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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王海林和徐向辉在旅馆里住下后,一面派人和王仲保联系,一面将镇里的情况摸了摸,晚上回到了旅馆,在柜上要了一点饭菜,四个人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四个人吃完饭,徐向辉说道:“王队长,我们要不要趁夜探探伪军的营地呢?”
“不用了,我估计最晚明天中午,就会有人找我们,带我们去看伪军的驻地,到时候保准让你看个够,今天我们的任务是:睡觉。”
徐向辉看着倒头就睡的王海林,连忙对着一个侦察员说道:“你们先休息吧,我来负责警戒。”说完,来到了屋门附近,警惕地子着旅馆外面的动静。
第二天天刚亮,徐向辉刚刚睡下,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徐向辉赶紧穿衣下来,见王海林正在吃早饭,不好意思地说道:“睡着了,你早就起来了吧?”
王海林说道:“没有,我也是刚刚起来,快趁热吃点吧。”
徐向辉刚刚坐下,外面就有人敲门,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王教官,起床了吗?我们营长来访。”
王海林说道:“客人来了,去开门吧。”说完,站了起来,让侦察员小李把门开开,只见展大坤带着一个军官和几个卫兵站在门口,王海林连忙放下手里的油条,迎了出来,一面走一面说道:“原来是展兄呀,那么早就来看我呀?快屋里坐,外面冷。”
展大坤连忙说道:“这是我们范营长,特地来看望王教官的。”
王海林连忙抱拳,说道:“幸会,幸会。我乃一个山野村夫,岂敢劳营长亲临呀,范营长,快请屋里坐。”
范世杰连忙说道:“王教官客气了,王教官是中央军官教导队的高材生怎么是普通的村夫呀,乃是军界奇才呀。幸会,幸会。”说完,来到了屋里。
徐向辉见范世杰亲自来到了旅馆,连忙说道:“王掌柜,我们先出去溜达溜达,你们谈,你们谈。”说着就要告辞出来。
展大坤连忙说道:“小老弟不要客气,我和王教官先说会话,你们到隔壁的屋里吃早点吧,看情形你们还没有吃早饭吧?”
徐向辉他们三个出来后,被展大坤的勤务兵带到了隔壁房间,房间里早已准备好了油条、包子、稀饭还有一些鸡蛋。三个人也不客气,一面吃一面招呼其余的几个卫士,说道:“长官,你们吃吗?”几个卫士没有说话,站在屋外警戒着。
徐向辉他们出去后,展大坤说道:“昨天我喝多了,今天一早给营长说你来了,营长急忙就来了,这不连早点都没有吃就过来了。”
王海林知道展大坤已经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范世杰,说道:“范营长如此看重小弟,小弟真是感恩不尽呀。这样吧,营长,我们边吃边聊。”转身对门口喊道:“小二,重新上一些早点过来,营长和展连长还没有吃早点呢。”
范世杰哈哈大笑,说道:“王教官那么客气干什么,我们都是行武中人,哪里有那么多的忌讳呀,这些不是挺好吗。”说完,毫不客气地拿起了一根油条吃了起来。
展大坤连忙拿起了一个大碗,用衣服擦了擦,盛了一碗咸汤放在了范世杰的面前,范世杰端起来,喝了几口,说道:“你们也别闲着呀,吃吧。”
王海林连忙说道:“怎么能让营长吃我们的剩下的呀,实在是不恭呀。”说完,和展大坤也都吃了起来。
范世杰吃完后,见桌子上有盒哈德门,拿了过来闻了闻,抽出一根香烟点了起来,边吸边说道:“好烟呀。饭后一根烟,胜似活神仙呀。”说完,用力地吸了一口,绷着嘴,两股烟气从两个鼻孔里喷了出来,顺着他哪稠密的胡子向下急速地走着,随后又飘向了上空,不久,屋里充满了浓浓的烟气。
王海林连忙从随身带着的一个布兜里拿出了一条香烟,说道:“不知道营长爱抽烟,这条香烟是我们从菏泽带来的,希望营长收下吧。”
范世杰连忙接过来,说道:“好好。我这几天正愁没有烟抽的呢,这下可就救急了。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把香烟交给了勤务兵。
范世杰一根香烟没有抽完,王海林和展大坤都吃完了。王海林连忙说道:“小二,把桌子上的东西拾走,没有事情不要打搅我们。”小二急急忙忙地把碗筷收拾干净,把桌子打扫干净退了出去,随手把屋门关上了。
展大坤看了一眼范世杰,说道:“不知道王教官有什么打算呀?”
王海林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两位,我现在是不敢再回去了,刚刚在嘉祥哪里吃了败仗,回去长官能饶了我吗?没有办法,只好在菏泽找了差事,给人家收收帐。”
范世杰说道:“你们怎么回事呀?给谁打仗的呀?”
王海林看了一眼范世杰,心想:这个家伙不只是大胆呀,心也够细的呀。于是说道:“我们跟着李司令官来到的嘉祥,还没有过运河,就把八路军给打得大败,我们营完蛋了,我要是回去,团长能轻饶了我呀。”
范世杰没有说话,展大坤说道:“这年头八路军不好惹呀,日本人都拿八路没有办法,我们能有什么招呀。”
王海林说道:“是呀,现在我是谁都不敢得罪呀,八路不惹,日本人咱更不敢惹,皇协军咱也不惹,只有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好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看着王海林心灰意冷的表情,范世杰说道:“兄弟,我们都是一样的呀,如果老兄愿意留下来帮帮老哥的话,我们什么话都好说。”
王海林连忙回答道:“我有什么本事帮老哥呀,我现在既没有兵又没有权的。”
范世杰哈哈一笑,说道:“只要老弟答应,什么都会有的。”
展大坤连忙在一起鼓动着,说道:“王教官,留下来吧。要不你来当连长,我给你当副连长。”
王海林连忙说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怎么能夺你老弟的饭碗呀,不行,绝对使不得。”
范世杰连忙说道:“我们准备扩编部队,这样吧,老弟,假如你要看的起你这个老哥哥,就先留下来,做我的副营长好不好呀?等我们新兵训练好了,我一定会让你带领一支你想要的部队的。”
展大坤连忙问:“范营长,我们哪里来的新兵呀?”
范世杰说道:“招兵呀,我想组建一个新兵连,王教官是训练新兵能手,王教官不留下来,我们招了新兵有个屁用呀?所以呀,还要王教官留下来帮帮我们才好呀。”
王海林一听招募新兵,正好可以将部队混进来,说道:“这,这不好吧,我刚刚来到这里,就让我当副营长,弟兄们不服呀?”
范世杰听到王海林的话有了转机,连忙说道:“什么不服气的呀,谁敢与你过不去,老子不把他的人头打出狗脑子才怪呢。”接着,对门口的勤务兵喊道:“狗剩,把王副营长的军服拿过来。”
王海林说道:“营长,这样不好吧,我,我,”
范世杰唯恐王海林变卦,连忙说道:“王老弟,就这么定了。”说完,从勤务兵手里接过军服,说道:“没有办法,只有委屈老弟了,先穿这套上尉军服了,等我上报了刘司令,一定给你弄一套少校军服。”
展大坤连忙帮王海林换上了军服,说道:“以后还请教官多多指教呀。”
王海林说道:“营长,我们哪几个伙计怎么办呀?”
展大坤连忙说道:“把我哪个小老乡留下,其余的营长看着办吧?”
范世杰说道:“留下一个给你老弟做勤务兵吧,另一个回菏泽交差去吧。我们不会让你老弟不义的呀。”说完,对着门口的勤务兵说道:“把哪三个伙计叫过来,我有事情交待。”
徐向辉、小李和小杨来到了屋里,见王海林穿上了上尉军服,故作惊讶地说道:“王大哥升官了,可不能忘记了我们弟兄呀。”
范世杰说道:“谁是展连长的小老乡呀?”
徐向辉上前走了一步,说道:“长官,我是。”
范世杰说道:“你参军吧,跟着你们的老乡干。”接着说道:“你们俩个一个回菏泽报信,就说王老弟被我留下了,一个留下来跟着你们王大哥干。”
王海林连忙对小杨说道:“杨子,你回去告诉老板,就说我们几个不回去了,你如果愿意回来的话,我当然也欢迎啦。”
范世杰哈哈大笑,说道:“王老弟,我们回营部吧。”说完,对勤务兵说道:“准备回营部,通知各连连长前来营部,中午为王老弟接风。”
王海林和徐向辉、小李跟随范世杰和展大坤来到了伪军的营部,其余两个连长知道来了个军校的高材生都急忙来到了营部,范世杰向各连连长介绍了王海林,又把其余两个连长介绍给王海林。
两个伪军连长一个叫方彦强,原来是国军十二师的一个排长,祖籍是山东兖州人士,在兖州参军,跟着十二师打过禹城战斗。一个叫刘本善,家住鱼台,原来是独山湖的一个土匪,有一股大约一百多人的土匪队伍,被刘本功收编后封为连长。
范世杰介绍完后,说道:“几位弟兄难得一聚,我们今天中午在营部一起热闹热闹,一来大家认识认识,二来为王副营长接风,三吗,就是大家联络联络感情,以后大家都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跑不了,你们也蹦跶不走,还是希望大家能齐心协力地做好自己的事情。”
几个连长连忙说道:“那是那是,我们大家都听营长的,营长就是我们的大哥呀。”
王海林连忙对几个连长说道:“兄弟初来乍到,俗话说得好呀,初来乍到,摸不着锅灶,所以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海涵。”说完,对几个连长抱了抱拳。
刘本善是土匪出生,不知道军校的一个文弱书生有什么本事,看着王海林文绉绉的样子,说道:“在下久闻王教官的大名,知道王教官枪法出众,不如打上几枪也让弟兄们开开眼界呀。”
范世杰也想看看王海林到底有什么本事,连忙打着哈哈,说道:“王教官新来乍到的,怎么能如此放肆呀?”说完,又向方彦强使了个眼色。
王海林知道范世杰要考他的实力了,还没有说话,方彦强说道:“营长,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出去转转,看看弟兄们射击训练去?”
范世杰急忙说道:“王老弟鞍马劳顿还没有休息,改天吧。”说完,用眼睛扫了一下王海林。
王海林连忙站起身来,说道:“营长,训练是大事呀,我们都是军人,哪里有那么娇贵呀,我们就去看看弟兄们训练吧。”
范世杰借坡下驴,说道:“既然王老弟有如此雅兴,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刘本善连忙说道:“我的弟兄们正在训练,不如去我们连看看,也请王教官给指点指点。”说完,站起来向外走去。
大伙一起出来,跟着刘本善来到了射击场,只见一百多个伪军正在哪里举枪瞄准,一个值班的排长见连长和营长以及其余的连长都来了,慌忙跑了过来,行了一个十分难看的军礼说道:“报告营长,三连正在训练,请营长训话。”
范世杰摆摆手,说道:“请弟兄们继续操练,我们来看看大家的训练。”
刘本善来到值班排长面前交待了几句,说道:“各位,请吧。”