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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爱,忘了伤,忘了恨,忘了笑,忘了哭,忘了所有碎,终于在最后,娴雅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姻缘。只有她才是真心的爱着胤禛,只有她才能抚慰胤禛冷傲寂寞的心,只有她才是最适合胤禛的人。她这样笃定着!
也许直到现在,那个人,还在胤禛的心中。但是,娴雅相信,她可以让胤禛忘记那个人。抚摸着那个人写的经书,那个人应该是已经死了吧,虽然不明白万岁爷为何秘不发丧,但是那个人不会活得太久,肯定不会。就算找到那个人,那个人也不会属于胤禛;就算找到那个人,那个人也不过是个将死之人。
回到房间,娴雅一页一页的翻开经书,翻开了只会更加心烦。有些东西是眼睛看不到的,有些心情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想象不出来的。现在的她不适合看经书,因为她抹不去满心的杀戮和血腥。
提起笔,临摹着那个人的笔迹,眼泪一滴滴一滴滴往下掉,往下掉,打在几案的宣纸上。昏暗的房间里中,弥漫着的,是那个已经离开的女子,淡淡的温柔。
娴雅不想哭,可泪水还是划过她略施粉黛的脸颊,留下了两道湿润的泪痕。她知道,这就是她自己,一滴滴,一串串,只是因为她还是喜欢那个人的。
墨佳氏萦雪。
不知道为什么,回到这里却总会想起她,胤禛慢慢走在去往南书房的路上,他无意识地摸了摸额头,才想起来。刚才一番说辞下来,他的那位额娘根本就没有记得他其实受着伤,只顾着小十四那个顽童。
李德全站在南书房门口见胤禛还是那副下朝时的样子,心里立时升起了怜惜之意,走上前压低声音“四阿哥,好歹也要整理一下,免得万岁爷治您一个君前失仪地罪。”
“只是”胤禛略微沉吟道。
李德全瞄了眼南书房紧闭的房门。轻咳了一声“万岁爷正在指导太子殿下批阅奏折,离午膳还有三刻,四阿哥还是去让御医去看看吧。”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善意地说。
胤禛点点头“如此也好,皇阿玛和太子哥哥既然在忙碌国事,胤禛去去就来。”说完。他又缓缓地移动自己的步伐,不卑不亢,不即不离,仿佛慢慢地倾轧过生命的障碍物。
李德全这才咧开嘴笑了。他这番话不是为了胤禛而说,他只是为了万岁爷才这样说的。德妃隐隐是后宫之主,若是让万岁爷发现她不能善待亲儿,降罪事小,若是由此牵连着万岁爷想起已经逝的孝懿皇后,怕是三四天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离康熙地午膳还有一刻,胤禛又再次回到了南书房。一身青衣,一顶小帽,不似皇子阿哥。倒像是寻常百姓家来探望父亲的孝子。
李德全屈一膝打了个千儿,侧转身子站在门口,喊道:“四阿哥求见呐!”
“让他进来吧。”康熙严厉的声音从书房内飘出来。
李德全朝胤禛点点头,推开南书房的房门,胤禛正了正衣衫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跪下。然后朗声道:“儿臣胤禛叩请皇阿玛圣安,儿臣奉皇阿玛口谕请见。”
胤禛抬起头,先是给康熙请安,又给太子见礼。
康熙特意留心胤禛的表现,发现胤禛给太子见礼的时候相当恭敬,而且透着从容。而反观太子,则面上露出几分不自然。
康熙心中又暗自叹了口气,不过是去斋戒一个月,而且出发点还是为了胤礽在黎民百姓中的声誉。
他是否太过娇惯这个孝诚仁皇后的遗腹子?
康熙心中一片酸楚,忆起孝诚仁皇后弥留之际惨白憔悴地面容。他曾经亲口承诺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儿子。
当时,孝诚仁皇后闻言,喉头咯咯作声,两行泪水流下,却还是不能合眼。
旁边跪候的周培公见状连忙道:“皇上,此乃非常之机,臣斗胆,请皇上圣虑立皇储之事,以安皇后之心。”
康熙恍然大悟,断然道:“爱卿所言甚是,是朕疏忽了。待时机成熟,朕便立皇二子胤礽为皇太子,承嗣爱新觉罗宗庙。”
孝诚仁皇后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欣喜,接着一阵急促地呼吸之后,阖上了眼睛。
正是因为觉得自己亏欠了这位孝顺贤惠的皇后,康熙大是悲恸。所有疼惜的感情和弥补的心情全部都转移到对于太子的爱护之上。为太子选最好的师傅,每日把太子带在身边,几乎心思都在教导太子上。他不求其他,只希望在几位理学大家的熏陶之下,太子能长成忠孝之人,成为一名让他放心的储君。
然而,最近发生的这几件事情却让康熙深深地失望了。
其一,此次江南私盐一案,经多方查证,是胤礽地门人和包衣奴才合伙贩卖私盐,而且还买空卖空,大受不义之财。事后毫无愧疚之心,也不向自己的皇阿玛坦白,是为不诚。
其二,此番旱涝灾情,国库空虚,粮库空虚,江山社稷与黎民百姓处于危险之中,可他只知挥金如土,结客如市;妃嫔媵嬙,朝歌夜弦。足见其奢靡排场,不知节俭。
其三,作为储君,胆略智谋欠缺,尚不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以此等资质,开创尚且不谈,即便守成,也足堪忧虑。
康熙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道:“今天,朕把你们叫过来,趁着午膳前的功夫,先考校考校你们的功课。看看你们的记性如何?”哈哈,完成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