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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市场前,程家欣站在那里已等了将近十分钟。
适才结完帐,她忽然记起要买保鲜膜,又跑进去找,叶甘庆要她出来后直接在门口等,他先将她采购的蔬菜水果和日常用品提到后面的停车场,再开车过来接她。
“奇怪了”她嘟囔着,决定化被动为主动,绕到停车场去。
他那台雾金色的家庭房车挺显眼的,一下子就抓住她的视线,可是更教她移不开目光的,是立在车旁的一对男女。
“小叶,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我那时不应该那样对你,我错了,我不应该听爸妈的安排,他是个大变态,以为有钱、长得帅就了不起,他根本是个浑蛋,彻头彻尾的浑蛋!”那女人长得很有味道,瓜子脸、丹凤眼,中分的长发鸟溜溜的,美得有个性,可惜妆全花了,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两手紧紧抓住叶甘庆的左掌,楚楚可怜地控诉兼忏悔着。
“玲,他打你了吗?你说,那个姓周的是不是动手打你?!”叶甘庆口气严厉,右手掏出手帕帮她擦脸。
女人老实不客气地让他服务,吸吸鼻子。“他动手打过我一巴掌,那天晚上,我故意在他床边磨刀,他就再也不敢了,可是可是他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他在外面乱搞,女人一个换过一个,现在还要跟我离婚。”忽然,秀气五官变得狰狞“作他的白日梦啦,我不离婚,我绝对不会离婚,我不会让他称心如意!大家走着瞧!”
“玲?!”叶甘庆吓了一跳,摇摇她的手。
女人陡地回过神,看见他眼底的怜悯和温柔,瘪瘪嘴,心-阵痛--
“小叶,呜呜呜我常常梦见你,梦见我们以前的事,你总是那么好、那么温柔体贴,你爱我,你说过你爱我,是不是?我记得,一直都记得,呜呜呜我为什么那么傻?呜呜呜我为什么要离开你?我后悔死了、后悔死了、后悔死了”她你着脸痛哭,顺势靠入他的胸膛,纤细身躯不断发颤。
叶甘庆刚开始很僵硬,见她哭得可怜,双手终于慢慢有了反应,抬起来轻拍着她的背脊,低语:“都过去了,我没有怪过你,嘘不要伤心了,玲,不要伤心”
他抬起眼睫,不经意和站在几步外的程家欣四目相接,后者脸上除了明显的困惑外,街有许多他辨识不出的情绪。
他微微一怔,并未放开怀里哭泣的女子,只是纳闷,不知她站在那里多久?听到多少内容?
“玲,别哭了,我打电话给你家的司机,请他载你回去好下好?”见她这模样,他实在放心不下,就算她曾经对不起他、伤害过他,也都是过眼云烟了,没必要放在心上。
女人在他胸前乱蹭,竟歇斯底里大叫:“不要、不要!我就要你、就要你!呜呜呜你别走,我不要你走--”
叶甘庆无奈地拢眉,正捺下性子想好好劝她,那抹娇丽的身影已跺着三?几吒**夯旱摹12岫u摹12?挪蝗莺雎缘钠?契獾剿?媲啊?br />
程家欣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手?k起腰,一手拍拍女人的肩膀,口气是前所未有的寒冷,一字字像冰珠,狠得很--
“这位什么玲的小姐,哭够了没?要是没哭够,建议你打电话给张老师咨询专线,还是花钱替自己买个心理医生,随便怎样都行,就是别再巴着这个男人,把他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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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房车内播放着轻音乐,以竖琴为主的演奏中夹有海浪和海鸥的声音,气氛应该是舒畅柔雅的,可惜不是这么一回事。
程家欣鼓着颊,气嘟嘟地望着车窗外,外头有些什么景物,自己也不知道。
忽然,她转过头,耐性似乎已经到达临界点,再不把话全部吐出来,真要憋到内伤--
“你干嘛要当滥好人?她根本根本只想利用你而已,把一大堆苦水往别人身上倒,见有人怜悯她、同情她,就开始自怨自艾,她如果有决心,真想给那个男人好看,就该坚强起来,而不是哭得像个小可怜。你懂不懂?”
叶甘庆双目直视前方,握住方向盘的指关节微凸,沉缓地说--
“玲是我大学时代的同班同学,算是老朋友了,刚巧在超市的停车场遇见,我原想和她打声招呼而已,没想到她会情绪失控。”车子平顺地转了个弯,他声音更低:“她目前嗯婚姻状况并不理想,心里郁闷,想找个人倾吐一下也很正常。”
喉咙漫起一股酸意,程家欣下意识咽咽唾液,想冲淡那股怪滋味,一听到他的回答,真想把包包砸到他脸上。
“你说清楚,你、你和她交往过多久?你们在大学时就是班对,对不对?”什么老朋友!以为她猜不出来吗?是太错愕,也太烦躁,她一时间忘记自己其实并没有资格这样质问他。
他和自己暧暧昧昧的,似乎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但一见到停车场那一幕,莫名的危机感兜头罩来,她几乎是马上进入“备战状态”想捍卫属于自己的领地,任凭“入侵者”再如何可怜柔弱,她也绝不心慈手软,因为同情敌人就是对自己残忍。
略方的下颚紧了紧,叶甘庆并末立即回答,一会儿才出声--
“我们大二开始交往,大四下学期,她家里帮她安排相亲,后来她就嫁人了,是家里长辈的意思。”
还真轻描淡写!这下程家欣不只想砸包包,连三?几吒你枷胪严吕辞盟?耐贰!肝?裁椿挂?嫠?祷埃克?髅骶褪潜撑涯忝侵?涞母星椋***劭**们椴蛔ǎ?衷诨褂惺裁戳扯阅憧匏撸浚 ?br />
音乐中的海浪声层层叠叠,忽然猛击石壁似的,啪一响,片刻,又渐渐平和下来,缓缓来去。
他语气依然平静:“大家还是朋友,更何况,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她情绪不稳定你刚才实在不应该那样对她。”
车子驶近程家欣所住的公寓,停在大门前。
该下车了,她却动也没动,双手紧抓着包包。
她对那个叫什么玲的女人做了过分的事吗?没有没有啊,她只是语气冷了些、态度凶了些,克制不住想戳破那女人柔弱的、楚楚可怜的、想博取同情的假相罢了,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他?!
叶甘庆如坠五里迷雾,不懂她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
适才,他原想先送玲回去的,可是程家欣脸色难看到极点,见他没放开怀里的女人,白着一张脸掉头就走,害他顾着这边,又要顾着那边,最后只好打电话请住在附近的一位朋友过来帮忙。
他一直是个重感情的人,对男女间的事向来秉持好聚好散的原则,就算彼此问有过争吵、不快,人生不断向前迈进,过去就让它过去,没必要放在心上。
“家欣,我只当她是朋友,很普通、很普通的那种你怎么了?”他低下头想瞧清她,她却赌气地撇开脸,他有些无奈又有些着急,忽然伸出手覆在她细致手背上。
她彷佛触电般一震,试图甩开,他却握得更紧,温厚的大掌满满包拢着,不让她逃开。
跟着,两颗泪珠毫无预警滴在他麦色手背上,微麻微痒,却在他心湖掀起动荡。
“家欣?!”他声量不小,显然吓得不轻。“你怎么了?你你不要哭啊,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我错了,我跟你说对不起,我、我让你打、让你骂、让你出气,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她突然抬起脸容,哭得梨花带雨,眼珠迷蒙,教人一阵心疼。“叶甘庆,你、你自己说,你是哪里惹我生气?哪里做错?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嗄?”他微怔,定定望着她。“我呃”“你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嚷着,泪珠又挤出眼眶。
他苦恼地皱眉,一手拭掉她颊上的湿润,忧郁地问:“家欣,别让我猜谜语,你到底气我什么?到底要我怎么样?”
“是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她瞪他,胸脯高低起伏,咬咬唇,压在心底的疑问倾泄而出:“你干嘛三不五时就出现在我身边?干嘛大献殷勤对我这么好,还入侵我的生活领域,笼络所有亲朋好友,让大家习惯你的存在、欢迎你的存在?你到底想怎样嘛?”
他怔住了,沉静了好几秒,忽然低语--
“我以为已经做得够明显,以为你早就心知肚明我、我很喜欢你,喜欢到一定要去为你做些什么才开心我正努力在追求你,你不知道吗?”
程家欣感觉一股力量紧掐住心脏,又瞬间松弛,大量空气冲进肺里,每个细胞鼓胀起来,她心痛,痛感中却泌着快意,让人想哭又想笑。
“你你、你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嘛!”她和泪轻嚷,未被紧握的手抡起拳头你着男人宽肩,发泄了几下,她整个人撞进他怀里,主动勾住他的颈项,学那个叫作玲的女人霸住他的胸膛呜呜啜泣。
这转变来得好快,叶甘庆简直受宠若惊,心都快跳出喉咙。
“家欣?”他身子蠕了蠕。
“呜呜呜不要乱动啦!”她凶了一句,固执地不愿抬头。
叶甘庆不敢再尝试推开她的肩膀,轻嗅她发丝的香气,感受着她异常柔软的身躯,脑中乱烘烘,体温热烘烘。
他手抚摸着她的波浪鬈发,缓慢地、眷恋地顺着弧度而下,在她纤细的背脊上游移,连呼吸都不敢太放纵,怕惊动到这一切。
光一个拥抱,他都快醉了,好象当年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有种奇妙的深刻悸动,不可言喻。
程家欣在他胸前乱缯,把眼泪和鼻涕尽情挥洒,哽咽说着:“你追我就追我,要是再敢当着人家的面,去去抱别的女人,任由别人抱着你哭,我、我就不理你,永远也不理你,我呜我说真的,你听见没有?我说真的”
她的话呛着浓酸,这下子,叶甘庆终于听出来了,管他五里迷雾还是十里迷雾,一下子全散个精光,他的心飞扬,畅游在甜蜜云朵里。
“家欣,你在吃醋吗?”他问得好轻,在她耳畔哼歌似的。
程家欣没理睬他,巧肩却缩了缩,埋在他胸口的俏脸早巳通红。
她在吃醋吗?是,她程家欣也有这么一天,怕他在意着别人,没把她放在心里。
她是中了爱情的魔咒呵,无理可解的,要不,怎会颠覆自己向来坚持的条件,喜爱上这样的他?而那张不顶帅又不顶俊的麦色脸庞,又为何越看越顺眼,在她眼底,竟也有了自己独特的魅力?
毋需言语,叶甘庆已猜中她的心情,宽唇静静地泌出欢愉,继续在她秀气的耳边喃着--
“我不抱别的女人,就算是男人也不抱了,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我会很闷的,整个人像消了气的气球,皱巴巴的。我皮肤已经这么黑了,再皱巴巴的还能看吗?”
怀中荡出几声闷笑,她心情转好,却依然不肯抬头,双手紧扯着他的上衣,不自觉地向他撒娇。
垂下双眼,叶甘庆察觉到她腮边可爱的霞红,忍不住凑上嘴香了下,低沉且清晰地宣布--
“家欣,我们正式交往吧。”
车内流泻的音乐,都是温柔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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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早晨,程家欣拎着一盒手工自制的乳酪蛋糕,搭捷运到坐落在台北东区黄金地段的“royal tyle”这栋饭店建筑地下加地面总共二十八层,全部采用流线造型,很有现代感。
门口的服务人员亲切地对她微笑招呼,同样是服务业,她回给对方一个亮丽笑容,电力十足,电得人家面红耳赤。
踏进中庭挑高的明亮大厅,还没走到柜台,饭店经理已迎了过来,笑嘻嘻的。“程小姐,怎么一个人?你的护花使者跑哪里去啦?”
程家欣可爱地叹了声。“还在睡觉吧。我的班机临时取消,今天就变成休假啦,他还不知道。”
饭店经理挑眉。“他这几天连续出差,昨天半夜才回来,都快累翻了,还为了一个邦喀岛的企画案相大老板吵得不可开交,好象关系到当地环保的一些问题。唉,有些大集团只要有钱赚,哪管那么多”彷佛意识到自己太多嘴,他正了正神色,露出适宜的笑--
“我让人拿备用磁卡给你,他说不定睡死了,没办法爬起来开门。等一下再请服务生帮你们送早餐过去,我想他看到你来,肯定很高兴。”
轻应了声,拿到磁卡,程家欣搭着电梯到达十九楼。
这里的等级属于景隅套房,固定两房一厅,有独立阳台,卫浴设备精致,可以一边泡澡一边欣赏大台北的夜景。
热门熟路地绕过一个小交谊厅,她踩着地毯继续住里边去,嘴角悄悄漾出笑来,记起第一次毫无预警被带到这里,她还发了火,气得都流泪了,以为他跟其它男人一样,才决定正式交往没几个礼拜,就露出本性,最终的目的只想抱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
谁会想到他明明在北部有房子,却在饭店里长期寄居,理由是三餐有人打点,天天有客房打扫,又因为是饭店的员工,住房、用餐都有折扣可享,还能节省交通时间,因“royal tyle”台湾分部就设在这栋饭店大楼顶楼,他上下班搭电梯,一切搞定。
另外一项好处是,就算他出门在外,一、两个礼拜没回来,和他混得超熟的几名服务人员还会轮流帮他照顾大狗哈弟,保证无后顾之忧。
这男人呵有时成熟稳重,有时又挺孩子气的,不过她不能否认,他对她真的很好,虽然有点黏人,好爱管她,可她嘴上骂他烦,心里却甜孜孜的很受用。
她不知道两人是不是陷入热恋,因为并未摩擦出激烈的爱情火花,只是彼此的态度明朗了、确定了,有时,她会忍不住偷偷期盼,至于期盼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好象不该只是这样,应该是--是--
甩甩浪漫长鬈发,她叹了口气,有点搞不懂自己。
她没按门铃,直接插入备用磁卡,庆幸地发现他没有上门炼。她无将乳酪蛋糕放进吧台旁的冰箱里,往主卧房走去,瞥见大床上的人,脸颊自然渲开红晕。
男人趴睡着,被子早被踹到地毯上,他几乎全裸,只穿著一件黑色三角裤,臀部削瘦有型,隆起的弧度引人遐思,往上延伸是一大片宽广的背肌,往下瞧去是两条强而有力、毛茸茸的大腿尽管害羞,她仍侧着俏脸打量着,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
他睡觉原来会打呼,不过还住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她缓缓牵唇,指尖发痒,忍不住拨弄他一头乱发。男人的睡相天真无辜,嘴角还泌出一丝口水,她挑挑眉,摸出自己具照相功能的手机,悄悄将镜头对准他的脸
“哇啊--”男人突然惊醒。
“哇啊--”程家欣被他吓了一跳,胡乱按下快门,拍了一张超矬的照片。
“***、你家欣?!”叶甘庆翻身坐起,脑筋还不太轮转“你飞出去了,你、你说要飞三天班。”
她拍拍胸脯,笑叹了声。“飞机引擎出问题,正在维修,所以就被迫取消航班,人家今天改成休假啦。”她你了他一记粉拳“你很讨厌耶,干嘛叫那么大声故意吓人家?”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努力消化眼前状况,他搔搔头又眨眨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俏美脸庞,渐渐有了真实感,忽然咧嘴笑了“家欣家欣家欣”
“干嘛啦?一直叫人家名字?”她脸红红。
“就只是想叫叫而已。”这阵子真不是普通的紊乱,一会儿他出差,一会儿换她飞国外,见面机会寥寥可数,虽然天天电话联络外加传简讯、电子邮件,心里还是不踏实。
原以为还得等她飞完三天短班才能见面,没想到一早就有惊喜出现。他定定看着她,有点傻呼呼的,那模样挺值得收藏,程家欣顽皮地抿抿唇,拿起照相手机喀嚓、喀嚓猛拍。
叶甘庆一怔,满脸疑惑。“干什么啊?”
“拍照留念呀。”她若无其事地回答。
他眼睛瞠大,蓦然间反应过来,叫了一声,反射性抓起枕头压在两腿间的重点部位,不知结巴个啥劲--
“你、***我、我我刚才有没有、有没有变得很、很大?”
她雅致的眉心微蹙。“什么很大?”
叶甘庆面泛潮红,眼神不自觉往下瞄了瞄。
他刚才似乎梦到她了,现在回想,好几幕都是在床上嗯滚来滚去,真要说出来,九成九会吓得她拔腿就跑。
瞧见他的反应,程家欣顿时会意过来,拿着照相手机的手有些不稳,心里害羞,却又觉得好笑,想想,眼前的情况还真特殊。
“怕什么?我又不会拿你的照片贴在网络上。”他越紧张,她越爱逗弄,作势要抢他的枕头“来嘛,让人家多拍几张,呵呵呵,原来你穿黑色内裤满性感的耶,以后我帮你多买几件,还是你想试试豹纹的?”
“家欣?喂?别这样--”
“你别躲来躲去,不要那么小气嘛。”
“等一下,住手--”
“不要。”
“唔”事情演变到最后,程家欣为了拉扯枕头,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忍不住呵呵笑。
她第一次这样作弄男人,第一次知道男人也会因裸露而害羞,他身材很有看头,却不懂得如何卖弄,窘迫得涨红脸。她无声地叹了口气,没办法,就是觉得这样的他实在可爱。
忽然,两条铁臂将她合身搂抱,伴随着她的轻呼,叶甘庆登时扭转局势,翻身一滚,强壮胸肌已紧密地压住她。
四目相接,他的眼瞳黑幽幽的,最深处却激耀着火花,而她的眸光雾蒙蒙,如水一般柔软。两人的气息都不太稳定,一呼一吸间,挟着体内灼热喷在彼此脸上,两颗心同时乱了拍子。
叶甘庆端详着,视线不由自主瞄向她的软唇,近在咫尺,透着无形的强力诱惑,那玫瑰色泽微微轻颤,似乎等着人攫取
在那注视下,程家欣觉得心脏都快跳出嘴巴了,热得难受,她不由自主扭动身躯,听见他喉中滚出古怪的闷哼,某种硬物正顶在自己柔软腿间,她一怔,大把、大把的热火轰烧上来,动也不敢动了。
“你、你你叶甘庆,我、我之前说过的,我我反对婚前性、性行为”她嗫嚅着,表情看起来该死的无辜。
一个男人的忍耐力到底能达到如何的境界?他喘着气,忽然低下头吻住她,仅是抵住那两片娇唇,没有更深的探索。
怀中的娇躯明显一颤,她双手搁在他光滑的宽胸上,慢慢缩成小拳头,却没试图推拒。
这就是她期盼的“东西”吗?爱情光是精神上的分享、心灵上的慰藉已经不够,她需要更激狂、更亲密的关系吗?
可为什么独独对他产生这样的心思?
她一直有昕坚持,为的是保护好自己,尽管外表成熟艳丽,她内心仍像个小女孩,好害怕受伤。
是因为这男人让她有了莫大的安全感,让她感受到真诚的关怀,她心中那道防卫对他起不了作用,反倒隐约渴望着、期盼着,所以才愿意放任他为所欲为吗?是吗?是吗?
她晕晕然,红唇自有意识,竟轻轻吸吮起来
霍然间,男人两片温唇毅然决然地从她的甜美中拔离,健壮身躯也由她身上弹开,跳得远远的,彷佛她全身上下都通了电。
赤着脚在地毯上踱方步,叶甘庆十根手指插入一头浓发中,揉得乱糟糟,嘴里还念念有辞--
“冷静、冷静深呼吸,对,深呼吸,不要乱想,不要乱想”
“叶甘庆?”程家欣讶异地坐了起来,胸口仍微促,下床想走近他,下一秒竟见他拔腿冲向浴室。
“我、找还没刷牙洗脸!”
“啊?”
跟着,浴室里响起莲蓬头哗啦哗啦的冲水声。
他在洗冷水澡吗?程家欣小手捧着红得像熟透西红柿的脸颊,悄悄叹了声,不由自主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