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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能让一下吗？”
身后有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
霍明成瞬间回神，侧过身子。
来人感谢的点点头，一身白色衬衫配上黑色军装库，头发蓬蓬的，少年气息十足。
是姜家小公子。
姜瑄看着霍明成这一身黑色军装，顿时想起前几天那个犹如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男人，心下一惊，下意识看了看霍明成的脸。
不是那个男人……
姜瑄松了一口气，缓了缓心跳，走进书舍。
苏见烟感觉视线一黑，定睛一看，正是姜瑄，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姜瑄腼腆地笑了笑，“今日没事，便过来看看你。”说着，示意苏见烟，“我可以坐这吗？”
苏见烟点头，“随意坐。”
姜瑄坐下。
这张桌子是苏见烟的桌子，即是书桌也是书舍的前台，只有霍明成来上课的时候坐过，其他时候，便是打扫都不让别人来碰。
（苏见烟小声哔哔：那是因为这张桌子里有很多自己放飞自我的证据。）
苏见烟给姜瑄倒了一杯茶水，歉意地说：“那日对不住了，害得你受惊了。”
姜瑄身子一僵，随即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装作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没事，只是那日……真的是霍西城吗？”
宴会那日邺城去的人数不胜数，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看见霍西城的脸，连姜瑄也只是远远地看过霍西城的身影而已。
苏见烟叹口气：“没错。”
姜瑄低下头，视线紧紧绞着手里的茶杯：“那霍家大少爷果真如传闻那般不可一世，狂妄至极。”
苏见烟：“……哈哈。”
姜瑄低着头，精致的面孔让他在这安静的书舍里多了一丝不可名状的脆弱：“那，霍家大少爷……真的钟意于你吗？”
苏见烟恍惚。
那日，男人带着凉意的双唇印在唇边，带着三分温柔三分眷恋说着，我心悦你……
苏见烟睫毛一颤，双手攒紧了裙子，轻声说：
“对。”
姜瑄忽然抬起头，有着几分急切：“那你呢？！”
“我？”苏见烟怔住。
“对！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我喜欢他吗？
苏见烟呼吸轻不可察。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问她这个问题？
霍西城在问，姜瑄这个不相干的人也在问？
霍西城喜欢她是霍西城的事，为什么都要她给个回应？
她给不给回应很重要吗？不重要！
霍西城不会放过她，别人也会因为霍西城从而远离她，她也需要攻略霍西城完成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她喜不喜欢霍西城重要吗？
无论怎么样，她都会是霍西城的人……
结局改变不了。
苏见烟垂眸，思考了片刻，突然展颜一笑：“我也钟意他。”
噼里啪啦——
一道天雷辟在姜瑄心里，身穿白色衬衫的少年当即手一松。
小巧的茶杯直直坠落在木地板上，茶水四溅，茶杯咕噜咕噜转动，在安静的书舍里动静清晰。
茶杯转着，碰到黑色军靴停下。
苏见烟眉头一跳。
这时，楼上碰巧出来透气的李明珠眼睛一亮，语气雀跃：“明成？”
靴子的主人正是霍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