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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进入黑门内的世界会有比较诡异的事情发现,但白水搂着我从这个建木根的洞口纵入后,整个人瞬间落入水中,怀中的婴儿求生欲也十分强,又变成了那条小白蛇,也不用我抱,缠在我胳膊上,得意的朝我蹭了蹭。
这水极冷,不停的朝我们这边涌来,水里有着许多的鳞片涌动,搞得水里都浑浊而阴沉,因为是灌出所以有着极大的压力,我双眼都睁不开,只得不时睁开看上一眼。
白水搂着我,见我还能憋气,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帅哥他们,却见何必壮居然用了造畜之术,给他们三个换了个鱼腮出来。
看着后面三个好好的人,脸颊边三道腥红的鱼腮,估计是怕氧气不够,这腮还是外挂型的,显得十分古怪,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来的三个胖头鱼精呢。
帅哥用魂植藤蔓将三人困在一块,朝我们点了点头。
白水看了一眼缠在我胳膊上的小白蛇,眼里有着沉思,拉着我飞快的朝上游,这水中压力大,我怕帅哥他们跟不上,引出魂植拉住他们,完全靠白水带动。
这水里光线明亮,按理说我们朝上游一会就会出了水面,可白水拉着我朝上游了许久,依旧在水里,似乎这水深得没有尽头一样。
我跟白水都脸带疑惑,身后的帅哥他们跟了上来,示意我们朝前游一会,或者朝下。
毕竟弱水底连着的是阴河,说不定我们可以从底部出去。
白水搂着我一边朝前游一边慢慢下沉,深水之中下沉其实比上浮更为吃力,还未等我们潜到水底,却见下面无数青铜色的鳞片在水中沉沉浮浮,随着水流晃动。
等我们再往下一点,入眼四处都是鳞片,似乎进入了一个鳞片的海洋之中,而鳞片下森森的白骨泛着阴冷的光芒,如同蛇骨石一样带着幽幽的磷光。
有的骨架之上,还有着鳞皮没有腐烂,覆盖在上面。
我左手抓住小白蛇的尾巴,免得这不听话的娃娃又乱跑,右手引起魂植缠住一具鳞片未化的尸体,卷起来查看。
这些鳞片人身上没有半点伤口,可里面的血肉却不见了,只剩下坚硬的鳞皮以及里面的骨头,因为鳞皮鼓胀,骨架空荡,所以被卷起后,鳞皮在水中空空的飘着。
这种古怪的死法,我在蛇山大坑时见过,被外婆杀死的那些鳞片人就是这样死的,没有任何伤口,却已然死了。
我跟白水对视了一眼,身后的三个鱼腮头,也面露古怪。
白水挥了挥手,搂着我们继续朝前游,因为已然触底,极有可能碰到别的出口,我们都紧紧聚在一起。
可就在我们朝前游了没多久,被我握着尾巴的小白蛇突然变得极为兴奋,尾巴一甩,飞快的朝前面游去。
它力度极大,我只感觉掌心火辣辣的痛意传来,跟着就见一道白光飞快的朝前游了过去。
白水回头瞪了我一眼,搂着我极速朝前冲去,身后的帅哥他们被拉得东飘西晃,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只是当白水停下来时,他猛的将我朝后一推,跟着就又朝前冲去。
身后的夏荷接住我了,环着我的身子让我转过身来。
只见不远处一颗大得看不见整个木身的大树立在水中,而那树上面钉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那狐狸身上钉满了铜钉,它却依旧痛苦的昂头低吼,吐出一个火球。
而那狐狸旁边有着许多狐影晃动,好几天不见的陈起语藏于狐影之中,引着狐影和两条大蛇与无数鳞片人缠斗。
他身边断了腿的陈无灵同样坐于狐影之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术法,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窒息,他身边缠着一条蛇骨,一道蛇影将他护在里面,不时将从水中冲过来的鳞片人给掀了出去。
不过看陈无灵和陈起语的情况,就算有狐影和那只被困住的九尾狐帮忙,依旧浑身是伤。
这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我怎么也没想到,陈无灵在龙虎山没抢到小白蛇,却突然到了黑门里面。
白水飞快的冲了过去,直接化出蛇身,尖悦的爪子瞬间捏碎了两个鳞片人的骨头,跟着将已然跑到建木上的小白蛇给扔了回来。
对于这条爱乱跑的小白蛇,我着实已然无能为力了,只得直接将他收入腰侧,握着两条铁链引动符纹就冲了上去。
白水突然出现,让原本围攻陈起语他们的鳞片人立马大乱,他们在水里依旧发出尖悦的嘶嘶之声。
虽然事发突然,可帅哥夏荷也急忙跟上来,夏荷更是直接化出蛇螨顺水朝着鳞片人的鳞下钻去,跟着游到陈起语身边,双手画了一个古怪的符纹,拍到那两条大蛇之上。
原本只是跟发疯一般乱挣扎的大蛇,猛的嘶吼一声,浑身鳞片狰狞对着鳞片人张嘴就咬了过去。
水中并不适合说话,我用铁链将鳞片人逼退,用魂植拉过帅哥,看着被用铜钉给钉在树上的九尾狐。
这铜钉看上去有点眼熟,似乎跟单信用来钉住柳仙蛇尾的那根有点像。
白水他们已然挡住了冲过来的鳞片人,我跟帅哥对视一眼,正准备以铁链缠住那些铜钉,却见被生生钉在这树上的九尾狐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我们。
她一双狐眼似乎能说话,眼里带着绝望和祈求。
陈起语跟陈无灵既然进来了,肯定是为了救她,我朝她点了点头,用铁链上的铁环套住那些铜钉。
只是铜钉的钉帽几乎钉进了她的肉,当铁环套进去时,她九条被钉在树上的尾巴,都痛得直抽抽。
但外面鳞片人不停的嘶嘶大叫,虽然有白水他们挡着,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拖下去,抱着歉意看了这只身体几乎跟小山丘一般大小的九尾天狐,我跟帅哥飞快的将铁环全部套了进去。
为了完全钉住她,从头到尾,四肢加耳朵,这只九尾天狐身上钉了上百根钉子。
等套完后,我引动符纹,由帅哥祭动,然后猛的拉动铁链。
却只听到一声声嘎嘎绷紧的声音传来,铜钉被我们一个个的扯了出来,帅哥飞快的一个个收好。
陈起语双目欲裂,引起狐影将九尾狐接住,可是就算铜钉全部都扯出来了,那只九尾狐依旧以内贴合的姿式靠在树上。
而随着鳞片人嘶吼之声越来越高,远处似乎有着有什么飞快的冲了过来。
陈无灵也赶了过来,似乎在催我们,可看着依旧贴合在树上的九尾狐,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自己也在用力的挣扎着,可就是无力挣脱。
突然白水嘶吼一声,蛇尾一卷,从尾巴处将九尾狐缠住,跟着用力一扯。
九尾狐痛得全身都在抽动,却见与树身相连的地方,皮毛全部都脱落了,鲜红的血肉一点点的从树身上脱离。
而随着她的狐身脱离,无数白胖的根须慢慢被扯离,可似乎并不愿意她离开,依旧缠卷着朝她缠了过来。
看场景就好像生生撕下一大块肉一般,鲜红的血立马染红了水。
无数根须从树上慢慢钻了出来,贪婪的吸食着水中的血水,而水里被白水他们放倒的鳞片人全部慢慢朝着水底沉去,只是有的还未沉到水底,就已然血肉慢慢消失不见,里面的骨头依旧拉着空荡的鳞皮下沉。
远处有着尖悦的吼声传来,白水直接用蛇身将我们所有人都驮起,带站我们飞快的朝着我们进来的入口处冲去。
他速度极快,可身后依旧有着光彩闪过,我立在白水的蛇身之上,引动铁链上的符纹朝后抽展。
却见水中,一个戴着七彩翎羽的鳞片人如同走在平地上一般朝我们追了过来,他手里依旧捧着那个巨大的蛇头骨。
但他身边,居然就是那个握着沉吟刀、戴着獠牙面具的鳞片人,以同样的速度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