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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柳沅忿忿的坐在大厅里,心底则不停地咒骂着。而恰巧与三个儿子一同进到大厅里来的齐骧,看见妻子的神色有异,连忙关心的上前询问。
“夫人,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来帮你诊治诊治?”
面对丈夫体贴的问候,柳沅先是默默无言,而后眼泪即夺眶而出,且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呜呜我的命好苦哇”她边掉眼泪,边不忘掏出手绢擦拭着眼。
而在她的泪水掉下来的那刻,齐骧已由原先的担心转为好笑。
“夫人,你为何会有这种感触?莫非是谁让你受气了?”知道妻子的身子并未有任何不适,齐骧便安心的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与她结缡了这么多年,他当然明白每当她掉眼泪时,就表示她有所意图,所以她的眼泪有十成十是装出来的,并不需要太过担心。
“呜呜呜谁让我嫁了个无情的丈夫不说,还生了三个没心没肝的儿子,我的命怎会不苦呢呜呜呜”柳沅趁着用手绢拭泪的当头,借机用眼睛的余光偷瞄着三个儿子。哪知道不看便罢,这一看却让她气得直发抖。
这三个不孝子!看见娘亲在伤心,不来安慰一下也就算了,居然还各自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了下来,彷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似的,真是过分!
“夫人明察!”听见妻子点名批判,齐骧连忙开口喊冤“我们这三个不孝子的确是该骂,但是为夫的我一来从没让你饿着、冻着,二来对你可是言听计从,三来对你从未有过贰心,不知夫人说我无情是为哪桩?”
真是,像他这般十全十美的夫婿,别说是打着灯笼了,就算是拿着火把也一样是找不着,怎么她还有所怨言?真是好丈夫难为啊!齐骧委屈的想道。
“谁让你帮着三个儿子来欺负我!”柳沅边说边不忘多挤出两滴眼泪来作为帮凶。
“这可就更冤了!我何时帮着儿子欺负你来着?”为表自己的忠心,他立即横眉竖眼的瞪着三个彷佛事不关己的儿子“你们三个不孝子,看见自己的娘亲在伤心,也不会想办法来安慰安慰她吗?”
虽然知道他们这三个儿子向来都是我行我素,自是不可能会将他的话当成一回事,不过该有的样子还是得做做。免得他的妻子一个不高兴起来,他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喽!
“老爹,你他妈的别总是被老娘的老技俩给唬了!老娘她这种把戏都用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会上当,真是他妈的蠢透了!”性格粗犷的齐家老三齐驭首先发难,同时用着接近鄙夷的眼神看着齐骧。
真想不透他们老爹怎么老是这么窝囊?枉费老爹年轻时也是在江湖上喀咤风云的人物,像他现在这种样子还真是无法想象他会有曾经风光的时候。
“老三,你也别急着骂爹,爹他只不过是为了将来的好日子着想,所以才会故意装个样子而已,不是真被娘给骗了的。谁要他现在也老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早已过惯,吃不了什么苦的。”齐家老二齐騑接着说道,眼中则闪着了解的光芒。
爹的心里头在想些什么他早就了若指掌,只不过是不想太早揭穿他罢了,齐騑凉凉的想道。
“你们两个,看在他们好歹是咱们兄弟的亲生爹娘的份上,有些事点到为止便成,别说得太白了,好让他们的老脸留些面子在。”齐家老大齐驎若无其事的做了个结论。
反正爹跟娘多年来就都是这副德行,要改也改不了了,他们这些做晚辈的只好委屈自己去适应他们了。齐驎很“明理”的想道。
好歹?柳沅听完后差点没吐血身亡。
瞧瞧他们说的是什么鬼话,好像他们三个来当他们夫妻俩的儿子是多委屈似的?她才是倒了八百辈子的楣才会生出这三个专来惹她生气的儿子。要早知道他们会是今天这副样子,当初她就把他们一个个全塞回肚子里去,当作从未怀过他们!
“你们你们真是要让我给气死!”柳沅龇牙咧嘴的瞪着他们,眼中的泪水早已奇迹似的消失无踪。
“夫人,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是划不来的!”齐骧眼见妻子气得极有一命呜呼哀哉的可能,连忙出声安慰。
不过他们这三个儿子说起话来,有时候还真不是普通的毒!
“算了,我也不跟你们计较这么多了,你们今天就只要回答我一件事,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娶妻的打算?”柳沅盯着他们问道。
刚刚她去庙里上香时,恰巧遇到了她那个死对头李夫人,结果那个死女人居然说独子下个月便要娶妻了,还对她有三个儿子却没人成亲的事大大取笑了一番,害她一张老脸险些就挂不住。
其实别说是外人了,就连她这个当娘的就是怎么想也想不通。
不是她自夸,她这三个儿子虽然个性是稍差了些。但是无论是外貌或是家世,都可算是万中选一的好对象,可三个人都已快届三十大关了,却不见他们有谁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关心过。害她期盼抱孙子的心愿年年都落了空。
现在可好了,就连那个死女人的那个没用、浪荡、败家、奇貌不扬的儿子都已经可以娶到妻子,他们三人却连个影也没有,怪不得她这个当娘的会被别人当作取笑的对象。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她非得要他们给她一个理由不可,否则她就亲手把他们给做了,然后再跟老爷努力些.生个听话的儿子来养,也省得老被他们气得早晚有天会驾鹤西归的。
“夫人,娶妻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凡事都要讲求个缘字的。”齐骧说道,同时也才了解到她生的气所为而来。
“你闭嘴!”柳沅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个大白眼“谁管他缘不缘的?我只知道他们再这样下去,我跟抱孙子这件事便会完全无缘!”
看见她一副要吃人的骇人模样,齐骧只得听话的闭上嘴巴,免得最后倒霉的人变成自己。
“你们说啊,为何直到现在还不娶妻?”柳沅再度逼问。
“不需要。”齐驎道。
“不必要。”齐騑道。
“不想要。”齐驭道。
喝!他们倒是说得轻松自在嘛!柳沅的眼睛顿时危险的瞇了起来。
“我看是没人要吧。”柳沅克制住自己的脾气,用着嘲弄的口吻说道。
“娘,你用不着拿话刺激我们,那是没用的。”齐騑笑了笑,对于娘亲的嘲弄并不当一回事。
此时,有位丫环奉命送来了一壶茶,她无视放大厅里这种奇怪的气氛,兀自自在的倒了五杯茶,并且依序的送到各人的面前。
“是啊,老娘,激将法对我们是没用的。再说我们兄弟怎可能会没人要?不然我马上就可以证明给你看。”齐驭一脸的傲然。
柳沅尚来不及问他要如何证明,便见齐驭一把抓住将茶杯送到他面前的那位丫环的手腕,同时粗鲁的朝她说道:“喂,我要娶你当妻子。”
若说他这个举动引起在场的人一阵惊讶,那么当那位丫环开口说话后,更是大大的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那你一天要给我多少工钱?”聂汾汾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老娘,你看,我们绝不是没有人要的,只要我们一开口,这些娘儿们就算是倒贴也”齐驭倏地住了口,原本洋洋得意的脸孔在瞬间转为木炭似的大黑脸。
傍工钱?她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真是该死!
“你他妈的刚刚说了些什么?有种的话就再给我说一次!”齐驭紧紧的攫住她的手腕,一双铜铃似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
妈的!虽然不是真的,但是他要选她当妻子她就该感激万分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对他提出要求,真是胆大包天!也不想想自己只不过是个卑微、身分低下的丫环而已。
好痛!聂汾汾盯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微微地蹙起眉头。
尽管她才来齐府工作没几天,但是关于齐家三位少爷的事情她早有耳闻,虽然不知道眼前这名男子是哪位少爷,但由他这么火爆的性子来判断,应该是三少爷齐驭才是。
话又说回来,这位三少爷不但是脾气不好,似乎连耳力也不怎么灵光,否则怎会听不清楚她刚才说了些什么?
“我是说,你一天要付我多少工钱来当你的妻子?”聂汾汾很有耐性的把自己的意思再说一遍,同时希望他能早点松开她的手腕。
真是的!依他现在这种手动,待会儿她的手腕会淤青的话绝不意外,但若害她无法使力,以至于不小心打破了茶杯或花瓶什么的,而必须以扣工钱来赔偿的话,就算他贵为少爷,她也跟他没完没了。
“你你你竟敢这么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齐驭的黑脸顿时就如同被烧过的木炭那般的火红,随时都有燃烧起火的可能性。
“当然知道啊,你就是齐三公子嘛!”她不甚高兴的回答“你到底要抓我的手腕抓到什么时候?万一骨折的话,我可是要你赔偿的。”她决定事先声明自己的权利,免得要真有什么不幸发生的话,她还得自己赔钱,那岂不是亏大了。
“你这不识好歹的臭娘们!”齐驭暴怒的大吼,同时决定不顾一切的先扭断她的脖子再说。
这个天杀的女人居然敢如此的侮辱他?竟敢说要付她工钱她才愿意嫁他?她以为她是谁啊?他齐驭又不是那么没行情到要用钱去买一个妻子,况且像她这种没胸没腰的娘们,他天杀的才会有兴趣~~可惜他尚来不及杀人灭口,齐夫人柳沅已从惊讶中回复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要花钱才能买到妻子,果然是没人要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柳沅为着有人能为她出了这口怨气,完全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甚至还笑的差点跌下椅子去。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瞧瞧驭儿那副吃瘪的模样,真是大快她心。
原先已觉得面子非常挂不住的齐驭,再经柳沅这么一笑更是难堪,手劲亦益发加重,这让聂汾汾不由得叫了起来。
“哎哟,三少爷,你要是再不放手的话,我可真的要向你讨医葯费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手劲有多大啊?
“医葯费?”齐驭朝她露出个残酷的微笑“何必那么麻烦,不如我直接将你给宰了,然后再付给你丧葬费如何?”
“真的?”聂汾汾眼眸一亮,兴奋的直问“你真的愿意付给我丧葬费?多少?你愿意付多少?我可先告诉你,如果你出的价码太少的话,我是不愿意被你给宰了的哦!快说、快说!”
她这回答真是大大出乎齐驭的意料,令他不由得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他原先是想要吓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才那么说的,没想到她反而当真了,不知道她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其实不只是齐驭的反应如此,就连其它人也是一副极为吃惊的表情,因为任谁也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所以大厅里沉默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开口。
“你怎么不说话了?”见齐驭一直末开口,聂汾汾原先兴奋的脸庞顿时黯淡下来“你根本就不想给钱的对不对?哎,差点就被你骗了,我就知道不可能会有人那么慷慨的。”
聂汾汾觉得失望极了。原本她以为像齐府这么有声望、有财势的人应该会说话算话才是,想不到一牵扯到钱的问题,就算是再富有的人也会成为十分小气的。
她委靡不振的拿起茶盘,朝着齐骧夫妇行了个礼。
“老爷,夫人,没事的话,奴婢就先告退了。”说完,便默默的离开了。
而大厅中仍是维持着寂静,一直到柳沅首先开口打破沉默。
“她真是个古怪的丫头。”她作了个评论。
齐骧立即点头表示附和,但心底却觉得“古怪”这两个字尚无法用来形容那丫头,应该用“怪异”可能会更贴切些。
“不过,她有那个勇气敢这样迂回的拒绝老三的求亲,实堪奖励。”齐騑亦客观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齐驭一听,立即又脸红脖子粗的用目光迎向他。
“二哥,你说那个是什么狗屁话?他妈的!我才没有向她求亲,我不过是想做个试验,而她恰巧站在那里罢了。”可恶,他刚刚干么那么冲动,现在可好了,倒落了个笑柄在大家手里,真是他奶奶的!
“不管是不是求亲,反正你被人家拒绝了可是铁一般的事实。”柳沅在一旁凉凉的讪笑他一番。
这种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她要是不懂得把握的话就太傻了!谁教这小子平常说话总那么难听,这会儿可真算是他的现世报。
“老娘”齐驭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始作俑者早已离开,又不好拿他娘亲发作,只得忍耐下来。
“娘,这不就是告诉了我们一件事。”老大齐驎缓缓的开口说道。
“什么事?”柳沅立即提高警觉。
在她三个儿子当中,老大齐驎是最需要提防的,因为他的头脑最好,也最会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宜,这也是为什么齐府的事业在他手中能立即扩大好几倍的原因。
“即使我们兄弟三人是没人要的,但只要我们有钱的话,就不怕会娶不到妻子,所以我们的婚事你就别太担心了。”齐驎说完后便径自离开大厅,完全不管他娘有何反应。
“这”经他这么一说,柳沅一时倒也找不着什么话好反驳的。
“大哥所言极是!”齐騑笑咪咪的起身附和“娘,反正咱们齐家有的是钱,别说是买一个妻子,就算是要买个十来个也不成问题,到时候就怕你不嫌没媳妇,反而要嫌太多了咧。”他说完时,人已离开了大厅。
哈哈!终于逮着机会可以不必继续忍受娘亲大人的“娶妻论”了,他要去骑骑他的爱马快意奔驰一番了。
“大哥、二哥,你们要走也不通知一声,等等我!”齐驭见状,丝毫不敢耽搁的立即起身追出。
开玩笑,此时不跟着闪人的话,难不成还等着听老娘的奚落不成?他才没有那么笨咧!
看见三个儿子陆续的离开,柳沅先是沉下脸,而后忽然哈哈大笑。
“夫人,你在笑什么?”齐骧狐疑的看着她。
“怎么不笑?单看驭儿刚刚那副哑口无言的模样,就够令我笑上个三天三夜了。”呵呵,真是过瘾至极。
齐骧忍不住摇头苦笑。
“对了,刚刚那个丫头不知是谁,我怎么没看过?”
“我也没见过,是生面孔,或许才来没多久吧。”否则依她那种古怪的性挌,怎可能在齐府里待久了而他们却不曾听闻。
“可能吧。”柳沅忽然若有所思的问道:“老爷,你看驭儿是否真对那丫头有兴趣?”
一句话问的将刚拿起茶杯喝茶的齐骧差点将嘴里的那口茶给全数喷出。
“夫咳咳夫人,你可别乱猜,刚刚驭儿不过是在作试验罢了,绝没有别的含意存在。”
“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他们之间似乎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柳沅的眼眸中闪着期待。
“夫人,你可别胡思乱想。”齐骧试着打消她的期盼,同时开始觉得头隐隐作痛起来。
“这种事是说不准的。”她回了他一句,接着又神秘兮兮的笑了起来“刚刚驎儿既然说有钱就可以买到妻子,不就表示他不反对这种方式?老爷,咱们以后就替他留意留意,若有机会的话,就帮麟儿买个姑娘回来吧。”
这下齐骧不是觉得头痛了,而是头真的痛了起来。
“黄伯,我已经把茶送到大厅去了。”聂汾汾离开大厅后,便来到管事房向管家复命。
“嗯,很好。辛苦你了。来,这是给你的赏钱。”黄伯笑咪咪的将手中的钱拿给她。
这是当初她来到齐府工作时他们两人所约定好的,只要是做的事情超出她该做的工作范围之外时,她便可以额外的得到一些赏钱。
“谢谢黄伯。”接过他递过来的赏钱后,原本有点丧气的聂汾汾立即又充满了精神,脸上也带着笑意。
“谢什么谢,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黄伯怜惜的望着她。
当初在郊外巧遇这孩子时,看见她愁容满面的,一时不忍的便上前询问,才得知她必须赚到一笔钱好去赎一个人。虽然她从没说出那个人到底是谁,但依他的猜测应该是她的意中人才是。
那时恰好府中刚有个丫环辞了,他使向她提议来此工作,声明签下三个月的卖身契,而且只要不是太过的话,她自己也可以想办法多赚些钱。
因此虽然她才来齐府工作没几天,他便知道她专门去帮府里的一些下人们做些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好多多少少赚些钱,不过因为这是双方情愿的,所以倒不曾引起什么纠纷。
“我真的好感谢黄伯给我这份工作。否则我现在可能还是一筹莫展呢。”聂汾汾十分感激的说。
“哪儿的话,我不过是恰巧有这个机会罢了。”黄伯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既而又颇为担心的问:“那个就是你要替他赎身的那人,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
“当然,因为这不只是关系一个人,还关系到两个人的幸福。”她坚定的说道。
希望真是值得,否则到最后弄到人财两失的话就不好了。尽管她信心十足,但黄伯仍旧还是有点担心。
实在是他跟她认识虽没几天,但是依他识人无数的经验来说,她绝对是个好姑娘家,因此他是真心希望她将来能够幸福的,所以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就会尽可能的帮助她。
“对了,刚刚你去大厅时没发生什么事吧?怎么刚刚我好像听见有人的吼叫出那边传来,是不是出事了?”
“没事的,不过是三少爷在叫罢了。”聂汾汾淡淡的说道。
经黄伯这么一问,她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被抓住的那只手腕已开始隐隐作痛,忍不住便在心底对齐驭开骂起来。
那个臭男人。要是害得她的手无法使力工作的话,她定要他赔个双倍工钱来!
“三少爷在叫?三少爷的脾气确实是暴躁了些,不过这会儿又是什么事情让他生气了?”黄伯觉得有点纳闷。
严格说起来,齐家约三个少爷都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当然他们的脾气他也就摸的一清二楚。老大齐驎沉稳,老二齐騑潇洒,老二齐驭粗犷;三人都各有自己的特色,不过三人倒是都长得十分俊逸不凡。
“我也不晓得。我端茶进去时他就已经在大声嚷嚷了,所以我也不是很了解。”聂汾汾回答得有些心虚。
其实她也明白三少爷那顿脾气是对她而发的,只不过至今她还是不太明白他到底是在生什么气?
本来嘛,他们齐府这么有钱,她也不过是跟他要点钱罢了,谁知道他舍不得也就算了,居然还小心眼的弄痛她的手腕,企图害她无法工作而赚不到钱,真是个没有度量的男人。
不过这事儿她可不敢跟黄伯明说,谁教那男人没度量归没度量,可还是齐府中的三少爷,她不过是个小小的丫环而已,哪有资格抱怨,只能将委屈全数吞进肚子里了。
“是吗?”黄伯听她所言也不觉有何不妥“三少爷打小就是这副火爆的性子,要是有什么事稍不顺他的心。他就会爆发出来。不过他的脾气虽然是烈了些,却不会随便动手打人的,所以你用不着怕他。”
“我才不会怕那种小里小气的人咧。”聂汾汾低声的说道。
“你说什么?”上了年纪的黄伯只听她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却听不甚清楚,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她急忙连声否认“黄伯,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
“暂时没有了,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
聂汾汾朝他笑了笑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因为她只跟黄伯签下三个月的卖身契,所以她便要黄伯随便让个空的柴房给她住便成,也省得麻烦,故而她并未与其它的丫环同住一间。
她回到目前的栖身之处后,先是向外张望确定没人在附近后,连忙将门给扣上,而后来到床边,小心翼翼的由床下拿出一个荷包,并且将刚刚所拿到的赏钱放进荷包里收妥。
每当她拿起荷包而感觉到它的重量愈来愈重时,她便会先露出个笑容,但马上又会愁容满面。
她紧紧的将荷包抱在胸前,一抹忧虑顿时笼罩住她心头。
万一万一在约定的期限内,她还无法凑足那个人所要的数目的话,那么她该怎么办呢?难不成到最后她还是得向命运屈服吗?
聂汾汾脸上先是一阵茫然,随即又被坚强的神色所取代。
不!不管再怎么辛苦,她也一定要反抗到底,绝对不让别人来决定她的命运。她要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反正现在担心什么都是多余的,如今她惟一的目标便是要努力的赚钱,好早一天赚到所需要的那个数目才行。
这时在她眼前彷佛浮现出那个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人的身影,她顿时觉得精神百倍,一股勇气立即油然升起。
加油,自己一定可以做得到的。
聂汾汾对自己这般期许着。
趁着空档的时间,黄伯带着聂汾汾将齐府上下全走过一遍。
其实这件事应该是在她来齐府上工第一天便得做的,不过一来恰好这几天他有些事情要处理并不得空。再者她认为自己在这的时间并不久,没那个必要,所以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不过他再仔细想了想后,认为还是得让她认识一下这儿的环境较好,所以便带着她到处看看了。
“如何,这里的环境你应该有个大概的认识了吧?”黄伯问道。
“是的。”聂汾汾点点头,同时为着齐府的广大而暗暗咋舌。
她原先就知道齐府是个富有人家,可没想到却是有钱到令她无法想象的地步,他们光是把齐府粗略的走过一遍,就得花上个大半天的时间。
不过齐府虽然大,但是构造却十分简单,因为齐府人似乎部不喜欢夸大靡华的事情,所以不论是摆饰或是景物,皆以大方实用为主;而府中则共分成前、后及东、西院,齐家夫妇及三个儿子分住其中。
除此之外,因为齐府的产业实在过于庞大,故而有雇请一些护院担任防守的工作,所以便另辟了个沙场作为他们平时练身的场所。
此时,他们人正在后院中,也就是齐三少爷齐驭居住之所。
“齐府真的是好大呀!”聂汾汾忍不住的将自己的感觉脱口而出。
“这是当然的。虽然人家常说什么富不过三代,但是齐府传至老爷时已是第三代,而再看看三位少爷这几年来的表现,我相信就算再过个三代,齐府依然会是这番的气势。”黄伯好骄傲的说道。
嗯,她也有着相同的感觉,聂汾汾在一旁点头同意。
齐家三兄弟在外头的行事作风向来就是以硬派闻名,说一不二,绝无通融的余地,但因为他们向来一言九鼎,所以大家对他们仍是十分信服,也乐意与他们来往。
不过齐家三兄弟向来便厌恶与人应酬,所以能成为他们的朋友的人可说是少之又少,严格说起来那还真是万中选一了。
“嗯,这么说来若有姑娘家嫁来齐府当少奶奶,应该是满幸福的才对。”聂汾汾突然有感而发道。
“不是应该,而是一定!”黄伯肯定的说道。“你可别看少爷们至今还未曾有过娶妻的念头,就以为他们对此不感兴趣,其实我知道少爷们铁定是遗传到老爷的专情,所以只要让他们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姑娘家,就会将她捧在手心上呵护的。”
她知道黄伯这话绝非吹牛,因为她虽然才来这儿工作几天而已,但是老爷对夫人的好可是众所皆知,单凭他不曾娶妾这点就令她十分佩服,不像是想到这里,她心里就不由得难过了起来。
“咦?你怎会突然这么说?”黄伯狐疑的看着她。
“没什么,只是听说夫人似乎是很担心少爷们的婚事,所以才会这么说的。”聂汾汾连忙回答。
“原来如此。”黄伯点头。
这时就见一名家丁慌慌张张的跑来,一见到黄伯后立即松了口气。
“黄伯,你老人家怎么跑来这儿了,夫人在前厅等着见你呢。害我找了你老半天。”家丁气喘吁吁的说道。
黄伯一听,连忙对聂汾汾道:“你就到处再看一下,不过不知道的地方可别乱闯,待会儿再回去工作。”
等黄伯及家丁匆匆忙忙的离去之后,聂汾汾便随意走着。就这么的东看看西瞧瞧了一会儿,她便决定回去找黄伯看看有没有事情需要她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