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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传荡很远的话语,包括已攻入敌阵的哥舒翰和李光弼部下的众多将士也齐声高喊,这声势真是令人相当的震憾,叛军本已不振的士气至此更为衰竭。要知道,二十余万兵马夹击围攻八万人,那几乎是泰山压顶的态势,绝对是不小的悬殊!而河西的兵马遵从本镇节度使的命令临阵反戈,已经使叛军的阵形大乱;永王所属刚刚被忠王收掌,如无根之萍军心尚未安稳,颇有观望之心;只有忠王的人马在决然地独力支撑,自是孤掌难鸣。大部分将士眼见大势已去,胜败之局已然是定数,何苦再做无济于事的争杀?为了保全九族,为了留得性命,大部分叛军当然选择了弃械蹲身,以求无罪!
想来忠王见到这一幕,一定感到心胆俱裂,后悔不迭,真是画虎不成反类其犬啊!人的本性大多数就是这样,愈是求之难得的东西,愈是想方设法地要得到它,甚至于把它在自己的心念中,不停要美化完美,让它成为自己心念中最美好、最残贵的东西。而在得到以后,才发觉自己苦苦追求所得到的,不过是一片荒丘!而忠王父子追求皇权的心态虽不至于此,但也已经走向了偏执的边缘,否则又怎能不顺天应人,反而再起内乱?此时,残酷的现实压碎了忠王父子的帝王梦,他们应该感觉到王爷尊荣的幸福,自由生活的爽意了!
面对着这一面倒的战场局势,我本没有再象以前那样地冲锋陷阵,只是在皇甫惟明留下充作卫队的数百名将士的护卫下,勒马驻停在铁壁军的背后。铁壁军渐渐行远,而我的思绪也飘到了东北、长安:到如今我已经离开青州十天了,我也已经登基称帝,不知道盘踞在东北的安氏势力现在怎么样了。郭子仪他们的渤海之战进行得怎么样了!或许我应该大力发展信鸽的传信业务了。
其实,信鸽早在千年以前就有了,汉高祖刘邦就曾以信鸽召来援军,解了西楚霸王项羽的围困。后来的张骞、班超出使西域,也曾用信鸽传递消息。所以在这个时代,已经完全具备发展信鸽的基础。只是因为我终日忙于军事政务,倒把这比较重要的事项给忽略了。如今想来,在这件事情上,我也算是后知后觉了!
在一阵突如其来的喊杀声中。把我的心神从沉思中惊醒。却见有一支叛军的轻骑,大约有一万余众。不退反进,直向我逼来,而为首者竟然是广平王!本来在敌阵中往来驰骋的玄甲军,连忙回军拦阻救驾!眼见如此情况,我冷冷一笑,纵马直迎上去。暂时充作我卫队的数百轻骑见状大惊,立即紧紧地护拥在我的身后,向那一万余骑直冲过去。
我对眼前的情势很清楚,当前这个形势,忠王的叛军除非把我擒住,否则再无一线反败为胜的希望,等待他们的只有败亡!所以广平王打算依靠自己在十年间,以心术和恩惠所收服的万余心腹精骑孤注一掷,试图猎杀甚至挟持于我,以挽这败亡之局!
便平王发觉我直迎而来,面上虽然依然是一片沉静,但他终是年轻,没有经过太多的历练,眉眼之中隐隐泛起一抹喜色。我心下不禁暗暗戒惕。作为智谋如广平王者,应该已经通过种种直接或间接的渠道,了解到我的武功非常高深,罕有敌手,怎么见我将要欺临他的身前时,犹然不惧反而喜呢?当下,我凝足了十成的功力,以至刚至猛却又刚极而柔的先天真罡护了心脉,依然向广平王冲去!
作为曾经跟随我征战姚州的剑南旧部,当然知道我具有一招毙敌帅的超强身手,当即纷纷让路,使我极为快速地接近目标。直待离广平王还有十步左右的时候,我运劲于指,就要袭点广平王。孰料变生突然,由广平王及他身边的三十余骑身上,在如此近的距离内,竟然发出数十枝蓝汪汪的弩箭,这些弩箭之上显见涂有巨毒!
尚幸我心中已有防备之意,我忽地一见之下,虽惊不乱,所凝运的先天真罡仿若实质的铁墙,护住自己的要害之处。同时,双手运起“抚阴逆阳十三颠”中的阴蚀内劲,双手连绵不绝阴柔不断地圈动,不一刻的工夫,数十枝弩箭被我消去了酒,掉落在我的马前的地上!唉,也天幸广平王这些人求成心切,并没有把击射的目标锁定在我的坐骑身上,否则我还真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不过,广平王的这个偷袭的方法确实阴毒。要知道一般在军阵战场之中,只要双方距离在二十步以内,不论是弓手还是弩手俱都舍了弓弩,换持刀棒而上搏杀,哪里有在十步左右,依然还可以射袭的武器?
便平王等人哪见过如此神功,不由地一呆,我趁他们一呆的空隙“指点山河”弹指而出,广平王及他身边的数人帘栽下马来。我暂时的卫队人员连忙上前把广平王等人绑缚起来,押放在马背之上。
所谓“蛇无头不走”随广平王一起冲杀而来的万余轻骑,在左右玄甲军的夹攻之下,本已经是不堪抵敌了,如今见自己的主帅下马遭擒,深知形势比人强,假若再多停留,只恐凶多吉少,当即顿作鸟兽散!又因为他们后有重兵,玄甲军又左右夹击,这些败逃的叛骑,最后约有三千骑左右得以向南落荒而逃!我认为现在当务之急是扫平二王之乱,这三千轻骑在群龙无首之下,应该成不了大气候,所以并没有特意加以理会。
我转目战场,现在已是接近尾声,整个战场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激烈的对抗!我不禁心下一松,看来,忠、永二王之乱真的已将成为历史,再待解决完盘踞在东北的安氏残余势力,我就可以专心发展国力,对付来自远遥之地的潜在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