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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林:“顾盼,等你像我这般大而且仍然没有男朋友的时候还能这样说,那我佩服你。我喜欢的作者说过一句话:年轻时抖落的那些目光,10年后还剩几双。我听上去怎么那么凄凉,顾影自怜,好像就是说我一样。”
顾盼暗自撇了撇嘴,心说,咒我呢吧,我才不会像你30好几了没有男人呢。而且我现在就有男人了,比你幸福多了。
怀揣着窃喜般的小心思,顾盼不知不觉在心理上睥睨了默林。八分熟女,是不会那么不幸的。而且,八分熟女,也不会自恋到认为自己有颠倒众生的本事,梅大姐,您老显摆得太过了,有那么几分自我感觉过好的嫌疑。
平心而论,默林虽然不算是天香国色,但是总体感觉还是不错的。脸大眼大且嘴大,颧骨突出,五官排列得比较松散但大体都在该在的位置,皮肤虽不红润却也算得上白皙,身材虽不高挑但也可以说是凹凸有致,栗色卷发无论盘着披着都是纹丝不乱,浑身名牌装备齐全一丝不苟,勉强能算得上是大陆偶像剧中女主角的同学、表姐之流的女三四号水平,气质高傲,举动****,远远望去也常常被误认为性感美女,非常具有迷惑性。
严皓曾用阅女无数后权威的语气说:“梅经理如果不是对下属杀气太重、对男人自视太高,应该是个不错的恋爱对象。”
所以顾盼很怀疑默林的个人状况,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茕茕子立形影相吊吗?
默林说:“真的啊,以前我的选择太多,以前我觉得男人可有可无,以前我认为只要我一回头,就会看见那些说过爱我的男人都会在原地等我。”
说到这儿,默林又点燃了一棵烟,顾盼注意到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苦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可是我走着走着,发现路越走越宽,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了。我像所有的剩女一样,不相信我竟然也被剩下了。”
她挂着那个嘲讽的微笑,语气却无限真诚:“顾盼,我告诉你啊,那些说离开你之后再也不找女朋友的男人,反而结婚最快。呵呵,这个世界是很无厘头的,男人在恋奸情热时候说的话不可以尽信,听听也就算了。而女人,最好别让自己像个橄榄球似的被一群男人抢,这样的结果往往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现在才领悟到这些真谛,只可惜太晚了。”
顾盼却不以为然。听蜊蜊蛄叫,还不种庄稼了呢。
不过男人的这个习惯可真不好,他们为什么总是认为有人排队抢的就一定是好的,非要不分青红皂白地也加入战团呢?而当其中一个人萌生退意或者转战他方的时候,大部队也跟着就撤了?难道爱情的真谛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抑或是爱如潮水倏忽进退?
当然,这种被争夺的戏码是不会发生在顾盼身上的。她的情商,还远远未到她自诩的“八分熟”境界,挑起或者操控这样高难度的竞赛,她的实力是万万不够的。
默林谈性这样高涨,顾盼却神游物外。她想,人人都说实践出真知,难道我的感情只能在摸索中前进吗?只是默林怎会如此大方,肯在自己面前坦露心中哀思,外加奉送金玉良言。顾盼总觉得梅大姐不可能这样无的放矢,博取自己的同情能给她带来什么经济效益吗?那样精明自私的人不可能做无用功,梅经理横刀夺爱给顾盼造成的心理阴影还未消散,顾盼也还没放松警惕。熟是熟了,芥蒂还在。可是默林除了自怜身世,并没有其它表示,好像真是只是需要有人陪她午餐,有人听她牢骚一样。顾盼不得不纳闷,默林真的寂寞如斯7顾盼暗自摇头,那可真是资源的极大浪费,委屈了她那对伟大的胸器。
下午的课她们还是坐在一起。默林表情淡定,看上去恢复得不错,好像刚刚午餐时情绪低落食不下咽的另有其人。
顾盼不得不叹服,****果然是另一种生物。想跨过这条界线,看来自己还要努力很久。
10剑走偏锋另眼相看
练习时间,艾伦走过来与顾盼说话。芥末绿色的衬衣,卡其色的裤子,艾伦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名为“清爽”的气息。顾盼没注意到身边的默林挺直了脊背,还用手拨了拨肩上的卷发。
如果顾盼看到了默林这个下意识的小动作,一定会浮想联翩,并且顺便用顾氏字典来注脚——这个动作的学名叫做:搔首弄姿;这种行为叫做:发情。
艾伦开门见山:“顾盼,下个月有个插花比赛,我想推荐你代表我们班参赛。你觉得怎么样?”
晴天霹雳。
顾盼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艾伦点头:“没错,就是你。”
顾盼惊讶,她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已经高到可以代表同学为恩师艾伦争夺荣誉的地步了。
恩师垂青,进步神速,这学费真没白交。
艾伦继续解释:“先是区里的比赛,获奖作品会代表本区参加市里的比赛。时间都是周末,不会耽误你正常的上班时间。”
顾盼有些不自信:“艾伦,我顶多是个插花爱好者的水平,恐怕难当重任,万一搞砸了你的牌子怎么办?还有,比赛有奖品吗?”
说到奖品,顾盼配合着做出西施捧心状,眼睛里冒出闪闪的金光。
艾伦笑着说:“本来比赛的名字就叫‘插花艺术爱好者兴趣大赛’,当然是要爱好者去参加了。推荐你去,是因为我觉得你对插花艺术有深刻的理解,.又风格多变,想法天马行空,虽然技巧并不娴熟,设计也不是很成熟,但是这次我们剑走偏锋,比赛时说不定能收到奇效。”
说完又补充道:“而且,周末班有你参加,一三五班还有另一个同学参加,双保险,总不会都空手而归吧。所以你也不要有压力,正常发挥就是了。”想了想又说,“当然,也不要太随意,你们的成绩可是证明我们插花班水平的重要依据呢。”
顾盼张口结舌,艾伦的夸奖好像也挺另辟蹊径,不知道是在表扬自己独出机杼呢还是在批评自己胡思乱想。
顾盼插花的风格一向是不讲道理的,对于艾伦讲的那些插花流派和规矩完全不感兴趣,往往是凭着偶然的灵感配合着简单的技巧随意地插花,作品质量也忽上忽下没个准星,没想到却被艾伦看成不拘一格。
顾盼转而又想到比赛的关键之处,不满地说:“艾伦,不要回避重要问题,你还没告诉我得奖者的奖品是什么呢。”
艾伦笑得更温和:“有大红证书啊,而且获奖作品会向公众展出,还可能会在本市新闻中露一脸呢。”
顾盼追问:“只是作品会在新闻中露脸么?那作者呢?有没有对着全市人民感谢中央气象台的机会?”
艾伦做出思考的样子,想了想回答:“作者啊,作者可以在电视中看自己的作品露脸啊。”
顾盼马上垮下小脸:“艾伦,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个美差呢?车票有人给报不?哎呀说实话我不想去,证书不能吃又不能穿,还不如奖励我吃顿肉实在。”
艾伦语重心长地说:“顾盼,虽没有物质奖励,可是有荣誉啊,荣誉是无价的啊。再说我们插花班就是靠着这些证书奖杯什么的招徕学员呢,你得奖与否,与我的经济收入有直接关系。要不这样吧,真得奖的话,我个人出资奖励你。”
顾盼张大嘴巴。艾伦,这个气质出尘,谪仙一样的人物,竟然也要为孔方兄烦恼吗?
艾伦似乎看出了顾盼眼中的疑问,摸了摸鼻子:“顾盼,你不会以为当了老师就不用吃饭了吧?”
艾伦离开,顾盼还在咂摸这个消息。从小到大,她参加过的竞赛屈指可数,没什么文艺特长,体育也马马虎虎,求学期间既不会谄媚溜须也不舍得送礼行贿,自然不是老师的宠儿,乍一受到如此重视,还真有点诚惶诚恐。
默林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盼:“大家都说艾伦对你另眼相看,原来是真的。”
顾盼撇嘴苦笑:“如果你想要这种赶鸭子上架式的另眼相看,我愿意拱手相让。”
默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顾盼收拾好花材,想着下课后去找本插花方面的书恶补一下。艾伦为什么如此高估自己她不知道,但是她对自己的水平可没什么信心。只是既然接了人家的活,就得尽力去做,这是顾盼的准则。
胡美丽翘着玉指涂着指甲油:“啧啧,《插花艺术》,怎么突然开始用功了?莫非真想当个插花艺术大师啊,看来我帮你挑的这个学习班还真挺对你的胃口。不过说真的顾盼,大学毕业后我就没见你看过正经书,真稀奇。”
顾盼抬起头:“谁说的,我每月不都钻研《读者》、《知音》这些人文科学和伦理学专着么。谁跟你似的,净买那些花花绿绿的时尚杂志,本本都500多页,宇加起来却没有500个。我看那么厚啊,很适合当哑铃,来锻炼你缺乏诚意的胸大肌。”
胡美丽啐了一声:“少说风凉话,我倒觉得你有时间关心别人的故事不如也好好学学穿衣打扮,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的道理上次你已经亲身验证过了,没有我的精心打理,你能有那么好的成绩?你看看你的形象,不,你哪有什么形象。”
胡美丽拉着顾盼站到穿衣镜前,指着镜子说:“来,我们分析一下你的脸。”
“眉毛杂乱睫毛稀疏,黑头泛滥雀斑成群。再看看你的穿着,面袋剪个口子你也敢往身上套,鞋子那么多就没见你搭配对过。这年头不流行本色演出了,我说你现在也有主了。是时候该改头换面了。”
顾盼对着镜子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胡美丽太夸大其词了,自己生得虽说算不上国色天香,却也不至于丑到良心不安。
改头换面?貌似用不着吧。而且,这当中好像有个反例,顾盼想到了。
“狐狸,既然你如此有心得,怎么不见你抓只金龟回来?”顾盼不知不觉用上了语重心长的语气,“我还是劝你啊,有花堪折直须折,该出手时就出手。今天我们公司那位大姐教育我,女人不能总拿自己当白雪公主,女人抢手的阶段也不过就那么几年。王子若总也不出现,不如就在环绕在身边的小矮人里选个相对好的凑和着过,要不很可能等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王子没捞着不说连小矮人都跑光了。等到公主鸡皮鹤发的时候,一个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躺在摇椅上回忆起年轻时候的狂蜂滥蝶,而此时身边连个喘气的都没有,那种强烈的对比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剧。”
胡美丽脸色顿时灰败下来,脱口而出:“那有些花明知道不该出手去折,却还在树下恋恋不舍,这种行为与坚持做白雪公主绝不妥协,哪个结果会更好?”顾盼警觉:“狐狸,你这是什么意思?”胡美丽却没有搭腔,而且紧抿了嘴角,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