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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直在听一首歌,马休连恩的布列瑟侬,有些没完没了。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是一位灵性女子把它选作了博客的背景音乐,一曲入心,忧郁,伤感,失落随之即来,听了一遍又一遍,觉得应该为这首歌写点什么,因为片刻之间,我已经是如此迷恋,突然就想写篇小说,用这首歌,写一篇关于爱情关于离去的小说。
还是和从前一样,我笔下的女子总是身材消瘦,脸色苍白,大大眼睛,眼神落寞,这让我想到了一句歌词,如冰雪细腻,又如此透明,仿佛片刻之间就要老去。
男子是喜欢穿白色衬衫,笑容干净,手指纤长,眼神湿润,只消看上一眼,你就会醉,就会为他的眼波搅动,从而任种种心事暗随流水。
他会告诉她,人群中,你就是云端的女子。
她会告诉他,遇见你,我有些始料不及。
他也会很温和地微笑,会对她说,你,真的让我心生怜爱。
她也会背着大大的背包,站在站台上给他打手机,让他听火车开过的声音。
闭上眼睛,我把自己丢在椅子里,我听不懂歌词,只有想象,想象,想象到心痛。
我想,有一种女子,定是为情而生,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不幸。
小学的时候就开始看言情,呵,应该说除了身体以外,我一律早熟。而这种早熟我藏在骨子里,夹杂着一半自卑,一半自恋,破茧成蝶,在灵魂里独自翩翩飞舞,从来没有人发现。我彻夜彻夜地看琼瑶,想象着有一种爱情发生,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十几岁,我开始看红楼梦,我希望是那个娇娇柔柔的女子,倾国倾城,早早死去。
看席慕容的诗,我疯狂地在纸上写,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后来迷上张爱玲,就幻想着自己能在一个明媚的春天,穿一身格子旗袍,与一位眉目清秀的男子,一见倾心。
遇上三毛的文字,我穿着牛仔裤和白衬衣,留意大街上扎麻花辫的女子,希望能与心爱的人流浪远方。
有段时间看沈从文,记得他给张兆和写,我行过很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这样的缠绵和深情,让我读着流泪,并沉吟至今。
所以,我从来就抗拒不了一首情歌。就如同跌落到爱情里,我都是束手就擒,无可救药。
我想,喜欢这首歌将会持续很久很久,也许久到若干年后,也许久到老去,那个时候再听,一定也会心潮起伏,或者嘴角含笑,或者眼角带泪。就像对起一段久远的感情一样,明明时光已经令容颜老去,再回忆,一切还是清晰如昨。
很喜欢最后一段火车开动的声音,隆隆,隆隆我想那一定是离去的声音,不然唱歌的人不会那样忧伤,那种感觉,似乎要把我的心一层一层地剖开,又如同空旷孤寂的原野里,一声一声来自肺腑深处的呐喊和呼唤,带着刺透心灵的力量,而此刻,伊人远方,星空寂静,大地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