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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听人说:物极必反,乐极生悲。
袁青雨从不信那事儿,他如此聪明,怎可能会犯下那种幼稚的错误?
但事实摆在眼前又该怎么说呢?
当他的影子游戏玩到最高潮,他的手正探向上官欢颜的大腿根部。
她正巧行功完毕,猛然睁开了一双圆滚滚、水灵灵的秋眸,朝他嫣然一笑。“好玩吗?”
他错愕的大眼眨了两下,还来不及反应,嘟地一阵指风已然点住他的穴道。
上官欢颜随即翻身下床,绑好单衣上的带子,并找了条亵裤穿上。
而袁青雨就维持着大掌前伸的姿势被定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欢颜”他苦笑。“我又没有真的乱来,过过干瘾嘛!你何必这么生气?”
“我有生气吗?”她特意对他咧嘴一笑。“你没瞧我笑得多开心?”
他背脊生起一股寒意,没错,她是在笑,可她眼底的怒火却比高山还要高、比大海还要深。
“好吧!不管我有没有乱来.全都是我的错!随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你能不能先解开我的穴道,等我穿好衣服后再罚我?”
“哼,你想”上官欢颜还没说完。
砰地一声剧响!“潇湘楼”的大门被踹了开来。
秦啸风和老管家连滚带爬地跑进房内。
“什么都不要给他穿。”这是秦啸风的声音。
“该死!犯到小人了。”袁青雨赶紧拚起全身的内力冲向被点的穴道。
就在秦啸风和老管家奔入内室的同时,袁青雨也正好冲开穴道。
他一手拖住衣衫不整的上官欢颜、将她强拉上床,一手隔空震开床上的纱帐,两道薄纱瞬间遮住了满室的旖旎青光。
“站住,不准再过来了。”袁青雨沉声警告道。
“有没有搞错?”秦啸风跳脚。“你在我家里占我女儿便宜,如今被我捉奸在床还敢这么嚣张?”
没有第二句话,袁青雨的手掌穿出纱帐,振起全身的内力,一道无声无息的掌风劈向不远处的茶几。
眨眼间,就见整座茶几被震得四分五裂。
看凸了秦啸风和老管家四只眼睛;他们当下决定,捉奸虽然重要,但老命更是要紧,还是听从床上那名土匪头的建议,站在安全的地方声讨敌人比较好。
“好吧!我们不过去。”秦啸风很识时务。“但袁青雨,你污了我女儿的清白,可得给我一个交代才行。”
“我会娶她的。”也不啰嗦,袁青雨直接说出这只老狐狸心底的打算。“你尽管把聘金数目开出来吧!袁某照付就是。”
“爽快。”想到他又要从一级贫民变成腰缠万贯的大富豪了,秦啸风笑得合不拢嘴。“我要的也不多,就五十万两黄金。”
“五十万两黄金!”袁青雨还没叫!上官欢颜率先惊呼出声,就算是土匪也没秦啸风抢的凶啊!
“好,我付!”但袁青雨却一口就答应了。“现在你可以出去筹备婚礼了。”
“当然、当然!”嫁女儿除了聘金好赚外,办酒席所收的礼金也是一大笔数目呢!秦啸风马上伙同老管家往外跑,他们得赶紧去准备一场赚钱的婚礼才行。
秦啸风和老管家离开后,上官欢颜即睁着一双桀桀然的美目瞬也不瞬地盯着袁青雨。
“你倒大方,人家开口要五十万两黄金,你连还一口价都不曾,便答应了。”
“你有这个价值嘛!”袁青雨此刻还是待罪之身,不敢太大声,小心翼翼地陪着笑。
“是吗?”她素手掀开纱帐。“那请问袁公子,你有这么多钱吗?”
“我会想办法。”他讨好地说。“无论要付出何等代价,我都非娶你为妻不可。”
“真的?”
“当然,我对你的爱岂止五十万两黄金所能比拟!”他涎着笑,以为这下她总该感动地原谅他了。
不意上官欢颜却双手插腰,大发雌威。“像你这种只会呆呆地让人家敲竹杠、连反抗都不懂的蠢蛋,白痴才会嫁给你啦!”
闻言,袁青雨五官尽垮,马屁拍到马腿上不打紧、还被马腿反踹了一记,好惨!
“欢颜,你明知我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我会答应秦啸风无礼的要求,便自有方法对付他,你又何苦寻我错处呢?”
“意思是说,你方才答应他的话都是胡说的喽?”好不容易,她唇角终于浮起一抹真诚的微笑。
眼见事情尚有转圈的余地,他忙不迭点头如捣蒜。“没错,刚才我对秦啸风说的话都是胡诌的。”
她笑得益发灿烂了。“也就是说你答应秦啸风无理要求的同时,心里也想好主意要对付他了?”
“没错!”见她笑得如此开心!他以为这一关终于安然度过了。“你放心,我定会让秦啸风尝尝什么叫叫作茧自缚滋味的。”
“你真聪明。”她赞道。
“还好啦!”他轻颔首。
“你也很灵巧。”她继续夸他。
“这个我同意。”他高兴得有些飘飘然了。
“行事手腕更是高超。”她将他请上了天。
“大家都嘛这么说。”他骄傲得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而后,她话风突地一转。“你心机深沉。”
“嗯”他头点到一半,忽地张大了嘴。“你说什么?”
她脸色倏然一变。“你奸诈狡猾、口蜜腹剑、卑鄙无耻你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欢颜!”听她说得,他哪有这么坏?
“出去!”住在河东边的狮子开始吼了。
“别这样嘛!欢颜,我只是”糟糕,他不知道她究竟是为了哪一档事在生气,这该如何解释呢?
“我叫你出去,你听到没有?”她用力推着他往外走。
“好好好,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欢颜,你就原谅我这回好不?”既然搞不清楚她是为何事而发火,他干脆一口价全认了。
“不好!”她一语回绝,继续推着他朝门口走去。
“为什么?”
“因为我很生气,不想原谅你。”
“杀人不过头点地,在你判我死刑前,总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好啊!”她双手环胸立在他身后。“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解释,你说吧!”
“说说什么”她都还没告诉他,她因何而发火呢!他该如何解释?
“你既然连说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别废话了,滚出去!”她大脚一踢,将他踹出门去。然后!砰地一声,锁上房门。“在你想到要说什么之前,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那个笨呆子,居然连她在气什么都不知道!简直是蠢毙了。
她因何发火?就火在他连问她一声都不曾便轻薄了她的影子。
她喜欢他,在为了讨他欢心而为他下厨做羹汤时,她已有了与他长相厮守的念头.!因此只要他问一声,她绝对会心甘情愿将身体与心一起捧到他面前、请他笑纳。
偏他就爱喜欢自作聪明,调戏影子很好玩吗?她本人哪一点儿比影子差了?蠢蛋一枚,连该做与不该做的事都分不清楚。
而她二度发火则因为他的随意允婚。
她就在他面前耶!他居然连一句“我爱你,请你嫁给我”都不曾出口,便与秦啸风径自谈妥了价码!只等捡一个黄道吉日将她迎娶过门。
这算什么?他们当她是死人不成,尤其秦啸风还跟她非亲非故,有何资格主宰她的婚姻大事?
袁青两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活该被骂成猪头、滚到墙角反省去。
她不会原谅他的,起码在他说出那三个字之前.她打定主立息与他冷战到底。
俗话说:聪明一世,胡涂一时。
指的大概就是袁青雨这种情况了!
居然在成亲前夕惹火了他的亲亲好娘子,难怪整场婚礼新娘子都奥着﹂张脸,连让他碰一下都不肯。
上官欢颜站离袁青雨远远的,气得脑袋怏炸掉了。
想不到秦啸风这么过分,为了贪图袁青雨的聘金,居然在提议成亲的第二天就赶着他们拜堂完婚了。
仪式一切从简,没有嫁妆、连凤冠霞帔都省起来了,只随便让人做了两套大红衣裳让他俩穿上,便算成亲了。
而更叫上官欢颜搞不懂的是,袁青雨居然会答应如此离谱的婚礼!
甚至秦啸风说,因为这场婚礼办得太过仓卒,来不及发帖请人前来观礼,所以将喜宴延至三日后,并且要连办十天。
结果,今晨以“名媛”的名义发出去的红帖就飞满半空中了。袁家与秦家的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阿猫阿狗无一遗漏,全收到了帖子。
上头还清清楚地注明了:人可以不到,但礼金一定要到;否则便是与“名媛庄”和“五龙令”作对。
这到底在搞什么鬼?贪财也不是这种贪法吧?
上官欢颜满腔怒火似山那般高,恨不能将整座名媛庄、连同那两个抢钱一族给一块儿烧光光算了。
而袁青雨还不识相地涎着一张笑脸偎近她。“我的好娘子,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你怎么不笑一笑呢?”
因为红巾与凤冠都被省略掉了,所以上官欢颜是在没有任何遮掩的情况下,火冒三丈地与袁青雨拜堂成亲。
“笑?我还想揍人呢!”她低吼。“滚离我远一点儿,我不想看见你这张讨人厌的脸。”
偏袁清雨天生不懂得挫折为何物。“可拜过堂之后,我们便成夫妻了,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这张讨人厌的脸了耶!那可如何是好?”
“夫妻?”她冷笑,一把扯掉牵缠在两人手中的红绫扔到地上。“我不拜堂了,咱们也别做夫妻了,我情愿跟你做仇人!”
“那怎么可以?”袁青雨还来不及抗议,秦啸风已一箭步冲出来大吼。“你都被他看光光了,不嫁他还想嫁谁?”
“我可以终身不嫁,削发当尼姑去!你管得着吗?”她是豁出去了,这两个大小混蛋居然敢狼狈为奸使诈谁骗于她,不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瞧瞧,他们还当她是纸糊的老虎、没脾气呢“千万不要啊”担心玩过头会没老婆的袁青雨赶紧低头认错。“我知道没经过你同意就随便安排了这场婚礼你很生气,但”他俯近她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话。就见上官欢颜原本铁青的娇颜渐渐还回原本的红润。“你没骗我?”
“我怎么敢骗你呢?”袁青雨一脸讨好的神色。
“那就”她思索了片刻。“好吧!暂时听你这一回。”
“太好了,你终于答应了,我的亲亲好娘子。”袁青雨喜不自胜地揽过她的腰,在她颊上轻啄一口。
“啊!”两朵艳艳红彩楼上她的颊。“讨厌,你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唉呀!羞死人了。
“我太高兴了嘛”他嘻皮笑脸。
上官欢颜娇慎地横了他一眼,凑近他耳畔轻声说道:“先说好的,眼下我只是配合你,日后你可得再给我一个完整交代才行。”原来袁青雨告诉她,今天的婚礼只是一场戏,做不得准的。待所有事情解决后,他要重新向上官海棠提一次亲,得到认同后,才正正式式地用八人大轿抬她进袁家门。
而令上官欢颜感到窝心的不是他许诺的豪华婚礼,是他始终记得她说过的话;从小没爹没娘,是柔弱的上官海棠抚养她长大成人的,这辈子她最亲密的人就是姨娘了。因此想娶她的人绝对得学会尊重这位虽不识之无,却满腔慈祥、有情有义的好女人。
如今,袁青雨做到了,他的用心她感同身受,因此心甘情愿为他献上满满的真心。
袁青雨高举右手作发誓状。“我保证绝无虚言!”
“嗯!我相信你。”她娇羞地颔首。
“千万别相信臭男人说的话。”一阵娇蛮的女音由外而内飘扬了进来。
那种粗暴的叫喊多么熟悉啊!袁青雨两道浓眉高高地挑起。“等了这么久,好戏终于上场了。”他说。
上官欢颜诧异地睁圆了一双秋眸。
就见一条窈窕纤细的身影像阵狂风,带着遮天避地的尘沙!由前院直席卷进大厅。“臭老头,你竟敢又陷害无辜女子步入婚姻的坟场?”娇声谩骂如雷鸣,震得厅内众人脑袋一阵发晕。
上官欢颜首先回过神来。“秦姑娘,你好啦?”
“不过一点小小蛇毒,哪儿伤得了我?”秦湘影笑着摆摆手,她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独钟美貌小姑娘;她怎样也不会对美丽的小姑娘发火。
“是啊!的确伤不了你,只是让你昏迷不醒近半个月而已。”袁青雨冷嗤一声,瞧见随在秦湘影身后缓缓踱进来的古军魂。造孽哦!迸大侠那张俊美得逃谑人怨的帅脸上居然又多了好几条抓痕,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可以想见他带着秦湘影跑这一趟西荻国路上吃了不少苦。
袁青雨同情心大盛地走近古军魂。“你辛苦了。”
“不苦!”后者咬牙,那哪叫辛苦?根本是水深火热、生不如死。
“不怕,我已经开始帮你报仇了。”袁青雨笑得好不邪气。
迸军魂脸上的戾气消散了大半,知道得罪过袁青雨的秦家父女绝对会比他过得更加痛不欲生百倍。
另一边!老管家突然指着上官欢颜和秦湘影尖声大叫。“怎么会有两个八小姐?”
“笨蛋”秦啸风兜头赏了老管家一记指骨头,惊吓过后,他已能确定袁青雨耍了他。“当然是后来那个叫我‘臭老头’的才是正牌的湘影啦!”好可悲,居然得用那种方法来认亲,他这为人父的实在有够可怜。
“你还没痴呆嘛!臭老头。”说话的同时,秦湘影一把拉过上官欢颜在她耳边警告道。“我告诉你喔!你千万别信那臭老头的话随便嫁人,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娘就是面最好的借镜。她嫁给那个臭老头后,不仅没享到半点儿福,还被妾室们欺负,成天做牛做马,臭老头又不帮她,最后竟在她刚生产完毕,身子正虚弱时将她赶出家门,再纳新妇,结果害得她客死异乡。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坏死了?”
上官欢颜怀疑的视线转向秦啸风,敢情他不仅贪财,还十足地无情,竟如此虐待自己的结发妻子,那着实是罪该万死了。
“冤枉啊!”秦啸风大喊无辜。“你听哪个多舌之人胡乱搬弄是非?我压根儿没做过那些事。”
“是你那些好妾室告诉我的。怎么,你还想赖?”秦湘影会恨父亲人骨,也是为了替娘亲打抱不平。
“她们胡说,我对你娘不知道多好,不信你问老管家。”他果真如此绝情寡义,又哪会在发妻亡故后,让正室之位虚悬数十年。秦湘影竟连这一点都看不清,简直愚蠢!
“你若对我娘好!我娘又怎会抱着妹妹离家出走?”秦湘影才不信他的鬼话。
“那是因为她误会我了!”秦啸风辩驳道。“当年我会再纳新妾全是被逼的,你娘却不信任我!趁夜离家出走;后来我也找了她五年啊!可是都找不到,我有什么办法?”
“我娘不信你!同样地我也不信你!”秦湘影瞪着父亲。“我从小就看你享尽齐人之福,不知道多开心,你会派人去找我娘?鬼才信你啦!”
她居然这样对他说话!秦啸风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这个笨女儿!”
“你骂我”秦湘影挽起袖子,她也恼了。
“你们别吵了。”老管家突然一个闪身闯进秦家父女之间。“八小姐!你确实误会庄主了;倘若你对小时候的事仍有记忆,当记得庄主从未进过五夫人的房,而且任凭几位夫人怎么吵着要庄主再立正妻,庄主始终不曾应允!他全是为了大夫人啊!”老管家将秦啸风当年如何为五夫人所逼,不得不娶她为妾,却气走正妻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待老管家说完后,秦啸风一脸得意地望向秦湘影。“现在你知道我是个多么有情有义的男人了吧?”
“放屁”秦湘影依然瞪着他。“我现在更恨你了。”她转身拉住上官欢颜的衣袖。“你听见了吧?男人就是这么自私,妻子不能生育就要纳妾,纳一个不够,还连纳好几个;妻子生不出儿子,他就去外头玩女人,把人家的肚子玩大了,还想不认帐!简直混蛋透顶了!”
上官欢颜苦笑,这不是秦家的家务事吗?几时轮到她来评理了?
但不仅秦湘影要上官欢颜开口论对错,连秦啸风也不放过她,直偎过来说道:“妻子不能生育,我纳妾有什么不对?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秦家香火至我这一代断绝吗?”
“所以我娘一开始并未阻止你纳妾啊!可是你不该在我娘生下我之后,又怪她生的不是儿子,四处花天酒地来伤她的心。”秦湘影就隔着上官欢颜与秦啸风对吼了起来!
“那是因为我也伤心啊!秦家传到我这一代,居然连生个儿子来传宗接代都办不到,眼看着秦家香火就要断绝!我藉酒浇愁不行哪?”秦啸风的声量也很大。
“总之你就是嫌弃我这个女儿。”
“笨蛋,我若嫌弃你,还会这般疼宠你吗?”
“你疼宠我是因为你于心有愧。”
“我疼宠你是因为我爱你,笨女儿!”
那对脾气一样火爆的父女就这么隔着上官欢颜对吼了起来,如雷般的吼声震得她耳俭发疼,纤柔俏美的娇颜也可怜兮兮地垮了下去。“拜托,你们别再吵,好不好?”
“谁爱跟那个臭老头吵了,那种薄情寡义的家伙,我根本不想理他!”秦湘影尖声叫道。
“你这是对待父亲的态度吗?不孝女儿,我真是白养你了!”她的声音大,秦啸风的嗓门可比她更大。
上官欢颜机伶伶打了个寒颤。“求求你们,别在我耳边吼啊!”她的耳朵快聋了。
但秦湘影还是咽不下那口怨气,照旧放声大吼。“哼!全北原国里哪个人不知道你养女儿是专门卖来赚钱的;你养我摆明的是不安好心眼。”
“我哪卖女儿啦?我把你们养这么大,出嫁时收点儿聘金乃属天经地义,你不懂就给我闭上嘴。”秦啸风则干脆跟她比起声量了。
上官欢颜无能阻止秦家父女继续摧残她的耳朵,只得将求援的视线转投向另一方的袁青雨。“救救我!”她蠕动着两片腓樱也似的红唇对他发出无声的求救讯号。
谁知面对这一连串的混乱,袁青雨竟笑得好开心、好贼邪、好阴险
一点灵光在上官欢颜脑海中一闪而过,眼前的一切该不会又是那只小狼精袁青雨安排的吧?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一股被戏耍的情绪点燃上官欢颜心底的怒火,随着袁青雨脸上的邪笑更盛,她体内的火苗也很快地燃起冲天烈焰。“袁、青、雨,你再笑啊!”冰珠子也似的警告掷地有声。
袁青雨恍然回过神来,暗叫一声糟,他又得意忘形惹恼上官欢颜了。“别气、别气,我这就救你脱困喔!”他用力深吸了口气,拉开嗓门。“统统给我闭嘴。”
这袁青雨不愧为名震天下的“五龙令”令主!一声暴吼更胜雷鸣三分,震得偌大的厅堂瑟瑟摇晃不已。
“让我介绍一个人给你们认识.五年前那场误会即可迎刃而解。”他说着,用力拍了下手。“来人啊!”厅内众人随即引领亟待这位关系人的出现。
时光缓缓流逝,就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远传来,将大伙儿的好奇心勾引到最高点时“令主,大事不好了!”惊慌的呼声随着一团血红色的身影跌撞进厅里。
袁青雨要他们见的就是这个浑身是伤、流了一地鲜血、只剩一口气在苟延残喘着的男人?
这十几只眼睛对看着,情况的演变是越来越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