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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刚刚那一场“惊魂记”向织月已经没了打球的心情。
一路上,就见她鼓着腮帮子牵着车子走在前头,而丁岚则一脸茫然地跟在后面,谁也没开口说话。
终于,丁岚那副花痴的模样,把向织月惹毛了。
“小岚,我拜托你可不可以擦掉你的口水,稍微回魂一点点?!”她停下了脚步,回头用力拍了拍丁岚的肩头,企图打掉她脸上那怪模怪样的恍惚表情。
“干什么?”丁岚不明所以,反而纳闷地望着她。
“干什么?你把我摔得四脚朝天,好歹也慰问一下吧!”
丁岚这才总算抬眼正色地看着她。
只见她瞄了瞄她的脸,又瞄了瞄她的头跟身子,最后,以责怪的口吻道:“你的头跟手都还在,有什么好慰问的。”
“喂”向织月本想抗议,但想想自己何必多浪费力气,是以,她只是翻了翻白眼,继续向前走。
这一次,向丁岚倒是积极地跟了上来。
“喂,你觉不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特别?”丁岚突然开口。
“什么叫看你的眼神很特别?”她有些不耐烦地道。
“废话!当然就是刚刚那个超级大帅哥啊!你不觉得他刚刚看你的眼神很特别吗?”
“当然特别!”她没好气地回道。“莫名其妙撞上两个疯婆子,眼神能不特别,那才奇怪!”
她的语气虽然不耐,但丁岚似乎没有停下此话题的意思,只见她一脸严肃地道:“喂!我说真的啦!你难道不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这一次,向织月没有理她,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见她不理,丁岚又追了上来,一把扯住她道:“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我”
“丁岚,你撞昏脑袋了是不是?”此举把向织月惹毛了。“请你别把那丰富的想像力用在我身上,行不行?他眼神怎样干我屁事!”
她头顶上的火气已冒了有三丈高了,但不识相的丁岚却又继续纠缠着她。
“你真的没有察觉吗?他看你-”
“有!我察觉到你再不闭嘴,我可能会忍无可忍地揍你!”
“你就算揍我我还是要说,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
从丁岚又说出这句令人吐血的话来看,向织月的恫吓当然宣告失败。
疲劳轰炸延伸到家门前还没结束,丁岚犹叨叨絮絮念着刚刚的话题,向织月的脑神经差点被她弄得错乱。
回到家门前,她正想以最快的速度进到家中,杜绝掉丁岚的叨念。谁知,当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之际,却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的,而门上那个喇叭锁也脱离了原有的位置,歪斜地垂在门前,这不寻常的情况让向织月的眉头皱了起来。
“小岚,你刚刚出门时有没有锁门?”
“有啊!怎么回啊”注意到被破坏的门锁后,丁岚忍不住惊呼一声,马上推开门奔进屋内。
另一道更惨烈的呼叫声旋即从门内传出,向织月也马上奔进屋内。才进屋,门内的景象让她立即一呆
只见她原本整齐有序的家此刻乱成了一团。
椅垫、衣服、床单、书籍全脱离了原有的地方,乱七八糟地横躺在屋内各个角落;这还不打紧,最要命的是她苦心收藏的几片光碟,也全“屍骨不全”地散落一地。
呆了一会儿之后,向织月马上奔到那些散落的光碟片旁,心疼地将碎片一片一片地拾起。
“这些可恶的小偷!”丁岚自惊愕中逐渐恢复了冷静。她立即拿起了电话,气愤地拨了一一0。
警察来得还不算慢,在例行的拍照存证与作笔录之后,暂时判定这是一桩单纯的闯空门案。员警除了要她们清点财物,并估计财物损失列出清单备案之外,也叮咛她们外出切记要锁好门窗,以防宵小再度侵入。
望着一屋的凌乱,虽然气愤宵小的公然妄为,但谴责归谴责,她们还是只能莫可奈何地收拾残局。
经过一番的整理工酌瘁,丁岚香汗淋漓地瘫在床上。
“织月,你清点看看少了什么东西?”
向织月默然地点点头。
其实,她对屋内损失了什么财物根本不关心,她最心疼的是那几片好不容易托人烧录的经典羽球赛,就这样被弄坏了。
“除了这些光碟片,好像没有丢掉任何东西。”她难掩心痛地道。
“没有?”这回答让丁岚纳闷地自床上一跃而起。“你确定没丢掉任何东西?提款卡、存摺呢?”
“都没丢。”向织月拉开从不上锁的抽屉,自其中拿出了几本存款簿,丢到桌上。
“咦,那就奇怪了!”丁岚疑惑地走到桌旁,拿起了存款簿思索着。“这些歹徒如此大费周章的破门而入,难道就只为了弄乱你的屋子?太奇怪了吧!”
向织月对她的推论显然没有多大的兴趣,她的心仍在哀悼着那几片被弄坏的光碟。
“织月,你最近有没有和别人结怨?我看这些人侵入你家的动机不单纯。”丁岚发挥她侦探的本色,开始抽丝剥茧,深入探讨。
“我哪有跟什么人结怨,我”她猛地住了口,手上碎裂的光碟片让她想起一个多月前,她在暗巷中制伏两名歹徒的情景。
“怎么了?”
“一个多月前,我曾经无意中救了个人,我不知道这两件事是不是有关连。”
“怎么回事?快说!”丁岚搬了张椅子坐到她身旁。
于是乎,向织月就把一个多月前,替她还掉光碟前,在暗巷中所碰到的那件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过程中,丁岚愈听眼睛是睁得愈大。听完之后,她怒不可遏地用力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
“向织月,你有没有脑子?你竟然赤手空拳的对付两名持枪歹徒?”
这响天震地的一吼吓了向织月好大一跳,一时之间,她忘了要怎么接话。
怒气冲冲的丁岚则指着她的脑袋继续骂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还有其他歹徒埋伏在一旁,你这条小命可能就这么没了!”
“当时我只想着救人”她小声地为自己辩解。
“救个屁!”丁岚大声吼了回去。“要发挥道德勇气也得看情况,我拜托你用用脑子好不好?别再做这种自不量力的事!”骂完后,她双手抱胸,在屋里走来走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一旁的向织月擞了擞嘴,对丁岚的论调有点不以为然在那种情况下,当然是救人第一,哪脑萍虑到那么多。
“枪呢?那两把枪呢?你该不会还笨到把它们留在身边吧?!”丁岚像想到什么般,突然回头问道。
向织月摇摇头。“那天,在回家的路上,我顺手把它们抛进垃圾桶了。”
“还好你的蠢还不到无可救葯的地步。”丁岚瞪了她一眼后,继续埋着头在屋内走来走去。
“小岚,我不认为这两件事有关连?他们若要报复,直接冲着我来就行了,何必破坏我的屋子”
“到现在你还不肯用脑子吗?”丁岚用手指戳了下她的脑袋。“直接玩死你,哪有慢慢玩死你来得刺激、有趣!”
“哪有那么严重?你别危言耸听好不好!”向织月垮下脸。
“我危言耸听?”这句话让丁岚气得再次瞪大眼,看样子有想捏死向织月的冲动。“你这个大笨蛋!你自己命在旦夕知不知道?你以为那些黑道分子是好惹的吗?是不是要等到哪天你少了只眼睛,你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也是丁岚最担心的一点,正常的人若身陷险境,起码还会提高警觉,但这个少根筋的向织月怎能不让人担心!
“好好,我是大笨蛋,你别那么生气行不行?我知道你担心我”向织月讨饶地道。“你放心好了,我的跆拳道已经有黑带的实力,我会提高警觉,不会让宵小有机可乘的。”
原以为自己说些保证的话,能让丁岚安心,谁知道,她却仍不满意地抓住她的手道:
“不行,提高警觉还不够,跆拳道段数再高也快不过子弹,走!我们现在马上就到警察局去,把这件事告诉警方,请他们加派人手巡逻这个社区。”说完,拉了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小岚”
“少废话!”
原以为只要在警察局“拗”几个小时,丁岚就会心安地放过她,但,人算不如天算,一出警局,她仍旧紧张兮兮地将她拉到墙角,一脸严肃地道:
“织月,我觉得你暂时回高雄避避风头比较好!”避风头?乍闻这三个字,向织月当下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小岚,太严重了吧!我又不是枪击要犯”向织月有些无奈。
她那种“无所谓”的玩笑态度,换来丁岚用力的一脚及更严肃的表情。
“你刚刚没听警察先生说吗?你必须自救,否则命在旦夕”
“哪有那么严重?人家只是要我提高警觉、避免落单而已。”
“这就是提高警觉的作法。”丁岚提高了声调。
望着她那张因严肃而过度紧绷的脸,向织月只感到有些好笑地摇摇头,根本没把她的话听下去。她迳自牵过停在行道树下的车子,单脚一跨,打算溜。
谁知,丁岚却一把扯住她的车尾,不肯让她轻易离去。
“织月,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人高马大的丁岚力气显然不小,被扯住的向织月顿时动弹不得。
她无奈地回过头,睨了丁岚一眼“听了,但是不认同,我的实验才做到一半,我怎么可以在这种紧要关头回去?”
虽然现在是暑假期间,但对她们研究生而言,是没有什么寒暑假之分的。
这话让她又挨了丁岚一掌“笨蛋!什么实验会比你的性命重要?没有小命你又如何完成你那个成为居礼夫人的梦想?”
闻言,向织月皱了下眉头。“小岚,你不觉得你有些紧张过度吗?事情或许根本不是我们所想像的那样,或许真的只是单纯的闯空门事件”
丁岚马上打断她“不论事情是不是我们所想像的那样,所谓有备无患,这种攸关性命的事,谨慎点有什么不对?”直觉告诉她这次事件很不寻常,她宁愿选择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是没什么不对,只是”
“没什么不对就听我的,走!我陪你回去打包行李,你明天就给我回家去。”丁岚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
“小岚,你理性一点好不好?”向织月挣开了她的手。“如果照你所说,他们真有那么神通广大的话,就算我跑到天涯海角,他们还是会把我翻出来的。”
向织月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这番话,原本的用意是想要丁岚打消叫她回家的念头,但话一出口,她马上就后悔了,以丁岚目前神经紧张的程度来看,这些话无异是火上加油。
果然,丁岚马上放开了手
“你说的没错!”她倒抽了一口气。“只要你待在国内,生命就会受到威胁。看样子,我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弄出国才行。”
望着对方那双不像开玩笑的认真眼睛,向织月是无奈又痛苦地摀住了眼,暗暗哀嚎。
老天!她真是自找麻烦
莫氏大楼三十楼总经理办公室
开完会,莫微尘才刚踏进办公室,内线电话便响了起来,随即,王秘书的声音传了进来
“总经理,有位夏先生等了您好一会儿”
“请他进来。”不等对方说完,莫微尘便沉声打断了她。
几秒之后,总经理室大门被推开,走人一位身形壮硕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有着一张极富个性的脸,一身古铜色肌肤,让人可明显感觉到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活力。然而,仔细一看,他却有着一双与性格的外型完全不搭轧,似乎饱尝了风霜的眼睛,这使得他整个人看来反而有些阴沉的味道。
一个照面,莫微尘先与对方交换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之后,才走到对方面前。
“夏惟,不好意思,这次要麻烦你了!”
“千万别这么说”夏惟摇了摇头。“莫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是兄弟,不是吗?”
虽然对方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莫微尘心中却滑过一丝感动,因为他太了解夏惟了,他是个深沉内敛之人,能让他说出这些话来,就表示他已当你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了。
莫微尘虽然感动,但,他同样没有表现出来,只用力地拍着对方的背道:“夏惟,坐!”之后,转身按了内线吩咐道:“王秘书,麻烦你送两杯白兰地进来,谢谢。”
“事情果然如你所预料般,这不是一件单纯的商业间谍侵入案。”见他坐下,夏惟没有再说任何场面话,直截了当地切入话题。
这样的直接,莫微尘脸上没有讶异,因为,他认识的夏惟从来不是个多言之人。这也是他最欣赏他的一点,一个人如果能将自己言语控制在完全有效率的范围内,这就表示他是一个律己甚严之人,而他向来欣赏这种人!
他的话并没有让莫微尘的表情有任何变化,而他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见他不语,夏惟接着想开口,敲门声却在此刻响起,原来是端了托盘的王秘书。在放下两杯白兰地之后,她立即转身离开。
不等莫微尘招呼,夏惟即端起桌上的酒杯迳自啜了一口。
“好酒!”酒香入喉的滑溜感让他忍不住赞叹出声。“唉!有钱的感觉有时候还是蛮好的。”
莫微尘跟着也啜了一口。“想变得有钱?那容易,只要你愿意放弃目前的生活。”他意有所指地望了他一眼,
“谢了,我还是过我的平民百姓生活比较惬意自在。”若不是莫微尘有大恩于他,他根本不会离开深山重出江湖,再与他所痛恨的黑道产生联结。
这样的回答,莫微尘并不意外,他只是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调查的结果如何?何以见得这不是一件单纯的商业间谍入侵案?”
一听对方导回正题,夏惟马上放下杯子,表情又变回之前的严肃深沉。
“根据道上朋友的调查,有三点怀疑可以很明显地指出事实。
第一、樊世高只是一个家世背景单纯的小职员,若不是背后有人撑腰,断无胆独自犯下这种事。
第二、被盗拷的资料是属于公司内部极机密的文件,如果不是公司之中有人泄密,以樊世高这样一个职位低微的小职员,断无知此事的道理。
第三、根据保安部的报告,由企画部到档案室必须通过三道关卡,而令人不解的是,这三道关卡均无被破坏的痕迹,因此,我们可以涸葡定的怀疑樊世高是持钥匙堂而皇之进入的。”
“你在怀疑什么?”莫微尘啜了口酒后淡淡地问道。
“和你内心所怀疑的一样”夏惟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公司出了内奸。”
得到如此重要的结论,莫微尘的表情仍然没有太大的变化。“樊世高呢?东西有没有追回?”
他不就夏惟的结论继续追问,反而问了个次要的问题,这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让夏惟顿时一怔。
虽不解他真正用意,但他还是回道:“樊世高中了一枪。原本他没有机会跑掉的,谁知,千钧一发之际却杀出一个女孩子来接应他”
“一个女孩子?”这一次,莫微尘的眉头终于动了一下。
夏惟点点头。
莫微尘放下了酒杯,神色转为阴沉。
“你担心外流出去的文件?”见他不语,夏惟主动开口。
莫微尘沉吟了一缓筢,摇了摇头。“我对你这位电脑天才的设计,从来没怀疑过。”
从头到尾,他担心的从来就不是被樊世高盗拷出去的文件。
早在公司快速成长之初,他就预测到所谓商业间谍对公司可能造成的威胁,也早做了防护措施,任何已存在公司档案室的机密文件,要打开前都必须先解开一道保护密码。
这项保护措施,公司高级主管几乎都知道,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道设计还有另一个巧妙之处。只要在公司以外的地方想打开档案,之前那道保护措施便会自动执行另一道更复杂的保护程式,以声波来过滤档案的开启者,若波纹不对,文件便会自动销毁。
也就是说,只要档案离开了莫氏大楼的电脑,这世界上可以开启文件的,就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莫微尘。
而设计出如此精妙绝伦的保护程式之人,就是夏惟。
他是一个电脑天才,一个浑然天成的天才,他的设计莫微尘完全的信任。
事件发生后,他担心的从来就不是被樊世高盗走的机密文件,而是这整件事情背后所蕴藏的阴谋。
直觉告诉他,这次事件并不单纯,夏惟的结论他早就想到了,他只是纳闷,公司之中到底是谁出卖了他?而对方到底有什么企图?
想到这儿,他的脸色不自觉地凝重起来。
“夏惟,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你想怎么做?”
“设法找出樊世高以及那个接应的女孩,并暗中保护他们。”
“保护?”夏惟纳闷地扬扬眉。
“没错。”莫微尘点了点头。“对方并不知道有所谓保护程式一事,如果对方的目的是想以文件作为要胁,进而勒索,那么,他们在发现费尽心思盗走的文件只是一堆乱码之后,我担心”
“他们会牺牲掉两颗已曝光的棋子,以免事迹败露。”夏惟马上接口。
莫微尘再次点了点头。“所谓敌暗我明,在没有进一步的线索之前,这两条重要的线索一定要保住。”
“我明白了。”夏惟马上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夏惟”犹豫了几秒之后,莫微尘在他扭开门把之际喊住了他。
夏惟虽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以背影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谢谢。”莫微尘只留下简单的两个字。
似乎完全没想到会等到这两个字般,夏惟的背脊微微一僵。
“不用对我说这两个字,早在你从臭水沟中把我救起来的那一刻起,我这条命就已经是你的了。”说完,他没有再多作停留,迅速地扭开门把走出去。
说到做到是丁岚人生中一项重要的哲学。从警局回到家,她一秒也未浪费地立即着手她的计画,三天后,一本崭新的护照被送到了向织月眼前。
“你干嘛?”望着护照,向织月有些不明所以。
“我帮你拗到一个非洲野生动物团,下个星期一出国,你可以开始准备准备了。”
闻言,向织月瞪大了眼睛“你有病啊?”她以为出国这件事只是丁岚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
“就算我有病也好,反正你包袱给我收一收,下星期出国去。”
“我”
“不要跟我说那些有的没有的,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勘到的一个名额,你敢不去,我就跟你绝交!”丁岚把护照丢给她,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
就这样,她自作主张敲定了向织月的出国行程,而不顾她这个当事人是如何的反对。
终于,到了被“强迫”出国的时候。
“织月,伯父伯母那儿由我来应付就行了,趁着放暑假,你好好玩玩,一切都不用担心。”一到机场,找到导游报到之后,丁岚笑咪咪地把包括护照在内的一堆证件交给了向织月,并像个老妈子一样不厌其烦地吩咐着。
相对于机场内其他兴奋的旅客,向织月只是不起劲地虚应了一声。
“喂!斑兴一点嘛!你是免费出国观光耶,又不是要押你上刑场。”瞧她那副不甘不愿的模样,丁岚有些不以为然。
上刑场也差不多了!
向织月不起劲地抬了抬眉毛,瞄了手上的行程表一眼。
塞昔尔老天!那是什么鬼地方?
一想到自己要在这些听都没听过的鬼地方,度过漫长的十六天,她的心就直往下沉。
“丁小姐,你可以走了!都让你押到这儿来了,还能逃得了吗?”她没好气地道。
“乐观一点!就当放大假,好好出去散散心,或许此行可以激发一些实验的灵感也说不定。”
这些话完全抚慰不了向织月那不甘不原的心灵。
丁岚一离开,她的心情变得更复杂。
她看看四周,黑鸦鸦一大片人群,人声鼎沸,似乎只有她像个乡巴佬般,孤伶伶地站在一旁。
这时,有人注意到她了,一位看来像是导游的人走向她。
“小姐,行李牌给你,背面的基本资料填好之后,把它挂在行李上,我们准备统一托运行李了。”
她点点头,接过对方递来的牌子,纯粹只是好奇地看一眼而已,但这一眼,却让她立即心跳加速,双眼迸出一道奇异的神采。
只见,牌上写着
突破围境,向未知的人生挑战!奇威旅行社将带您一同探索世界的极限!
虽是一段广告词而已,却让她被制约的想法有了转变。
是了!突破困境何必出国?向恶势力挑战又何必逃避?为了让小岚放心,到这儿也该够了!
思及此,她脑中迅速转念,几秒后,一道得意的笑容浮上了嘴角。她慢慢地走向刚刚跟她说话的那个导游,并拍了拍他的肩头。
“这位先生,我姓向,叫向织月,不好意思,我临时想到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办,可能没办法出国了,你不用退我团费,也不用联络我的亲友,这是刚刚的号码牌,还给你。”
“啊”对方目瞪口呆,显然无法消化她的话。
她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懂,一古脑儿地把手中的号码牌、机票跟登机证等拉拉箩萝的东西,全塞到了他手上,之后,便拉着她的行李箱挤过了人潮,消失在人群中。
转了几趟车回到台中时,天色已然昏暗。
虽然拖着一个几乎比她的个头还要大的行李箱,但向织月却不感觉到累,因为,重获自由的兴奋感已压过了一切。
踩着愉悦的脚步,她是一路哼着歌儿回到家的。
然而,才用钥匙打开门,她的歌声便陡地停止,虽然屋内一片昏暗,但第六感告诉她,屋里头有人,而且不只一个。
轻轻地放下行李,她在第一时间便决定离开屋子。
她的动作反应也算快的了,但却快不过一样东西,虽然她看不见那东西的形状,但感觉神经告诉她,那是一把枪,一把抵住她背脊的手枪。
她的血液立即凝结,人也僵在原地。
“不要动!轻轻地关上门。”黑暗中,一道阴沉的声音自她身后传了出来。
剧变的发生令人始料未及,一丝恐惧慢慢地浮上向织月的心底。虽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出口的话仍有些颤抖。
“你你们是什么人?”
“少罗嗦!”另一人毫无预警地从另一边抓住她的手,将她用力抛到地上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这粗暴的力道让毫无防备的向织月摔到了地上。然而,也因为这一摔,将她心中的惧怕吓退不少,激起了她心中对抗的勇气。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她抚了抚摔疼的手,回头吼道。
“啧啧!这妞儿还挺凶的很好,这么辣的女孩正合我胃口。”
她感觉到持枪歹徒走了过来,但因光线不足,她看不清对方的脸。黑暗中,她只看到一双不怀好意的淫邪之火。
持枪歹徒慢慢地蹲了下来。“小妞儿,不用害怕,只要你合作,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嘿嘿”他的靠近并不让她感觉到害怕,因为,她整副心神全放在如何扭转颓势上。
慢慢地,她闭起了眼睛,希望自己能尽快适应屋内的阴暗,等待逃脱的机会。
持枪歹徒继续道:“东西在哪里?可以交出来了!”
“交什么东西?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皱着眉头反问。
“啧啧!在这种情况下,再装蒜就不怎么可爱罗!”他用枪托触了触她的脸颊。
“不要碰我!”向织月马上挥开了他的手。
“茂哥,跟她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我看不给她一点苦头吃,她是不会说的。”说完,他扬起了右手,看样子是想给她一巴掌。
但他却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不该先伸出左手想抓住她,如果他一巴掌直接就挥过来,向织月是怎么也躲不了。
第一次他能成功地将她摔到地上,是因为占到了她一时不察的便宜,这一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只见向织月在对方伸手过来之际,就已然发动攻势
她自地上一跃而起,先将那名粗暴的歹徒重重摔到了墙上;又趁持枪歹徒发怔的刹那,将肩上的绿色帆布袋用力甩向他的门面,再以一记回旋踢踢飞了他手上的枪。然后,趁着一阵混乱之际,迅速打开房门向外奔了出去。
“追快追”
奔跑中,她隐约可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喝声,这令她更加死命地狂奔,卯足吃奶的力气往前跑。而过程中,她似乎撞到了几个试图拦住她的人
急促的脚步声离她愈来愈近,最后,她终于被迫停了下来,因为她撞到了一堵墙,一堵又厚又重的人墙。
在她还搞不清楚到底撞到什么人之际,一道又呛又辣的白色烟雾朝她的门面洒了下来,之后
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