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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初二年级快结束了,满十四周岁的谢居安,已经长成一米七二的小伙子,强壮而匀称,一反社会时髦,理着寸长的短发,两眼精光逼人,原来带绷着的脸,现似有淡淡的笑意,整个人看过去显得非常自信和有些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但他依然不合群。
也许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生活总逼着你需要面对;也许形意真诀的潜移默化的功用,让人变得有洒脱;也许有时朋友的愉快相处,让人的心变得轻盈。
谢居安已经进入锻络篇修炼了,六十路形意拳招、十八路腿法以及三十六路形意逍遥步法已经相当纯熟,有时还和何傲试招。而在一个月前,日夜不脱离的绑腿等背负换成了十五公的,原有的十公斤的背负给王希云用,至于学习,对谢居安来说好像只是一个附属,当认真熟读过师傅给他内功真诀以及人体脉络、穴位书时,觉得课本内容显得浅现多了,所以成绩非常好;王希云却一直未达到要求,还未被录入形意门,但几个月来的筑基功法练习,已经提高了他的注意力、记忆力水平,成绩也有了稳步上升。
今天下午考最后一课化学。谢居安和王希云正坐在梧桐树的阴凉处,正在嘻哈交谈。
“老大,你看我都快半年了,还是做不到要求,真有点郁闷,是不是我不适合练功的料子。”王希云有烦恼地说。
“什么适合不适合,要知道功夫不负苦心人的,你在假期好好练练,不要回去后整天吃睡,你小子。”谢居安接着开玩笑说“你小子是不是已经破了初阳啊?”
王希云咬牙切齿说:“老大,你可欠扁哈,咱可是百分百的处男,比黄金还真。”
“好了,你也不必要向我证明。”谢居安打断了王希云准备滔滔不绝的啰嗦,鼓动地说“你小子只要达到要求,师傅吩咐过,就可以把拳诀教给你,回去好好努力哦。”
“这次我要豁出命来干,反正回去又不要上课的。”王希云握紧双拳,信誓旦旦地说,仿佛记起什么,拍了下额头说“老大,我爹妈多次吩咐过我,叫你什么时候到我家玩。”
谢居安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事,我现在可能没空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其实,谢居安已经做好了打算,这个假期到gd省打工,如果不是因为要学习形意门功夫,早就辍学去打工了。这一年来,家里的境况非常不好,再加上自己这些日子,为了修习武功,没法经常回家,该要出去打工赚些钱,来贴补家用。想到这个暑假还要提早一个月来上学,不禁狠狠踢了下梧桐树。
***
放假的第三天,谢居安没有因母亲的苦苦挽留而放弃外出打工的念头,毅然独自一个人去了gd省cy市。
想昨天上午特地到谢在天家拜访,征得谢在天的父母口头答应,一个月包吃住,三百元;下午跑到村委,开了身份证明,谢居安站在拥挤的汽车厢里静静地看着窗外。
从谢家村辗转到谢在天的砖厂,已经花去两天半的时间,谢居安看了当地情况,不禁感叹,这里的楼、这里的路。。不愧是改革开放最早的地方,总那么充满活力。
在砖厂里的工作不算辛苦,谢居安等三个人负责随时把印好的砖胚,用单车推到几百米外的砖窑,和把烧好的砖块,运到仓库里。住的地方,却比较拥挤,十几人打通铺,屋内的气味太难闻了,反正是大热天,谢居安自己卷起草席,到外头空地将就着,更重要的是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可以在夜深的时分,进行打坐和练拳。
这样过了三天,谢居安突然想起应该要给家里报平安时,马上向谢在天请了个假,就坐着三轮到附近的镇邮电局发电报后,准备去坐车的路上出了点事。
谢居安急匆匆地往打车的地方走去,不留神撞了个人,只听见“哎哟”一声,见那小年青坐到地上,连忙过去想扶着他起来,口说不断地说:“大哥,对不起,刚才赶路急,不小点撞倒您了,我向您赔个不是。”
只听身后一阵本地方言的骂声,谢居安转过头来看,只见十多个留着长发,穿着各色的花衬衣,拖着喇叭裤,刚才发话的中间那个戴眼睛的中年人,估计是个头目。这时,那个头目招了下手,又一通的本地话发给一个小个子后,小个子传话来说:“小子,撞了我兄弟还想跑吗,一句对不起能顶屁用,一口价医葯费,五千元。”
“五千元?我哪有这么多钱,再说他又没什么事,各位大哥,我看算了吧。”谢居安有点儿心虚地说。
“算了?你小子算个屁。五千元,不拿来,就别想出这个镇。”那个传音过来说,那头目一挥手,十几人就“咚、咚、咚”地把谢居安给围了起来,从背后抽出长短不一的铁棍。
这时,围观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但都在远远地观看。
谢居安寻思这事无法善了,不如光棍点,就朝那个头目抱了拳,不亢不卑地说:“各位大哥,刚才的事是我不对,我再次道歉。至于,你们说的五千医葯费,是不是有点儿过份了。”
“过份?老子在这里谁敢说我过份,给我往死里打。”那头目边嚣张地叫着,边示意手下开打。
谢居安好歹与师傅试招对打几个月,对这些没营养攻击,根本不放在眼底,只见十余根棍乱打而来,避无可避,连忙双手臂护住头部,一蹲,旋即来个扫蹚腿“呯、呯、呯”五声“秋风扫落叶”般将近前的五个扫在地;往前一弹二米“白鹤亮翅”抓住两个手腕,一抖,只听“喀嚓”两声;后空翻两周,顺势一跃而起“轻风拂柳”脚鞭倒了四个;一瞧,那个头目想溜,急奔几步,准备来个劈空腿时。
“且住”一声,背后有人急切地喊道。
谢居安提着那个头目,转过身来,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后面跟着五个穿黑色西装,都戴着墨镜的一群人,正走过来,对着谢居安抱了个拳,说:“这位兄弟,刚才我的兄弟们多有得罪,我向你陪个不是”然后对那头目训道“等下回去收拾你!”
谢居安松开头目的邻子,也抱了礼,说“刚才是我不对在先,大家扯平了就是。”
而旁边那头目沮丧叫了声“强哥!”
那强哥看了看周围许多人,就对着谢居安说:“兄弟,不知能不能找个地方聊聊,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不利的。”
谢居安思索了一下,如果不和他谈好的话,估计今天也没办法回到砖厂,就点头说:“强哥客气了,小弟只能遵命就是。”
强哥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带着谢居安等一群人走了,围观的人看了没什么戏也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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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高档的冷饮厅包厢里,只坐着强哥和谢居安。
强哥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自个儿端起面前的冷饮喝了起来。谢居安见状也抿了口冷饮,抬头对着强哥,说“强哥,我是直肠子的人,请问叫我来,有何贵干?”
强哥放下冷饮,笑道:“兄弟好俊的身手,人也直率,我也不转弯抹角地不爽快,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会。”
谢居安皱了下眉头,肃然地说:“强哥,我的师门有训,恐怕没办法啊,况且我还是个学生,在这一个月就回去了。”
强哥闻言思索了一会儿,说“既然兄弟有苦衷,我也不勉强。不过,有笔生意不知兄弟有兴趣么?”然后打量了下谢居安,说“我瞧兄弟也是出来赚钱的,在哪儿干,恐怕工资不高吧。”
谢居安低头喝了口冷饮,抬起头说:“师门有训,弟子不得做恶事,我只能谢过您的好意了。”
强哥闪过一丝不快的神色,就随手又打开了两罐冷饮,然后悠悠地说:“小兄弟别误会,我直说了吧。其实我会决不做毒品和枪械等有损阴德的生意,只是叫你代表我会参加散打大会而已,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看着谢居安的神色缓和了,趁热打铁说:“代表我们出场,我们付出场费。。我们给一千元,怎么样?”
谢居安听了一愣,坐在那儿还在计算这一千元相当于家里的多少年收入时,强哥见他没什么出声,误以为出得价钱太低,又说了个价钱“一千五百元一场,赢的话,出场费双倍。”
谢居安回过了神,脱口而出“好,我要每次出场后把钱结清。不过,我得向您说清楚,时间最多只能是到七月底。”
强哥这时高兴,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推到谢居安的面前,说:“ok,小兄弟还真谨慎,就这么说定了,这些先给你,以后多还少补。”
谢居安想也不想地把钱推回强哥面前,摇摇头说:“我虽然现在没钱,但我有原则,盗亦有道:不是我的钱,我不会要;是我的钱,一分我都要找回来。”
强哥兴奋地站起来,伸手拍了拍谢居安的肩膀,说:“好兄弟,难得啊,不加入我会是我的损失。”
谢居安见时间也不早了,站起身说:“强哥,时候不早,我该走了。如果需要我参加哪天的比赛,请提早一天,叫人到镇旁边的那个砖厂唤我,到时我自会赶过来。”
强哥阻止他说下去“兄弟,这样不方便啊。我看不如这样吧,帮你在镇里租间房子,你那边工作就辞了吧,缺多少工资找我拿”说着,准备走出去唤人去拿行李。
却谢居安拦住了,谢居安感激地说:“强哥,我也要回去交代一些事情,不然他们不放心。要不,您叫个兄弟同我一起去吧。”
强哥点点头同意了。
谢居安回去向谢在天辞行的时候,谢在天给他结算了一百元,但谢居安只要了三十元,然后和二个派来的人一起走了,把谢在天搞得不知所措,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