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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解梦上说,当你时常梦到一个人的时候,说明那个人正在遗忘你。而当你正在遗忘某个人的时候,梦里却是绝对不会出现这个人的。
苏宜然喝了一杯咖啡,看着眼前这个酷似裴勇俊的男人,哀叹了两声。
他们之间,似乎什么共同语言都没有。
她漫不经心地拖着下巴,不自主地抚摸着面前的马克杯。此刻,咖啡厅里正放着轻柔的音乐,淡淡的,像是某个时刻的云淡风轻。
从郝维晨的角度看去,此刻的苏宜然未施粉黛,白皙无暇的皮肤上透着一股子灵气,似有一股淡到看不清的光环笼罩着,碧绿如玉。
她真的很白,白里却透出健康的红晕,精致的面孔仿佛上天最得意的杰作,每一个部分都像是静心打造的一般,令人想要接近,却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冷艳。想要远离,却怎么也舍不得那份悸动。
郝维晨的心里一动,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苏宜然。
印象中的苏宜然虽然不丑,但从来没上升到美的阶段。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一直缠着他不放的女孩,传统的发型,土气的打扮,躲在人群里,连说一句话都不敢。
微微摇头,实在不能把现在的苏宜然和以前那个联系起来。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苏宜然交叉着双手,看着脸色变化复杂的郝维晨,问道。
“我……”郝维晨一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端起一杯咖啡,黑边眼镜下的眼睛微微眯起,修长的双手优雅地捧起杯子,轻轻啜一口,又放到了桌子上。
整个过程自然而流畅,风度翩翩,他如同古典的贵公子一般,浑身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气质。看到这样的郝维晨,苏宜然不仅有些发愣,这样的男人,若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会为之着迷的,但是现在……
柳柳曾经说过,令她性格发生剧变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喜欢上了郝维晨,并且爱的死去活来的。
爱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这种事情,若是放在以前,倒真的像是她的风格。若是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苏宜然一定也会再一次喜欢上他。
但是,一切只是如果。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郝先生,前些日子,我出了车祸。”
郝维晨静静地等待着,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出了车祸,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所以,以前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请多多包含。我听说过,我曾经迷恋你,恩,是很迷恋你。但是现在,我找到了今生最爱的人,并且和他有了孩子。我想,我们两个人,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苏宜然淡淡地说完这句话,表情没有半丝波澜。
郝维晨抬起头,半响,终究没有说话。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依然端起咖啡。
在以前,苏宜然不再纠缠他,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是现在,亲耳听到这句话从苏宜然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竟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酸。
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被人抢走了一直陪伴着自己,但是常常被自己忽略的玩具一般,有不舍,有难过,有嫉妒。
“好。”过了半响,郝维晨终于回答道。
“多谢。今天我请客,算是为以前的不懂事赔罪了。”苏宜然将一张人民币放在桌子上,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郝维晨心情复杂地看着苏宜然远去的方向,他眉头紧皱,双手不自主地敲打着桌子,脑海中浮现出苏欣然歇斯底里的画面,和苏宜然的清透淡然相比,显得那么恶心。
第一次,他竟然有了想要呕吐的感觉。
“苏宜然!”郝维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快速地跑出去。
此刻苏宜然已经走远,他只能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将所有的话都变成一声叹息。
苏宜然,苏欣然。
想到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他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以前,他一直以为这两个姐妹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对不起苏欣然,才对她言听计从。
可是现在……
郝维晨苦笑了两声,任凭风吹乱他头发,他打开车,将音乐放开到最大的声音,震耳欲聋,像是对谁的嘲讽。
心若一动,泪便千行。
那些错过的人或者事情,终究没有办法再挽回。
苏宜然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郝维晨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若是放在以前,若是有这样的帅哥为她着迷,她一定会高兴地疯掉,但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只想远离,远离……
推开门,门似乎并没有关好。
她心中微微一叹,苏欣然那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心中有怒火,打开房门的时候,苏欣然并没有在客厅里,甚至,卧室里也没有。苏宜然有些疑惑,这个时候,他们能去哪里?
她继续上楼,最顶层是她的卧室,旁边是温年的儿童房。原本开着的门已经关上了,门内,似乎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苏宜然眉头紧皱,难道苏欣然这个女人已经不要脸到睡到她的床上了?
她怒气冲冲地打开门,与映入眼帘的场面却令她大惊失色,她看到苏宜然什么都没穿站在一旁摆弄****,而云长泽则满脸痛苦地蹲坐在墙角。
他的衣衫像是被人拉扯过,脸上通红通红的,像是发烧了一般,双目赤红,连头发也要树了起来。
“然然。”云长泽看到苏宜然先是一惊,随后便是狂喜,但对上她的面无表情和质问,所有的话都被压了下去。
他现在,已经百口莫辩了。
“你们在干什么?”苏宜然冷冷的开口,让屋子里的温度也似乎降低了几分。
苏欣然显然被她冰冷的语气给惊吓住了,反应了半天,硬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然……”云长泽站起来,声音嘶哑,他走向苏宜然的时候,苏宜然莫名其妙地向后退了两步,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传来,她惊恐地叫了一声,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裂,那种痛彻心扉的疼,直直地闯入心骨,冰冷彻底,极致恐惧。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苏宜然大声惊叫了一声,看云长泽的眼睛里带着无限的恐惧,她一边摇着头一边流泪,内心的恐惧和阴霾侵染,她抱着头,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家,没有方向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