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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雨稍停,小冲便急腾腾的赶到河边,抬眼一看,心里凉了好大一截,河又涨起来了,比原来更是高涨,许多木头,枝草,拉圾在河上中紧随汹涌的浪涛向下游狂奔而去。
“操,这水什么时候能降下来啊!”小冲大声的骂道。
“明年今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不是吧!”小冲赶紧向那人看去,一个口角歪斜嘴边流涎的男人站在河边,痴痴的看着河边。
“别要再失眠,床褥都改变,如果有幸会面”
小冲这回听清楚了,人家这是在唱歌呢!一大早的,可真有雅兴,唱得如此五音不全,让人难以辨认,陈奕迅gg如果知道有这么个忠实的粉丝应该吐血三百毫升还是要大笑三百回合呢?
噪声难忍,那人却自得自乐,小冲忍受不住,只要打道回府。
还没近前,便见一汉子迎了上来着焦的道:“医生,快,瞧瞧我的婆娘!”说着往几人合力抬来的床板一指,上面躺着个娇小玲珑,嘴唇极薄的女人,小冲虽然不识相面之术,但也猜出此女必定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因为别人常说,薄唇之人薄情,说话尖酸刻薄,心胸薄弱。
又是床板,看来这里的床板就是医院里的车床了。
小冲蹲下身子看女人,长得还算清秀,但此时一动不动,面如金色,好似已经没了呼吸!小冲忍不住一惊,赶紧搭起脉来,见脉搏浮沉有力,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大哥,这是怎么起的病?”小冲狐疑的问,照脉像看,病人好似受了极大的刺激。
“她”汉子欲言又止。
“快说啊!”小冲急道。
“我昨晚没回家,她说我去嫖妓了,我说没得,她却硬要我承认,说我不是去嫖妓,就是去张寡妇家过夜了,我跟本就没有!于是就吵起来了!”汉子委屈的说。
“那你昨晚去哪了?”小冲忍不住问。
“我昨晚去打牌了,把孩子开学的学费与下季买化肥的钱给输了!”汉子的脸上出现懊悔之色。
“啊!”小冲也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难怪他的婆娘会被气得昏死过去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医生,快救救我婆娘啊,我刚刚摁了好久她的人中穴都没反应!我再也不敢去赌了!呜呜!”汉子见他的婆娘一点动静都没有,以为真的被气挂了,不禁哇哇大哭。
“现在才知道哭,有个鸟用咩!揉胸了吗?”小冲说着双手齐出就欲施出揉胸龙抓手,刺激病人的心脏,增加血液循环,一般可以让受刺激昏厥的病人醒来。
“揉了,揉了!”汉子着急的大叫,也不知是真揉了,还是怕小冲给他带绿帽。
“那把她右边的鞋子脱下来!”小冲只好收了爪子道。
汉子赶紧脱了婆娘三寸金莲上的鞋子,小冲见状,抬脚用力的就踢了过去女人的脚后跟上!
“你——”汉子正想生气。
“闭嘴!”小冲眼也不抬一下,深吸一口气伸指往女人乳堂穴点了一下,那模样就像是在女人双乳上抓了一把似的,汉子忍无可忍就要揍这个给他小鞋穿的淫医,奇迹就在这一刻出现了,女人“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唾沫,眼睛眨巴眨巴几下,醒了!一个咕噜站了起来,左右开弓就给了汉子两耳光:“你***,你缺心眼吗?你拿我去赌也不能拿孩子的学费去赌啊。”
“我,我问人家借借,借一下!”那汉子在别的男人面前很威风,但在这娇小的女人面前,却像是小猫一样,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你最好能借得回来,否则老娘剥你的皮!”女人说着便不顾而去,连谢谢没对小冲说一句!其实她很想谢,只是小冲那一指戳得乳峰痛得半死,她不是被麻酥刺激醒的,而是被痛醒的。这样的庸医她也谢,那真是像她说的一样:缺心眼!
“医生,我婆娘不碍事吧?”女人虽然对汉子不仁,但汉子却仍然极关心女人。
“不碍事,她只是一口气憋不起来而已,以后少点刺激她吧!不过,你这妻管炎很严重啊!”小冲叹着气说。
“神了,你真是神医啊!你怎么看出我有气管炎的!”汉子激动握着小冲的手,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
“我不但知道你有妻管炎,还知道你得这病好多年了呢!”小冲抽出被他握得生疼的手没好气的道!老村长弄的伤还没好呢,这会又差点添新伤!这观音村的人真不得了,个个都是大力水手!
“医生,那我这病有得治吗?”汉子赶紧追问。
“这有何难?去公社扯张离婚症完事!”小冲道。
“这气管炎要离婚才能治吗?”汉子狐疑的问。
“是的!”小冲眼也不抬的道。观音村的人说谱通话十分普通,气和妻同一个音。
“那那我还是不治了,她不会同意的!”汉子伤心的就要告辞,在一旁看热闹的无月看不下去了,捂着嘴笑着对小冲解释几句,小冲这才恍然大悟的道:“原来是气管炎,这方言普通话说得可真是地道啊!”“那有得治吗?”妻管炎与气管炎也罢,汉子最关心的是能不能治。
“可以治啊!你告诉我发作时是怎么个症状啊?”小冲问。
“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不,是每年总会有那么几个月,咳嗽咳痰,喘气很历害!”看妇科杂志看多了吧,张口就是每个月总有。。
“照你这么说,你这不是气管炎,而是慢性支气管炎了!”小冲说着搭上他的脉,脉搏显示果然是老慢支,年纪轻轻的就得了这么个老毛病,可惜了!西医对这个病一般只起到对症的控制作用,却无法阻止它每年的复发,治疗这个病主要还是得提高自身免疫功能,但这免疫功能,却不是只吃两支人参,喝几碗鸡汤,打两玫补针就能提起来的。
“没西药,给你开个偏方试试怎么样?”小冲问。
“那敢情好啊!”汉子道。
“你回去捉一只黄色的大蛤蟆!拳头大小的,有吗?”小冲比划着问。
“八条腿的螃蟹难找,但这四条腿的蛤蟆在我们这里到处可见!”
“那你捉一只大蛤蟆,把它的嘴剪开,然后拿一个家鸡蛋放进去,再用针线缝紧,糊上黄泥,放到火里面去烤,待闻到泥土里有肉香飘出,就取出,置冷后取出蛋,去壳食用,每天一个,连服半个月!”
“医生,这样真的能行吗?”
“不知道行不行的啊,我也是乱来我也是照偏方按你的脉搏来开的,你试试吧,反正又吃不死你,半个月后再来!”小冲挥挥手道。
“那,那好吧,谢谢医生了,这诊金要多少啊?”
“诊金二百五十块”小冲正想弄点零花钱给家里打长途电话,可是看着两学徒皱起了眉便道:“这诊金就算了,家里有老母鸡的话给我弄个白斩的来!最好是晚饭前!”
“这好吧!”汉子十分勉强的答应了下来,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掏个二百五给他呢,现在家养老母鸡多贵啊,一斤三十八块,一只八九斤重,少说也二百五十几了啊!
响午吃饭的时候,林妹妹来了,风风火火的,扔下一个手抄本就欲离开,小冲却叫住了她,把她拖进了房间里。
“你要干嘛啊?现在没那个时间!”林妹妹见他关门,十分羞赧的道。
“你这么急赶着投胎吗?”小冲从后面抱着她轻声说。
“没办法,事情太多了,观音阁已经拆了大半了,现在大家都在那里忙活着,我怎么好意思偷懒,好人,你就先放过我吧!”林妹妹感觉到蠢蠢欲动的物什,软软的求饶道。
“那好吧!你给我点钱!”
“你要钱做什么?”林妹妹奇怪的道。
“日,老子一个大老爷们,一分钱都没有像什么样子!”小冲生气的道,他哪曾试过这么穷,平日里他的荷包总是鼓鼓实实的,他的原则是钱多装,卡少带。(懒得去柜员机取,发廊也不能刷卡)
“十块钱好了,压压袋子!”林妹妹掏出一张十元放到他手里道。
“操,老子以前打赏乞丐都不值这个数!”小冲气鼓鼓的道。
“那你要多少嘛?”林妹妹真没了他的办法。
“给我三四百吧!”小冲也不敢多要。
“你要做什么啊?”林妹妹警惕的道!可不敢给太多钱这家伙,万一他要是跑了就麻烦了!
“林妹妹,我日你,留点尊严给我行不行?”
“不,你不说要钱做什么,我不会给的!”
“靠!老子买了一只鸡吃,还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你满足了吗?”小冲几乎是吼着委屈的道。何时他曾因为几百块如此低声下气过。
“嘻嘻,别这么大声嘛,我又不是聋子,是我对你照顾不周啦,从明天开始,鸡鸭鱼鹅猪牛羊,反正在这村子里你看得到找得到的,只要你说你要吃,我马上给你弄来!”林妹妹边说边掏出四百块钱塞进小冲的裤兜里。
“我要吃无月和无夜!你给我弄来吧!”这话小冲是真想说,可惜他没有胆子,因为提出这种非份要求,林妹妹以后都不会再给肉他吃。
林妹妹走后不久,来了一个病人,约三十岁左右,有一张精致而美丽的脸,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玫瑰红,身材匀称而修长,一身入时的打扮在这山乡小村十分少见。只是那双深遂的眼睛里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意。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不舒服吗?”小冲来这里后,第一次使用文明礼貌。因为此女气质高贵典雅。他虽是一粗人,但也懂得附庸风雅之说。
“欧阳医生,我是春杏介绍来的,久闻你的大名,我是慕名前来救医的!”女人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显然受过良好的教育。
“哦,你过奖了,请问怎么称呼!”听惯了恭维话的小冲可说是已经有了免疫能力,但美女恭维,他仍不免暗喜了一把。
“我叫梅青,本村人,已离异!”梅青的话中含满忧愁。
梅青算是个不幸中大幸的女人,十八岁外出打工,被工厂的老板看中,包为二奶,历经数年周折,终于转正,幸福日子没过多久,老板见异思迁,又看上另一个女人,他再三要求下,梅青不得不同意离婚,拿了一笔财产回到观音村,修了座全村最好的房子,也就是都市人眼中的——别墅。被打道回府的她虽然不怎光彩,但因为这房子,还有银行的村款,也确实让她老爹老妈长了脸。如今的社会啊,笑贫不笑娼,有钱,那就是大爷啊。
村人对她暗地里说三道四,表面上却奉承巴结,指望能跟她借点钱,修修猪栏,买点化肥,或买头牛什么的。因为别人传说,那老板给了几百万的分手费她。
最近她觉得乳房不适,和青梅竹马的春杏说起,春杏便给她介绍了小冲。
“你说说具体怎么个不舒服吧!”小冲问。
“最近我老觉得乳房胀痛,这几天洗澡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乳房中有一个肿块,压它也不痛!以前从没出现这样的情况,我看报纸说那个梅艳芳是得乳癌去世的,我很担心,春杏在你这治过病,她说你很历害的,所以我就来让你看看!麻烦你给我检查一下好吗?”
“好吧,我一定会尽力的,不过你得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啊!”“你首先得告诉我,你这乳房胀痛有多久了?”
“可能有三四年了吧!”
“每次月经正常吗?”
“有时提前,有时推后,不太规律的!”
“抽烟喝酒吗?”
“夜里有时候睡不着就抽一下,酒不喝的!”
“平时喜欢吃辛辣的食物吗?睡眠怎么样?”
“我很喜欢在菜里面放点辣椒,吃饭才觉得香,睡眠吧?睡得很晚,一般三四点钟才睡,多梦。”
“噢,家里有没有人患过乳腺癌的?”
“没有。”这一次她回答得很干脆。
“那么,你现在性生活正常吗?以前做过人流没有?吃过避孕药没有?”小冲渐渐问到了她的隐私,这是没办法的,治疗需要对病人的病因病情全面了解,不能有任何顾忌,了解这种疾病发病的诱因,才能更对症下药。
梅青犹豫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但是马上就恢复了常态,用手抚过额前的一缕发丝,然后回答道:“以前我有过一个人,性生活一直正常的,不过现在离婚了,性生活基本靠手。我从没有吃过避孕药,也没做过流产!”
“哦,那就好,跟我过来,我帮你做个体查!”小冲说着对无夜无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跟着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