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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秋,园子里种了各色菊花都开了,凑巧这天两个各怀心事的姨娘都想舒缓一下心情,到园子里散心。杏菲远远见到张蕊娘就想起来那个负心汉张远光,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她一眼,骂了声:“晦气!”转身准备回房。
那张蕊娘却不依了,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比杏菲身份高些,又得知她已经贴身伺候了苏子澈好几年也没有笼络住他的心,对杏菲实在是嗤之以鼻,很是瞧不上。
上次她寻死觅活要见少爷最后一面,自己还在看她的笑话,说实在是傻得够可以,居然用装病这招来夺取男人的心,看来也是黔驴技穷了。没想到自打苏子澈去了一趟她那里,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药,居然三天两头就过去转转,有一次自己还亲眼看见苏子澈的贴身小厮清墨捧着一个沉甸甸的红漆木盒给杏菲屋里送去,也不知道里头装的是金银珠宝还是绫罗锦缎。这事儿有不少下人都看见了,大家都议论纷纷,说这次杏菲可是走大运了,指不定少爷从此以后就对她另眼相看起来呢!
张蕊娘实在想不通苏子澈为什么突然对这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青眼有加,早知道自己就抢在她前面装病了,保管装的我见犹怜,不由得他不动心。因此她心里对杏菲那是恨透了,恨不得生吞了她才好。没想到今天一见面,自己还没发难呢,杏菲居然敢恶语相向。不由得怒从心中生,二话不说张着长长的指甲就扑上去抠杏菲的脸。
小梳子唬了一跳,连忙挡在杏菲身前阻拦,没想到张蕊娘打人的功夫不错,劈头就给小梳子一掌,打的半边脸红肿起来,跌坐在地上哭泣。杏菲身怀有孕,自知不是张蕊娘的对手不敢应战,一边躲闪一边着急地喊:“你疯了不成!你要是伤了我,少爷定不饶你!”
张蕊娘听了越加恼怒,手里动作不停,一把抓住杏菲的发髻死命一揪,把她拽得几个踉跄坐倒在地上;还不解恨,就要上脚踹。杏菲眼见得那脚就到了肚子跟前,吓得大叫:“张蕊娘!我怀了少爷的孩子,你要是伤了我,看少爷怎么收拾你!”
张蕊娘愣了一下,手下一滞脑子里就飞快地转了起来。她乍一听说杏菲怀了苏子澈的骨肉,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可是看杏菲那有恃无恐的得意劲儿,又不得不信。这可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杏菲再疯癫也不可能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她一想到自己嫁入苏家将近一年,苏子澈对自己冷冰冰不说,连手都没摸一下。如今却被这个贱人抢了先,偷偷地跟苏子澈圆了房不说居然怀了身孕!她不由得万念俱灰,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杏菲本是被逼无奈,怕张蕊娘疯狂之下做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伤及腹中孩子。她虽然恨张远光,可仍然对他念念不忘,因此也舍不得打掉腹中胎儿。眼下这种情况要保全孩子,只能一口咬定孩子是苏子澈的了。
她见张蕊娘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的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心中不由得得意起来。她摸摸肚子,感觉没什么异常,便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掸掸裙子,对张蕊娘假惺惺说:“张姨娘你也别难过,天无绝人之路,少爷总有一天会想起你来的,到时候你可要拿出当初爬床的劲头,鼓足了劲儿给苏家添个孙子才好!到那时候,老爷可真是把你当尊菩萨供起来呢!”说罢,扶着小梳子,刻意用手捂了肚子,仰着头慢吞吞走了。
张蕊娘失魂落魄地回到房中,扑倒在母亲怀里大哭,宁氏得知原委也是哀叹不已,母女二人相拥着潸然泪下。
哭了老半天,张蕊娘恨恨道:“我就不信她有什么本事能****到少爷,前一阵子少爷连她的院子都没进去过,怎么闹了一出寻死觅活就突然有了身孕?这事情蹊跷的很,莫不是她与旁人私通,谎称怀了少爷的孩子?”
宁氏沉思半晌,点头道:“这话却也有些道理,不过事关重大,我们还是谨慎些要紧,先找个人去问问看再说。”
得了母亲的主意,立时张蕊娘就叫来贴身丫头柳叶儿,让她去打听打听杏菲最近都和什么人来往密切。
柳叶儿去了半日,回来却吞吞吐吐不敢说。张蕊娘恨得扬言要拿烧红的耳挖子捅她的嘴,这才说周姨娘最近确实没怎么见过少爷,可是却有人说经常见她和张远光一起说说笑笑。
张蕊娘倒吸一口冷气,回想起前段时间弟弟突然对来看自己十分热心,来了之后却没说上几句话就要出门走走,只把自己和母亲留在房里说话;回来后也是满脸的笑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然后就是突然失踪。
自己忙着和母亲商量如何应对紫苏,却不料想忽略了弟弟的行踪。现在想来,八成儿是去找周杏菲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了。那么,她的身孕.。。很可能是..。这样一来,张远光留书出走的理由也成立了。
张蕊娘不敢再往下细想,再看母亲,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刚要开口说话,宁氏便一把堵住她的嘴,小声说:“这事儿就这么着吧,千万可别把你弟弟再牵扯进去。往后再遇着周姨娘,你千万要躲着点走,这个女人我看非等闲之辈。”
虽然母女二人怕牵扯出张远光没再声张这事儿,可是自从两位姨娘在园子里大闹一场之后,内院的下人基本上人人都知道杏菲怀了苏子澈的骨肉,只是没人敢跟紫苏和苏子澈提这事儿。
清墨偶尔听了下人的议论,吓了一跳,匆匆跑去告知苏子澈。苏子澈这才知道杏菲非但没有按照自己的吩咐打掉孩子,而且还对外宣称这孩子是自己的种。不由得气得直跳脚,大骂自己上当受骗。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藏着掖着始终不是办法,他思来想去,觉得为今之计只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于是惴惴不安地去找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