令你会立刻满足我的所有要求吧?可是我却讨厌这样因为那会让我有一种侮辱了你的感觉”
“只要是您或者小姐的命令我都会很高兴地去做对我来说那并不是侮辱啊”“不是吗?枫儿你真的很懂得付出但是爱一个人并不是只有付出就算。
为什么你的人生就非得要依靠小草而活呢?小草也好我也好我们并没有主宰你人生的权力也没有承担你人生托付的义务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必要去听从其他什么人的为什么你不接受命令就不行呢?对你不断地下命令我和小草都很难过啊!”这些话听在耳里与其说是震撼枫儿更感到恐惧。无法以语言来表达就好像整个人生的存在意义被人一笔抹煞世上再也不需要她的存在脚下仿佛裂开了一个无底深渊让她笔直地往下坠去如果不是背后的胸膛传来暖意真是要错以为自己的身心就此被这无尽深渊给吞噬下去。
怀中的颤动加剧几乎可以说是恐惧地在抖这点兰斯洛察觉到了。枫儿的心病比自己预占得更重尽管过去小草一直在想办法尽可能地给这位义姐亲情与温暖但是在她心中始终有一块地方是难以融化的极寒冰雪这点是小草与自己共同的忧虑而现在该是自己来努力的时候了。
“筑起心壁抗拒着外界的一切不受到外面的伤害只坚守心里的小小幸福这样的做法不算坏我也常常想这样做。不过啊枫儿你再相信我一次怎么样?试着走出来一点点比起现在我可以给你更大的幸福喔会让你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一直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喔。”
“如果你觉得讨厌可以很轻蔑地把我甩掉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但并不代表我会放弃。若是你也愿意我希望能以妻妾之礼正式地在所有人民之前迎娶你这是我对你的尊重与应有本分。可是这些决定却是必须由你自己来下。不是服从命令也不会再有任何人对你下命令是完全属于你自我意志的决定。”
能说的到这里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当察觉到枫儿的身体由僵硬慢慢柔软下来兰斯洛知道现在该是给予彼此冷静的时间。放开手他预备离开只是背后响起的声音让他停下脚步。
“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小姐她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声音低沉似是已经回复平静心情但感觉得出来这是最让枫儿无法释怀的一件事。特别是她就是想不通即使兰斯洛说的话全是真心他也不可能想不到这样做要如何对小草交代?
“我以前曾经犹豫过尽我所能我就希望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拥有幸福不受到任何伤害。为了这一点我一直在努力”
兰斯洛淡淡道:“但是这份努力并没有什么用。在枯耳山上我所重视的弟兄们全都死光了我什么都没有来的及为他们做。来到雷因斯后这情形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我努力去改变去尝试我能做到的一切努力希望能别让我的妻子伤心、丢脸能让我的亲人引以为傲这些努力我都尝试过了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意义。不管我再怎么重视他们再怎么不愿意他们受到伤害但伤害仍然生一次又一次地令我对自己感到失望。”
“”“如果无论我怎么做伤害都注定会生那么取舍还有何意义?到最后我才现人是不可能不伤害其他人的。不管怎么做、怎么选择一定会有某些人受到伤害想要让每个人都心满意足这种事根本就没可能达成于是我觉得疲倦了。”
兰斯洛道:“现在的我不打算想太多只做我想做的事至于结果会不会伤到什么人这些就等事情生了再说吧”
话不多但感觉得出来在语气中有一股很深的疲惫。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枫儿忽然觉得这男人现在的心情并不如他登基典礼上所表现的意兴昂扬。
从枯耳山一路走来兰斯洛真的是很累了不断战斗所累积的**疲劳是一项迷惘、困惑、悲伤与自责的心理压力则是让他难以承受的源头因为不想让这些压力继续堆积他就需要改变。
只是当事人做了这样的抉择他身边的人又该如何自处呢?
从枫儿的寝室出来兰斯洛的心情并不好。
在与白起的先天元气死斗中自己成了胜利者。在将他轰至溃败后因为天魔轮回一式的影响自己等若是吸纳了对方一半以上的先天元气。而随着这股旺盛生命力一同涌人体内的还有白起的武学心得与处事智慧。
太过庞大的资料一次涌入脑内造成的混乱险些就让自己人格分裂了。
之后花了不少的时间慢慢消化脑海里的讯息从那里头约略看见了白起一生的记忆理解他所想要告诉自己的东西感受到他的无奈、他的坚强所有的凶、欲、爱、恨、痛在思绪起伏中一一涌现当把这些沸腾于胸中的情感平复睁开眼睛赫然现自己正漂浮于空与云同在。
在那一刻心里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突破小天位到达三大神剑那样级数的强天位了。
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多岁就已经拥有如此力量这份成就连三贤者都望尘莫及兰斯洛感到无比地骄傲。但这份骄傲却不长久因为自己之所以能如此快地得到突破主要是建筑在旁人的牺牲上这样子的进步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但自己却没得选择也无法逃避。正如同面对栽培自己十余年的养父皇太极一样这份恩情自己已经还不回去了只有藉着不断开创成就以荣光与骄傲作为缅怀故人的祭礼。
养父皇太极、师兄王五、大舅子白起这三个人都是对自己有莫大恩情的人可是他们又从不需要自己为他们做些什么唯一寄望于自己的反而是不受他们的拘束自由走出自己的道路。既然如此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逃避?
从白起那边所获得的智慧让自己知道该怎么样去处理雷因斯的政事无关乎善恶只要能让雷因斯富强康乐这样的作法就值得用。诗人处事上也是一样无论手段上怎么样自己确实是希望别去伤害身边的亲人。
对待源五郎的方法就是这样。如果照本来的情势演化下去自己未来所要走的路势必与这义弟的理想有重大冲突那么难道到时候要与他翻脸死战吗?
虽然现在已经看得出来以前源五郎数度算计过自己对自己有着尚难理解的企图更在枯耳山、基格鲁两次重要战役袖手不理但怎样也好他毕竟是自己兄弟曾付出过他应该尽到的道义。光是为了这点自己就不希望有与他生死决战的一天。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样的思考方式自己可不喜欢认真来说宁可让这段结义情谊出现嫌隙也要避免出现最终破局的一天。因此考虑到源五郎的理智、能够忍让的范围自己与他摊开来把话说清楚虽然他一定会大为不悦但这样一来双方路线不会相差太远自己担忧的局面也就不会出现。
对待枫儿也是这样。或许她很满足这样的生活方式但是就自己看来她的心中仍是存着心病只是用她本身的坚强个性硬是强撑着过下去而已心病不解她永远也难以真正地快乐。
小草、自己和枫儿三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这点曾让自己大大地头痛。
原本在蒙胧的观念里枫儿就像是一个没有血缘的亲人很难想像一旦少了她自己与小草会变成怎么样?
然而这样的展对吗?照这样下去往后会变成怎么样呢?自己与小草恩恩爱爱而以婢侍自居的枫儿就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的仆妇竭诚竭恐地伺候少爷和少奶奶吗?单是想到这幕情景自己就觉得难以忍受。
以枫儿这样的条件沦落成那样子简直是屈辱特别是当她本身还能乐在其中时看在自己眼里怎样都无法接受。当一种越理智的愤怒与不平激烈地冲激着胸口兰斯洛愕然地现了自己的心意。
想让枫儿幸福
想让枫儿得到她应得的待遇
想让枫儿有着与小草相等的名份
把这些念头归结起来所得到的就是自己原来也爱恋着枫儿的事实。当察觉到这一点兰斯洛感到很惭愧、很痛苦。
无论是情分与责任自己所欠妻子的就是一辈子也还不清的重债。既然结成夫妻自己也就该严守一个丈夫的本分对妻子忠诚以待这不也就是婚约的意义吗?
既然是这样自己又怎能对妻子以外的女性有所妄念了?枫儿是妻子的姊姊自己倘若对她有非分之想那岂不是像禽兽一样无耻之至?这样不要脸的行为自己又怎么能做得出来?
心理上的激烈挣扎造成重大压力特别是察觉自己竟然如此卑劣的那几天重大的精神打击让藏身于北门天关附近的兰斯洛几乎整日蹲着直想把头埋进泥巴山地里。
混乱的思绪最后慢慢地厘清开来。解开兰斯洛困扰心结的是他脑海中一抹无法抹灭的白色倩影曾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但到了最后她的一颦一笑仍深深地烙印在自己心里不曾稍有减少。
在暹罗城中许诺要与她一起离开时心里要与她共同走过这一生的诚意是百分百地真实而当凝视壁上留字晓得从今之后再会无期那种震骇失魂心痛欲绝的感受自己这辈子是不会忘记的。
风华对自己来说就是一个重要程度不亚于妻子的女性。或许该说是一种幸运因为她的消逝自己才得以面对小草若非如此自己势必更不知要如何处理这两位女性与己的情缘。
纵然风华已逝自己现在与小草的婚姻也很幸福但扪心自问终此一生自己是不可能把她忘掉暹罗城中的所有记忆都会永留自己心中。这么说来自己又怎能说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了?
就算是突破了小天位拥有当前年轻—辈中的最强力量又如何?感情这种事就是任何高手都无法轻易厘清的心锁虽然白己一直努力地用理智与规范去思索但最后得到的也只是一团乱。
既然理智已经不能帮上什么那么就交给自身的情感去判断吧这是自己最终所选择的面对方式。
希望这样做能让每个人都得到幸福虽然说这多半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长长地叹一口气兰斯洛已经出了象牙白塔走在街上打算到酒店街去喝上几杯和有雪聊一聊可是转念一想这家伙现在受封左大丞相说不定已经在自己的宰相府里头大开宴会彻夜狂欢酒店街那里未必还找得到人。
想想也好笑在自己正疑惑的时候周遭的人也在一点一点地改变啊不管愿意与否这就是自己不能阻止的事。正思索去向旁边行人的对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而在他们的对话中赫然出现了一个令自己极度心惊的字眼。
“知道吗?所以说那位女神医的医术实在就是神。我叔叔刚从艾尔铁诺回来是他亲眼看到的那么多的伤患她轻轻松松地处理几下子功夫就把伤势先稳定下来了。”
“实在是很了不起呢如果没有这位女神医花家领地内的损失一定不会只有这样。”
“是啊就好像我们以前的女王陛下真是一位像女神那样的伟大医者呢。”
“对了那位女神医的名字是”
“风什么来着风韵风雪嗯不是狂风啊我记起来了是风华!玉签风华!”
短短两个字听在兰斯洛耳里却等若是从半空中响起一道炸雷令他呆愣在原地半晌等到醒了过来却现一堆人围在旁边很好奇地看着自己。
一国王者在大街上呆若木鸡被媒体播报出来肯定会变成大笑话但兰斯洛却无暇顾及此事回过神来立刻就大吼一声。
“前面的!给我站住!”
暴雷似的怒喝让所有人都耳鸣不绝只见国王陛下纵身跃起拦在街头的几个行人之前焦急地抓住他们的衣领厉声查问。而当他们镇定下来兰斯洛也已经问明白整件事情当下毫不停留脚下一点运起天位力量整个人腾身于空就往西方笔直飞去。
登基大典结东才没有几天身为一国之君的王者就弃国而去这件事让雷因斯的决策阶层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太不像话了吧他是王王耶!这样子说跑就跑把我们当作是什么啊?”
出这个抱怨的是妮儿本来应该赶回北门天关的她对于兄长的任性妄为怒不可抑。因为兄长的忽然离去得不到正式许可她也只好被迫逗留在稷下无法赶回去统帅军队。
没有人敢把兰斯洛为何离去的理由告诉她摸不着头脑的妮儿只能一个人生着闷气到稷下学宫的体育馆练习棒术泄多余的体力顺道给那些不知死活的挑战者再教育。
“有什么办法呢?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啊。”
出这样不负责任的感慨源五郎待在左丞相府与有雪一同干杯畅饮由于彼此的身分、薪俸有着明显差距所以源五郎坚持一切费用由这义弟请客。
虽然当事人还不太能适应自己的荣升但为了庆祝大批酒店街的老朋友仍是涌入宰相府开着盛大的宴会。
“大家痛快喝吧要是有哪个人离开时没有喝醉那就是不给我们宰相大人面子要处有期徒刑三年啊!”源五郎振臂一呼底下轰然响应众人举坛痛饮酒香四溢疯狂喧闹的气氛把宴会狂欢带到**。
只是想到自己的处境有雪始终无法开怀笑出来而源五郎放浪形骸的模样更让他觉得有一丝异常。
“老三心情不好也不用这样喝吧?”
“这你不用管我没有心情不好只是我今天很想喝醉。”
“胡说八道如果心情好你为什么还会想喝醉?”
“我也很无奈啊只要睁开眼睛看到我面前的这个人居然能够成为雷因斯左大丞相如果我不喝醉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自己的理性。”
无独有偶在左大丞相府所举行的颓废宴会同样也在右丞相府中举行白无忌与忘年好友东方玄龙也一样在举行庆祝宴会宾客盈门和另一边不同的是参与宴会的百余人中只有两位当事人是男性其余的全部都是穿着性感、身材丰满火辣的美丽女子为两位贵宾表演献艺。
如果说左丞相府那边是集合了酒店街里所有的酒客右丞相府那边就是集合了花街里头所有的红牌看着莺莺燕燕表演艳舞醇酒美人不胜快哉。
就整个朝廷形象来说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两位丞相没有表现出勤政爱民的廉正形象相反地却大开这种让人直皱眉头的颓废宴会看在全体国民眼里那种感觉实在是很怪异。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在象牙白塔小草就继续扛起了所有的工作在对外宣布国王陛下为了钻研武学更高境界闭关一个月暂时不对外露面之后她把大小工作通通担下继续过着与文件堆奋战的日子。
比起从前有些地方省事多了毕竟有九叔公白德昭组建的内阁体系可以分担不少麻烦诸如兵制、土地改革的细节可以交由他们去拟定战后重建的一些回复工作也不必完全亲力亲为。兄长白无忌并不是无才之人等到他狂欢之后正式投入工作相信现在的忙碌情形会更有好转。
真正值得担心的反而是其他人。苍月骑士团的构想很不错但是要掌握天位高手并非这样简单自己还在设想到底该抛出什么样的香饵才有可能钓到华扁鹊这样的大鱼。
枫儿姊姊的情形也很麻烦虽然自己不知道那天晚上她与丈夫之间生过什么但是第二天早上看到她的样子那可实在是不太妙。
没有平时的干练与高度警觉自己眼前的枫儿两眼无神、披头散一副操劳过度的极端狼狈样正在刷牙的她手里呆板地做着动作看到自己目光水平地横扫过去视而不见一直到自己到她面前打招呼她才有气无力地回答。
“小姐你早啊”“早姊姊你睡得好吗?好像很没精神的样子啊。”
“没没精神啊好啊”短短两句话说得失魂落魄简直就是语无伦次了这更几乎让小草为之目瞪口呆。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枫儿虽然为了能够随时出任务、与敌人交手穿着打扮一向简便但却也将自己弄得干干净净从来不会有仪容不整的情形。
也就因为这样看到眼前头乱成鸡窝般的枫儿小草惊讶得连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有点想要笑可是却又笑不出来也许这不是一个自己该笑的时候吧不过如果能够笑出来心情也会好一点的
只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就是兰斯洛的猝然离去给了大家冷静思绪的时间要不然现在彼此碰面一定会让情况更加棘手。
枫儿姊姊也不能一直待在稷下香格里拉那边催人回去的传讯十万火急地连续传来倘使不放人恐怕会伤到与香格里拉之间的关系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笑笑的事啊!
花家领地与稷下王都相距甚远即使是直飞过去也得需时数日当初只有白起大哥以举世无双的天心意识强行迫增度这才能一夜赶到现在丈夫要赶去花家领地没有十几天功夫是回不来的。
不过虽然人离开了但他的旨意却于离开后的第三天秘密传至太研院院长室再转传至象牙白塔。
“一切事务由亲亲小草老婆裁夺;枫儿、五十六、源五郎三人禁足不得离开稷下。”
这道旨意委实令人匪夷所思假公济私地要枫儿留下这点还可以理解但是把源五郎和妮儿也一并留下这就让小草想不透了因为不管怎么看把这两个人派回最前线这才是比较合乎目前需要的做法。
或许丈夫的脑里又有一些将让人呆若木鸡的恶毒主意形成了吧
只是虽然小草努力地控制状况还是有她计算以外的情形非关本愿地生了。
时间是兰斯洛登基之后的第六天在各方强权的使者一一回国之后再度有一国大使造访象牙白塔希望拜见雷因斯的国王陛下。
依照兰斯洛的计划众人已有可能马上要对日本用兵的准备而在己方有所动作之前对方的使者已经先行上门众人都有一种被奇袭成功的惊愕感觉。
使臣唯一的要求就是谒见国王陛下但偏生就是这一点是众人做不到的。
使用着皇帝陛下为了练武而闭关的官样理由婉拒了使者的谒见但为了有观察敌情的机会当前雷因斯的决策阶层全部到齐共同接待这来自东方岛国的使臣。
匆匆结束荒唐宴会赶来有雪和白无忌还是次一起出现在宫廷之上执行公务。身为礼部尚书的白德昭长老也赶了来当然源五郎也获得特别准许而出席了。
“老三要叫妮儿小姐过来吗?”
“不必吧又不是马上要对日本人宣战没必要找她来吧!”
对妮儿的火爆脾气不感信任众人毫不考虑地把她排除在外以免这次会晤还没开始就变成破局。
在这之前众人已经先阅读过小草提供的资料。为了要知己知彼白字世家早在多年之前就在日本布下间谍网成立地下组织搜集有关那边的各种情报。
根据白家传回来的资料统治日本的政府被称为“幕府”由幕府的大将军掌握一切大权而目前的幕府大将军名叫丰臣秀吉是一名极有才干的人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理由这位大将军的健康状况似乎不太好已经卧病在床数年国内情势也因此而有些混乱。
“权力争夺战是不管哪个地方都会有的因为丰臣秀吉的卧病日本境内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份子并不少照理说场面应该比现在更乱但因为几个理由丰臣政权目前尚称稳定。”
白无忌道:“先是军队丰臣秀吉知人善任得到多数诸侯的忠诚军势上比其他野心份子强大其次丰臣秀吉的背后有天草四郎的支持。只要这位幕府大师范还在日本境内是不会有人敢公开高举叛旗的。”
名列当世三大神剑之一天草四郎在日本的地位绝不下于剑圣6游在大6本土的影响力。日本人对之奉若神明将这位强天位高手当作日本的无比荣耀无论是什么人掌权都要对其恭恭敬敬反过来说如果惹得这位精神领袖不悦光是百姓的离心就足以令一个政权土崩瓦解。
自然假如令得天草四郎有拔剑出鞘的冲动放眼整个日本是没有哪个人、哪个势力能够当其一击的。
“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根据我听到的消息丰臣秀吉之所以能够得到天草的支持好像是因为天草四郎收了他儿子当徒弟的关系。”白无忌道:“关于他这个儿子日本国内也有很多传闻因为天草四郎回到日本之后一千多年来从没传过任何人武艺到底为什么会对此人破例到目前仍是众说纷纭。”
这话引得众人一阵纳闷特别是曾与天草四郎交过手、对他脾气略有所知的源五郎犹自想不透以天草四郎讨厌拘束的个性为何会破例收徒?难道这个年轻人也像花天邪一样在某个部分触动了天草四郎的心弦吗?
白无忌苦笑道:“因为这些理由我们在日本的地下工作一直做得不太顺利很伤脑筋”
以白家的旺盛野心对于极度靠近自家主要贸易航线并且造成威胁的日本已经不只是感到碍眼甚至可以说是如同芒刺在背不拔不快。之所以在那边成立地下组织除了搜集情报当然也存着“有朝一日推翻幕府政权由白家统治日本”的企图。
事实上虽然控制了西西科嘉岛周边岛域但白字世家对于势力范围的局限早感不耐。太研院本部的各项资源需求日益扩张太古魔道研究的生体素材、世家中高手练功的实验体这着实让白家领导阶层伤透脑筋。
庞大的需求倘使要从大6本土买卖人口并非长久之计。当时太研院人造生命体的技术尚未成熟勉强用胚胎制造出一些实验体在太古魔道研究使用上屡屡碰钉子而坚持要以生人当拳靶测验实际杀伤力的五色旗高手群亦抗议这些制作出来的生化人没有灵性轰杀下去测不出武学实质杀伤力。于是便有人提案往东征服日本把太研院本部搬去将所有原住民全部当成实验素材。
骇人听闻的疯狂计划却很合乎白字世家的一贯走向若非顾忌到天草四郎这项计划或许真的会被实施。不过在前代家主白军皇登位时他对这样的情形不以为然而出豪语。
“畏畏尾的像什么话?谁说练功一定要拿人类当靶子的?要找生物恶魔岛上不是多得是吗?够胆识的就和我一样拿魔族来当练功对象!因为我征服世界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魔界!”
因为这道家主命令从那之后五色旗除了提高了与魔族交战的次数也大量保留战俘作为试招之用。太研院方面也因为人造生命体的技术大成解决了这方面的问题。进攻日本的提案因此被搁了下来直到现在由于利益冲突白无忌再次动了拿下日本、确保后方的念头。
听完说明在短短时间内众人做好了准备跟着就是面见使臣。在整个决策阶层中拿定主意的自然是小草但在形式上她却没资格参与国家大事像面见外国使臣这样的场合她甚至没有立足之地虽然出席了却无法言将主持工作交给了其他人。
一国之君不在地位最高的便是左大丞相可是看有雪一副手足无措的狼狈样自不会有任何人对他抱指望结果任务就掉在右大丞相头上横竖只要正经起来从小生长在宫廷的白无忌比任何人都熟悉宫廷礼仪进退有据辩才无碍特别是那如同男模特儿一样的俊逸相貌分外让他在交际上占便宜。
以白德昭为辅助白无忌接待了日方使臣。对方是为了谒见雷因斯新王加强两国邦交促进双方关系而来礼单上的贺礼虽然说不上稀世珍宝却也能充分显示相应的诚意。
表示国王陛下如今正闭关练武不见任何人白无忌遗憾地邀请日方使臣在此逗留数日等候陛下的接见。之后他和气地与使者闲聊运用高度的谈话技巧不经意地探问自己需要的资料。
这个使臣不是傻瓜言词中多有闪烁再加上潜伏日本境内的间谍早就把情报回传得差不多白无忌的问话并没有什么实质成果。一直到后来白无忌见使臣表情不对直接询问之下才知道他的确切来意。
“陛下正在闭关有什么事情我们仍是可以代为裁决如果使者不愿意久候现在直接把要说的事情提出来也是可以的。”
未经过当事人的授权就擅自专断自为白无忌这做法颇受众人白眼不过他才不管兰斯洛回来后会有什么想法。
而由使者口中说出的东西则是让众人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为了能让两国永为兄弟之邦我们希望能有这荣幸与兰斯洛陛下联姻。”
使者道:“敝国的香姬公主是大将军最宠爱的女儿年方十五生得是国色天香婉约可人是敝国第一美人。兰斯洛陛下如今后座无人以敝国公主的身分相信有资格为兰斯洛陛下掌理后宫。”
接下来从这使者口中说出的是长达将近两刻钟的自夸自荐用了无比华丽的形容词把香姬公主的美貌诉说得天上少有地下难寻这时源五郎真的很庆幸没有让妮儿来参加这场会晤不然现在肯定要大花力气去制止妮儿用大石头砸扁日本倭贼的野蛮行径。
日本想要与雷因斯联姻这倒不是太意外以地缘关系来说它与雷因斯最为靠近而以国力来看不管日本怎样强大整体上终究是比不过雷因斯因此如何处理好两国关系是它生存下去的重要因素在种种外交手段中联姻合亲是上上之策。然而过去的雷因斯由女王执政一个日本的外国人想要迎娶雷因斯女王这是怎样都不可能的事。
可是现在情形不同了每一个女王只能有一位夫婿可是在换成男子执政之后每一位国王却可以拥有数不清的妃妾虽说这让人觉得有些好笑但对于日本来说就是大大的良机他们公主嫁过来的可能性提高了而且在兰斯洛新丧偶的此刻日本公主很有可能一举登上后位这样对日本大大地有利。
这番心思在场众人多数都能明白而任使者说得天花乱坠他们也并不怎么理会不过当使者呈上香姬公主的画像看到的人都吃了一惊连同为女子的小草都忍不住低呼一声。
不愧是日本的第一美人那确实是一位只能用国色天香来形容的美丽女子。
画中的她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穿着一身洁白的日式和服和宽大的袍子相比身体显得很纤细长长黑流泄在脑后很有名门千金的典雅风范。
由于是背影所以本该看不见面容但梳妆台上的镜子却恰到好处地映出美人芳容。十五岁的芳龄豆蔻初熟香姬公主已是出落得惊人的美丽镜中的她仿佛有些羞怯似的微垂下头但沉静的感觉却让人觉得她是一名很有教养的好女子很想与她亲近。
极度动心握着画卷的白无忌甚至吹了一声口啃极不庄重的行为再次成为众人目光指责的对象。
“真可惜啊如果是和我联姻我就马上答应。”白无忌摇头苦笑道:“但既然是只有陛下才能同意的事那就等待陛下出关再说了。”
“敝国公主的联姻是只有兰斯洛陛下才能裁夺的但是有一件事或许可以不用等到兰斯洛陛下出关。”使者道:“敝国的太子殿下同样也希望能与雷因斯结亲迎娶雷因斯公主为妻。”
这句话听在众人耳里造成的重大震撼就非同一般了。姑且不论愿意与否目前雷因斯能称得上是公主殿下的应该只有一个人就是那正在稷下城中生闷气的妮儿公主。
或许该说是缘分吧因为“山本五十六”这个名字本来就是日本名若是妮儿嫁了过去最起码不用改一个符合当地文化的新名字。不过光只是想到这一点原本还在担心妮儿拿大石头砸人的源五郎险些立刻就有使用小天星剑干掉日本使臣的冲动。
局面一时间显得尴尬最后是小草与白无忌现了端倪。如果要把妮儿嫁出去这并不合目前雷因斯的利益平白损失一名天位高手雷因斯可承受不起再者这么重大的事非得兰斯洛亲自裁决不可但使者适才却说不用等到兰斯洛出关?
那解释就只剩一个了。在外交礼仪上很多时候一国联姻的女方仅是一名由该国赐予公主头衔的美丽女子并不是真的具有皇家血缘不然哪会这般巧合出嫁的公主每个都生得这般倾国倾城?像当初艾尔铁诺与前两代麦第奇家主的联姻就是这样的例子。
日本该是知道自己定位的所以提出的联姻也只是要求娶一名有雷因斯公主头衔的女子。而以日本太子的身分提出这要求姿态之低简直是异于常理了。
“秀吉公有很多太子吗?”问话的是若有所思的源五郎。
“不只有一位。宗次郎殿下是我国的骄傲不但是大将军的继承人而且更蒙我幕府大师范天草殿下收为弟子文武双全。”
使者极力夸奖自国太子的长处而小草与白无忌对望已经从对方眼中看到相同的想法。
日本摆出这样的低姿态已经异常到让人觉得其中有诈。但怎样也好如果把握这机会就是一个能刺探日本核心机密把一个强力间谍送进去的机会。
只是这个人选并不简单不但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武功与头脑都不能太弱因为日本仍有能人在所以这任务有着相当的危险性放眼当前白家的女性特别工作人员好像还没有哪个人适任。
正在犹疑之际一把清亮声音传人众人耳里。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提案如果宰相大人同意我愿意担任这个神圣的使命永保我国与日本的兄弟之情。”
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影众人都感到惊讶而小草更是不自觉地让手中的记事本落了地。
这天的会晤很快就达成了协议而当数天之后兰斯洛从花家领地直奔回宫在众多亲友的身影中却少了一名他极想看到的那如同枫红般凄艳的美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