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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丈一郎发现这个男人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充满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强烈压迫感。
虽然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但是因为姬子跟angel也在车里面看着,他下意识地不想在两个女生面前示弱,于是对司机说了声“开车。”在说话的同时,他顺手将车门锁上以及把车窗关上。
当车窗的反光玻璃把那个男人的视线阻隔开后,西丈一郎心里忽然莫明其妙地放松了下来。
这时,坐在驾驶座旁边的angel忽然说:“西丈先生,其实”
她还没说完,她看见西丈一郎旁边的车窗突然发出“咣”一声巨响,紧接着整块车窗玻璃一下子就碎了。
坐在西丈一郎旁边的明宇姬子被这种场面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这下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到车里面的所有人都吓呆了,可是就在同一时间,angel十分清楚地看到,把车窗打碎的竟然是一只男性的手。
那只手在打碎车窗后,一下子抓住了西丈一郎的衣领,接着,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把西仗一郎整个人从车窗拉了出去。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还有车厢外面的经理跟仓田良子等人,所有人都目蹬口呆地看着这个男人突然一拳把车窗打爆,然后把里面的那个客人硬生生地拉了出来。
“啪”一声,西丈一郎被雷隐随手仍到两米左右的地上,在整个人重重地摔落在地的时候,躺痛得大声叫了出来。
再度将车伸进去把车门打开后,雷隐对着车里的人大喝:“全部给老子下车!”
听他这么一喝,车里的两个女生跟司机别他此时此刻的眼神吓得像逃命似地赶紧打开车门跑下车。
回头看到仓田良子仍然呆呆地望着他不动。心急如焚的雷隐马上大声说:“还看什么,快上车。”
仓田良子这才像个机器人似地抱着宝宝坐了进去。
当雷隐刚刚把艾蜜丝放在副驾驶座后,西丈一郎的两个保镖从后面那辆车里冲了过来。“给我狠狠教训那个混蛋!”从地上爬起来的西丈一郎气得浑身发抖地指着那个把自己扔在地上的男人。
那两个保镖看了西丈一郎一眼后,马上向雷隐冲了过去。
雷隐冷冷地看了一下西丈一郎,然后突然转身一脚向刚冲过来的保镖左脸下颚处踢去。
这一脚地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根本没人可以看清楚他出脚。只看到那个保镖突然整个身体向一边凌空旋转了将近九十度,然后“啪”一声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紧接着,他们看到那个人的身体突然一闪,然后一下子出现在另一个全身戒备着的保镖面前,最后,在那个保镖像见到鬼一样的惊愕表情中。他一掌按在了那个保镖的胸口上。
这一掌看上去轻飘飘的一点力道也没有,可是就在那只手掌刚刚接触到那个保镖的身体时,那个保镖竟然像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用力往后拉一样整个人向后水平飞了出去将近三米多才停下来。
没有再多看那两个保镖一眼,雷隐以很快的速度坐上了驾驶座并发动了汽车。
原来等着看好戏的西丈一郎无法相信地看着自己家所谓专业保镖像死掉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直到汽车开出将近两百米左右时。经理这才反应过来,马上跑上第二辆车叫司机跟上去。
“姬子,那个人真的是你学校的学生吗?”望着一片混乱的场面,angel小声问到。
“他叫源内正志。”在说完那个人的名字后,明宇姬子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两个昏迷不醒的保镖以及散落在地上的车窗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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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请放心。我们已经给患者注射了解毒剂,她并不会有生命危险。根据另一个小女孩的形容,患者应该是被一只小越前水母蛰到了。这是一种经常在日本外海出现的水母,虽然很毒,但毒性并不是太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致命地。近年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海水温度升高的关系,水母繁殖得异常迅速,几乎每年夏天都会有几例游客被水母蛰伤的个案,但患者大都很快痊愈出院了。所有请不要担心。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患者最好留院观察两天。”穿着白袍的医生向雷隐解释着艾蜜丝的情况。
“谢谢你医生,我们可以去看看她吗?”
“没问题,另外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我们虽然已经给患者注射了解毒剂,但是在短时间内水母的毒素并不会很快被中和。所以患者可能会觉得伤口处有较强烈的刺痛感。但因为患者年纪还小,我并不赞成给她注射镇痛剂,以免会产生不良副作用。但如果你觉得患者有必要注射镇痛剂的话,请叫护士通知我。”
“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走进病房的时候,雷隐看到原本精力充沛地小女孩正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而宝宝则满脸担心地站在床边看着她。
“医生怎么说?”看到雷隐近来,仓田良子马上走过来问。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蛰伤她的水母毒性并不太强,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要留院观察两天。”雷隐一边说一边走到病床前。
“雷。”小女孩一看到他,马上坐了起来。
雷隐在床沿边坐下,然后摸着他的头柔声说:“伤口是不是很痛?”
小女孩看着他摇了摇头,可是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雷隐没有再说话。伸手把她的身子轻轻搂在怀里,然后用手一下一下地抚摩着她的头发。
此时此刻,雷隐心中觉得很对不起她。跟前几次艾蜜丝因为他不在身边而遇到危险地情况不同,这次他就在她身边没多远,可是却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差点就让她遇到生命危险。还好这次蛰伤她地水母毒性不太强不至于回送命。但这只是她运气好而已,他身为艾蜜丝的临时监护人实在是难辞其究。
似乎感应到他情绪的变化,小女孩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她再次把头靠在他胸口上,然后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地握住他左手的大拇指。
站在旁边看到这一幕的仓田良子忽然有种感觉,其实自己对这个表弟一点都不了解。她很难把现在这个温柔得出奇地男人跟之前那个用拳头打爆别人车窗玻璃然后把一个人硬生生地拉出车窗外面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过了一会,雷隐转头对仓田良子说:“你有没有告诉和美他们我们所在的医院地址?”
“我、我刚刚已经用电话通知长谷小姐了。她说很快就会过来。”仓田良子这才清醒过来。连忙回答他的问题。
这时宝宝一脸崇拜地看着他说:“正志哥哥,你刚刚好厉害呀,两下就把那两个人打倒了。就像狂刀叔叔一样,你们两个都好厉害呀。”
雷隐干咳了一声说:“其实打架是不好的。你不要学我和狂刀。”
“你说的怎么跟我妈妈说的一样?”宝宝有点失望地说。
“你妈妈说地是对的,总之女孩子不要学人打架。”
“可是为什么你跟狂刀叔叔又跟人打架呢?”
“这个问题回去你问妈妈就知道了。”雷隐不知怎么向这个好奇的小表解释,只好把问题推给谷慧明子。
看到他头痛的样子,仓田良子在旁边窃笑不已。
在几个人说着话的时候,雷隐忽然听到走廊外面传来一阵略为急促的脚步声。从起中几个熟悉的脚步声中,他已经知道是谁俩了。于是他低下头对怀里的小女孩说:“小表,直子他们来看你了。”
艾蜜丝有些高兴地抬起头来看着门口。
正当仓田良子有些迷惑不解的时候,忽然,一阵敲门声从门外传了过来。
打开门后,仓田良子看到来的正是长谷小姐和爱子两姐妹、谷慧明子、和美以及留美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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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艾蜜丝柔和可爱的睡容,直子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把小女孩露出外面地小手放进被单里面去,接着再顺手把病房的冷气关小一些。这时,其他人都已经回酒店了。病房里只剩下她和雷隐三个人。
过了一会。洗完澡并换好衣服的雷隐从病房配套的浴室里穿着拖鞋走了出来。
“小表睡着了吗?”雷隐走过来低声问。
“是的。这次差点把我们吓坏了。还好最艾蜜丝没事。”直子心有余悸地说。
看着熟睡中的小女孩,雷隐沉声说:“这次的事是我太疏忽了,我应该预先告诉她们哪些动物是不能碰。”
默默地看了他一会,直子的眼神变得越发地温柔。她将头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说:“这种事又有谁想得到呢?”
雷隐叹了口气说:“如果小表真有什么事的话,说这种话又有什么用呢?这两天我打算留在医院里陪她,因为她一个人待在陌生的地方会怕。”
“那等一下我回酒店把你们的衣服拿过来,另外你们换下来的衣服就放在袋子里面,等我走地时候就帮你们拿回去酒店去洗。”
雷隐点了点头,然后说:“小表只是住院观察而已,你叫他们几个不用来了,难得来这里渡假,让他们玩得开心一点。”
“嗯。其实武田他们几个也想来看艾蜜丝。不过我觉得一下子来太多人不是很好,于是就叫其他人在酒店等消息。如果他们真想来看艾蜜丝的话,你就让他们来看看吧。”
雷隐挽着她的纤腰说:“那两头色狼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贴在爱子身边,既然已经知道小表没事,还会想来这里才怪。老狂就更不用说了,酒鬼一个。”
直子微笑说“那我这两天来这里陪你好不?”
“你不去玩吗?”
“傻瓜。你不在的话我又怎么能玩得开心呢。等一下我回酒店地时候帮你们把今晚的晚餐打包过来好吗?”直子知道他一向对医院里的饭菜都没什么胃口。
“也好,另外顺便帮我从行李袋里拿几本书过来。”
忽然想起件事,雷隐又说:“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在送小表来医院的时候,我把一个讨厌的家伙教训了一顿。”
直子握着他地手说:“这件事我刚刚已经听你的表姐说过了,她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表情显得很吃惊,她大概想不到你会有这样的一面。”
雷隐无所谓地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人,这点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在说话的同时,他捉狭似地在她敏感的耳根处吹气。
直子地脸很快就红起来,忍不住轻轻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小声说:“你不仅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人,你根本就是个大坏蛋。”
雷隐笑着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把他紧紧搂住她不放。他真的很喜欢把她搂在怀里时那种温香软玉般地充实感。
直子知道他是因为艾蜜丝平安没事所以心情逐渐好了起来,虽然她有些担心艾蜜丝会突然醒过来看到他们抱在一起时的尴尬场面,但为了不扫他的兴,只好随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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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的时候,雷隐突然本能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在看清楚向自己床边走来的人时,他马上就放松了警觉,然后问:“手还很痛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然后一声不响地走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怎么了?”雷隐摸着她的头发问。
“雷,我刚刚作了个梦。”小女孩低声说。
感觉到她的身子略略有些发抖,雷隐猜想她应该是作了个恶梦,所以才这么害怕。
“不要怕,只是作梦而已,已经没事了。”
过了一会,艾蜜丝小声说:“雷,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听到她地声音充满了央求的意味,雷隐不忍拒绝。只好答应她。
见到他答应了,艾蜜丝顿时放松了下来。
当雷隐躺下来后,小女孩马上一声不响地用两只小手搂住他的腰,然后像小猫一样尽量把身子缩进他怀里。
用手抚摩着她脑后的头发,雷隐问:‘小表。手还痛吗?“小女孩轻轻地摇了摇头。看到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意思,雷隐忽然有种错觉,仿佛她又变回了以前那个自闭的小女孩。
想到这里,他试探着问:“小表,能告诉我你在梦里见到什么吗?”
也许是因为他在身边的关系,小女孩显得很平静,她抬起头说:“我记得不太清楚,我只记得在梦里面好像有一个人在叫我,可是我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雷隐听到她说的是“她”而不是“他”眼中露出了深思地神色。过了一会他说:“你害怕那个人吗?”
艾蜜丝将头贴在他的胸口上说:“嗯,当她向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就醒了。”
雷隐心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东西,他想了一下之后问:“你以前有没有做过类似的梦?”
小女孩点了点头,两只手下意识地把他抱着更紧一些。
到这时,雷隐已经大概可以确定她在梦里面见到的那个人是谁。
如果他没猜错地话,在她梦里出现的那个人其实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艾蜜丝之所以会害怕她,其实并不是害怕她母亲本人,而是本能地害怕回忆起在她母亲身上所发生的事。
在四年前,为了治疗她的自闭症,雷隐曾经通过一种特殊的心理暗示法将她脑中有关她母亲的记忆,尤其是在她眼前自杀的记忆屏蔽了起来,并且叫爱丽琳跟管家培根将她母亲的一切物品跟照片都藏了起来。
经过这次的心理暗示后,对于艾蜜丝来说,母亲这个词只是一个无意义的代名词而已。她并不会记得有关她母亲的一切,就像一个从小没有母亲的孩子一样。
虽然这样的做法有些无情,但是在艾蜜丝还没有足够的心理承受之前,雷隐并打算将这些记忆解封。
但是经过了四年以后,艾蜜丝的这部分记忆封印似乎出现了松动的迹象,所以她才会在梦里见到她的亲生母亲。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就有必要对她再进行一次心理暗示,将这写记忆再次屏蔽起来。
想到这里,雷隐眼带怜惜地轻轻抚摩着她脑后的头发。
在他的安抚下,小女孩很快就安心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