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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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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虹失踪了!

    当皇凌尘背着宫良回土地庙后,发现段虹尚未回家,原以为她一名弱女子,脚程比较慢,因此他将宫良交托给老庙祝照顾后,马上又出门去寻找她。

    从石头山周围找到了富来镇再寻上乌山,沿途都没瞧见她的人影,他慌张不安的心吊在半空中,怎么也落不了地。

    “难道错过了?”不敢想像她遇害的可能,他努力安慰着自己,一定是在哪条岔路上错过她了,尽管这一路他已找得非常详细。

    “也许她已经回家了。”匆忙将脚步重返,他一心祈求她已回到家中等他。

    将一身功力运行到最极限,他身形化成一只飞鹰,急速掠向土地庙。夕阳一点一点地往西方山头沉落,他心急如焚。

    彼不得在城镇里施展轻功太过惊世骇俗,他迅如疾电的身形飞掠过富来镇,留下串串惊呼,和明日最轰动的闲嗑牙题材镇里出现神仙了,他身穿一袭蓝色布衣,腾云驾雾、来去如风。

    好不容易终于回到土地庙,太阳也整个沉没于西方山头,黑夜取代了白日。

    “虹儿!”他边走边叫。“虹儿,你回来了吗?”

    “你没找到虹儿吗?”老庙祝抢先一步跑出来问道。

    “她没有回来?”最后一丝希望破碎,皇凌尘脸上的血色尽褪。

    “她没有回来啊!”老婆婆跟着道。“打早上跟你出去,说要去捉山鸡后,她就没再回来过了。”

    “可我们早分开啦!在我去救宫良的时候,我明明要她先回来啊!”难不成她遇到其他南宫家的杀手,所以“我再去找她。”老天保佑她千万不能出事,否则他至死都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

    皇凌尘一脸苍白,向来清和的黑眸罩上了一团狂风暴雨,他转身再度奔出了土地庙。

    老庙祝、老瞎子和老婆婆在皇凌尘离开后,互望了一眼,相同的忧心写在三人脸上。

    “应该不会出事吧?”老婆婆问.却得不到任何回答。

    “我也去找找看好了。”老庙祝说。

    “也好。”老瞎于附议。

    “那就走吧!”老婆婆颔首,三人结伴离开了土地庙,寻段虹去也。皇凌尘到了石头山后,脚步不敢缓,行如疾风,又来到了白日与南宫家杀手对阵的地方。

    茂密的树林,在白日看来就有些阴森,一入了夜,那股子黑暗更是肆无忌惮地布满整座林子。

    空气间还存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他忍不住手脚发冷,万一那血味中有一点是来自段虹身体呢?

    “虹儿,你在不在?”他祈求着她的声音,像迷失于沙漠中的旅人渴望清水一样。

    但密林里什么也没有,除了风声、虫鸣、枝叶磨擦声和一阵似有若无的喘息。

    “什么人?出来!”如此高明的呼吸法不会是段虹所发,因为她不曾习过武艺,没有此等高深的内力,而且她也不会对他发出杀气。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来者是今晨杀手中的漏网之鱼,而且是最大的一尾。

    黑暗中走出一名黑衣人,没有表情的五官、冷硬如石。

    皇凌尘随即全身戒备了起来;直觉告诉他,来者将是他出道以来所通过最棘手的敌人。“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像听不见他说话,只是迈着平稳的步子缓缓走近皇凌尘。

    皇凌尘马上将全身功力提升到最高点。“你是南宫家的人?”

    黑衣人削薄的嘴唇几不可见地抖了下。

    然后,皇凌尘知道自己猜对了。“你可曾在这附近见过一名身穿鹅黄彩裙、年约二十的姑娘?”

    黑衣人的面孔又恢复成石雕般冷漠。

    如此看来,段虹应该未落入黑衣人手中才是,那她会上哪儿去呢?皇凌尘心下暗忖着。“南宫魁派你来杀我?”

    此时,黑衣人已然逼近皇凌尘十步远的距离,他手上黝黑阴森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向是凌尘面门。

    皇凌尘侧身闪过,同时回敬了一拳。

    黑衣人一点儿回避的意思也没有,横刀在胸,好像正等着皇凌尘的攻击。

    “怎么回事?他不怕我一拳了结他的性命吗?”皇凌尘暗猜,自信天下间没有几个人能承受他一拳还完好无缺。那么这黑衣人为何不闪?他应当没逊到连一记直拳都闪不过才是。这样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黑衣人别有居心。

    他行拳到一半,眼角突然瞥见黑衣人脸上闪过一抹狰狞,想也不想,收回功力,硬生生扭转前势,后退三大步。

    黑衣人眼里马上浮起了失望。

    果然,黑衣人很希望与皇凌尘近身相搏,也许他是身怀暗器或者毒藥什么的,非得靠近皇凌尘才能生效,所以一定要伺机近皇凌尘的身。

    但皇凌尘既已看穿他的意图,又怎么可能如他所愿?他抽出腰间长剑,与他隔着三尺距离相斗。

    剑光闪烁、剑气威凛,在幽暗的林子里更显出迫人的危机。

    黑衣人的武功比起白日皇凌尘解决的那八名杀手更高上数筹,邀天之幸,当时宫良遇上的不是这名黑衣人,否则他今天葬的就不是两名部属,而是三名了。

    皇凌尘小心翼翼地与之对阵。白日因他的失误,造成八名杀手尽数死绝,没留半个活口问出一点有用的口供,平白错失了调查南宫疯子阴谋的良机;这会儿他绝不再让机会溜走。

    但黑衣人却像不要命似,突然将胸膛硬往是凌尘手中的长剑上凑。

    “该死,搞什么鬼?”黑衣人的行为不像想同归于尽,倒似自杀多一点。是凌尘急忙撤剑。

    可黑衣人却好似嫌命太长,不管皇凌尘如何避,他就是要拿自己的身体喂皇凌尘的长剑。

    皇凌尘只得一再变换身法。“可恶,你是来杀人,还是来自杀的?”

    黑衣人无语,冷硬的五官上倏忽闪过一抹狞笑。

    “啊!”什么时候发生的,他二人间的距离已近到触手可及的地步。皇凌尘恍然大悟,黑衣人是以命是以命相拼,博得一丝近他身的机会。

    黑衣人手中的黑色匕首飞快刺出!

    皇凌尘只觉一阵腥风迎面袭来.急忙长剑回挽劈向黑衣人。

    双方的攻势一触即发。

    皇凌尘有把握一剑毙了黑衣人,但受点小伤就免不了了。

    “蠢蛋,别跟他硬碰硬啊!”一声熟悉的警告倏忽响起。

    皇凌尘想也不想射出手中长剑,直没入黑衣人大腿,借以防碍他的动作。而他本人就现着这眨眼间的空档,运集全身功力,身如疾电般往后退。

    黑衣人大腿中刻,血流不止,却仍执着地使出全力紧贴着皇凌尘不放。

    危急间,皇凌尘功运双掌,击中黑衣人胸膛。

    “哇!”黑衣人浑身一颤,张嘴呕出一大口鲜血,皇凌尘气势万钧的掌劲已摧毁他的功力,震裂他的心脉,但他仍不死心,挟着最后一口气也非将匕首刺入皇凌尘体内不可;因为这是主子的命令,他必须誓死达成。

    皇凌尘前力出尽,后力未接,眼看着换上一刀是免不了了。他当机立断举起手臂横在胸前,心想尝一点皮肉痛,总比掉了脑袋好。

    但

    “别让他伤到你。”间不容发之际,一道旋风刮过皇凌尘腰胁,真射向黑衣人胸膛。

    噗的一声闷响,黑衣人被一技钓竿硬生生钉在一株三人合抱那么粗的大树干上;钓竿刺穿黑衣人的胸膛,直没入树干中。

    皇凌尘凑近观看,赫然发现那钓竿竟是芦苇所制,接着他举步绕到树后,眼前是不可思议的一幕那芦苇所制的竿尾突出了树干,正在黑夜里随风摆落。

    “青翁钓叟!”以钓竿为武器,又使得如此出神人化的,放眼江湖.也只有成名于一甲子前的武林第一高手青翁钓叟。皇凌尘想不出还有谁能够把钓竿使得这么好了,可是

    他刚才听见的警告声明明是发自老庙祝啊!所以他才会想也不想就遵令行事,难道老庙祝就是青翁约叟?

    有三个人接近了,轻缓的脚步、绵长的呼吸显示出来者的修为不凡。

    皇凌尘提高了全身的警觉,有一种预感:今夜,他的惊吓还没有结束。他转身,迎上三张熟悉的面孔:老庙祝、老瞎子、老婆婆。

    他们没有跟他打招呼,迳自走向黑衣人。

    只剩一口气将断未断的黑衣人一见他们,忽地瞪大了眼呼道:“上主!

    皇凌尘台地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不肯罢手?”老庙视问。

    黑衣人不再说话了。

    老庙祝只好将眼光转向老婆婆。“也许你问得出来。”

    “交给我吧!”一直老得像半只脚踏入棺材中的老婆婆,那双慈祥的眼神突地变得诡谲,点点的红光在里头闪烁,像是要勾引出人的灵魂般。

    黑衣人始终冷硬如石的五官在不知不觉间融化了,变得迷惘而脆弱。

    “你可以问了。”老婆婆沉着嗓子说,那声音优雅而较感,宛如最醇美的美酒引诱着人们直往幻象深渊坠落。

    “谢了。”老庙祝朝她颔首一笑,再转向黑衣人。“无意,这回你们又想干什么?”

    黑衣人先是挣扎了一会儿,然后迷惆的眼神变得空洞。“王朝灭天徽祸水咒无徽山”他每说一个字,更多的鲜血就涌出他口鼻。

    “你最好问快一点儿,他快不行了。”老瞎子说。

    老庙祝赶紧接着问:“魁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七月哇!”话到一半,黑衣人突然张口喷出一道血箭,神智趋向涣散。

    老瞎子急忙运功护住他破损的心脉。“快一点。”

    “七月几号,快说!”老庙祝进一步逼问。

    “唔七”黑衣人终于咽下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口气。

    老瞎子收回功力,同时抽出刺穿黑衣人的钓竿;芦苇制的竿身光滑如昔,没有丝毫损伤、不沾半滴鲜血。

    皇凌尘看着眼前三名老人,不敢相信他们是他曾经认识的三位慈祥长辈。

    老庙祝仿佛知道了他的震惊,他转过身,拍拍皇凌尘的肩。“你听见了,他们准备在七月七日行动。

    皇凌尘凝视着他,老庙祝眼里已没有平时的糊涂与滥情,它们变得深沉。“他称你为上主。

    “我”老庙祝苦笑。“我曾经姓南宫。”

    一瞬间,皇凌尘不明白他所言何意,直到一点灵光闪过他脑海,他惊讶地瞠圆了眼。难道老庙说也是南宫家族中的一员,而且黑衣人称他为主,可见老庙祝的地位曾经多么崇高!

    “你是”第一代与皇家争天下的南官家主事者听说在很久以前就失踪了。如果是那个人,年纪应该与老庙祝差不多;那么他为何要救他,南宫家与皇家应该是世仇啊!

    老庙祝似乎看穿了他心底的疑惑,面容上浮起一抹凄苦。“你总是我女儿的丈夫,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死,让虹儿变寡妇呢?”

    皇凌尘不知道该不该信他,半生都在与南宫家为敌,他们还杀了他两名部属,而“你对南宫家的一切似乎非常清楚,连那种匕首有问题也晓得。”

    “习过咒法的人都看得出来,那匕首上有股阴气。”老庙祝轻笑。“我曾是南官家的人,对于那一套自不陌生,不过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是吗?”皇凌尘还是难以置信。

    “喂,小子,你是什么意思?”老婆婆不悦地插口道。“你问个不停,难不成还怀疑庙祝公图谋不轨不成?他都已经说啦!他只是‘曾经姓过南宫’,‘曾经’的意思你懂吧?那就代表过去了,如今他不姓南宫,不再玩争权在势的游戏了,他只是石头山上一间破土地庙里的庙祝公。”

    皇凌尘将视线转向她,眸底同样藏着阴鸷。

    “若我没记错,五十年前,武林盟主一家的灭门血案听说是由一名异族女子所为,该女子的成名绝技正是迷魂大法;与婆婆你刚才所确逼问出黑衣人口供的奇术一模一样。”他的口气沉重,心里暗自祈求着这番推测是错误的,他希望听到老婆婆提出反驳,但

    老婆婆笑着点头了。“没错,那椿灭门血案是我做的。”

    皇凌尘痛苦地闭上眼。他不想亲手捉他任何一个人,但他可以放任这样一名杀害两百三十一条人命的凶手逍遥法外吗?

    “不过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老瞎子跟着说。那位武林盟主的师父正是她的亲生爹爹。”

    “这怎么可能?若李盟主师承异族,向来注重正统传承的白道人士岂会推选他为盟主?’”那叫背祖!皇凌尘才不信那些古板守旧的白道人士会干出这等蠢事。

    “对!所以姓李的匹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师承异族这件事,他弑师、毁了整个部族,为的就是断绝一切后患。而她的夫婿和孩子亦在牺牲之列,她是唯一的生还者。”老瞎子经道。

    易言之,老婆婆是来复仇的喽!皇凌尘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有一点他很庆幸,有了这层理由,他终于可以说服自己放过老婆婆了。

    “可是老前辈你呢?‘青翁钓叟’这个名字在六十年前可是打遍武林无敌手。”这就更令人费解了,老瞎子因何甘心窝居在一间破土地庙里终老?

    “因为我厌倦了。”老瞎子笑。“我们都厌倦了,闯荡武林有什么好玩的?争名夺利、复仇雪恨?把人生都放在那上头实在是太无聊了。而且土地庙很好啊!我们在那里过得很快乐。”

    迷惑依然存在皇凌尘眼中,他还是不懂,这三位曾经名噪一时的老人就算想归隐,也有更好的桃源仙境可去,何苦窝在一间破土地庙里。过着食不饱、穿不暖的贫苦生活?

    “唉,小子!”老婆婆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你还是不明白,就问问你自己吧!为什么放着金碧辉煌的啸天王府不住,却硬要巴在土地庙里不肯离去?你犯践吗?还是偏爱自讨苦吃?”她说着,同时招呼其他两位老友一起往石头山方向走去。

    为什么他不喜欢华丽的啸天王府,却独爱破烂的土地庙?皇凌尘自问,而答案只有一个因为土地庙是个家嘛!历年在红尘中的游子之魂,在饱尝孤独后,谁不会恋上一个家?

    所以老庙祝放弃了高位、老婆婆遗忘了仇恨、老瞎子舍弃虚名,回复成一名平凡人,窝居在土地庙里,恋恋不舍地尝着人生中迟来的平凡幸福。

    这样看来,他岂非十足地幸运,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找到了这个家,有一名甜美的娇妻,未来还会有一群可爱的孩子;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片刻后,老庙祝的声音突然远远地传来。“千万别把我们的事告诉虹儿.知道吗?否则她会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很生气。”

    皇凌尘可以想像段虹大发雷霆的样子,那一定是惊天地、垃鬼神。他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放声吼道:“放心吧!我不会说的。”望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在这一刻,他们又变回他所熟悉的三位慈祥长者了。

    呵,他的家人啊!这种感觉真不错,他淡淡地地笑着,心底的阴霾尽去,阳光重又露了脸.令人满心的平和与舒爽,直到

    “什么事不可以告诉我啊?”一阵阴柔的女声倏忽贴上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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