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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蕤妹妹照顾着我吃完了午饭,就先去了一下宣传室而我,却在女兵们围起的快乐中,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我的梦飞翔着,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有了一对白白的翅膀,有时是女兵妹妹那么轻柔柔地偎着我,有时是那几个小女兵,或远或近地跟我一起飞翔做梦真好,梦到在女兵丛中对住蕤蕤亲嘴儿又梦到跟一个小女兵甜甜亲嘴,正亲着呢,耳朵里却听到了蕤妹妹在我耳边的喂声。
女兵妹妹还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耳朵,说:做梦了吧,看把你美的。
她把我旁边床头柜上的东西拾掇进塑料袋里,很优雅地摆了一个造型,说:走吧,英雄同志。
我依令而行,一掀被子,这才注意到我只穿了一条内裤。女兵妹妹哈哈笑着,给我把衣服和裤子拿到了床边。
衣服刚穿好,蕤妹妹的那些姐妹都赶着来送我了。我骄傲死了,心里边有点豪情万丈。这下子好,从第二学年,我这个挂蓝牌牌的在学校里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一下的人,可以好好地牛b牛b了,不用整天低头哈腰给人家装孙子了。
怪不得曹雪芹同志喜欢写女儿国呢。男人在女儿国里就是舒坦。我在后面看着女兵们走在长长的走廊里,真希望不要这么快出院。可是,我又想好好珍惜跟蕤妹妹二人世界式的相处的日子。嘿嘿,这种幸福的矛盾,每个人都会有过呢。
回到宋兰的房子没多大会儿,宋兰就打过电话来,告诉我,晚上要陪她出去吃饭。我说:姐,不去行不行。宋兰说:不行,你个臭阿镇,就为了你呢。
宋兰没告诉我要去跟谁吃饭。我看到女兵妹妹也不高兴,心想,干脆耍赖不去算了。不想去的原因当中,还有头上和胳膊上都有绷带缠着,伤是没什么大碍,可我不想这样子被人看到。
蕤妹妹倒是识大体,还警告我不要小看汪琳这个女人,她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能不跟她结仇就别跟她结仇。蕤妹妹还说:我过阵子就走了,你自己一定得小心。有事听宋兰姐的话,别跟跳脚猫似的,能不打架就尽量不要打架。
送我出门的时候,她还妻子似的拉拉我的衣服,整了整我的黑色黄氏礼帽。我的头这样武装一下子,再穿上一件不用扣扣子的长衬衣,不是半个许文强,也有点特务头子的样子,很好地挡住了头上和胳膊上的绷带。
九十年代中期,不兴假睁睁穿个短袖衬衣,再弄个大粗脖子领带扎上,人五人六地装白领。那时候着装兴质地,面料得好,再弄个所谓的名牌。我家是农村小地主式的富起来的,还不舍得让我花几百块钱买个好衬衣,能弄到80块钱的就算高级了。我那天穿得是兰兰给我买的118块的高档服装,应该与劳动阶级有一定的区别了。
以我当时的初识权贵,对于赴宴会这样的事是视为美差的。说实在的,学员队的伙食跟猪食比,有时候分辨不出是学员队的伙食好于猪食,还是猪食好于学员队伙食。炊事班那帮坏兵们,在我们放假的时候,把我们一个学期的伙食费就能用去大半(仅指队长与教导员他们把原先就计算好的已经扣留完了的用于给学员勉强撑肚皮的那一部分伙食费以外的用于在食堂熬汤的那部分可怜的费用,因为假设学员队伙食费每人每天10块钱,那么用于学员队的伙食标准绝对不会超过5块,这其中还要包括队领导宴请宾客的开销,当然也包括炊事员私下里开小灶的花销,这么一算,能用在学员队身上的伙食费真是少的可怜之极了)。在这么恶劣的就餐环境里,跟着将军的女儿,我的情人宋兰出去吃大餐,心情肯定要特别飞扬。
好在,我已经经过了大阵仗的同红色贵族们一起用餐的一些非正式训练,所以,待人接物非常得体。坐在车上,宋兰对我的着装好一顿数落,没办法,我只好说是蕤妹妹的主意。宋兰不以为然,说:你那个兵儿妹,也就会捣扯个军装,好在今天是去吵架的。
到达目的地后,双方准备开始吵架。
不过,照实说,那天,在长条桌的宴会上,架并没有真正吵起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韩党、朱华、薄坚三个小子那天一点儿也不飞扬跨扈,好象很怕宋兰。宋兰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一改她音乐家不问世事的出世超然的温馨姿态,脸罩寒霜,拿个叉子经常性地往桌子上顿几下子,然后就对他们厉言厉色。虽然不指名没道姓,但却有所指。
那天宋兰对那些小太子党讲的是不能乱搞的理论,我明白她是指汪琳。汪琳好象是跟那个海什么会的会长挂个什么五杆子能打着的亲戚关系,所以在半上层社会里,传得无人不晓。如果汪老知道他有这么一个丢脸的远房侄女,弄不好还要减一两年寿。
宋兰警告那些边缘太子党们说:你们不要仗着你们那当什么破官的爹就胡生狗干(注:胡生狗干是胶东方言,用常用的成语精准表达的意思是胡作非为,真是跟什么学什么人,我感觉宋兰在这个词的使用上已经驾轻就熟了,不亚于我这个正宗胶东人的师傅),你们的活动范围是不是已经过界了,你们还敢到学院里乱搞。汪琳,我跟你说,你今天犯大忌讳了,你听好了,你把你的那两条大腿给我并结实了,如果仍然一意孤行,小心有人给你废了!你看看你都结交了些什么人!
说是不点名批评,宋兰情绪一上来,直接点名道姓了。那个韩党有点机灵劲,赶紧起劲道歉:姐,都是我们不对,大水冲了龙王庙。
别叫我姐,宋兰狠回了他们一句。可爱的兰儿板着个俊脸说话,我怎么看怎么舒服。她看看教训得差不多了,手儿一抓,从盘子里抓了几个虾给我,还瞪了我一眼:快吃啊,晚上还有任务呢。
韩党那小子很会察言观色,他向宋兰那边恭敬地倾了倾身,问宋兰要不要把那三个小子带进来。宋兰伸了个懒腰,带搭不理地:不用了,你开开门,让我和阿镇看看就行了。每人三脚,捡重要地方。
三个小太子党开开门出去,我才看见在我们吃饭的包间右边的角落里蹲着那三个让我凑得不轻的小子,头上的绷带比我还多。韩党他们确实很听宋兰的话,照着他们的脸、背和大腿狠狠地每人赏了三脚。
看着他们低眉耷拉眼的走掉,我心里倒对他们起了一些同情。这些专门欺软怕硬的家伙们,弄不好也就为了点好吃食,或者得点不起眼的小钱,活得挺没自尊的。
我吃虾的时候,那个汪琳借着给我倒水的劲儿,故意用大腿碰磨了我一下,或者说是两下她想勾引我,我靠!这是个什么女人呀!
汪琳用她的长袖善舞,使得宴会的气氛很是有些过分虚假的热络——不过,梁子总算是结了。
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汪琳端着酒杯子,醉蒙蒙的道歉有点近于肉麻式的无耻:兰兰姐,镇哥哥,我错了,是我不懂事,我以后一定改。我要是再做对不起兰兰姐、镇哥哥的事,让我下十八层地狱,让我一辈子遇不上爱我的男人。
说到动情处,还掉了眼泪,说是她年纪少,一个人在外面漂泊,认识了一些不该认识的人,做了不少错事,挺挫折的。
宋兰没让汪琳表演完,打断了汪琳的话:好了,这事就算了了。她一挥手,我立马行动,戴上黑礼帽,在宋兰的胳膊挽住我的时候,我颇有许文强挽着程程的感觉般,气宇轩昂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