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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
谢居安日夜泡在县城公安局录音房内,终于将这些的带子录制完了,每天都抽一段时间与谭震天联系,可惜他的办公室秘书回复,他不是在开会就是出去了,让谢居安的心一直悬着,怕案情出现了变卦。在凌晨全部录制完毕,谢居安终于松了一口气,便让锁腿驾着车往省城去了。
区局长忙得高兴,忙着审讯那晚抓获的嫌疑人,一个个主动交代事实,只求能得到宽大处理,审讯出奇地顺利,还抓到了那对母子提供参与绑架的案犯;案子最后定性为有组织的集团犯罪活动,涉案人员非常广。最高兴的,要数那个晚上的赌金和处理方式,经过操作后,如数纳入局里的财务,使干瘪瘪的腰包鼓了起来;打报告向财政局要钱时,局长可是特别干脆,直让局里财务人员大跌眼镜。
临行前,谢居安从区付局长手里复印两份的案卷,还特别交代了要把全部录像带封存好,要区付局长亲自尽快地上省城,带上所有录像带,直接向谭震天汇报。
车子迅速地在省城街道上穿梭着,街道边的清扫工人,还在继续扫着路面上的落叶和垃圾。谢居安突然扔出一句话来“锁腿,你退伍吧,我那包里还有数万的钱,你拿回去好好地过日子,这种生活已经不适合你了。”锁腿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惊醒“小安,我。。”谢居安知道他讲些什么,便断然地说:“你已经有更多牵挂了,这样的心态去执行任务,无疑是去送死。你舍得刘欣痛苦么?经过几次出生入死,我现在倒觉得平平淡淡,是一种幸福。当然,不管你在不在总队,我都当你是朋友。”
锁腿这些天来,与刘欣如漆似胶,除了偶尔按照谢居安吩咐,出去办事后,便急匆匆而回。
“小安,我现在心里也很乱,等考虑一段时间后再说。”锁腿毕竟留恋在部队里的生活,在事业与爱情面临抉择时,谁都会无所适从。
“嗯,需要我帮忙时,尽管开口。我在郑大哥那儿,还是可以说得上话的。”谢居安对身边的朋友,从不悋啬帮助。当车子到达省委门口时,还没到上班时间呢,谢居安从后座提过包来,从包里拿出一大叠的钱来,交给锁腿,说:“给,你先去找个地方,安顿好刘欣。不要再来接我了,事情办完后,我直接回总队。另外一份案卷记得保存好!”便下车,直接跃入省委围墙。
省委书记听到秘书汇报,上午没什么安排,可心里总不踏实,自从昨天市中院秘密地将王敏德审判后,和谭震天一样,一直担心谢居安这个煞星将搞出什么事来,所以特别地留心,还特地打电话给萧、陈两位部长,通气一下也好。这不,刚刚坐下,屁股儿还没热乎,就看到一条人影从门口外飞进来,以为是幻觉。
“书记大人啊,你应该最不想看到我吧?”谢居安故做轻松道。
省委书记愣了一下,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就打哈哈说:“哎呀!小安啦,你可差点把我吓出心脏病哟。你可是稀客,来,来,到沙发这边坐。”然后唤了门外的秘书准备茶水。
谢居安也不客套,坐在沙发去,待省委书记坐定后,便说:“您呢,非常忙!我不想占用您太多的时间。今天来您这里,有两件事,一是询问王敏德案子情况;二呢,我给您带来一些东西,看了也不要生气。”把案卷递给了省委书记,自己端起茶喝来起来。
省委书记越看脸色越铁青,大声唤秘书,叫来谭付书记。谭震天进来时,看到谢居安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连理都不理,知道算是把他得罪透了。省委书记把案卷转交给谭震天,自己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正揉着太阳穴。
谢居安放下茶杯,毫不在意地说:“我说书记大人,这个也叫您头痛啊,我这还有一样东西,你可不要出心脏病哦。”又从包里捎出那本笔记,交给他。
看着俩人边看边气得手指发抖,谢居安有一丝快感,火上添油地说:“其实这两样不算夸张,还有一样。那姓陈的与打过交道的每位官员,不是被录音,便是被录像,大约有一百多盒嘛,我手里复制了一套。”
啪,省委书记把那本笔记摔在茶几上,站起身来,在空地上来回走动。谭震天迅速看完案卷后,拿起那本笔记看了起来。
谢居安这时冷声道:“我说两位大人,我已经拿出诚意,还劳心劳力地为你们破获这大案,你们是不是投桃以李啊,说说王敏德的案子吧,我迟早都会知道的。”
省委书记闻言,停下了脚步,谭震天也合上了笔记本,看着谢居安。
“老谭啊,我看还是告诉小安吧,他也算是王敏德的至亲的人,有权利知道。”省委书记说完后,坐到沙发上,端着茶喝了起来。
谭震天斟酌着字眼说:“小安,在这件事上,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小云啦。是我太轻信了工作组同志的办案报告,昨天已经一审判决,王敏德判了七年,他的妻子陈善美判了一年半。这”“好!办案速度果然奇快,估计可以向部里申请高效率奖啦。我现在也不想说什么,只想知道他们俩个现在哪儿?这,你们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谢居安怒极反笑道。
“行!老谭去安排下吧。”省委书记当场拍板道。
谭震天思索了下,说道:“小安,我叫人安排在市公安局刑讯室吧,今天下午三点。不过,小安啊,听谭叔叔一声劝吧,你一定要冷静些。”
“谭叔叔?嘿嘿,我看还是叫您谭书记吧,我有什么资格叫您叔叔?告辞了!”谢居安起身,凝空摄走了那本笔记,飞身不见了。办公室里只留下两声长长的叹息声。
与两位书记相比,王付省长可是春风满面,谈笑风声,自从王敏德夫妇被一审决后,他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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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的铁手寒,诸事顺利,顺利地解决了村民与乡政府间的纠纷。昨天村民们从乡政府里拿回被收缴的东西,且不用缴那些所谓的税费;铁手寒则把村民们手上的条子,准备全部收交还给乡里时,却被大哥韩兴国阻拦了,说是凡事有备无患,多留个心眼,把所有的条子复印后收藏起来。铁手寒则骂其多事。
只待区县里将补偿金发放下来,这件事情就可以完美地了结。
铁手寒与许队长相见恨晚,已经结成了莫逆之交,两个人在一块,无话不谈。刚吃完饭后,往区县公安局去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一大班警察,全副武装,是h城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
韩兴国在吃饭时,被突如其来的警察押走了,让家里人呆立当场,其他二人是在耕作的时候,从田里被抓走了。韩盛国连忙放下碗筷,到区公安局找铁手寒。
铁手寒刚到许队长的办公室,汗迹斑斑,正对着电风扇吹凉,准备端起茶喝时,韩盛国闯了进来,急呼:“强国,大哥又被h城市公安局带走了!”
许队长和铁手寒听了一愣,这是什么事儿,知道不是开玩笑的。
许队长马上拿起电话,拨往局长办公室“头儿,那三个村民的事不是双方和解了么?怎么又被市公安局带走的呢?”
局长也觉莫名其妙“什么?有这等事,我去问问。”
过一会儿,局长打电话过来说:“这姓粱的,仗着是市长的侄子,出尔反尔,往市里捅报告了。”许队长接完电话后,僵坐在办公桌旁,良久之后,说:“韩兄弟,这次我估计用不上力了。是乡里捅报告上市里,市长亲自批示的,我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许大哥,这不怪你。姓粱的,说话不地道,亏他还是一乡之长”铁手寒气愤地说,便赶往h城市政府说理去了。
粱市长正悠闲地坐办公桌后,抿了口茶,浏览着今天的日报新闻,听到外面的秘书连声地喊“同志您不能进去,市长在忙着呢”看到一位军人推门而进,便放下报纸,端直身子,不悦地问道:“同志,有事么?”
铁手寒却不那样的繁文辱节,直接地说:“市长!我是今天被抓走三个村民中,一个叫韩兴国的弟弟,今天想来问的是,双方既然和解,您却批示抓人呢?”把军人工作证递给市长。
粱市长接过工作证,瞧是外省的连长,不禁鄙夷一笑,说道:“政府部门抓人还要经过你同意么?这些叼民,敢聚众抗税,打伤执法人员,不整治不足以定人心。是我批示的,又怎么着?”
铁手寒怒气丛生,大骂道:“你是糊涂市长,不分清红皂白。那班人自立名目,下村象土匪一般,没钱交费的,打、砸、抢的,无恶不做。我看有了你这样的市长,才有那样的乡政府,真所谓上粱不正下粱歪。”
铁手寒的话正中了粱市长的忌讳。
不顾了市长形象,粱市长像市井泼皮一般骂着“你小小的一只跳蚤,敢在我面前呼喝无礼,真是亏了我们政府部门每年给你优惠各项杂税,武警总队怎么会培养出你这样人,我看连街边的垃圾都不如。”
“我是垃圾不如,你堂堂的市长,我看不过如此,还不如我们田里的一砣屎,屎还能用来养着农物,你却在花着我们农民们的血汗钱,你是吸血虫,寄生虫!”铁手寒指着粱市长鼻顶地骂着。
“秘书,有人要打我,叫保安上来,还要报警!”粱市长被骂得满脸铁青,气得浑身发抖“你,你!”骂不起来。
铁手寒知道今天事情无法善了,既然骂一句是骂,干脆多骂几句,多出几口恶气,便边骂边数落地羞辱着粱市长。当保卫人员进来时,那些人根本劝不住铁手寒,这时,市长办公室门外已围满了政府工作人员。
不一会儿,市公安局来一班全副武装的警察,个个举着枪,对着铁手寒,如临大敌,才把铁手寒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