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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一脸沉重的望着签词,梁咏琪的心早就揪在一块了。事实上,她想大声问他她的运势是否真那么差,可瞧他眉头深锁的模样,不由得害怕起来,怕答案真若自己所想。
“小姐,你想问什么呢?”放下签词的中年男人沉声问。正所谓天机不可泄漏,不过若是受人所托,那他则是在尽人事的为她指点迷津,可重点是她得自己问,他才能回答,否则对自己本身就不太好了。
“我”梁咏琪茫然的擡起头,她想问什么?天呀!她想问她的运气,偏偏这节骨眼却害怕知道真相。虽说命也运也,但这命运终归掌握在自己手上,她只是一时不顺而已,没啥大不了而那瘟神的出现说不定就是上天在考验她的能力,假若上天真是在考验她,那她现在的不顺就只是个过程而已;
“罗大师,她想问婚姻、事业和运势。”见梁咏琪一脸茫然状,叶可人忙不叠的代她回答。唉,可怜的咏琪,八成还在为那平安糕的事耿耿于怀。
“婚姻、事业和运势啊,这”罗大师正色的重复完即准备回答。
“不不,我不想问”婚姻?梁咏琪猛然打断罗大师的话。她已经想清楚了,无论她的命运幸或不幸,终究是自己的人生,而算命就真能改变她的人主吗?若是,那还算是她的人生吗?
“咏琪,你别担心,先听罗大师怎么说嘛。”叶可人轻拍梁咏琪的肩。唉,运气的好坏还真会影响一个人的正常思绪,瞧她一脸的痴呆,说话还反反覆覆。
“可人”瞧见叶可人担忧的神情,梁咏琪怔忡的叹口气。也罢,反正人来都来了,就姑且听之吧。虽说这自称罗大师的家伙极可能只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但为了不违拗好友的好意,也只好咬牙掏钱“消灾”了。
“梁小姐,你究竟问不问呢?”罗大师肃整着一张脸。要知道,通常他是不会接这种未预约就来的客户,可奇怪的是,今天下午他竟连一件case都没有,而正当他决定休息外出时,这两个女孩却找上门来。就这样,他也就莫名其妙的决定帮她们,只因她们脸上鲜明的焦燥和不安。
“问。”梁咏琪叹口气,点头。
“梁小姐,那你想先听好的还是不好的?”拿起签词,罗大师征询的问道。
“好的。”叶可人抢先回道,咏琪正处于楣运连连中,自然是先听好的来安个心。
“不好的。”梁咏琪更正。先苦后甘,听不好的才会更觉得“好”的珍贵。
“从这签词上来看,若是婚姻运势,那可是上上签;可若是事业运势,那就是下下签。既然梁小姐想先听不好的,那我们就从事业运势这方面先说起。”罗大师边掐指推算,边望着两个表情各异的女孩。
听见他这么说,梁咏琪顿觉一颗心直直住下坠。尽管她已有心理准备,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仅凭一张签词和她的姓名、生辰八字,就能一针见血的指出她的事业运势是不好的。虽说他是靠这行混饭吃,但此刻她真的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梁小姐,我就直接说吧。你目前的职业可能做不到两个月,因为你的命格里完全没有事业线,就算有工作,也仅是短期的,若你执意继续工作的话,将会祸事连连。”算命师缓缓陈述。
“什么?!可我不工作不行呀,我家又不是很有钱,我若不工作,谁养我?”梁咏琪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的命格里居然没有事业线!但她的志向就是做—名女强人,现在他竟说她若继续工作下去的话将会有灾祸!可她是从昨天才开始倒楣的,他会不会说得过于严重?况且她若不工作,这往后的日子还是得过,而no摸neynotalk,她总不能恬不知耻的赖着爸妈做个伸手牌吧?果真如此,那她活著有何意义?
“你不用担心,你丈夫会养你。”罗大师微笑说明。
“我丈夫?罗大师,我连男明友都没有,哪来的丈夫?”梁咏琪哭笑不得。这个什么罗大师,根本就是胡言乱语一通,净说些危言耸听和荒谬至极的话。早知如此,她刚才就该走人,现在可好,她的心沉重得宛若被一颗重逾千斤的大石头给压住般难受。啧,本想破财消灾,孰料却是自找罪受。
“你的丈夫已经出现了。”
梁咏琪错愕的瞪着罗大师一脸老神在在的神情,她已经有破口大骂的冲动了。
这一阵子,出现在她身边的男性就胡嘉良一个,当然,他对她的特别照顾她不是无所觉,只是她对他压根儿没有—点心动的感觉呀。
“是的,而且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过”罗大师若有所思的顿口,醒觉自己好似已泄漏太多天机,可瞧这梁咏琪的反应,根本是难以置信加不以为然嘛。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梁咏琪一呆!她和胡嘉良的确是近在眼前,而这远在天边莫非指的是她尚未对他心动?可和他在一起她真的一点触电的感觉都没有。事实上,对他的心意她只觉得心烦,因为现在的她只对工作有兴趣,可照这罗大师的说法,她最好是找张长期饭票,而工作事业最好是想都别想,但胡嘉良啧!他根本就不是她会中意的那一型男人,反倒是那瘟神唉,她怎么又想到他了!
“梁小姐,总之,你这姻缘的关键全在你身上,若错过这次,这一生恐怕就没第二次机会了。”罗大师干脆点明,因为梁咏琪的反应实在令他很不舒坦。既然不相信他,又何必来请他指点迷津呢?
“罗大师,您的意思是说咏琪这辈子只有一次结姻缘的机会,而这机会已经来了,且还在她身边出现过,是吗?”一直站在一旁聆听两人对话的叶可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女人最终还是要走上婚姻一途,而谈到婚姻,自然就不能遗漏掉恋爱过程。可据她所知,梁咏琪根本连初恋都未有过,这丈夫人选又从何而来?
“从她的生辰八字和签词上的暗示,这答案是肯定的。若不准,你们净可拆了我的招牌。”罗大师严正声明。想他执业二、三十年来,为人算命从未失误过,当然,这个纪录绝不会因她们而改变。
“罗大师,我们当然不是怀疑您的专业能力,只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所以”叶可人急忙解释。实在是他的说法完全在她们意料和想像之外,别说梁咏琪认为不可能,连她也非常存疑。
“这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缘分到了自是水到渠成。总之,别错过这场姻缘,否则可是会抱憾终身的。梁小姐,我可不是在开玩笑,这场婚姻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幸福。”罗大师意味深长的向梁咏琪再次强调,至于要不要相信,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幸福?但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啊,”梁咏琪顿感挫折的叫道。虽说这胡嘉良的条件还算不错,可她宁愿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若只因为怕错过这场姻缘,而和一个她完全没有感觉的人在一起,这样的生活会幸福才怪,
“你不用担心,你的贵人已经出现,一切就照着既定的轨道走去,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
“贵人!”梁咏琪一震!这两个字她并不陌生:记得瘟神就曾对她这么说过。紧接着,她就多了一个高雄首富的干爹难道说江子麟并非是瘟神而是贵人?可发生在她身上的倒楣事又该怎么解释。不过,凭良心说,她的楣运似乎不该完全怪到他身上。那么他真的是她的贵人吗?老天,她的思绪愈来愈乱,她真的被搞糊涂了!明明是请人来指点迷拣,结果却更乱。她究竟该怎么办?
“嗯,最近你的生活会有一连串大改变,而你的幸运方位是北方,若你执意工作的话,北部会是不错的选择,不过这都仅是暂时而已。”罗大师犹不忘提醒。老实说,他真不懂她为何仍一脸迷惘困惑,毕竞他说的可是再明白不过了。况且一张固定的长期饭票不是比独自为生活奔波要好得多吗?
“北部”梁咏琪怔冲的望着罗大师依然严肃的神情。直到此刻,她不得不承认他是此行中的专家,而非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因为他最后这一番话正说中了她的近况,而下星期一她的确得到台北总公司报到。如此说来,他刚刚所推算的一切应也是八九不离十。但他说的若是真的,她不就真得嫁给一个她现在对他完全没有来电感觉的男人?当然,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没有,可问题是,既然她的缘分到了,为何她对胡嘉良仅有学长和学妹与组长和组员的那种感觉?但不可否认的,她一感觉到他的心意,就刻意去忽视,并不给他任何机会。或许她和他并不是不来电,而是她根本没给他和自己机会。此刻罗大师指明关键在她身上,的确,她不该再忽视他了。俗话说得好: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假若他真是她生命中的另一半,她就该把握。不过,会不会是另有其人?譬如说那个瘟神不,应该说贵人才是。而他既是她的贵人,又怎会是她命中的老公?但,还真可惜呀,最起码他的长相让她心动,就连家世也是每个女孩心目中的择偶标准,只除了他那讨厌的个性外,否则她会给他一百分。不过,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他才是她命中的老公?毕竟个性可以改变,或许她该再确定—下。
“罗大师,你说我的丈夫人选已经出现,他会是我公司里的人吗?”她迟疑的开口;
“从签词最后两句来看,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的婚姻命格是属于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一型。”罗大师微点一下头。听她的口气,看来已有大半信了他,不过他还是不能泄露过多天机。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罗大师。”近水楼台先得月?梁咏琪重重的点了下头。看来贵人就是贵人,而胡嘉良才是她的真命天子,毕竟她和江子麟的职位身分实在相差太多,压根儿谈不上近水楼台。虽说她下星期要到总公司报到,但凭她一个小小职员哪碰得着公司的第二把交椅。况且,到总公司也仅是暂时的而已,她终究还是得回到她的原属单位。嗯,这答案实已呼之欲出了。再说,以她的条件,和胡嘉良的确是满相配的:至于江子麟她根本想都别想。还有,世人不是常说什么豪门深似海,水尪难照顾吗?江子麟长着一副招蜂引蝶的外表,更遑论他的权势金钱会令多少女子趋之若骛了。他若真是她命中的老公,她每天光是想到那—群蜜蜂蝴蝶就够她烦的,搞不好还得随时处在扑灭蜂蝶的备战状况,天!那有多累呀。
“不客气。”
从怀中拿出事先包好的红包搁在桌面上,梁咏琪拉着叶可人的手就往大门走去,完全不给叶可人任何拒绝的机会。
“咏琪,你做什么?我还没问完呢。”措手不及之下被拉出门,叶可人很不高兴的甩掉梁咏琪的手。来都来了,她也想问问自己的婚姻和事业。不过,她和咏琪的想法不同,她比较在意婚姻而非事业。而选择在饭店当公关小姐,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毕竟要选老公自然就要选镑方面都优秀的,否则她何必苦学外文?还不是为了她的婚姻设想。要匹配优秀的男人,本身自然也要具备一定的水准;可具有匹配优秀男人的标准还必须在适宜的工作场所,五星级大饭店当然是其一。瞧,昨天那场宴会不就是一个明证?可惜的是,优秀的男人不是使君有妇就是花花公子,要不就是望即生厌的丑男,天!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耶,她虽不要求老公要非常英俊,可最起码也得看得顺眼。但这一个月来,她发现好男人几乎都被订走了,而她又无法接受花花公子的褴情博爱,当然也不容许自己去做一个第三者,所以她非常想知道自己的婚姻命格如何,结果梁咏琪却把她给拉了出去!
“不行啊,我来不及了。”梁咏琪看一眼手腕上的电子表,摇头道。因为跑来算命本就不在她的计画之中,而适才在天公庙烧金纸的一场意外,让她忘了自己还在上班中,现在她必须赶在公司关门前打卡下班,否则她这个月的全勤不就泡汤了?
“干嘛?你尿急呀。”叶可人没好气的讽刺道。若非看她楣星高照,她岂会让她先算命?现在可好,眼看着就要轮到她,孰料她竟没头没脑的拖着她跑。试想,她能不生气吗?哼,没扁她几拳都够证明她心胸宽大咧。
“比尿急还严重!我得赶回去打卡,否则我这个月的全勤就没了。”梁咏琪焦急的拉着叶可人就往电梯方向走,无奈她却像块大石头般拒绝移动。
“你要打卡,那你就先回去好了,我想让罗大师算一下命。”叶可人仍没给好脸色。打卡?就为了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就要她放弃算命的机会?甭想!若非念在同窗三年和情如姐妹的分上,她真想狠狠臭骂她一顿。
“可人,你陪我回去啦。”梁咏琪近乎哀求的撒娇。其实她拉叶可人走的最主要原因,虽说是心急着那微薄的全勤奖金,可另一个原因则是希望她见见胡嘉良。毕竟在高中时期叶可人的花边新闻就不断,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想看看胡嘉良在看见叶可人时会有什么反应。如果他的反应和绝大多数男人—样,那就表示他并非是真心喜欢她,若否,那她就赖上他了。
“要我陪你回去?做什么?”叶可人狐疑的瞅着她那渴盼的目光,心情顿时往下沉。这眸光她并不陌生,事实上,高中三年,她常被她用来试验某个对她有意思的男同学,结果那些男生竟全败倒在她刻意的娇媚电波之下,也因此,她多了一个“狐狸精”的外号,名扬校园。天晓得她是在拒绝不了好友的请求下,去试验那些臭男人的心,孰料他们个个禁不起考验,害她朋友—个个绝交而仅剩梁咏琪和远在台北的范桃花。唉,这是她的错吗?更何况她们也不想想当初她是受谁所托,狐狸精?哼,亏她们说得出口,要知道她叶可人是最鄙视当第三者的人,偏偏一番好意却换来这种下场。不过,这倒让她看清究竟谁才是她的真正好朋友。总之,一个教训换一个经验还算值得,可问题是她的女性好朋友仅剩下两个,她实在不想失去她们。
“刚刚罗大师跟我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得很清楚了吧?”梁咏琪嗫嚅的问。虽说爱情要靠自己去体验去感觉,可若能马上试出对方的真心岂不更好?更何况她们曾携手合作过,可人没道理会拒绝她,但听她的口气和态度她会不会心急了一点?但再过几天她就得上台北了,若胡嘉良真是她命中的老公,她势必要有所行动才行,所以,她能不心急吗?
“那又如何?”叶可人一脸的不痛快。事实上,她开始恨起自己为何要那么鸡婆的带她去算命。可朋友有难,她总下能见死下救吧?但她真的不想冒险,虽说她们的友谊从未因男人而改变过,不过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世事难预料,而她从来不铁齿。
“可人,只有你能帮我,你不会希望我日后被男人给骗了吧?失恋是很痛苦的一件事耶,我不想失恋,求求你。”梁咏琪可怜兮兮的哀求道。她当然也想谈个浪漫的恋爱,可据说初恋通常都不会有好结果,而以她专情的个性来说,她真怕自己无法承受失恋的痛苦。别看她外表好似很开朗、很洒脱,可她其实满爱钻牛角尖又优柔寡断。唉,标准的a型金牛座个性。
“咏琪,你又来了,你都还没谈恋爱就想到失恋,拜托你对自己有信心一点好不好?!你的长相虽没我妖娇美丽,但也不错啦。况且你的型和我是完全不同的,如果那男人喜欢吃清粥小菜,他就不会看上我这山珍海味,你懂不懂呀你?”叶可人受不了她凡事悲观。老实说,她非常同情看上她的男人,她根本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鸵鸟嘛!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无怪乎到现在连谈恋爱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听你这样一说,我好像不需要麻烦你了。”梁咏琪顿时像失了三魂七魄般。敢情她是属于清粥小菜那一型,那么真将山珍海味放在胡嘉良面前,用肚脐眼想也知道他会选择什么。可叶可人是她的好朋友,有朝一日,假若她真嫁给了他,他们势必会有见面的—天,到时万—她已放下感情,她怀疑自己能够承受得住那样的打击吗?
“咏琪,你终于明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叶可人高兴的笑咧了一张嘴、她还以为得费尽唇舌才能说服她对爱情乐观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通了。不过,怎么老感觉怪怪的?
“当然明白,答案已非常明显。”梁咏琪百味杂陈的叹道。高兴个屁!现在的她连笑都笑下出来了,哪还高兴得起来?事实上她此刻觉得“前途茫茫”原本认定的目标如今也甭提了,至于婚姻,她的缘分真的到了吗?或许是算命的看走了眼。可他若看走了眼,又岂会一语道中她的近况?神呀,谁能指引她一个方向,她究竟该相信谁?
“咏琪,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叶可人实在受下了她的敏感和多愁善感,才那么一下下,怎么心情会落差如此大?刚刚明明好好的呀,还是她又说错话了?不会吧?
“可人,如果是你,你会想吃清粥小菜还是吃山珍海味?”梁咏琪强挤出一丝笑容。什么意思?唉,这意思实在再明显不过了,而她也在这一瞬间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她要的不只是美满的婚姻而已,她想工作,想肯定自己在社会上的价值。但谁能帮助她呢?蓦然,一张儒雅俊逸面孔浮上心头,她不禁怔忡的呆立原地瘟神,不,贵人,罗大师不是说她有贵人相助吗?那么他一定能帮助她。
“当然是山珍喔,原来你是想放弃。咏琪,别这样,你不该连试都不去试就放弃,拿出你对工作的热忱态度,勇往直前,不屈不挠,你”叶可人忙劝说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工作上,咏琪是那么冲劲十足,但一沾上感情的事,她就像消了气的汽球般。不该如此呀,她才十八岁咧,正值青春年华,该是好好享受恋爱滋味的时候
“可人,别再说了,我先回去了。”梁咏琪苦涩的笑了下,打断叶可人的话。
她不该这么快就心灰意冷,她怎么会忘记她还有一个贵人可以求助!啧,她就是这个性不好,毕竟事情还未到完全绝望的地步呀。总之,就算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也要厚着脸皮求他伸出援手。
“咏琪好,我答应陪你回去。”叶可人投降了,谁叫她是她的好朋友呢。
“什么?”梁咏琪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她一脸牺牲奉献神情的叶可人,而刚刚她的心思全在江子麟身上,所以叶可人说了什么话她根本没听进耳里。
“什么什么!谁叫我交了你这个损友。我可先警告你,别让试验的结果破坏了你我之间的友谊,否则我这一辈子部不原谅你。好了,走吧。”叶可人说着,即拉着梁咏琪往电梯大步走去。
“可人”这下换梁咏琪完全没得拒绝的被她拉着走。
试验就试验吧。
当两人赶回安康大楼时,才走进大门,就看见一大群手持照相机的男女。两人不禁狐疑的对望,不解无缘无故的,记者怎会出现在这里?莫非公司出了了状况?不对!若公司出状况,警察应该也会在这里事实上,那一群人脸上写满等待的烦躁,难道待会儿有大人物要来不成?但这时间,有哪个大人物会选这时候来?不过,那都不关她们的事。
“咏琪,那个胡嘉良会不会已经下班走了?”举步朝电梯方向走,叶可人担忧的说着。孰料,她话才说完,那群等候的记者们猛然转过身冲向她们。
“梁咏琪小姐吗?梁小姐”
望着将她们团团围住的记者们,两人简直吓呆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瞧他们眼中闪耀的光采,彷佛已将她们视作到口的猎物似的,就等着生吞活剥。
“我不是梁咏琪,她才是。”听清记者们的问话,叶可人忙着撇清。此刻可不是研究记者们为什么会找上梁咏琪的时候,实在是这等包围阵式太过于惊人。况且她又不是当事者,还是先闪到一边去才是上策,至于咏琪嗯,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梁咏琪不知昕措的望着眼前这群将她们围得水泄下通的记者们。她压根儿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冲着她来的,而当听见叶可人把问题丢给她时,她简直无法相信她竟会如此残忍的弃她于下顾。虽说他们要找的人是她,可这种事她一点经验都没有,她怎能如此对待她?
“她才是梁咏琪小姐吧?梁小姐,请你接受敝社的采访好吗?”看到两个女孩互相推拖,记者们凭着他们多年的工作经验迅速改围住叶可人,而梁咏琪就这么的被挤了出去。
“我不是梁咏琪呀!我叫叶可人,我”正打算脚底抹油的溜出记者群中,孰料他们反倒将她团团包围,叶可人诧异的叠声否认。怎会这样?她不是已经表明身分了吗?结果正主儿被他们给挤到一旁,她这个外人反倒成了女主角。
梁咏琪错愕的看着几乎被记者群给淹没的叶可人,当然,于情于理她都不该置她于不顾。不过,她还是先打卡再说,否则等记者们发现目标错误,到时她想走都难喽。
思及此,同情的瞟了眼急欲澄清身分的叶可人,悄悄又快速的往楼梯间移动,等走到楼梯间即快步往六楼跑去;此情此景,她早上也遇过一次,她不禁无奈的暗叹一声:真是倒楣到家了
一口气跑上六楼,梁咏琪呼吸困难的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实在是一整天下来东奔西跑的,非旦累了,还饿坏了。往常的这个时候,她虽疲倦却觉得满足,今天她的心情特别郁卒。诚如罗大师所言,她所习惯与安定的生活一下子全变了样,她该认命吗?
“你现在才回来。”温柔的男性声音淡淡中带着一丝指责;而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在寂静的走道中着实吓坏了正陷入沉思的梁咏琪好大—跳。俗话说得好: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特别是一个根本就不该亦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人;他的出现已够令她惊诧了,更遑论还是在她想事情想得出神时。
“你总经理,您还没下班吗?”安安受惊吓的弱小心灵,梁咏琪强挤出一丝笑,面对他那一脸高深莫测的脸庞;也许是心理因素的影响,此刻的他竟令她感觉备感亲切。贵人嘛!自然和瘟神有差别的,再说他的长相本就今她非常倾心,只要他别说些让人讨厌的话,她是非常有可能会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
“全拜你所赐呀,咏琪“干”妹。”瞧那张多勉强的笑脸,江子麟不怎么舒服的讽剌道。明知自己不该将无法离开公司而怪罪于她,可若不是因为她此刻他已和他的红粉知己之一,在某浪漫的西餐厅中享受罗曼蒂克的晚餐与夜晚。虽说这是他一时冲动所惹来的大麻烦,虽说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可在看见她后,他竟忍不住要怪她,毕竟她若早一点回来,那些记者早就走了,所以她还是得为他两次被迫取消约会负上一点责任。不过,他总觉得她的迟归必有原因。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原本就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但心里的不舒坦所为何来?
“总经理,你你叫我什么?”梁咏琪傻傻的问道。咏琪干妹?mygod!他叫她咏琪就够吓人了,现在居然还是叫她干妹,她吓都吓死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你是我俞伯伯收的干女儿,我叫你咏琪干妹,很正常的。”江子麟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看来这个梁咏琪对自己已麻雀变凤凰的幸运遭遇仍毫无所觉,但她后知后觉可并不代表他也如此,尤其她的存在已威胁到他向来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当然,他有自信把这件“阴谋”处理掉,只要她不要有那种念头与妄想。可看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恋慕”他,埋怨倒是不少。
“俞伯天呀,俞董事长,他他真的是认真的吗?”梁咏琪这才恍然大悟的惊问道,因为她已经忘了这件事。毕竟没了事业命格,有个高雄首富的干爹好像也没啥利用价值。再说这干爹的产生,追究起原因,真的很奇怪,也很邪门。总之一句话,就是莫名其妙。现在总经理还变成她的干哥,说真格的,这一切她并不觉得欣喜,反倒全身不对劲起来。就算她的周遭生活会改变,但这幅度也未免太大了吧?她的心脏可承受下了。
“不然那些记者是从哪里跑来的呢?”江子麟提醒她;不管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她的反应都令他怀疑。照理说有了一个高雄首富的干爹,正常的女孩子早乐翻天了,偏偏她却一副天快要塌下来的样子,尤其是她对他的态度。姑且别论他们现在的“关系”单以他的外表,她竟用那种埋怨的眼光看他,简直太伤他的自尊心了。
“记者?难道”梁咏琪一番了悟的霍然顿口,而在迎上他那嘲讽狐疑的眸光后,她心情霎时变得沉重。事实上,她突然觉得眼前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头重脚轻的
江子麟对她突然的恍惚感到纳闷,忍不住轻拍她的肩,孰料她竞整个人往前栽倒,吓得他忙伸手扶住她。此时,一阵惊逃诏地的脚步声从楼梯间和电梯处朝此聚集过来,他的心猛然住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