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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月弯连下十二道圣旨,命令段夜涯速速回家。
她是谁?生他、养他、爱他的母亲大人是也。
所以现下,段夜涯的英傲身躯就在段家的大院子内享受飒爽的凉风徐徐。
“少爷。”管家常藤贵颇为无奈的请求着,段夜涯已经躺在树干上老半天了。
“常管家,你好像长了不少皱纹喔。”
“呃”还不是为了这个他几乎看着长大成人的少爷。
一个飞跃,段夜涯跳下树,低头对他笑“厨房里不是放着许多的冬虫夏草,你应该多吃些,免得衰老得太快。”
“谢谢少爷的关心。如果少爷你可以接掌老爷的事业,别再去工地搬砖块的话,老仆的皱纹也许不会一条一条的冒出来。”
“考虑。”拍拍矮小的常藤贵,段夜涯走进正屋大厅。
唉,他老常的皱纹又得多生一条了。少爷明明是推拖嘛!他怎么也想不透,哪有人不做大企业的主席,居然头壳坏掉跑去做工人?如果他家少爷是什么扶不起的阿斗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又是人称超级资优的青年才俊!难道天才和怪杰是同一路的吗?
常藤贵继续叹息连连。
大厅里的何月弯一见儿子那俊俏非凡的面容,她立刻露出慈爱的粲笑。
“涯儿。”好久不见喔!
段夜涯不留情份地垮着脸“母亲大人,叫我夜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涯儿,你长大了,不再爱我了。”何月弯煞
有其事地摆出伤心欲绝的哀凄面容。
“妈!”她这副样子,叫旁人看了还误以为他对“段夫人”始乱终弃。
说时迟那时快,何月弯眼眶里已经是泪光晶莹,眼看着将要串串滴下。
见状,他只好忙不迭地抱抱他的亲娘,疼哄着“乖,我还是爱你依旧。”不管人生如何变化,她是他的母亲大人总是不容抹煞的事实。
唉!也只有他老爸受得了这个泪做的不老娇妻。
“骗人。”她嘟哝着,娇嗔地控诉着他的不孝。“你已经半年没回来了!八成是忘了还有我这个当妈的。”
“人家我是爱在心坎里嘛!何况你不是有你老公的爱了吗?不差我这做儿子的”
“不一样。”小没良心的!“二十九年前的某月莱日我是如何痛苦,才把你给生下啊!”“所以我永远爱你不渝!”
“亏我把你生得这般迷颠众生”
“所以你是我第一顺位的爱人嘛!”说说而已,不费力。
何月弯破涕为笑了。搭了下他的肩膊,忙将他带向一旁的太师椅。
“什么时候要回来呀?”一想到宝贝儿子在工地里风吹日晒的出力流汗,她的心就拧得死紧。
“大约在冬季。”他皮皮一笑。
又是这一句!她都已经听过四次了。
“你的父亲大人快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悉听尊便喽。“你是他的枕边人,每晚对他嚼嚼舌不就0k了。”
“说得你妈咪好像是妖媚惑主的坏女人!”
她瞪了儿子一眼。
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应该是更年期到了吧,姑且不与之计较。
不过,他的母亲大人还真的是青春永驻似的不显老哩!不知道是不是打胎盘素或是去做人工拉皮?
“妈咪,你要你儿子回来是有事情”
“想念你啊!”非得有事交代才能叫他来吗?她又想哭了。
段夜涯高举双手做投降状,他认输了。“我也想念你。乖,别哭红漂亮的眼睛。”实在是无力招架那源源不绝的珍珠泪啊!常藤贵正巧端捧着一杯清香沁鼻的茶出来,适时“打断”何月弯即将泛滥的泪。“少爷,你是夫人的独子,为人母亲的难免总是会牵挂的啊。”他和何月弯连成同一阵线,说穿了,他这待了三十年的管家也害怕夫人美女垂泪的楚楚样子。“还是老常体贴我这可怜的女人。”
段夜涯挑高右眉,很想大笑,倘若他母亲称得上可怜,那么全天下的女人只有一头撞墙的份了。谁不知晓段又续疼宠爱妻的热烈程度。三十年的婚姻只使得段氏夫妇的感情日久弥新、恩恩爱爱。段家富裕了好几代,何月弯一进段家即是人人羡慕的少奶奶,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没什么,即使她一天花费一百万,段又续的眉头也绝不皱一下。除了天上的星,只要是爱妻心之所欲,段又续肯定是排除万难地捧到她跟前,只求她一个欢笑。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何月弯老早就被几千、几万道嫉妒的眼光给凌迟而死。
一声铃响,何月弯立即“爱子”“亲夫”地接起她的专属电话。
“嗯,好!我好想你,续。”只听得段夫人满口的甜蜜。
段夜涯此时悠闲自得地径自晶茗。
父母恩爱不渝,他这为人子的自然是高兴宽慰,但是“为老不尊”的肉麻双亲,仍是常使他爬起一身疙瘩。
“想我哟!”喀啦一声挂断电话,何月弯回转身,笑眼眯眯。“和你相看不顺眼的你老爸今天就会从美国搭机回来了。”
“噢。”搁下茶碗,他笑得极邪恶“赶我走?”
“不是赶啦!你也知道只要你一天不回段氏企业,你们两父子就势同水火嘛!”
“原来你是老公不在家,才要我回来当代替晶?”还说是想念太过哩!扭捏了下,何月弯忽地理直气壮起来“儿子长大了就是别的女人的了!只有老公才是我相依为命的伴侣。”自然是“舍”子“委”夫了嘛!“那么我只有成人之美喽!母亲大人,祝福你和父亲大人永远相亲相爱。”“谢谢。”
“别太激情,虽然别后相思。”他可不想要有一个小他二十九岁的弟弟粘着他。何月弯臊红了脸,当她想回骂几句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漂亮儿子已经踏出门了。
“老常,赶紧吩咐厨房准备老爷喜欢的宵夜。”丈夫这一趟到美国视察分公司去了足足半个月,寂寞的空闺总算不必再挨了。
常藤贵恭敬地点头,然而他不能不提点一下夫人——“夫人,你要少爷回家,为的不是图家千金和徐家明珠吗?”
她闻言一诧,拍拍自个儿的美人尖额头“瞧我这没记性的!只顾着和涯儿抬杠都忘了联姻这一档子的大事了。”
“少爷下一次回家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
图家和徐家可是现今香港雄霸一方的大财团。
“再说吧!”现下最要紧的莫过于是亲亲老公要回来的大事。她得去梳妆打扮一番,好迎接段老爷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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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沧依忙着煮咖啡,等待她的妯娌叶伶苑。
没一会儿,现年三十岁,风姿绰约的叶伶苑凰经登门造访。
“沧依啊,你煮的咖啡香气十里外都闻得到。”
“请尝尝。”
轻啜一口,叶伶苑舒心沁喉地直点头“好味道。”
“你在电话里说有要紧的事要跟我说?”
“呃,这个有点难以启齿。”可她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请说。”
她正色地问:“沧依,你和大哥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吗?”
“我不懂。”
咽了咽口水,她压低嗓子“就是夫妻之间的那档子事啊!”“你怎、怎么这么问?”
她拔尖音调,近乎惊喜地“难道你还是处女?”
柴沧依蓦地刷白了小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的一语中的,被政里猜了个准!“沧依,不用害臊,我们同是女人,而且我一向关爱你这个弟媳。”
“我恩,没”可是她能说实话吗?政镇交代过
“其实我们已经怀疑很久了,你和大哥结婚不过一天,他就往生了,除非新婚夜的那一晚他还可以展现雄风,否则你应该仍是处于身。”
她咬咬唇,无措地难以辩驳。
叶伶苑打铁趁热地继续鼓动舌花“依照大哥的身体状况应该是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吧?”
结婚的那日根本没有庆典,亦无宾客,只有神父的福证,简单寒酸的婚礼像个儿戏似的,毫无真实感。
“除非难道你和大哥住在一块儿的八年当中已经有不伦之恋了?”
“没有!”柴沧依急呛了气,虽然她和政镇之间并无不该有的逾矩。
“我信你,何况大哥生前以清廉正直著名,万万不可能对他亡友的遗孤胡来。”
“我对他的感情是如父如兄。”她非常的敬重她的名义上的亡夫。
“爱情无国界、无高下,虽然你比大哥小上十八岁,而且他是你父亲生前的至交好友,但是日久生情总是难免。”“别污了政镇的好名声!他对我一直是规规矩矩的。”他一直都把她当做是小妹妹般的爱护着。“这暂且按下不讨论。沧依,你说,你究竟还是不是处女?”
这问题很重要吗?“你知道的,政里和他大哥一向犹如世仇般的不对盘,而贺家的祖产全在大哥的名下,虽然你是大哥的未亡人,法律上来说你是合法的遗产继承人,但是如果你和大哥的婚姻只是个幌子,或者你们俩并未履行夫妻义务,那么政里有权利拿回应该属于他的那一份。”
“真的?”怎么办?瞧这小妮子的慌骇模样,果然被政里完全料中,她连忙收拾好窃笑,换上一副关心的表情。“不只是政里可以拿回那些惊人的祖产,三弟政村也有这个权利啊!沧依,看在你无依无靠的份上,只要你承认你仍是处女,政里和政村那里我可以去当说客。”
“其实那些祖产我并不”
叶伶苑笑着打断她未竟的话“如果你和大哥的婚姻关系受到质疑,基于你不是贺家人这一点,那些归属你名下的不动产全部得归还政里他们两兄弟。”
“不可以!”政镇在九泉之下一定会气得跳脚!她不能辜负他对她当年的收留恩情呀!
“政里和政村是软心肠的人,只要你愿意,他们可以慷慨的分给你四分之一的财产。沧依,贺家的四分之一财产可是十分可观哪,总比你落得两袖清风来得强吧!”
“不!”不是钱的问题!
任务既然已经达成,叶伶苑也不多说,优雅的起身告辞。
“如果拒绝这项协议就等着收存证信函吧!不过打官司对你极不利喔。”
“伶苑”她好怕。
“或者是协议的法律合约?沧依,你是聪明人,身边留些钱总是安心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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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丰田轿车早已停妥在门外良久。叶伶苑打开车门,坐定后只是一劲的扑粉抹红,存心叫驾驶座上的男人紧张。
“伶!”贺政里将她一把揽过来巴结着“你已经够美了,不必再补妆了啦。”
“哼!”她斜眄一笑“再美也没用啊,你这死鬼还不是一天到晚的想美人。”
“那些都是娱乐用的,玩玩即丢,她们连你的一根脚指头也比不上。”
“是吗?”灌她糖水!
贺政里垂涎着淫笑“晚上接受我这老公的热情你就知道了啦!”
“死鬼。”半嗔半怨地捶他一拳“怎么谢我啊?”
他两眼一亮“那女人果然还没开苞?”嘿嘿,好货,他忍不住想尝一尝。
“乐个什么劲?别忘了,她是你大嫂!”
“你误会了,我是高兴那笔吃喝三辈子也用不完的财产快要到手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坏人我在做,你呢到时候拿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去酒店狂洒耍阔!”
“伶,你是我最好的牵手,我对你绝对一心一意,我可以对天发誓。”反正毁了誓言也不会怎么样。
叶伶苑歪笑着“我相信我是你的最爱啦!”
不过他的爱太廉价,到处都是。
“贺政里,我可是警告在先,不准你动她一根寒毛。”
“我要的只是她的钱啦!”他吹起口哨“我们回去写合约吧!那个小笨蛋一定会乖乖签字的。”四分之三的遗产大概有十来亿吧!哈哈,到时候他可以用vsop来泡澡,以xo代替白开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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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沧依已经坐在阳台好些时候了,今天叶伶苑那一席话让她整个晚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的心好混乱。三个月前她成为寡妇,同时,也获得一大笔的遗产。
她的亡夫贺政镇是她父母的知交好友。在她十四岁那一年,父母亲车祸亡故,孤零零的她无所依靠,惶惶不可终日,后来,是他收留了她。他们同住一屋,感情弥笃。
黄金单身汉的他把她当做是女儿般的呵宠,又似亲手足一样的照顾着她,那是一份虽无血缘,却是更为深浓的亲情思义。
就在五个多月前,他的体检报告中证实他已经是肝癌末期,最多只剩三个月可活。
为了她往后生活的保障,也为了防止他两个弟弟的虎视眈眈,他决定和她假结婚,好把他的遗产顺利的让她这个未亡人继承。
婚前他已言明,他与她只是夫妻相称,不涉男女情爱。
他们会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妇关系。
她答应了,所以三个月之前她成为贺太太。
然而新婚一天,他即在当夜撒手人寰,带着忧虑和愁烦离开了她。
婚后第二日早上,贺家一片混乱,她的小叔质疑是她害夫谋财,想将她逐出家门。
政镇和他的两个弟弟其实早就不相往来,小叔之所以来找碴,为的是他所有的庞大财产十五间黄金店面,每一间的房租不是三十万就是五十万;还有足以盖上六家高尔夫球场的土地和无以计数的山坡地和林地。
这是人人想得到的诱惑!
政镇的遗嘱上写明他的有价证券和定、活存的现金全数捐赠给慈善团体;房子和土地则归他的妻子所有。
她依然记得,他生前咬牙切齿地说着“如果那两个混账得到我的一分钱,我死也不瞑目。”
亲兄弟之间之所以仇恨难解的原由是——
贺政里曾经禽兽不如的强暴了他交往数年,已经论及婚嫁的女朋友。
那个女孩因为受不了失身的屈辱和不堪,跳楼身亡,而且政镇亲眼目睹她纵身一跳,血肉模糊的惨样。
他永远也不能原谅他的兄弟所犯下的罪行。
至于二弟贺政村究竟是怎样的人,政镇不屑提及,她也从未见过据说是个美男子的小叔,因此无可置喙。
也就因为政镇心中的熊熊恨火,所以她才答应这个表里不一的假婚姻;她必须为他守护他的祖产,一如当年他守护着孤弱的她一般。
可是如果伶苑下午所说的是真的
不!她绝不能对不起政镇死前的叮咛。
然而她的的确确仍是处于身呀,这下该如何是好?难道找个男人“那个”吗?“噢不!”她打起寒颤,倘若她如此贱待自己的身体,天上的父母一定会生气的。
“可是只有这一个方法才能保住那些房子和土地”
天人交战的她左右皆不是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对自己说:“柴沧依,那只是一层薄膜,比起政镇这八年来如父如兄的关爱照顾根本不算什么。对!就是这样!你答应过他,不能言而无信,不能让他的灵魂不得安息。”
况且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那些八股迂腐的老旧思想应该屏除掉是不是?
她并不是堕落,她只是用她自己来报答恩情!
“可是要到哪儿找一个男人呢?”
ub里钓一个吗?或是去星期五餐厅找牛郎?天!她把脸埋入双膝之中,苦恼得想去撞墙。
原来“送出”自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啊!一道灵光乍现,就是他了——
那个眼睛又黑又沉又会发亮,总是对她含情脉脉的邪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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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尼尔俱乐部是香港最为豪奢的享乐之地。
柴沧依正坐在会客室外等候着,天可怜见,她好想遁逃。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自挖坟墓地跑来这个铺着波斯厚地毯的俱乐部,还是她得了选择性失忆症,竟然忘记那个不正经的男人对她所做的坏事?她的初吻被他强夺去也就算了,最糟糕的是,他看光了她的裸身,虽然当时蒸气正浓、雾烟一片。可悲的是,她来这儿的目的就是向他请求对她做坏事“你好,我叫皮耶鲁,是多尼尔的执行经理。”
“你好。”她局促地站起身,愣视着眼前人高马大的阿多仔。他的中文说得好溜,是标准的北京腔。“小姐贵姓?”皮耶鲁有礼的微笑。
“柴,柴沧依。”
“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吗?”多尼尔里的服务五花八门,包含运动训练、专业按摩、淋巴和经络调理。这是自比为雅痞和名嫒最喜欢光顾的地方了,不但拥有五星级饭店般的住房、泳池以及其它的一流设备,最重要的是这里还设有世界级顶尖名牌的专柜,走一趟多尼尔如同走遍纽约的第五大道。
上流社会的交际应酬几乎都在这里了!柴沧依努力地以平静的口吻道:“有一个头发及肩的丹凤眼男人叫我来这找你。”
“请问对方是?”
“我不晓得他的名字,但是他有美人尖,而且挺高的,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喔!对了,他的头发中分,发质黑黑亮亮。”
“夜涯?”可能吗?他可是多尼尔的幕后总裁。
“请稍待片刻。”他必须拨个电话求证一下,毕竟在幕后的意思就是不喜欢身份曝光。
五分钟之后——“柴小姐,段先生请你到‘均大’工地里找他。”
“他叫段夜涯是不是?”
“是的。”
“皮耶鲁先生,谢谢你的帮忙。”
“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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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太阳又大又热,好像要把人体的水份蒸发干似的,幸好她的汗腺一向不太发达,否则此刻大概也是全身香汗淋漓了。
工地里的每一个人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她看着他们爬上爬下,一会儿抬粗铁条,一会儿搅拌水泥。
“过来。”
“呀”她的惊呼卡在喉咙,呆呆的被一蛮横的男人拖往一旁的公园。
“想要多少,尽管开口。”
“什么?”她忍不住烧红双颊,他他竟然打着赤膊,只穿一条牛仔裤!
段夜涯好笑地瞅睇着她的羞涩“没见过半裸的男人吗?”她不是已经是别人的了吗?
一想到这个,他满肚子的怒火不禁又窜烧起来。
他好坏,就不能正经一点吗?“上一次见面,你说你欠我一份谢礼?”
“—一百?二百?”
“你又在胡扯什么?”她拧锁眉心。
“钱啊!你不是来讨我的谢礼?或者你想狮子大开口,一千万?”
她摇手“你弄错了,我要的谢礼不是钱。”
“哦?”他抚抚俊眉,静待她的下文。
“我要你嗯,要你的谢礼是”
好可耻!这种事叫她如何能说明白,她的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了。
“除了月亮星星以外,尽管要求。”
她低下头,瞪着自己沽了泥巴的紫色球鞋,声如蚊蚋地低喃着“我要你跟我发生发生肉体关系”
他听得一清二楚“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上床?”
“嗯。”她的头更低了。
该死的她!“是一夜情,或是长久的性伴侣?”
“一次就可以了。”他的“功用”只是帮她除去处女名份,一次的肌肤相亲就已经足够她解决困难。
如果杀人无罪,他一定要扭断她的脖子。
“你不是已经结婚了?”
“嗯。”“不怕你丈夫发现你红杏出墙?”
“他已经”死了呀!
这个看似纯洁无邪的小女人竟然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可笑的是拥有花心圣手之称的他,却被她所伪装的外表给欺弄了!
他几乎要失控,她的不安于室使他极不痛快。
她想要人尽可夫,好,他就当一次她的奸夫。
“走。”强硬的箝制她的皓腕,他拖着她走向另一块空地。
“去哪?你要做什么?”
邪佞的讽笑一勾,他冷道:“应你所求,还给你谢礼。”
来不及惊呼,她已经被安置在一辆重型机车的后座。
尚未坐稳,重型机车已经呼啸急驰,吓得她忙不迭地抱紧他的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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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公寓装潢和摆设只有黑白灰三色,冷冷的色调之中放置着一张深紫色的单人大沙发。
“这是你家?”好气派喔!
段夜涯仍是臭着俊容,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黑啤酒,丢给她一瓶。
望着他傲岸的身形,她低叫“你要去哪?”
他没有回头,寒气逼人的沉怒从齿缝间进出“去冲个凉,准备好‘我’这个谢礼。”
“喔。”柴沧依缩着颈子,胆怯地问:“我需不需要也冲冲澡?”
“客房有一间大浴室,你自便。”该死的她!竟让他觉得仿佛是召妓似的。
“谢、谢”他怎么好像吃了一吨的炸药似的?
虽然她没有多少的社会经验,也不懂人情世故,但是电视里不都是演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艳遇是他们最喜欢的。
况且她长得还挺讨人喜欢的,算得上是上等的美人胚子,他为什么还嫌弃她?那个仿佛绿云罩顶的臭脸是什么意思?
边胡思乱想边冲着水,胡乱的洗完后,她套上客房里一件宽长的男性t恤,坐在床上等待段夜涯。
黑啤酒咕噜咕噜的喝下,连同客房里的轩尼诗和白葡萄酒也喝了不少,她的脑子已经开始醉晕晕。
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房门口看着她
他真是漂亮得不可比!
微湿的直长发乱乱的披散于肩,紧实精壮的健美胴体好像阿波罗太阳神,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发出迷人光泽的亮采,一双长腿半遮半露的以一条大毛巾围拢着。
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的性感!
她甜甜一笑“段夜涯,一定有许许多多的男人和女人追求你对不对?你的身体看来真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同志们一定很“哈”超优的他。
“喜欢我的体魄吗?”他走向坐于床边的她,套着大t恤的她看起来太清纯、太甜净了。
“喜欢。”
她歪了下身体,他将她纳入他的怀抱。
“你醉了,小沧儿。”
“醉了?噢。”难怪她的手脚软软的,难怪他好像变成两个。
抬起她的下颚,他笑得有一丝冷酷“酒后失身比较自然?”他气她的不自爱。
“段、夜涯。”他在笑,或是又生气了?
“不要露出可怜兮兮的小媳妇表情!扮无辜?假天真?”他略施手劲。
好晕。“我想睡了。”
“你不是为讨索谢礼而来?”
“对”差点忘了。她挣出他的怀抱,往床中央爬去,直僵僵地仰躺着“来”她向他挥挥手,乱笑一气。
她当他是奸夫还是免费牛郎?他真不知应该掐死她或是好好爱她?
“快”否则她真的要睡着了,天花板好像会旋转呢!
“急色女。”他叹笑,即使是周旋于富商之中的花蝴蝶,也没有她这般饥渴吧!
攫封住她的嫩唇,他近乎粗野的狂吮,这滋味令他不禁暗叹,她的确有一种使男人魂牵梦萦的无形力量。
他的吻转为缠绵的品尝,吻进她的心窝里。
倏地,他退出她的檀口,他的舌尖来到她细致的耳廓内,好像恶作剧的小孩似的探伸进去。
“好舒”服喔。
他轻啮她的耳垂,低怒“小沧儿,你的呻吟简直叫人疯狂,淫荡的你不怕丈夫知悉你的爬墙行为吗?”
“我不是荡妇。”燥热感一波波袭来,她忍不住攀住他的肩背。
好一副楚楚动人样!“难道你是圣洁的处女?”
她想说对,可是他唇舌的玩弄使她只能发出叫人羞辱的娇吟声。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渴望他的怜宠永不休止呢?连她自己也看不起她自己了
老天!“别这样,求求你”“你不是要求我和你一夜情吗?”临阵脱逃?她真当自己是不解人事的处子?
“可我”她几乎要啜泣了,这种陌生的欲念使她害怕。
他无情的一笑“接收我欠你的谢礼吧!”
强悍地攻击不意地遇到障碍,他讶异地停止自己几乎要爆炸的渴求情欲。
“柴沧依,你是处女!”这一句愤怒的控诉,莫名地夹带着几分的惊喜。
她快要被他撕裂了!而他却好像正在发狂的怒吼咻咻。
这个谢礼可真是痛
“啊——”泛着泪雾的她竟支撑不住,晕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