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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掬欢走进大厅,在商无题的介绍下,她认识了宁王夫妇。
她对左冷阎的第一印象是--他长得涸啤,非常的俊。
他的眉毛浓密英挺,眼睛深邃迷人,虽然以男人而言,他的嘴唇稍嫌薄了些,但一点也无损他的威严。
至于宁王妃--叶咏歌,身材娇小,五官可人,气质更是优雅出众。她偎在左冷阎怀中,如同一只幸福的小猫,教人看了羡慕不已。
一种羡慕的感觉滑过沈掬欢的心头,倘使有一天她的丈夫也能如此宠溺的将她拥在怀里,向世人昭告他们的爱情,她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她的丈夫!老天,她惊恐的发现那一刻浮现她脑海的不是她一往情深的楚易南,而是--商无题!
“你还好吗?”商无题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附在她耳畔轻问。
“当然,为什么不好?”沈掬欢仍处在自己带给自己的震惊中。
“你一定听过宁王爷显赫的功绩,不过他也只是个人,不要将他当成神祇崇拜,放轻松点。”
神祇?崇拜?
他是不是在吃味儿?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他才不会因为她被左冷阎吸引而不高兴呢!
反倒是他自己,一双眼睛始终离不开宁王妃,除了倾慕之外,她实在想不出其它理由来解释他的行为!
“我觉得他涸啤,很吸引人。”她说,故意对左冷阎嫣然一笑。
左冷阎收到了,自然而然的回以一笑。
商无题愣了一下,目光在她和左冷阎之间来回穿梭。
“你说你爱的人是楚易南。”他的声音不觉转冷。
南哥?他怎庆会知道南哥的名字?难道他真的去打听了?
“那并不表示我不能欣赏其它男人。”沈掬欢心里笼罩一层恐惧,他最好不要对楚易南怎么样,否则她绝不原谅他。
“你死了那条心吧!左冷阎心里只有叶咏歌。”商无题的眼神阴沉。
“我也没兴趣抢人丈夫!这种东西--”她皱皱鼻子。“一个就嫌麻烦了。”
“我是你的麻烦?”商无题呛了口气。
“你不也是那样瞧我的?妻子?”最后两个字,她用充满嫌恶的口吻说。
商无题实在控制不住了,他拥住沈掬欢的肩膀,当场哈哈大笑起来。
左冷阎瞪着他,认为这个阴柔的男人终于疯了。
叶咏歌笑着瞧他,认为这个美呆了的男人终于为爱疯狂了。
沈掬欢疑惑的望着他,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惹得他大笑,正想向他问个清楚,可对面那对夫妇感兴趣的眼光又令她打消了主意。
好,你想笑,那就笑死你好了,我绝对会高声欢呼的,哼!
“静王,可否和我们分享你的喜悦?”叶咏歌面露微笑的望着商无题。
商无题笑了笑。“没什么,王妃,只是我这个小妻子欢儿,说她还不太习惯妻子这个名称罢了。”
欢儿?他叫她欢儿--
恶!沈掬欢差点吐出来,赶紧按住肚子。
“你们才新婚,会有这种感觉是理所当然的,我相信你很快就会习惯的,静王妃。”叶咏歌朝沈掬欢露出诚挚的微笑。
“我相信我会的。”才怪!沈掬欢表面上在笑,可是她的心绷得像石头一样硬。“还有,请叫我掬欢。”
“那么,你也要叫我咏歌。”
叶咏歌的笑容看起来毫无心机,而且就像商无题说的,左冷阎心里只有叶咏歌,而叶咏歌的心里也绝对只有左冷阎。
瞧她爱慕的眼神总是随着左冷阎而转,而左冷阎深情的双眸也总是恋在叶咏歌身上可见他们之间的爱有多深了。
她真的好羡慕他们,本来她也可以拥有这种爱的,若不是他--沈掬欢偷偷瞪了商无题一眼--坏了一切,此刻的她也不会像个深宫怨妇一样坐在这里了!
“噢,对了,这是我和阎带来的贺礼。”叶咏歌手里捧着一只精致的木盒走了过来,沈掬欢马上站起来。“你们成亲当天,我和阎正好出城去了,所以这份礼物迟了些才送上,请你不要见怪。”
“请你不要这样说,王妃--咏歌,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会生气呢?谢谢你,我真是太高兴了。”沈掬欢当场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对漂亮的碧玉发髻,那清亮的色泽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真是太美了!”她受宠若惊的说。
“只是一些小东西罢了。”叶咏歌笑了笑,走回位子。
“商兄还喜欢这份薄礼吧?”左冷阎说,眼神淡淡地掠过沈掬欢身上。
“当然,谢谢左兄的盛情。”商无题冷眼响应。
“一点敬意,不足挂齿。”左冷阎嘲弄的笑。
“左兄太客气了。”商无题绷着脸说。
“商兄喜欢便好。”左冷阎缓缓一笑。
“这份恩情,商某它日再报。”商无题冷冷的说。
沈掬欢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说什么,但彼此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可瞧得出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两个男人彼此间的敌意真的那么深吗?
这时,叶咏歌突然低叹一声,伸出手贴在左冷阎脸上,将他的视线拉回她身上。
“你答应过我的--”她低声说,眼神像在告诫他什么。
“我克制不了嘛!”左冷阎低声笑了笑。
“回去瞧我怎么罚你。”叶咏歌皱皱鼻子。
“也许这才是我的目的--”左冷阎邪气的笑着。
“讨厌--”叶咏歌脸颊飞上两朵红晕。
沈掬欢眨眨眼睛,对他们之间暧昧的对话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商无题则是一脸恼怒,别人的甜蜜瞧在他眼中,便令他想起自己的--他瞧瞧沈掬欢--挫折。
叶咏歌很快地站了起来,不过当然是拉着左冷阎一起。
“不好意思,打搅你们太久了,我们该回去了。”叶咏歌说。
沈掬欢走上前。“留下来用膳吧!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谢谢你,掬欢,不过待会儿我们还有事,真的必须走了。”再不走的话,她可没把握两个王爷不会打起来,叶咏歌苦笑一声。
“可你们连茶都没喝--”她这个女主子还真失败,沈掬欢沮丧的想。
“下次吧,就咱们俩,”叶咏歌朝沈掬欢挤挤眼。“没有男人。”
“好。”沈掬欢忍不住为她的表情失笑。
就这样,叶咏歌拖着左冷阎走了。
沈掬欢陪商无题送他们到大门口,目送他们乘上马车离去。
“咱们进去吧,夫人。”商无题偏偏头,领先走了进去。
“夫人?不是欢儿了?”沈掬欢一脸嘲弄。
商无题停下脚步,缓缓的回头。
“你喜欢我叫你欢儿?”他懒洋洋的问。
他的笑容好无赖!却也迷人得紧沈掬欢的心不觉又拧成了一小团。
她不想承认,可是她发觉自己愈来愈习惯他的存在,他的一举一动都令她感到迷惘,屡屡牵动她的心弦,带给她既强烈又复杂的感受。
这是面对楚易南时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她不愿去厘清这究竟是什么,可这份心情欲不容灭的存在她的心头了。
为了隐藏她的无措,她决定用怒火来掩饰她的真心,至少那是她比较拿手的。
“不!”她怒目而视。
“可我喜欢样喊你,欢儿”
她不理他,径自绕过他走进去。
“欢儿,欢儿,欢儿”他干脆把它当成歌儿唱了。
“闭嘴!”
捉弄人反被人捉弄,沈掬欢干脆捂住耳朵。
商无题挡住她,她瞪他一眼。商无题轻笑一声抱住她的腰,无视她的抵抗,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既不温柔也无怜惜,只有狂风暴雨般的情欲。沈掬欢很快地从挣扎变为服从,她已经渐渐习惯他的吻,和他身上的气息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吻我?”在离开他的唇后,沈掬欢忍不住问。
“你是我的妻子,吻你不需要理由。”他抚弄她的发丝,在发间印上一吻。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她嚷道,突然感到愤怒。
这不是她想听的答案,她想听的是他是否有一点在乎她--
但见鬼的!她不是讨厌他吗?那她干嘛在乎他是否在乎她呢?气他更气自己,沈掬欢用力推开他,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搞得头昏脑胀、气急败坏。
“你的话有待商榷。”他不以为意,佣懒的笑着。“而且,我想对你做的不只是亲吻而已。”
她冷冷地提醒他。“那又怎样,我们可是交换过条件。”
“我随时都能宣布那项承诺无效。”他当然不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但吓吓她也不是坏事,至少他挺快乐的。
“你不能那么做!”她瞪着他。
稍微好一点,如今又因他的一句话回归到原点,这男人真是可恶到极点!
“没人能阻止我。”他轻浮的说。
的确没有人。
“你--卑鄙无耻!”沈掬欢狠狠咒骂。
他的力量比她强过数百倍,他若硬要得到她,即使老天爷也无能为力,她只有认命的份。
但要教她轻易地任凭他摆布,她说什么也做不到,尤其他眼底那抹傲慢的笑意,她真想挥上一拳令它们彻底消失!
“带自己的妻子上床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好羞耻的。”商无题高傲的说。
“可是你并不喜欢我,你甚至还讨厌我!”
“倘若我改变心意了呢?”他不否认,未见到她之前他的确恨她,可见了她之后,他改变了初衷,而如何缔结这桩婚事已不再那么重要了。
要怪就怪她自己吧!谁教她要挑起他的兴趣,如今要赶走他已经来不及了。
“你改变心意,我就该跟着改变心意吗?”这是什么道理!
“也许你该那么做。”
“我办不到。”
“是不能还是不愿?”
“两者都是。”
“你--”为何她总是不愿面对现实呢?
谈到这里,商无题的火气忍不住冒了出来,原本嬉笑怒骂的心情霎时消失。
瞧瞧她那对扬得半天高的眉毛,像在挑战他的耐性似的,简直没有一点女人的温柔婉约!
他受够了,这顽固的女人简直欠揍,但他更该做的是将她压在床上,做他早该做的事!
沈掬欢则心想,他生什么气?她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只不过是对感情坚贞了点,那是美好的品德,他有什么权利生气?
“倘使我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你又会怎么看我?”除了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淫荡女人外,她实在想不出他还会怎样看待她。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你本来就该忘了过去的一切,这根本不算见异思迁,你为何还不肯面对现实?”他冷着俊颜,态度漠然得一如两人初见面时。
面对现实?她气愤的瞪着他,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他根本不了解她心里的感受,不明白被赶鸭子上架有多痛苦!
这一刻,她忍不住想刺激他。
“我一点都不爱你!我讨厌你!”她吼叫。
“我该死的一点也不在乎!”他咆哮。
“我爱的人是--”
“不要说出来!”他的眼神冷如寒冬,狰狞的神情彷佛要一掌劈了她。“不要说出来,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为什么她总是一再考验他的耐性?忍气吞声并不是他的优点,这回她真的太过了!
沈掬欢被他骇人的表情吓到,血液在顷刻间凝住。
“你会杀他?”她恐惧的打颤。
“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冷冷的说。
“他并没有伤害你”她轻颤。
“他占据了你的心,而你,是我的妻子。”扯住她的手腕,他强拉着她走。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奋力抗拒,可力量根本敌不过他。
商无题没有回答,一路将她拖回房,踢开房门将她推了进去。
“你想做什么?”她惊恐的问,身子忍不住哆嗦。
“也该是时候了。”他走过去将门锁上。“我已经等得够久了。”
什么意思?等得够久?难道他想--
触怒了最邪恶的鬼王,而他正一步步的逼近她,想惩罚她的大胆和愚蠢。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的声音在颤抖,想逃却无路可逃,唯一的出口已被他封住。
“我不能吗?你在挑衅我的能力,欢儿。”商无题故意亲遥的喊她的名字。
“不要过来!”惊惶布满小脸,他逼近一步,沈掬欢便退数步,直至身子抵在冷硬的墙上,整个人被他紧紧地包围住。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他捻起她的一撮发丝放在鼻间,芬芳的余韵撩起他的欲潮,他扣住她的肩膀,粗暴的吻她的颈子。
她惊呼一声,整个人瘫软无力。
天哪为什么他一接近她,她就无力反抗?纵使想推开他,可她的身子却不争气地瘫软在他怀里,彷佛渴求他的温暖不愿离去。
老天,她怎么可以这样就只是一个吻和拥抱而已,她的身体就背叛了她。
“放开我--”她不能让他用这种方式报复自己,可是出口的声音却薄弱无力,彷佛在祈求他的爱怜。
“你是我的,今生今世都是。”像在强调他的誓言,他的唇从她的颈子来到她嫣红的唇,开启了狂烈的情潮。
“唔--”沈掬欢再次感到害怕,他的舌尖咨意地侵入她口中,放肆的汲取她的甜美。
她的心乱了,推拒他胸膛的双手无力地停在他胸前,理智自脑中抽离。
商无题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解开两人的衣裳后,他炙热的躯体再次覆上她的,炙热的唇在她脸上印了无数个吻,接着来到她浑圆挺立的胸脯,舌尖缠嬉着她的粉红蓓蕾,挑起她从未有过的情欲。
沈掬欢轻抽了口气,阵阵酥麻感泛过全身,她的脚尖不由自主地蜷起,身体弓向他的胸膛,十指掐进他的背肌里。
她的反应激起他更强烈的需索,之前的怒火早已消失无踪,商无题气息粗重的分开她的双腿,手指往下探索,覆上一方幽密。
“不可以”沈掬欢轻喊一声,直觉便想拨开他的手指。
他怎能--怎可以抚触那个地方呢!红潮布满她的香躯,在她抗拒的同时,他的指尖早巳探入她的幽谷,在她体内激起惊涛骇浪的狂烈情欲。
她迷醉的娇吟出声,身体渴望着某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急切的攀住他的肩膀,她的贝齿在他肩上留下点点齿痕。
她忘情吟哦的表情是那么诱人,瞧得他气血翻腾,他抽离自己的手,将灼热进驻她幽湿的密径,深深埋入她的体内,与她紧密的结合。
沈掬欢惊愕地倒抽口气,在他冲过那层阻碍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她不觉蜷起身体抗拒他。
“嘘--待会儿就不痛了。”商无题安抚道。
她痛得眉毛都纠结在一起了。
“不要!”她没想到会这般难受,再让他继续下去的话,她真的会死!
“我们现在不能停--”商无题困难的说,肿胀的欲望在她体内蠢蠢欲动,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控制不住,这种困窘是从不曾发生过的。
“可以的,只要你出来--”她别开绯红的脸,说不下去了,天哪
“抱歉,我真的办不到。”商无题苦笑的说,他尝试动了一下,果然引发她另一波尖叫。
“走开!”眼眶淌出泪水,她真的好痛、好痛啊--
“再忍耐一下,我会尽量温柔的。”说完,他试着开始抽动,在她再次尖叫时,张嘴吞没她的声音。
他真的打算用这种方式杀死她吗?沈掬欢痛得想咬他一口,让他也尝尝她所受的痛。
算了!最后她闭上眼睛想,只要他完事后能替她穿好衣裳,让她不要做个赤身露体的枉死鬼便行了
然而,一股不可思议的欢愉取代了预期中的痛楚,在他的律动下,疼痛的感觉蓦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难以言喻的快感。
沈掬欢瞠大眼睛,旋又忘情的闭上,随着他每次的有力冲刺,她的身体便涌超另一波热潮,她再次弓起身体迎向他,无名的需索令她不住娇喘。
她抓住他的手臂,乌黑的发丝随着他的律动在雪白的枕头上右右拽动。
“还会痛吗?”商无题带着少有的呵怜问。
而那根本是浪费唇舌,因为她已经无力响应,早已迷失在他带来的激情中了。
“我噢”她睁开迷离的眼望着他,春情荡漾的模样呈现她此刻最忠实的感觉。
商无题的自制在那一刻彻底崩溃了,他扣紧她的腰,加深律动,直至星空在彼此眼前爆开才彻底释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