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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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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棋和楮真溪约在离“楮家别院”不远的茶艺馆见面。

    楮真溪示意所有人退下,保镳们不敢违抗少爷的命令,但也没敢离得太远。

    旋棋嘲笑他。“真不愧是少爷,你还要装多久?”

    “你要装多久,我就装多久,你什么时候结束,我就什么时候结束。”

    她叹了一口气,而后马上神采奕奕地看着他。“那就这么决定吧,我想时间也差不多了。”

    楮真溪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你要动手了?!小棋,你没想过放弃吗?”

    她扬起眉,似乎觉得他说了什么怪话。“放弃?你怎么会冒出这样的念头?为了这一刻,我整整准备了十年。”

    楮真溪无所谓地耸耸肩。“什么时候动手?”希望她不会后悔。

    “我们保持联络。”说完她又瞅了他一眼。“你会帮我,对吧?”她一直把他当亲哥哥一般看待。

    楮真溪沉稳地说:“十年前,我就拿整个‘楮家别院’当你的后盾了。”

    很多年前的事,那时他几岁?她又几岁?

    小棋因缘际会进入“楮家别院”从此便和他、行广一起接受严酷的训练。

    她比他们辛苦许多,不仅是因为她是女生,而且还要瞒著旋家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这些年来,因为身分不能曝光,她便像一个影子使者,协助他处理事务。

    旋棋愉快地笑了。“谢谢师兄。”她想了想再度开口。“你有告诉黄昏吗?”

    他摇摇头。“不过”

    “我知道以她的聪颖,稍有端倪便能猜出。”

    从黄昏提出要求要“天威”的资产评估表起,她就想过说不定黄昏已经看出破绽。但是她不担心,因为她相信黄昏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封青云知道你和我见面吗?”楮真溪问。

    旋棋摇摇头。“他没问,我自然就没说。”

    他问,她一定会说,他不问,她是不会主动说真话的。

    楮真溪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小棋,你有没有想过封青云知道后会如何?现在和旋家牵扯在一起的还有他”

    她低了低眉眼,渐渐闭上。“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他。”

    “你爱他吗?”

    旋棋倏地睁开眼,她爱封青云吗?她自己也不知道。但她清楚她喜欢他,而且是非常喜欢—那是不是爱引她不再说话,静静地陷入冥思状态。

    楮真溪也不打搅她,自得其乐的品茗。

    两人就这样对坐著,气氛十分和谐。

    但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全部落入另一双眼里。

    “天威”和“封氏”的合作案仍在继续,而旋棋身为“天威”的cfo,很多时候要跟著参与洽谈。

    旋业看见封青云一直在看资产评估表上的资料,不由得开口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扬了扬眉。“没什么,只是随便看看。”

    旋业笑开。“放心吧,这是在小棋亲自监督下完成的,她的能力无庸置疑。”

    旋业说著突然暧昧地眨眨眼睛。“况且,你未来的老婆还会让你赔钱不成?”

    封青云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挑了挑眉后展开愉悦的笑容。

    一旁整理资料的旋棋却聚拢了眉心,瞟了旋业一眼。“不要乱说。”

    旋业正了正神色。“难道不结婚吗?两人都已经住在一起了。”

    她温和地反驳。“现在同居而不结婚的人比比皆是。”

    她的话引来封青云的侧目。

    “小棋你是旋家人,这次离家已经让爷爷很生气,别再赌气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歪了歪头,含笑的眼看向封青云。“要看他什么时候赶我走。”

    封青云来到她身后,伸出两掌便搓揉起她的嫩颊。“想走?难罗!”

    旋业见两人感情甚好,也就不担心了。

    “爷爷等会儿会顺道过来见见青云,我现在下去等他,小棋记著待会别再惹爷爷生气。”

    她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惊讶,平静地回应。“我对爷爷一向都很顺从,怎么会想惹他生气。”

    旋业满意的笑了笑,朝封青云点点头,然后离开会议室。

    封青云在她身后抚摩著她的长发。“老爷子太小看你了,要掌控一个财团的财务状况需要一等一的头脑和精算才能,你能作到cfo这个位置已经很不简单了,难怪你想争取他的注意,他本来就该重视你的才能,老爷子是看走了眼。”

    她背对著他,脸上显露出一抹嘲意。“不是看错,是根本没看过。”

    说著脑海中突然晃过相真溪的对话,她转身面对他,缓缓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希望你能够中止和‘天威’的合作,你肯不肯?”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只要他愿意。

    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从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绪,恍若世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运筹帷幄。“给我理由。”

    旋棋微微蠕动唇办,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呼出一口气。“以后我会告诉你,现在你肯不肯中止合作?”

    封青云低下头捧住她的脸,两人的面容近在咫尺,鼻尖碰著鼻尖,他吻了吻她的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中止和‘天威’的合作,你知道这句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她低眉敛眼,随即又扬起,坚定地看着他。“我很清楚,现在我只想知道你肯不肯?”

    封青云正准备回答,会议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撞开。

    站在门口的竟然是旋老爷子!

    陪在他身边的旋业脸上同样表情凝重,看样子她和封青云的谈话全被他们听到了。

    旋老爷子怒不可遏地狠瞪著旋棋,气得手指都在轻微颤抖,他三两步冲到她面前。

    “爷爷”

    旋棋刚刚吐出两个字,旋老爷子突然扬起大掌朝她脸颊打下去!

    谁也来不及反应!

    旋老爷子力道之猛,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把旋棋的脸都给打歪了!这用尽全力的一巴掌,仿佛是想一解心头之恨。

    痛!刺骨的痛!火辣辣的痛!

    旋棋的脸马上红肿起来。

    “滚!你这个畜生。滚!宾出旋家,旋家没你这种人。”

    封青云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不让盛怒中的旋老爷子再伤到她。

    她一语不发,仿佛是碎了的洋娃娃任由他搂著,也不在意脸上的伤,始终微偏著头。

    封青云递了个眼神给旋业示意他安抚老爷子,自己马上抱著她准备离开。

    旋老爷子却挣脱旋业冲到旋棋面前,举起手准备再甩她一巴掌!然而这次快速落下的手掌,却被强劲的力道钳住。

    封青云一手抱著她,一手钳住旋老爷子,眼中有著阴鹅的精光。“伤了她,我要旋家所有的人付出代价。”

    “你还帮她!”旋老爷子大怒。

    封青云手一使劲将旋老爷子推向旋业。“她是我的人,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动她,不管是基于什么理由。刚刚您已经打了她一巴掌,这笔帐就算了。如果您再动她,我可以告诉您,这个代价您付不起。”

    他话中的决绝让旋老爷子没敢再轻举妄动。

    封青云拥著旋棋快要走出门口时,他惊讶的发现她眼里蕴含著浓浓的恨意,射向旋老爷子的目光令人胆颤。

    封青云蹙了蹙眉,却什么也没说就带著她离开。

    回封青云家的路上,旋棋一声末吭,她平静的面容看上去像死寂的湖水,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

    封青云本想直接将她抱回他的卧室,却听见她幽幽的开口。“回我的房里吧,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她的意思将她抱进原本她住的房间,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她马上翻身抱住软被、闭上眼不再说话。

    封青云看着她红肿的脸颊,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她在自己的面前受伤,他却没能及时阻止。

    找到消炎片,他拍拍她的肩。“把葯先吃了。”

    旋棋却只是将脸蛋埋得更深,不语。

    封青云紧皱著眉,露出从未有过的表情,混杂了怜惜、心疼和愤怒。

    突然他将葯片含进自己嘴里,暍了一口水硬扳过她的脸,覆上她的唇。从自己口中用舌将葯片顺著水顶进她的口中,为避免她吐出来,他狠狠地吻住她,确定葯片已经咽下,他才放开她。

    “乖乖睡一觉,什么也别想。”

    因为他的吻,旋棋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他帮她盖好被子,便直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发现半掩在床褥里有一个状似密码箱的盒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但怜惜使他决定就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封青云一离开,旋棋倏地睁开眼,取出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电话接通的那一秒,她意志坚决地闭上眼,轻吐出两个字。“动手。”

    封青云赶回公司后旋业和旋老爷子已经离开。

    回想起之前在办公室跟旋棋的对话,他马上叫黄昏进来。

    黄昏脸色也不太好,见到他便直接问:“什么事?”

    他眯了眯眼,开口吩咐道:“重新调查‘天威’的财务状况,尤其是这几天,盯紧它。”

    黄昏挑了挑眉。“你发现了什么?”

    封青云摇摇头。

    “旋棋将‘天威’的财务资料做得天衣无缝,仿佛‘天威’一点瑕疵都没有,太过完美无瑕就变得不真实。”

    说著他凝神盯著黄昏吩咐。“去查清楚‘天威’近五年来所有的明细帐目,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我要得到真实的资料。”

    黄昏点头准备离开,却突然转身对他说:“不管真相是什么,你都不能怪她,这一切原本和你无关。”

    他挥挥手示意她去做事,黄昏只好无奈地离开。

    封青云闭目养神,他的心绪流转翻腾。

    突然,他睁眼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拆开来竟是一叠照片,里面的男女主角赫然是旋棋和楮真溪!

    他一张张查看,倏地将照片往桌上一扔,顿时照片四散

    封青云揉了揉眉心,他到底该拿旋棋怎么办?

    十日后

    “天威”财控部现在正乱成一团!

    四大银行纷纷发来公函,检控“天威”财务出现严重赤字。

    “天威”股价也呈现下跌趋势,各大融资公司耳闻风声后纷纷避而不见。

    而此等火烧眉毛之时,首席财务执行长竟不见人影?!

    旋业无法联系上旋棋,急忙叫来财控部的副理chris。

    “chris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司的财务状况一向良好,怎么可能会突然发生这种事?你上司呢?找到人没有?”

    chis也焦虑地皱著眉。“还没找到旋小姐,手机不通,家里电话也没人接,我刚刚联络封总,封总说他也不知道旋小姐人在哪里。”

    旋业脸色暗沉。“住在一起的人会不知道对方在哪里?”

    chris低声回答:“封总说旋小姐已经有十天没回去了,他也一直在找她。”

    旋业的眉头皱得更深,几乎要绞在一起。“那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chris你身为旋棋的副手,除了她,你该是最了解‘天威’财务状况的人,现在我需要你的说明。”

    chris从没见过旋业发火,向来温和的他此刻正阴沉著脸、愁眉不展。

    照理说,旋业身为ceo应该清楚公司的财务状况,但是因为他相当信任旋棋,而“天威”有著类似于“三权分立”的做法,所以主要掌控“天威”财务的,还是旋棋。

    “总裁,整个财控部的人一直都是听旋小姐的吩咐做事,而所有的帐目和资金一向是由旋小姐掌控和安排,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并不能直接接触到财务核心。”chris顿了顿又说:“但是公司的财务状况一向良好,帐目也很清楚明白,从资料上看并没有问题。”

    旋业倏地站起身。“没有问题!那资金都流到哪去了?”

    chris几乎快被他的逼问给弄哭了。“总裁,我真的不知道啊!”旋业揉了揉太阳穴,挥挥手示意她离开。“继续找旋棋!”

    chris如逃命般赶紧离开办公室后,旋业整个人虚脱地倒回椅子。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小棋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又怎么向爷爷交代?

    而在“天威”乱成一团的时候“封氏”也呈现一片低气压。

    五天前,黄昏便将搜集到的部分资料交给封青云。

    资料上已显示“天威”并下若表面看来那样光鲜,实际上只是一个空壳子。

    而现在资料还在不断变化,情况更是一直恶化下去。

    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他不想去猜

    自他那天返回公司后,再回家去便没了旋棋的踪影。十天了,整整十天仿佛人间蒸发般无影无踪。要不是她的东西还在,他会以为她打算彻底消失。

    他不是猜不出她人在哪里,只是他在等,等她亲自给他一个解释。

    封青云一个人待在家里,如果他猜得没错,今天她该回来拿她的东西了。

    外面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一分钟后让众人“朝思暮想”的人儿便出现在客厅里。

    她看来精神很好,气色也很红润。

    长发东成了马尾,上身是浅粉色的吊带小背心,外面穿了件宽松的紫色开领罩衫。下身是低腰紧身的牛仔裤,衬出美丽的臀部曲线和修长的腿,十分亮眼。

    旋棋没料到他会在家,眼里闪过一抹惊讶,怔愣地看着他。

    封青云摊开双手懒散地开口。“终于舍得回来了?”口气就像是丈夫质问离家的妻子。

    她抿了抿唇,很平静的开口。“我收拾完东西马上走。”

    “去哪?到楮真溪那里?你这几天都在‘楮家别院’没错吧。”他笃定地说。

    旋棋没有反驳,脸上是无所谓的神情。

    “旋棋,你不准备向我解释一下吗?你不会不清楚‘天威’现在乱成什么样子吧?”

    她定定的看着他,突然露出笑容。“我知道。”说著又掩去笑容,幽幽地问:“我解释,你会理解吗?”

    封青云站起身,带著莫名的压迫感向她逼近,锁住她的眼不容她闪躲。“你愿意解释就还有机会。”

    她皱了皱眉,脱口而出。“算了,我想没有必要。”

    说完她准备绕过他上楼,却突然被他抓住了手,下一秒便如狂风暴雨般被席卷进他的胸怀,热烫激烈的吻压下让她不能呼吸。仿佛要补足这几日来的空虚,他狠狠的吻住她,直到两人的气息都开始有些紊乱才松手。

    看着她因自己的亲吻而羞红的脸,他伸出拇指摩挲她的脸颊。“我们之间怎能这么冷淡?”

    旋棋推开他,想要上楼。“以后我会向你解释。”她的心绪和行为一反往日的冷静,显得有些急躁。

    而封青云却像悠闲自得的猎人,仿佛猎物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你想上去拿的东西不就在那里吗?”他在她身后缓缓开口。

    旋棋顿住脚步,回头顺著他的视线,看见大厅的桌上赫然放著她要拿的东西。

    那个密码盒!

    旋棋看了他一眼,马上过去检视盒子,知道并没有被打开过,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里面装的应该就是‘天威’真正的资产帐目正本吧。”

    他说得轻松,旋棋却听得如雷贯耳、脑中轰然巨响,美眸一瞠,清冽的眼神射向他。

    封青云皱了皱眉。“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听他这么说,她反而松了一口气,既然他已经猜出了几分,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旋棋叹了一口气,她并不打算骗他,如果他问,她就会说—她一直是这样告诉自己。望着他的目光不禁变得眷恋,她确实眷恋这个男人!他对她一直都很好,会维护她、疼宠她、照顾她。

    “黄昏真的很厉害,能翻出我的底牌,而更厉害的是,你能命令她查出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查得出来。

    封青云一扬眉。“这么说,操控一切、让‘天威’陷入绝境的人,真的是你?”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算是承认了。“我准备了整整十年就为这一天。放在‘天威’财控部的是本假帐,包括提供给‘封氏’的所有财务资料,都是假的,只有我手上的这本才是真的。”

    她继续道:“‘天威’所有的财务事项、资金流通都要经过我,我有足够的条件与时间细细的布置。”

    封青云聚拢双层。“为什么?”

    她抬高眉梢,好似很疑惑他问出的问题。“为什么?”她冷笑了一下。“你没忘记老头子的那一巴掌吧?”

    她的眼中聚集著浓浓的厌恶。“我恨他,就如同他也讨厌我。所以我要整垮‘天威’让旋家败落,这一直是我的目标。你永远无法了解一个年幼的女孩期望得到爷爷的疼宠,而他除了冷言冷语就只有责备和惩罚,而且偏偏只针对我!”

    旋棋喘口气道:“旋家是怎样的环境你也猜得到,得不到旋家大家长的认同,就等于没有任何地位。十四岁前,我就生活在众人的轻视、父母的责罚打骂,以及那位德高望重老爷子的冷血嘲讽下,你说我该不该恨?”

    封青云双手环胸,神情凝重地看着她,没了之前的闲情逸致。

    “为了恨老爷子,你可以伪装乖巧、假扮顺从十年,就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击垮他,弄倒‘天威’,恨他一个人就要让整个旋家都垮掉?”

    她眯了眯眼,看他的眼神有些冷。“我何德何脑粕以取得他的信任,只是要分散他的注意力罢了。你可以说我冷血,但是我确实有拿整个旋家陪葬的想法。”

    他闭了闭眼,又倏地睁开。“那我是不是也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用来迷惑旋老爷子的。”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问题,旋棋心虚地别开脸,低声道:“我们当初不是约定好了吗?”

    是啊,约定好各取所需,没想到最后她真的只是在利用他!

    “旋棋你就不怕被老爷子找到帐目正本,你该知道以老爷子的个性,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点了点头,状似同意他,而后又轻蔑地道:“就算他知道是我做的,又能怎么样?他又没证据。况且我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让他知道是我不是更好吗?”

    他笑了笑。“我呢?你告诉了我,我不就是证据。”

    她愣住,迟疑片刻才开口,以不确定的语气问他。“你会帮我的对吗?”

    他摇摇头,无视她因自己的拒绝而微微变了脸色。“我不会帮你,毕竟老爷子和我没仇,但我也不会害你,因为我对你有情。不过我和你之间该不该继续,我需要重新考虑”

    原本听他说不会害她,她已安心,突然他又说出但书,她瞪大眼,脱口而出。“你想分手吗?”

    封青云的眼里闪过一抹阴鹅,似乎不悦她先说出分手的话。“你先看看那些东西。”

    因他的提醒,她才发现桌上还有一个纸袋,有些迟疑地取出里面的东西,她突然瞠大眼死盯著那些照片,那竟是她和真溪见面的情景。

    每一次的都有!

    旋棋惊诧地猛然抬头,眼神凌厉地盯著他。“你调查我?!”

    注4。ceo:chiefexecutiveofficer,首席执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