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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在即,我也正准备接下来的二技考试,倒也不是对升学多有兴趣,而是我现在除了读书也没事可做,反正闲人一个,多混几张文凭也好。
考完试后不到三个月,人也毕业了,包袱款款回高雄,继续当米虫让老爸养,然后就等分发结果,看是哪间学校了。
回家的那天,苹苹说为了欢迎我回家,约了大家出去唱歌。不过那天陪我一起回来的,还有我的新任男友。
倒也不是感情有好到面见高堂的地步,而是他刚好也住高雄,顺路陪我回来而已,所以吃喝玩乐的事,当然也就算他一份了。
赴约时,苹苹一看到我旁边的人,脸都绿了,把我拉到旁边说:「姓言的,有时候我真想扁死妳!」
「干么呀!大不了这一摊的钱我来出嘛!」不过多一个人而已,小气巴拉成这样。
「妳妳妳……」她抖着手指说不出话来。「等一下大哥来,看妳怎么面对他!」
对厚,说到这个,我到处看了看,怀恩好像还没到。
那个时候电话联络,确认时间与日期时,我曾经主动提起!「有空的话,也带汪静仪一起来嘛!」这句话,代表彻底的谅解与祝福,他听得出来吧?
如果他够聪明,就应该把握这个机会,让大家接纳他们。
他欲言又止,像要说什么,最后只是摇摇头。「不需要。」
在那之后,我们就没联络了,不晓得他有没有改变主意?我拿起手机拨号。没多久,一阵熟悉的铃声传进我耳中,完全不用动脑就能哼出的旋律!
我四处张望,找到斜后方不远处的声音来源,同时,对上了怀恩的视线。
他……还保留着我们的「约定」?
我并没有机会发太久的愣,人员到齐,苹苹大姊头吆喝着进去预订的包厢。
这一个晚上……我完全没有办法形容它算美妙还是糟糕,应该说……它只能用荒腔走板来形容。
我这个现任男友。他们连介绍的机会都不给我,一路喂喂喂的吆喝人家。
再然后,我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已经坐在怀恩旁边,而「据说」是我男友的人,却被远远放逐到边疆。
他们是故意的!白痴都看得出来,这手段叫「联合孤立」,存心要人家知难而退。
要贱招耍得太明显了,连稍稍掩饰都不屑。
这期间,怀恩曾有几次阻止他们,皱眉说:「你们不要这样。」
换来的是群英姊一句:「唉呀,你不要管啦!我会替你作主!」
作……主?!这是什么跟什么?活似我红杏出墙,对不起怀恩似的!问题是……我们八百年前就分手了啊,他也已经另有所属了……
接着,他们轮流和我那位搞不清楚状况的男友拚酒,存心灌挂他!
我应该要觉得生气,甚至替我那个连名字都没有荣幸被他们记住的男友出头才对,可是……我完全无心理会任何事。
这些人真的很过分,听听他们唱的歌就知道了。
「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直到现在我还默默地等待。我们的爱,我明白,已变成你的负担,只是永远我都放不开,最后的温暖,你给的温暖……」这是群英姊唱的,害我心隐隐地酸。
「而我知道我们曾天真的一起哭和笑,而我知道放开手她不知道怎么忘掉,而我知道妳走了以后的每一分一秒,却还是这么难熬……」这是小哥唱的。
「如果,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是怎样?我们是不是还是深爱着对方,像开始时那样,握着手就算天快亮。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是怎样,我们是不是还是隐瞒着对方,像结束时那样,明知道你没有错,还硬要我原谅……」这是苹苹唱的,还很欺负人地故意哀声怨调。
如果这些人一字一字唱出我的心痛的话,那茗茗这一首,就是直直地让我心酸到骨子里去——
「少了你的我该怎么办?少了你的我怕我变坏,谁跟我吵吵闹闹,谁让我觉得骄傲,一个人有多悲惨你知道。少了你的我该怎么办?少了你的天该怎么蓝,你我的甜蜜暗号,今后将没人知道,只有在我的心里,天天听到……」
该死,这世上的伤心情歌为什么会这么多?害我……眼睛开始凝聚水气了。
他们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全唱这些悲情得要死的歌曲,而且完全针对我,我强烈怀疑他们是说好的!
「怀恩,你要不要唱约定?」不晓得是谁,冒出这一句。
「不准!」我失控地喊出声。情绪已经在危险边缘了,他要再唱,我一定会哭出来。
「妳很奇怪耶,不让人家唱,不然妳自己唱。」群英姊把麦克风丢给我。
唱就唱,怕妳啊!
我翻开歌本,闷闷地点了首歌。
当屏幕的字体出现,左手边的苹苹重重踩了我一脚。
★还记得吗窗外那被月光染亮的海洋
你还记得吗是爱让彼此把夜点亮
为何后来我们用沉默取代依赖曾经朗朗星空渐渐阴霾
心碎离开转身回到最初荒凉里等待
为了寂寞是否找个人填心中空白
我们变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今后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只怪我们爱得那么汹涌爱得那么深
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却回不了神
如果当初在交会时能忍住了悸动的灵魂
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沉沦
(词:姚谦)★
音乐结束后,除了屏幕上的广告声,周遭完全安静。
我没有看任何人,因为心情还无法平复,抓起桌面上的啤酒,狠狠灌上一口,然后呛得猛咳,这样——流出眼泪就不会太奇怪了。
一直沉默的怀恩,突然说了句:「不是要我唱吗?」
他点了什么歌,我没有抬头去看,灌着啤酒,字句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
★……
忽然不想让妳知道妳的爱我已经戒不掉
就让思念淹没我不想逃反正妳将永远不知道
今夜星光多美好适合用寂寞去凭悼
我们曾用来互相依靠付出多少不用计较
想一个人多美好就算只剩记忆可参考
被爱放逐到天涯海角我的思念妳不用都知道
直到有天你我年老会随着白发风申闪耀
至少我清清楚楚知道妳若想起我会微笑……★
他为什么要唱这首歌?为了回应我那句最熟悉的陌生人吗?我不懂,真的不懂,如果他也有同样的悲哀,当初为什么分手分得如此决绝?
我永远无法忘记,他当时坚定不悔的眼神,我那么心碎的哀求也挽不回他,是他不要我,是他先不要我的啊……
我站起来,匆忙离开包厢,跑到走廊尽头,任眼泪崩溃决堤。
一双温暖的手掌覆上我的肩膀,我直觉地回过头。「怀——」声音打住,不是他。
「我今天来错了,对不对?」男友温柔浅笑,没为今天被恶整而发火。「幸好还来得及,不然下次蹲在这里哭的人就是我了。」
「你——」我错愕地看着他。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将哭泣的我压进胸膛。「乖,哭完以后,自己好好想想,妳到底要什么,想清楚了,就勇敢去争取。」
「我、我……呜!对不起、对不起……」我一遍逼道歉,在他怀中哭得一塌糊涂。
喝醉的人会不会承认自己醉了?
我没醉,我绝对没醉,只是地板一直在摇晃,害我都站不稳了。
走出包厢,数不清第几次,又一头栽过去。唔,好温暖,我索性缠抱住,不让地板再晃得我头昏。
胸膛的主人搂住我,于是我也就大大方方地把头靠在他肩上,掬取他颈肤暖逸的气息。
「萱萱醉成这样,我先送她回去好了。」咦,是怀恩的声音耶。
「恩恩、恩恩,你好帅哦,真的!」我拍拍手,很兴奋地夸奖他,这是我的真心话。
「谢谢。」他摸摸我的头,又把我压回肩膀。「洛宇,我看——」
我头又弹起来,嘴巴闲不住。「恩恩、恩恩,我好喜欢你哦!」
「我知道。」他真不可爱,又把我压回去。
「那我送苹苹回去。」小哥这样说。
「恩恩、恩恩,我最爱你了!」用力香了他脸颊一记,抓着他的手充当麦克风,意犹未尽地扯着嗓门继续唱:「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aremysuperstar……」
他叹了口气。「我也最爱妳了。」抽开手,拍拍我的头,回我一记香吻,再压回肩膀。「萱萱,妳乖,大人说话,不要吵。」
「奸,我不吵。我是最乖的小孩了。」我两根食指交叉,贴在唇上。
但是,我不吵不代表别人不会吵。
怀恩转身要带我离开,苹苹突然哭得伤心欲绝,直问:「呜呜!萱萱,妳不爱我了,妳要抛弃我走掉了……」
「呜呜……乖乖,苹苹不要哭,我也最爱妳了,我好舍不得妳……」我回过头,直奔她怀里,两人抱着头哭得肝肠寸断。
「大人」一定很头痛,因为小哥的声音充满压抑。「怎么办?」
另一个「大人」——我最亲爱的恩恩,他说:「算了,反正二叔家就在附近,不然先让萱萱过去和苹苹睡一晚好了。」
「呜呜!萱萱,妳听到了没有?我们不用分开了。」简直像被棒打鸳鸯,生离死别的苦情男女。
「还听得懂我的话,她们到底真醉还是假醉。」怀恩在揉额角,看来也被搞得很痛苦。
我被地板绊了一下,怀恩伸手捞住,然后打横抱起我,一直到进门,把我放在床上。
我听到外面另一个「大人」和「大人」在谈话,然后离开。
「这些白痴,这么容易就被骗!」苹苹坐起身,我也同时张开眼,站起来到厕所吐了一下,虽然脚步有些站不稳,但是吐完之后,整个人清爽多了。
我倒头瘫回床上。「妳借酒装疯的样子好可爱。」
「哪有妳幸福,还有人抱妳进房。恩恩、恩恩,我最爱你了——」她怪腔怪调地学我刚刚的样子。「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哼哼,不晓得真正借酒装疯的人是谁哦!妳干脆说他是妳冬天的棉被,夏天的冰淇淋,上厕所时的卫生纸好了!」
「妳噁不噁心啊!」我一脚踹她下床,她又庄敬自强地自己爬回来,伸手推了推我。
「喂,今天这个又是第几任?」
「第……不知道,不要问我这么高难度的问题。」不是耍白痴,是真的算不出来。
「什么时候交的?妳都没说!」
「一个礼拜前。不过那个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和他在四个小时五分又——」我看了下表,补充:「四十九秒前,也分手了。」
「那上一任呢?那个林什么的……」
「早分了好不好,他没风度,又为难怀恩。」这次可是分得理直气壮。
「妳把分手当三餐啊!嫌人家太大男人、嫌人家没主见、嫌人家脾气不好、嫌人家占有欲太强、嫌人家没时间观念、嫌人家不体贴、不够了解妳……喂,妳会不会太挑了?妳要求的那种男人世上根本不存在好不好?」
「哪会?这些怀恩都做得到啊!」我不服气地反驳,我一点都不觉得这些条件会太苛。
苹苹忽然静默下来。「你们分手,也两年了吧?」
「两年又一个月零九天。」我说出正确数字。
「记得这么清楚。」她睨了我一眼。「哎,老实说,妳想不想念他?」
「我们十五分钟前才见过面。」没那么夸张好吗?
「还在装!妳知道我指的不是那个。分开这么久,我就不信妳不会想念他的拥抱、亲吻,还有……」她停了下,暧昧兮兮地靠近我。「喂,经过比较之后,大哥在床上的表现,妳给他打几分?」
这颗猪脑袋,和郑旭尧真的有得比!改天让他们自相残杀一下。
「我又不是浪女,没得比啦!」我推开她。并不是刻意在为谁保留什么,就是本能地,无法忍受别人更进一步的亲密与碰触,总觉得……好噁心。
「不会吧?圣女贞德耶!」她眨了眨眼,轻哼道。「说正经的,妳这个也不合适,那个也不顺眼,挑来挑去,辛苦地找了老半天,萱萱,妳有没有想过,妳到底在找什么?」
佳榕也问过我相同的问题。
我连想都没有,立刻回答:「找幸福啊!」谁不是这样?寻寻觅觅,终其一生只为了找一个百分百契合的男人,拥抱幸福?
苹苹摇摇头。「不对,不是这样。」
「不然呢?」我就不信她会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妳在找什么,答案其实很简单,也很清楚,只是三个字而已。」
「什么?」
「魏、怀一字字说得清楚无比,那一瞬间,我心脏麻了一下。
「妳、妳别扯丁……」我气虚地吐出话来。早分手了啊……
「妳难道没发现,妳订的那些条件,全都是大哥有的,连人家不喜欢小动物、不看NBA妳都有意见,最扯的是,妳还嫌人家太迁就妳,包容妳的大小缺点,不会对妳唠叨……唠叨是缺点吧?」
「那、那是因为……」我挖空脑浆,竟然挤不出一个字反驳。
「说穿了,妳只是在打造另一个魏怀恩,包括他有的优点、缺点,妳都爱。但是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一模一样的魏怀恩,妳找一辈子都找不到。」
是吗?我在找的,并不是一个百分百男人,只是另一个魏怀恩而已?!
他不是百分百零缺点的男人,就像苹苹说的,他有时满唠叨的,还有点小固执,我和他也不是百分百契合,不然当初也不会分手,但是,我还是只要他……
「就是看穿妳的心事,我今天才会制造点契机,看妳懂不懂得把握,没想到妳这个死猪头居然带客兄来,现在是怎样?想向他示威啊?还是嫌他伤口不够深,多折磨几次才爽?还最熟悉的陌生人咧,我当场真想掐死妳,妳没看到他的表情有多痛苦吗?」
「才……不是那样……」我以为……这会是他希望看到的……
我真的无心要让他痛苦,更不是要报复什么,我早就谅解他,心中除了对他的思念与依恋,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了……可是,他会不会也误会了?
苹苹的指责,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妳……什么时候又那么挺他了?」我记得刚分手时,她比我还不谅解怀恩,骂得可狠了,还打定主意一辈子都不要再理他,几时起又阵前倒戈,替他讲起话来,还为了怀恩想打死我……这女人真没节操。
苹苹坐起身来,似乎在挣扎什么,考虑了好半天才说:「其实,你们刚分手的时候,我去找过大哥,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妳,本来还打算要和群英姊连手扁他。」
「啊?」我张口结舌。她们,不会真的做了吧?虽然这股子义气让我很感动窝心,可是……怀恩说群英姊扁人很痛耶!
「但是最后,我完全扁不下手,还难过得差点抱着他哭。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他说什么?」苹苹不是那块煽情的料,会让她感动到差点哭,我很好奇!
「他说——我只能告诉妳,我们会分手,原因不在汪静仪,不在任何人,而是在于我们相爱,却缺乏相爱的智慧。」
「啊?」什么意思?
「妳的表情和我一样。我那时完全不懂,以为他在推卸责任,但是他说,你们相爱得太快,在还没有十足的准备前,就陷进爱情里,所以一遇到事情,完全没有办法面对,只能心慌,无助,哭泣。一直到后来,我才慢慢理解他说那些话的意思,虽然你们会分手,绝大部分是妳爱得太任性,不够理智,但他也承认,那时的他也不够成熟,没有足够的能力处理迎面而来的问题。说得更简单一点,你们只是没学会,如何用最适当的方式去爱对方。」
我哑然无言,终于明白,他那时看我的眼神,为什么会有如此深沉的无奈与悲哀……
如果在两年前,她跟我说这些,我绝对无法接受他用如此牵强的理由与我分手,可是两年后的现在,我经历了不少事,也成长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哭闹的任性女孩,我真的能够懂他当初不得不分手的苦衷,甚至认同他的做法。
分开,也许是对的,否则我不会是今天的我,他也不会是今天的他。
「妳毕业要回来,谁都看得出来他心情有多好,我想,他心里还是有妳的。前几天我问他,后不后悔当初跟妳分手?他说他不后悔,还说:那个时候的我们,像是两只刺猬,渴望倚偎,却又总是一再刺伤对方,再那样下去,我们都会遍体鳞伤。所以很多事情,真的不能只看表面,我想他会分手,不是不要你们的感情了,相反的,他只是想保护妳,保护你们的感情。」
我懂,我真的懂了,可是,有什么用?已经来不及了……
「他现在,已经有汪静仪了。也没关系,反正知道他过得快乐就好了……」我吸了吸鼻子,忍住心酸,笑笑地抹去眼角泪光。
「这就是我要跟妳讲的……那个……妳千万要理智,不能扁我……」她跳下床,直直退到墙角,东看西看,像在计划逃生路线。
「不会。」我奇怪地看着她的动作。干么一副犯了滔天大罪,有多对不起我的样子?
「那个……就是啊……其实我两年前就知道,他和汪静仪根本没交往,从一开始就是妳在误会人家……」
「什么?!」我的尖叫声绝对足以掀掉屋顶,激动地扑向她,掐着她的脖子。「言子苹,妳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
「那个……咳咳!」她指着我的手掌,我稍稍松了力道,让她有呼吸空间,要是她的解释让我不满意,我随时都准备杀了她!
「我把妳跟我说过的事跟他对质,他说那天是汪静仪生理痛,他才会扶她去诊所拿药。他也想保持距离,可是人家女孩子都不顾矜持跟他开口了,妳叫他怎样推辞?很尴尬耶!他说,他那时唯一想到的是妳,妳也有这样的困扰,他帮汪静仪,也希望当他不在妳身边时,也有人会那样帮他照顾妳。而且,人家身体不舒服,有点良心的男人,把外套脱下来让她挡雨是很正常的事吧?送她回去后,他顾虑到妳的心情,连进屋坐一下都没有耶,是汪静仪坚持要帮他把外套洗干净再还他,妳要他伸手去抢回来哦?」
「那妳为什么不早说?」害我误会了他那么久,这个混蛋女人——
「他可以解释的人都不解释了,我算哪根葱?妳自己扪心自问啦,他那时就算解释,妳听得进去吗?问题已经不在解不解释,而是妳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他!过了这一次,同样的状况下次还是会再发生,周而复始地恶性循环,直到你们都崩溃为止。」
我很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承认,苹苹说得没错。
「那……妳也不必让我抱着对他的误解,哭着去屏东啊!」
「是大哥不要我说的。妳自己很清楚,如果那时我说了,妳会怎样?」
我会毫不犹豫地回到他身边!连书都不读也无所谓……
「那时大哥觉得,这样对妳最好,而且,是妳自己没把他的话听清楚,他说的是暂时分手,对不对?他不是不要妳,只是想分开一阵子,让彼此都冷静一下,将来还有机会在一起。结果咧?妳的选择是交一个又一个的男朋友给他看,妳还希望他跟妳说什么?」
我松开手,泄气地坐回床上。
怪谁呢?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搞砸一切,而现在……一阵阵的惶恐涌上心头,我一再地交男朋友,一再地令他失望,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不认为,他还有可能继续等我,或许,他早就放掉那段感情了……
我们,真的没有缘分了吗?
「苹苹,怎么办?」我好慌,好怕他真的不再爱我了……
「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想办法!」她居然不管我死活,倒头蒙起棉被睡她的觉。
呜呜……好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