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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居然停一下午电!
下午无法赶稿,又热死人了!
郁闷啊!
宋鲁也是微微一怔,虽然一时有些惊讶,但赵全的生死他也没放在心上。宋鲁朝秦川望去,苦笑道:“这下罪魁祸首也畏罪自杀了。想必李二狗也可以瞑目了。”
秦川没有搭理他,心道:我早告诉他了,千万不能乱动,要解手直接在床上使用盆子解,为什么他就是不听?是了,他自然是不敢亵渎小姐闺房。这毕竟是个等级森严的阶级社会。小姐的一间垃圾房子竟然比自己一条人命还重要!他死得也太窝囊了!那个赵全不过是照顾病人不力,又何必自杀?他是怕被宋鲁责罚。其实他死得也窝囊。即使他照顾病人再用心,李二狗也未必就一定能脱离危险,毕竟手术之时没有办法插引流管,腹腔里面如果要发炎,只怕神仙也难救了。
柳菁见秦川脸色阴沉,上前劝道:“秦公子,你的医术高明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赵全那狗奴才罪该万死,护理不力,李二狗也决不会死,秦公子定然能很快让他回春。李二狗的死可与秦公子医术无关,秦公子实在不必在意!”
秦川道:“区区虚名,何足道哉?只是片刻之间就枉死两条人命,你们难道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柳菁愕然道:“不过是两个下人而已。秦公子又何必放在心上,耿耿如怀?”
秦川一声冷哼,将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华人凤神情恍惚,一副昏昏欲睡的疲倦样子,显然也没怎么将两人的死亡放在心上。宋鲁努力装出一脸肃穆的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宋玉致则好奇的盯着秦川,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是想嘲笑秦川为了两个下人的死而大发脾气实在是小题大做。
秦川只觉得怒气不断迸发,心中一团怒火越烧越旺,他沉声道:“各位想必都认为李二狗与赵全不过是下贱的奴才,根本就死不足惜,是不是?”
宋鲁干咳一声,正要答话,宋玉致却抢先道:“如今正逢乱世,每天无辜而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若是每死一人,秦公子都如丧考妣。那玉致劝秦公子还是早点自杀好了,免得每日里伤透心,整天板起一张苦瓜脸也让别人见了恶心!”
众人听了宋玉致这火上浇油的话,心中都大呼不妙,宋鲁更是急得汗水淋漓,连忙开口道:“秦公子,别听玉致胡说”
“哈哈哈,好,好,好!”秦川怒笑道。他心想:这个年代果然是人命如草芥,众人对别人的生死都如此冷漠!转念一想,自己那个时代也好不到哪里去:公仆们贪污受贿,作威作福,警察们无法无天,草菅人命,有钱人嫖赌逍遥,无所不为,穷苦人饥寒交迫,拼命挣扎于温饱线上下,碌碌常人为了生存,为了权势,为了富贵,何尝不是绞尽脑汁,费劲心思,哪里肯分出精力来关心外人的死活?当然热心善良的异类也不是没有,只是数量何其之少!很多年轻人也曾经拥有一腔热血,可是残酷的社会却很快让热血冷却下来,人也渐渐变得冷漠世故起来。秦川又想起自己冤枉入狱,如果真的窝囊而死,除了幸灾乐祸,想炒新闻的记者外,又会有几人在意他这个非亲非故之人的死活?想到这里,上个空间里积压的怒火与怨恨也渐渐涌上心头。
秦川愤怒的瞥了众人一眼,大声道:“好啊!每个人都是他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而各位想必都是狗生下的。只有狗眼才会看人低。难怪各位都自觉得高人一等,别人都是死不足惜的低等奴才。哈哈,狗娘养的就是与众不同,高人一等啊!秦川不过世间一凡人尔,万不敢高攀各位身份高贵的狗杂种们,就此告辞了!”
宋玉致怒道:“你骂谁是狗杂种?”
秦川冷冷道:“‘狗眼看人低’这句话,你听说过没有?谁自认为自己是大家小姐,高人一等,谁自然就是狗杂种了!”
宋鲁一把拉住宋玉致,对秦川道:“秦公子何必如此动怒!我让人厚葬李二狗与赵全,并好好照顾他们家人就是了。”
华人凤也惶恐不安道:“师傅,弟子知错了。常言道:医者父母心。弟子竟然漠视病人之生死,无动于衷,实在是罪该万死,愧对师门!”
秦川冷冷瞅了华人凤一眼,道:“不关你的事,你去休息吧!我最后送你四个字:众生平等!”
宋玉致冷笑道:“还真看不出,原来秦公子是佛门中人。为何不将三千烦劳丝剃去,省得终日里大嗔大怒,有损修为。”
秦川懒得再与众人废话,走上甲板,吩咐水手将船靠岸,自己便扬长而去。众人知道留不住他,只能站在甲板上目送秦川离去。
秦川离开后,宋玉致仍久久朝着秦川离去的方向眺望。宋鲁轻轻笑道:“此人比之寇仲如何?”
宋玉致道:“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过了片刻,又恨恨接着道:“此人比寇仲更可恶!”
秦川离开宋阀一伙人后,心中的怒火仍然久久不能平静。令秦川自己也感到吃惊的是,自己竟然开始不断回忆起在从前空间里的种种遭遇,积压很久的怒火与怨恨丝毫没有因为时空的转换而黯淡下来,反而越来越强烈。秦川不断告诫自己:这些都是另外一个时空里的陈年旧事了。我如今已获得新生,就应该淡忘掉那一切。可是这些尘封往事偏偏与自己作对似的,一个接一个清晰的跳入秦川脑海中。怒火开始燃烧着秦川的血液,怨恨开始吞噬着秦川的心灵。
秦川仰天大吼一声,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停止这种痛苦无聊的悲惨回忆。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或许是因为受到两条人命瞬间在眼前消失的巨大刺激,又因为他们的窝囊之死,兔死狐悲的回想起自己曾经有过的惨痛经历,然后又被众人的冷漠深深伤害,内心深处仿佛出现这样一幕:白菲儿一脸不屑,冷漠道:“秦川那人渣么?死得好!社会败类!垃圾变态!活该!”
秦川自己也觉得再纵容怒火与怨恨在自己心中横行,必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秦川为了转移自己的心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开始努力想些无关之事。不知道侯希白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他与石之轩见面了没有?知道我不是石之轩后,那小子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凤儿现在应该在洛阳吧!是不是与李世民好上了?或许又要出一个独孤皇后了吧!算了,不想这些了。不知道老油条现在怎么样了?那家伙好吃懒做,有气无力,一副要死不活的无赖德性,除了会破罐子破摔之外,根本就一无是处,多半沈落雁也不屑将它带回瓦岗寨。老油条只怕已经被宰掉了!
秦川正低头沉思着,忽然一只劲箭射了过来,正中秦川胸口。秦川愕然抬头“嗉嗉”又是两只箭射来,一只射中秦川额头,一只射中秦川的咽喉。“啪,啪,啪”三只箭先后落地,秦川朝箭飞来之处望去,只见王伯当一身白衣,手持铁弓,一脸惊异的望着秦川,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