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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送走了二位皇子殿下,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发现上眼皮几乎黏住下眼皮后,才想起我原来劳动了一晚上,都准备爬回去睡觉的。。于是我决心贯彻我原来的目的,懒洋洋的站了起来,一直走到了门口,我才像是想起来的一般转头说道:“等下我会把门锁上,门主阁下,你就放心的回床上睡吧!”锁上还不够,必须在外面挂上一块牌子,写上请勿打搅,生人免入,当然,可以在门外栓上一只不会叫只会咬人的恶犬就更好了。”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从床的上方传了过来,我很惊讶的看着门主阁下非常违反重力原理的,如同毛毛虫或者蛇一般的顺着床柱,一拱一拱屁股的爬了下来,窝回了被子里吩咐道:“还有,不要忘记给我准备食物,对了,这个房间里有零食吧?说起来,今天都没有早饭。”
“左边柜子里有零食你的肩膀不痛了?”我迟疑了一下,很奇怪的问这个神奇人物。因为他表现的如此淡定自然,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假装受伤,别有用心的赖在了我这里不走,甚至,我都有些怀疑,昨天晚上我剔了一个晚上的,是不是他的骨头?“饥饿和痛苦是两个问题,我的肩膀在痛,脑袋也因为睡眠不足而昏昏沉沉,但是我的肚子既没有长在肩膀上,也没有长在脑袋上,所以还是会饿的。”这么说着,继续保持着毛毛虫的姿势,门主阁下拱着屁股从床上爬了下来,去开柜子找食物。
“但正常人会因为痛苦而不想吃东西的。”至少我现在就这样。虽然肚子也觉得有些饿,但是我更加的想要睡觉,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不过我还是看了眼门主:“你不可以不要这样移动吗?”看着这么个帅哥爬来爬去。让人觉得很被打击。
“我痛得站不起来了,如果你肩膀上地肉少了一块。我相信你也站不起来的,何况我觉得我还在发烧。”门主阁下很伤心的回答我,然后在看见食物地瞬间又笑了起来:“烤饼!这个是席孟修做的吧?好久没有机会吃到他做地食物了,还是那么香刚刚的皇子,还有席孟修。姑娘你还真受欢迎,一点都不像是凌前说的,没人喜欢的老姑婆样子。”
“凌前这么说过?”老姑婆?他以为老娘才比他大多少?!虽然早就知道那家伙在我背后没一句好话,但是被说到这种程度,让我想要冲去剥他的皮。我咬牙切齿地问完了以后,忽然的询问:“难道是凌前让你来的?”刺客先生已经提起过很多次凌前了,老实说,因为和我同名,所以我听着非常的不舒服。
“系不系。唔!”用变调的声音做出了让人听不懂的回答后,只见门主阁下一口气把烤饼吞了下去,这才慢悠悠的回答我:“如果说刺杀的话。不是,委托我的另有其人。这个是职业道德问题。就是受刑也不能招地。但是如果说躲到你这里,是凌前的建议。”
“他提议你刺杀失败。就躲来我这里?”我皱着眉头问道。倒不是因为凌前的建议生气,而是在生气他竟然搅和到谋杀帝君地事情里去了----那个混蛋想要干什么?谋反吗?我们家可承担不了这样可怕的罪行,就算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不不,最近我没有见过他。是以前喝酒地时候,他提起过。”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骗人,门主阁下摆出一脸刺杀和凌前完全无关地样子,解释道:“那时候我们在讨论犯罪失手却被小姐解救这样的香艳奇遇。然后凌前那家伙就说那不算什么,只要那张脸能看,他家姐姐什么人都敢窝藏,因为想起了这个,所以我过来碰碰运气。”
这些人讨论都是什么话题?不对,是凌前那个混蛋,什么叫做只要那张脸能看,老娘地品味可是非常高的,要是来根黄瓜,看看我是救人,还是直接被黄瓜送去切片!
“你和小前是朋友”我继续问道,然后一点都以外的看见了门主阁下脸上露出了一脸恶心的表情,于是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对,那个家伙根本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算我白问,不过您既然来了,那么就安心在这里休息吧!对了,还有,谢谢你那时候掐痛了,让我从过度愚蠢的花痴状态中冷静下来。”要是被素材骗走,那我还真是丢脸。“掐?啊,那时候我只是觉得自己要被闷死了,而且你还压在我身上。”门主阁下抱怨道:“那个样子很热的。不过你要是觉得欠了我的人情的话,去帮我找一下我十三叔如何,就是被称为玉树公子的那个疯子,让他劝劝小叔叔,我也是收钱办事,可不可以原谅我。”
喂,刺杀是可以随便原谅的吗?而且看着这个看起来其实和皇帝陛下还有玉树公子阁下差不多大的人,叫出十三叔小叔这样的称呼来,我实在很有被雷打了的感觉。
“你觉得皇上会原谅你?”我忍不住问道,这个皇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际关系,让我很混乱。
“不觉得,不过求情比不求情好。”门主阁下这么说着,像是才想到一般的,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告诉十三叔,如果他企图把我抓起来,我就不告诉他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的下落。”
“他会来抓你?”我的眉毛跳了跳,古怪的问。
“当然,因为我是刺客啊!而且一定会连累你,因为你在窝藏刺客。”门主大神----我现在决心管他叫做大神了,不愧是和神仙青梅竹马的,果然也是个极品货色----非常理直气壮的说道,并且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这是常识吧!”
“那你还叫我传话!”
“我不是也叫你去威胁十三叔了吗?他找那个人找了很久了,不可能无动于衷。不过你威胁他的时候。尽量离他远一点,最好站在门口,还把那具叫做谢和地人偶拖到自己身边来。”门主大神若无其事的说:“一看见他情绪不对劲,就立刻拿人偶当作挡箭牌。转身逃跑。”
听起来真可怕,话说我又不是脑袋坏掉了,为什么要做如此恐怖的事情啊!对于门主大人地要求,我只有这个想法,但是事实证明。我确实是脑袋坏掉了!
在甜甜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后,我吃了点点心填了填肚子,然后出门晃了晃,等我发现地时候,我竟然已经到了太一宫,甚至一个可靠的帮手都没有带着!在中郎将和凌云不在身边的状态下,我基本上是随便其他人宰割的状态吧!但即使如此,我在太一宫前,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和回到了纤雨殿一般的,晃悠悠地向着后殿走去。
一边走,我还一边很认真的思考着。自从祭台事件后,我是不是也成为了玉树公子的禁语之一。他会不会一看见我就进入了抓狂状态。甚至连门主阁下要我说的话都来不及,就被彻底的处理掉了----以玉树公子的性格。这个事件非常的可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都想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是没有退缩,就这样走着,一直到后殿正厅为止,我才疑惑的停下了脚步---通常走到这里,中常侍大人就会迎出来招待我,然后去请示玉树公子阁下了,毕竟玉树公子也不是每天都坐在厅里等着人拜访的。但是今天,太一宫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据说是无所不在地中常侍竟然没有像往常一般的出现。
这个时候,我才微微的犹豫了一阵子,却依然义无反顾地踏进了后殿。
虽然除了这里的大厅,我并没有到过这个宫殿地其他房间,也不知道布局,但因为地面有着明显地轮椅痕迹,所以我很快的摸到了玉树公子地寝房----事实上,根据轮椅痕迹判断,他平时也就比较常去制作人偶的工作室和寝房两个地方而已,并不难找。
一进寝房,我首先因为重重的药味而皱了皱眉头,不过也幸好有这个药味,使得我确定这里是寝室,而不是另外一间长得很像是寝室的工作间,因为这个寝房里堆满了各色的木料,还有雕刻了一般的人偶,也有满地的木屑,给人偶染色的颜料,简直和我的寝房不相上下,尽管我寝房里堆的是各色画纸和作画模型之类的东西。
光看房间的话,我觉得我还是和玉树公子很有共同语言的。
于是我继续一路顺着轮椅的痕迹,在各色木偶和颜料中绕来绕去,终于在房间里的一个比较干净的角落里,看见了一张床。老实说,这张床出现的有些诡异。毕竟玉树公子因为腿脚的关系,房内的所有家具都是定做的,无论是放琴的矮榻,还是制造人偶的工作台,都是盘腿做在地上就可以了,因此我一直以为他被子也会直接铺在地上。
而且这张床的外形也很特别,首先它很宽很大,从里到外垂着五层金色的纱幔,连带着五层的床柱,这些床柱是鲜艳的红色,看起来简直是个小房间,而床柱的框架上,雕刻着各种各样的字。而第一层纱幔和第二层纱幔的中间,甚至有小小的炉子和洗脸台,像是个细小的隔间。
这是一张婚床。因为按照习俗,新郎和新娘在结婚后一周的日子里,不能下床也不能见人。因此通常会为新郎新娘准备这样一张床铺作为暂时的房间,普通人家只是一层纱幔,全封闭就好了,而有条件的人家,则会制造两层纱幔,最外面作为通房丫鬟的隔间---在婚礼期间,新娘的陪嫁丫鬟也必须睡在婚床里---陪嫁的丫鬟越多,那么纱幔也越多,至于可以做到五层纱幔的,当然只有皇族的婚床。而玉树公子的房间里会有那么一张床,让我有些惊讶----难道他结了或曾经结过婚。尽管说皇帝陛下都有两个孩子了,身为皇上哥哥的玉树公子结过婚也不稀奇,但是我还是有些奇怪,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王妃之类的人物。
难不成在玉树公子某次发疯的时候,曾经的王妃被他杀死了?!
这个想法终于有些吓到了我,只是这时候,我却已经爬到了最后一层纱幔的前面,看着纱幔后透出来的人影,听着里面已经听见的呼吸声,我咬咬牙,还是掀开了纱幔。
色字头上一把刀,但是给我机会看看玉树公子的脸的话,那么我情愿在脑袋上插把刀。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探头向着似乎在熟睡中的玉树公子望了过去,然后我首先看见的,是一床黑漆漆,闪闪发亮,柔顺亮丽的长卷发,单看长度,起码有到大腿的位置。要拥有这个长度的卷发,原来必须把直发留长到什么程度,花多少钱,才可以卷成这个样子啊?
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把他的卷发拨开,小心翼翼的把脚上的鞋子脱掉,小心翼翼的踏到了床上,小心翼翼的跨过了玉树公子的身体,到了床靠墙的那边,想要看看玉树公子对着墙睡的脸。可是当我完成了这一套小心翼翼的动作以后,玉树公子却呻吟了一声,一个大转身,然后完全换了一个方向,对着我进来的那一边睡了过去。
我忍住叹气的欲望的,再把刚刚那套小心翼翼的动作做了一遍,可惜玉树公子第二次转身,我又没有看见我没有尝试第三遍的耐心,于是采取了比较危险的做法,这次我没有完全从床的这边到那边,而是直接弯下了身体,把脑袋凑了过去----这样做难免靠得有些近。没想到玉树公子哼了一声,这次他倒没有一百八十度大反转,而是做了个九十度的半翻转,脸朝下的趴在床上睡着了。
这个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吗?话说回来,为什么他这个时候还在睡觉?
我好奇的想着,但是实在受不了美人脸孔的诱惑,只好抓住玉树公子一小簇的头发,轻轻的挠着他的耳朵,希望他因为忍不住耳朵处的瘙痒,再次把脑袋翻过来,要是他肯赏脸面朝上的睡觉,我会感激得想要哭出来的。
而我才那么做,手腕却被一把抓住,然后我进行了三百六十度以上的可怕转身,发现的时候,我却已经仰面躺在了床铺上,而在我上面的,是依然面朝下的玉树公子阁下。
不过比起这个忽如其然的反转来,更让我想要哭的是,因为背光的缘故,玉树公子的面孔显得很暗,只能看清楚轮廓是秀气的瓜子脸,而长长的卷发更长他的头上垂了下来,遮住了大半的脸孔,看着很像是从海底爬出来的海藻妖怪,而不是什么帅哥。
这样一说,我似乎跟玉树公子的脸,格外的没有缘分啊!
“原来是你啊!”在我心里发出悲吟的时候,玉树公子却愣愣的看了半天我的面孔,然后呆呆的说道,我依稀似乎看见他脸上似乎是嘴巴的部位拉扯了起来,做出了微笑的表情。这个很轻松的,好像看见熟人的亲切表情,让我怀疑:第一,这是黑暗造成的幻觉,第二,玉树公子很没有睡醒,第三。以上两者皆是。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伸出了手,摸了摸玉树公子的脸颊----这个行为和证实你的想法有什么关系吗?----手底并不意外感受到抚摸伤疤才有的独特触感。我就这样顺势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叫道:“玉树公子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