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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苏晴风先是一惊,然后推门而入,行礼道:“方才风儿见父亲走得匆忙,想必是没有用晚膳,便用食盒装了几样父亲爱吃的饭菜,送过来了。”
“风儿无心偷听父亲和桦哥哥的对话,实在是走到门口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回去,还是留下来等,这不,还有犹豫呢,就被父亲发现了。”苏晴风一边解释,一边在书房的桌子上摆好饭菜,笑道:“还请父亲趁热吃才是。”
其实苏晴风来送饭的目的不言而喻,只不过苏建平并不戳破,道:“你跟你母亲可用了?”
“没呢。”本来想说用过了,可苏建平又不是傻子,他前脚叫走了苏桦,后脚苏晴风就跟来,根本不可能用过晚膳。
“母亲见桦哥哥难得一次来梅苑,说什么也要等他回去一起用膳。”
经过苏晴风的刻意提醒,苏建平便道:“桦儿,你跟风儿一同回去用膳吧,以后不许再打架了。”
苏桦连忙应道:“是,桦儿谨遵父亲教诲。”
转身准备离去,苏建平又说了一句:“桦儿,春闱的试你准备成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要让人失望啊。”
苏晴风和苏桦都同时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苏建平口中的“人”是指谁。
离开了书房,苏晴风细细打量了一眼苏桦。
不知道是因为他清俊的眼角处带着一处淤青,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她觉得今日的苏桦行为和态度都十分诡异。
见她望着他,他连忙别开眼睛,似是不敢与她对视,脸色带着几分不自然。
心中不禁觉得奇怪,不再刻意的伪装,直接道:“苏桦,你今日搞什么鬼?不会真的是为我跟别人打架吧?”
苏桦脸一红,不理她。
看他表情,那就是真的为她才跟人打架的了。
“喂,不是说你会武功的吗?你怎么也被那个庞公子打伤了?”苏晴风口中的庞公子是当今贵妃娘娘的亲侄子,老夫人的寿宴也邀请了他前来,只不过她对这个庞公子没什么印象。
“在学堂打架,不能用武功。”苏桦终于开口。
“哦。”苏晴风点点头,看见他走的方向,连忙道:“喂,你去哪呢?”
苏桦停下脚步,脸带疑惑的道:“母亲不是等着我们回去用膳吗?”
“你还当真啊?”苏晴风撇撇嘴角,这个苏桦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
“为了打听你有没有事,菜都端来给父亲了,哪里还有菜招待你啊!”
“那我先回去了。”苏桦也不再多话,“再见,三妹妹。”
苏晴风站在原地,一脸我被惊到了的表情。
他是谁?他可是跟在何姨娘身边长大的苏桦;他是从来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的苏桦,可他方才说什么?他竟然跟她说‘再见,三妹妹’?
“小姐,夫人还在等着你回去用膳呢。”跟在身后的冬儿尽责的提醒。
“哦。”苏晴风才想起自己还没用晚膳,道:“冬儿,你有没有发现这个苏桦有什么地方不同?”
“没有留意哦。”冬儿想了想,又道:“不过桦少爷这么和气的来梅苑,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
才进了梅苑,便看到吴氏有些焦急的等在门口。
见到苏晴风和冬儿,连忙迎了上前,道:“风儿,你桦哥哥他没事吧?你父亲可有责罚他?”
苏桦反常,怎么连吴氏也跟着反常了?
苏晴风心里有些不解,苏桦再怎么深得苏建平的心,始终都是养子,将来是不能继承苏家的,这母亲为何对他如此上心?
压下心里的疑惑,她笑答:“母亲放心,桦哥哥他没事。”
吴氏这才松了口气,与她一同入内,又问:“桦儿怎么没和你一同过来用膳?”
拿起筷子,苏晴风不动声色的问:“母亲,你对桦哥哥的事情这么上心,风儿可是会吃醋的哦。”
“你这孩子。”吴氏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苏晴风的额头,坐下,才道:“桦儿是个苦命的孩子,母亲自然要对他好了。”
“他苦命?他哪里苦命了?”只有她和吴氏用膳,苏晴风也不怎么顾及形象,咽下一口饭菜,才道:“母亲,桦哥哥来苏家的时候,你好像还没有嫁给父亲哦。”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吴氏的目光有些深远迷离。好一会儿才又道:“快吃饭吧,菜凉了可不好。”
再说苏桦,他其实也有些不明白,为何当时听见庞大海说苏晴风行为放荡时,他会如此愤怒。
愤怒到二话不说冲上去就给了庞大海一拳。不过他并不后悔,若是机会重来,他必定要更加狠狠的揍他一顿。
轻轻蹙眉,苏桦又想起方才在书房苏建平的态度。他似乎对自己越来越奇怪了。
最近功课确实也多,心也变得有些乱。苏桦烦躁的甩了甩头,迈进院子,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月光轻洒,一名女子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身后,肌肤在月色的映衬下更显得白皙光泽。
苏晴风就那么安静的站着,她没有发现他,只是呆呆的望着天上的月光。
方才去散步,好不容易把内心的那份悸动压下,现在心脏忽然又扑通扑通的加快跳动,他张了张嘴,却是不敢上前。
苏晴风这时才听到响声,转身看见他,笑着唤了句:“桦哥哥。”
“嗯。”苏桦不敢再看她,低头上前,道:“三妹妹找我有事么?”
“其实也没什么事。”苏晴风笑了笑,“是母亲特意叫我过来谢谢你的,谢谢你今日维护了妹妹的声誉。”
吃饭时,吴氏不停的问苏桦的事,苏晴风只好把在书房偷听到的跟她说了,谁知道她非要她吃完饭给他送膏药。
“这是母亲特意叫我给你送来的祛瘀药膏。”说着,苏晴风拿出一小瓷瓶递了过去吗。“母亲说你眼角涂抹这个,会好得特别快。”
“替我谢过母亲。”苏桦伸出右手接过瓷瓶,却触碰到了她微凉的指尖,吓得手一抖,险些打破了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