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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皎玉睁开娇媚已极的妙目,盈若滴水的对上我的双眸,随着一声慵羞的轻嗯,她飞快地闭上眼睛,粉嫩的面颊上嫣红更胜,鲜润的红唇微微地翘张着,一股荡我心魂的气息,带着她的温度,由她口中喷到我的鼻端,我胸中忽地腾起难耐的烈焰,猿臂在她香肩翘臀间微一使劲,将她抱了起来,皎玉本能地以双手挽住我的肩颈。
当我将皎玉直若珍宝地轻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她已经预感到即将有什么事情到来。没有恐惧,没有惊慌,只有深深地羞涩和浓浓地甜蜜包裹着她,她把螓首紧紧地贴在我胸膛。
我看着她那胡服紧裹、曲线毕露的玉体,那娇羞万分却又媚态撩人的样儿,身体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我的呼吸更为粗浊起来,我微颤的双手抚上她那隆起的峰峦,皎玉一阵轻颤,在温挺韧弹的销魂中,我渐觉到两点相思红豆的凸挺。我以湿热的唇,亲吻厮磨着她的耳垂周围,我轻柔地说:“玉儿,可以吗?”我这柔蜜而又独有的昵呼使她呼吸一滞,而话意却又让她更为急促地喘息起来。她红润的香唇依然紧闭着,嫣红滚烫的粉面泌出点点细汗,她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娇嫩婀娜的身子微微绷直,稍稍僵硬起来,紧攥着的纤纤素手尽显着她的紧张。我见及她如此模样,心中的柔情与久蓄的欲望,在这一刻迸发,我急切而不粗暴,轻柔而不蔫缓地紧贴过去
一时间,室内春色无边。
春天的清晨,空气总是那么清新,万物总是那么地盎然,粉嫩嫩的花儿,绿油油的草儿,郁丛丛的树林,忙碌碌的鸟儿,都昭示着生命的美好。我耳听着窗外鸟雀的脆鸣,眼看着酥胸半露,乌发纷乱犹然沉睡的皎美软玉,心中一片爱怜,这一刻不只是一个“爽”字了得!
虽然我具有超前的思维,虽然我心理年龄已经很是成熟,虽然是襄王有意神女有情,虽然我早就渴望如此,虽然我并没有心存玩弄,但是在我的欲望稍得缓解后,我却有一丝扰心的感觉,使我既象是走在钢丝上一样不敢尽情放纵,又如呵护珍宝般地照顾着皎玉的感受,那就是对她的愧疚,因利用南诏臣民而产生的愧疚。当然,这并没有对我造成障碍和困扰,只是加重了我对她深深的爱怜。自从我由极乐的颠峰中恢复过来,我就细细爱抚打量着这由舒爽而迷醉昏睡的皎艳暖玉。
一直以来,皎玉虽则是“蛮獠人”给与我的感觉,却是娇美而又易羞的。此时,她头枕着我的胳臂,静卧在我的身旁,更是那么柔美,那么恬静,仿是一朵永不凋零的鲜花,在我心中雕成永恒之美。
这时,皎玉的睫毛动了动,眼皮下的眼球不安分地滚动起来,一抹醉人的胭红悄生玉颊。我知道,这个美玉回魂了,只不知魂梦中是否与我翩翩飞?我把被她枕着的左臂一曲,左手轻抚着软玉的颈肩,右手五指灵动地在圆润韧挺的暖玉上抚弄,口中却吟诵着李商隐的诗句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玉儿,我会好好待你!”皎玉明白我已经知道她的醒来,非常娇羞地睁开了妙目,却又出我意料地直切切痴视着我,微绽香唇说道:“皎玉自从听到关于棠哥的逸事,心中暗暗思慕,待得相见,更为棠哥的风姿所倾倒,及至你妙答三题时,皎玉已聊此生终属棠哥一人。”听其脉脉轻诉,我心随之痴,我强提心神,逗笑道:“玉儿只知喊哥,你可知我却年不到十五!我看玉儿的体态如此丰盈,谅来也已二八以上了吧?”皎玉神色未动,只吐字轻吟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决!”微一停顿,柔声说道:“‘明眸频传春山意,心有灵犀一点通’,‘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多美的诗句,多深的情意呀!此生此世,无论身份年龄,无论上天入地,玉儿与棠郎心有灵犀一点通,生不相离死亦不弃!”我心神一震,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深情,也感悟到身为男人的责任!这一刻,我真的愿意用生命来保护她!呵护她!守护她!我收回作怪的右手,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颊,轻轻地吟道:“枕上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见,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皎玉听着我情真意切的词句,美目漾出蒙蒙莹珠,仿是要融为一体般紧紧地抱着我的身躯,彼此的心跳入耳震震,世间一切都似不复存在。
突地,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报”一声长喊在客厅外响起。我心里一紧,莫非姚州事起!我轻推了皎玉一下,皎玉也跟着反应过来,美目盛满娇媚,满面胭红地离身,准备着衣。我轻拍她的肩头调笑地说:“玉儿,不慌着衣,你且稍待,为夫去去就回。”不待细品她的娇羞美态,我急着衣衫,步出内室,高声说道:“令来!”来人随声进入客厅,报事者乃是使府旗牌官罗伯驰。罗伯驰拜倒惶声道:“南诏国王子凤伽异斩杀云南太守张虔陀,云南都督孙成义率二万团结兵前往征讨。事出突然,不及请命,特此禀报殿下!”
一时间,我又感觉着有些对不住皎玉,虽然现在南诏为此而做出牺牲的,很可能只是一个女人,而且她并不是皎玉的亲娘,但今后可能会有许多南诏人为此而伤亡!然而,慈不掌兵,现在姚州已经事起,别无退路!我只有选择执行原来的计划。我唯一要做好的,是要好好地掌握住局势的发展,这样才能更好地利用此事大作文章,才不枉我因此而对皎玉负疚!
“啊!”皎玉在内室中发出惊呼。罗伯驰的神情稍带疑惑地看了看内室的方向,又立即惶恐地低下了头。我明白皎玉一定听到了这个消息,我沉声对罗伯驰说道:“立即把此事行文转奏朝廷!并传使府重要官员前往击弦堂议事!”罗伯驰连忙恭应一声,躬身退下。
我回到内室,皎玉已经穿好了胡服,头上却挽了个简单的斜髻。她也顾不得怩羞了,满面惶急地问:“棠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