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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列因为怕被探听到自己的秘密,打伤了卡卡,又想方设法的杀人灭口,这一定会是他的一个大好机会,水猴本来就是怨念极重的死灵合体,即使是死了,假如不被超度的话,会源源不断的拉替死鬼,而水猴的尸体也将会发生变化,先是毛发从漆黑变为发白,即之变成红颜色,就可以成功的复活。
秦悠然和卡卡,一个受了伤,一个不会保护自己,他猛地拍了一掌桌子,以示自己的愤怒匆匆往外走,阿来忙拉住他:“什么猴子?”
“水猴,它会借机复活,我要去找她!”说完又急急的往外走,阿来忙说:“别急,带着东西去,不然你会放跑它们的!”转身跑到农家厨房去,在柜子里的瓶瓶罐罐里扒到了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白花花的颗粒。
“给!拿着,如果真的是水猴,一定能用上!”递给莫漓,他肯定的说。
“盐?”他急忙谢过阿来,拔腿往外跑,看着几次遇事都很淡定的莫漓此时的惊慌摸样,阿来脸上露出无奈的笑。
刚出门,就遇见了堵路,很多人聚集在一起,一个年轻的妇女正在家门口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嘴里嘟囔着什么,而门口围观的人也只是看却也不上前去帮忙,莫漓从人群中找路穿梭着,却闻到一股很刺鼻的香味。
一眼扫见妇人坐着的门槛里有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正坐在桌子前吃着什么,吃的很认真,很香,双眼通红,脸色呈青灰色,基本不能叫吃饭,是塞,抓起什么东西都忘嘴里塞,喉咙来不及吞咽的时候,未嚼碎的食物带着口水往外流,嘴边全都是哈喇子和食物残渣,看的周围围观的人群啧啧嘴,有的还小声说:“是不是冲撞了什么?这么可怕!”
那一副恶鬼扑食的样子让莫漓第一个想到了饿鬼附身,但是饿鬼道的饿鬼怎么可能会轻易逃窜,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他真的很想装作没看见,不知道,但是如果他真的不管就这么走了,那这个少年必死无疑,不是被活活撑死,就是被别人当做妖怪乱棍打死。
就在莫漓犹豫的时候,人群中有一个人嘴角露出一丝邪笑,他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趁着人多,匆匆溜走。
一轮橘红色的夕阳挂在天边,就快要落下,照的大地一片暖洋洋,莫漓开始有些莫名的慌张,心头就像被什么东西嗜咬一般,痒痒的,却又带着写麻木的痛楚,是过度担心秦悠然的安危,还是鬼蛊突然来犯,已经分不清楚。
他站在人群中,单手掐诀,又无奈的放下,微微闭上眼睛,再次掐诀,然后心中默念咒语,轻轻在空中画符,冲着少年打出去,一个看不见的隐形符咒飞过去扑到少年的后背上,桌子下面少年的脚变成了两双,脚后根处有一双女人的双脚压在上面,还得意的一晃一晃。
仿佛感到了危险,少年突然瞪着大的吓人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人群中的莫漓,喉咙里发出兽性大发时才会有的呼噜声,然后突然站起来,把桌子上的筷子折断,就要向着自己的双眼插去,嘴角上扬,眼神里的白眼珠里充满了血丝,莫漓有些意外,但是手中暂时没有可以用的东西,正要弯腰捡石头去打掉他手上的筷子,却听见“啪!”的一声响,少年手上拿的筷子已经被打掉,人群中一片唏嘘声。
“巫月?”就在离莫漓不远的地方,一个穿着很显眼的女人背对着莫漓站着,看身影很像巫月,她随手一颗石子就打掉了少年手中的筷子,然后转身离去,来不及叫住她,莫漓急忙取出白玉麒麟将从少年身体里的饿鬼强行吸了过来,少年应声倒地,口中不断的往外吐着白色的泡沫,在门口吓呆了的妇人连滚带爬的骨碌了进去,已是泣不成声。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背影很似巫月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莫漓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找不见了,他没有多想,直直的朝着目的地而去。
巫月站在后排的一个房顶上,冷眼看着下面的人群,又深情的望着渐渐远去的莫漓,心中无限的感慨,“是我用情太深了,是我不能不想你,是我做错了吗?即使背叛主人,我也一无顾反。”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浑身都是血也没有说出冥王手札的下落,躺在血泊中,她还在想究竟用哪种方法才能更好的解除莫漓的鬼蛊。
莫漓走后,秦悠然站起来对卡卡说:“我的样子是不是很丑很狼狈?”
卡卡趴在桌子上抬起头瞟了她一眼回答:“你本来就不是美女!”眼见飞拳快要砸过来的时候又接了一句:“不过挺可爱的,最起码不像常蕊心一样那么装嗲,说起话来腻死人,只有莫漓能受得了!”卡卡也站起来,变回了圆形,蹦到唯一的那张床上,眯起眼睛,用佛珠继续疗伤,不再理会她,还是有张床比较舒服,尽管带着股发霉的味道。
“你睡那我睡哪儿?”秦悠然大吼,不等她质问,卡卡的两只耳朵直接捂起来,像戴耳暖一样把自己包了起来,她不再说什么,只好自己坐在桌子旁继续发呆,钱可欣两人不知怎么逃跑了,只剩下两只替罪羔羊,弄得她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低头望着桌子上映出模糊的人影,肩膀上的衣袖耷拉下来,莫漓的衣服还披在身上,他那香香的味道久久的留在了她的脑海里。
“我相信你,一直相信你!”心中默默的悼念,眼皮却越来越沉,眼睛慢慢的闭上,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地上已经冰冷的水猴尸体腿动了动,夕阳的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地平线上,换来了夜得黑幕。
后背的冰冷穿透骨髓,每一根神经都泛着凉意,她猛地睁开眼睛,自己竟然躺在地上,更令她惊诧的是桌子不见了,卡卡也没有了,甚至连房子都没了,她竟然躺在地上,更周围是大片大片的荒芜之地,寸草不生,不是吧?天空中竟然有白白的东西落下,是雪花?
她一愣,下雪了?秋天怎么会下雪,她不是应该坐在屋子里吗?虽然是被关押,但最起码有卡卡的陪伴,再看身上还是穿着自己那一身单薄的衣服,泥斑点还清晰可见,挂破的皮肉还有些疼,这是在做梦吗?狠狠的拧自己一下,好痛,不是做梦!
“卡卡?有人吗?”声音在空荡荡的地上不断回旋,叫起来苍白无力,她孤立在狂野中,一时不知去向,往前走吧,也许会遇到人问一问这是哪里?她开始艰难的往前走,脚裸的扭伤处还有些疼,走了自认为很久的时间,还是没有人,也没有房屋,连只动物都没有,只听见哗哗的流水声,“是水!”她寻着水声而去,温度低的让她忍不住打颤,抱着双臂,冻得瑟瑟发抖。
河?她站在一条大约二米多宽的小河边,河里水流的正急,想了想,鬼使神差的伸出去一只手,突然,河边一只干枯如树皮似地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河里拉,因为事出太突然,来不及躲闪,她一头扎进了河里,冰冷的河水直接往嘴里,耳朵里猛灌,身体没有了支撑,双脚胡乱的扑腾着,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河水下,她几次借着浮力往上扒,都被拽了下来,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浑身骨瘦如柴的人,一只手跟抓小鸡一样的抓着她不放,它那看不出是男是女的脸上布满了褶皱,褶皱里竟然还带着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